第1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在橫濱旅游的那些天、成名要趁早[娛樂圈]、為了茍命,我立志清北、你們二次元真會玩、十宗罪(前傳+1、2、3、4)、后街、腹黑二爺的心肝寶貝、[綜]愛神之酒、腹黑帝少:萌妻乖乖寵、碰我超痛的[星際]
王肅觀一驚,訝然叫道:“梅姑娘也要去?” “是啊,天下之大,我便做那一片黃葉,順著水一直漂流,何時、何地才能停下來,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今,我身邊的水又流動起來了,我也該起身了。既然如此,就幫王大都尉這一次吧?!?/br> 梅人知的聲音,依舊那么輕柔動聽,仿佛世間最動聽的天樂,可王肅觀還是覺得她有一股刻骨銘心的悲傷的心底藏著,無法宣泄,壓得她快要崩潰了。 “王肅觀在此謝過梅姑娘?!蓖趺C觀施施然的行了個禮,起身道:“我會派人通知大都督府的黃恬,請他帶人沿途護送梅姑娘?!?/br> 萬玉*卿聽到梅人知已經下定決心了,也不愿再犟,可她自負武藝高強,如何能讓別人保護,況且梅人知始終是個女兒家,和一幫大老爺們混在一起也不方便,便冷笑一聲,道:“難道我便不能保護梅姑娘的安全嗎?他們走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等到了大合帝國的都城,我們在瓊玉閣會合,要做什么事情,再慢慢商量。只不過,我們只做好做的事情,為難的,可別想指使我們?!?/br> 王肅觀心頭暗喜,可總覺得有些對不住梅人知。 她被自己傷害了,如今又跑來幫自己做事,但他什么都給不了梅人知,只能輕嘆一聲了。 同一時刻,欽差轅仗,炸開了鍋。 第二百四十六章 :負荊請罪 欽差轅仗,公羊統(tǒng)怒發(fā)沖冠,自己引以為傲的羽林軍,竟然被人下了迷藥,柳長卿也被人救走,還死了個侍衛(wèi)。 這要是傳出去,無異于給他當著云州百官的面打了一巴掌,不僅大仇未報,還淪為笑柄。 只是,他縱然有滔天怒火,也只能壓在心底。 因為侍衛(wèi)們說送給他們月餅的人,正是云王府的侍衛(wèi)。 公羊統(tǒng)不得不開始思量,莫非是云王派人救了柳長卿。 一直以來都不動神色,沉浸在兒子之死中的云王,怎么忽然管起這檔子閑事來了? 公羊統(tǒng)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連頗有智慧的洪益褒,也只能瞎猜測了。 可憐公羊統(tǒng)的侍衛(wèi),只能淪為公羊統(tǒng)泄憤的工具了。 公羊統(tǒng)拿著皮鞭,親自向看守柳長卿的侍衛(wèi)招呼,打得他們是皮開rou綻,慘不忍睹。 正在此時,守門侍衛(wèi)傳消息進來,說昨夜云王府送月餅來的士兵前來負荊請罪。 公羊統(tǒng)一愣,稍稍沉吟,便讓人將他們帶了進來。 那些人,紛紛光著膀子,用藤條綁縛著,一進來便跪在公羊統(tǒng)的腳下,齊聲請罪:“小人向欽差大人請罪,請欽差大人降罪!” 為首之人,正是林知儒。 公羊統(tǒng)與洪益褒相對看了一眼,只見洪益褒微微搖頭,神色中大有深意。 公羊統(tǒng)定了定神,心中的怒火暫時壓了下來,不冷不熱的道:“你們都起來吧,為何來向本官請罪?!?/br> 林知儒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道:“小的們辦事不利,害得欽差衛(wèi)隊中毒,導致人犯被劫,實在是罪該萬死?!?/br> 公羊統(tǒng)雙眉一挑,忙道:“你們?yōu)楹无k事不利,可是昨夜送月餅的時候出了什么叉子,有什么線索,速速講來?!?/br> 林知儒又磕了個頭,直起身子,道:“啟稟欽差大人,昨夜我們抬著月餅給您送來,路上被一個醉漢給攔住,那醉漢喝多了酒,胡話連篇,在當街辱罵朝廷命官,我們兄弟幾個爬到醉后出現麻煩,便把他送到了酒樓,耽擱了一小會兒。我們想,那月餅從云王府帶出來,路上一直平安無事,一定是那醉鬼假借醉酒之名,中途在月餅上做了手腳,我們保護不力,該受罪責?!?/br> 洪益褒一直不動神色,認真的看著眼下四個前來負荊請罪之人,神色一動,問道:“那個客棧在哪兒?” 林知儒想了想,然后回頭向其他的三人看去,那三人也皺眉回想起來了。 “咱們過了銜月橋,實在銜月橋附近吧。” “嗯,是過了銜月……不對,沒過銜月橋,咱們怕那個醉漢過橋的時候調進橋里淹死,才把他送到客棧中的?!?/br> “對對,沒過銜月橋,叫什么……我也記不清了,不過就在銜月橋那兒?!?/br> 林知儒也皺著眉頭,擺出一副苦瓜臉道:“啟稟欽差大人,那什么客棧,我們實在是忘了,不過就在銜月橋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肯定還在那兒的?!?/br> 公羊統(tǒng)看了洪益褒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閃,忙道:“來人啊,傳令下去,讓城中搜查的羽林軍全都去銜月橋,將附近大大小小的巷子圍個水泄不通,讓一只老鼠也跑不出來。” 公羊統(tǒng)又看著林知儒四人道:“本官這次給云王面子,不治你們的失責之罪,你們四人快跟本官前去客棧拿人,捉到了欽犯,重重有賞?!?/br> 林知儒本來還想再告一會兒罪,將表演的功夫做足了,可轉念一想,如此自己表現的豈不是太聰明了,只怕反而引起公羊統(tǒng)的注意,便像個免了稅賦的百姓,眉開眼笑的站了起來。 只是,洪益褒這只老狐貍冷眼旁觀,卻感覺到了林知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似乎,自始至終,林知儒身后那三人的神態(tài)都非常輕松,表面上的做作,并不能掩飾他們的眼神。 除了林知儒之外,其他人并無真正害怕責罰而產生的恐懼。 洪益褒狐疑的看了林知儒一眼,道:“是誰讓你們來向欽差大人負荊請罪的?” 林知儒心頭一跳,表面上不動聲色,道:“是云王讓我們來的?!?/br> “云王為何讓你們來負荊請罪?”洪益褒繼續(xù)追問道。 “啟稟大人,今日欽差衛(wèi)隊四處捉拿朝廷逃犯,我們一打聽,原來是昨夜欽差大人的侍衛(wèi)吃了云王府送去的月餅昏迷過去,導致人犯走失,云王為此大發(fā)雷霆,幸虧云王府的人求情,我們猜免于一死,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云王讓我們來向欽差大人負荊請罪,請欽差大人發(fā)落我們。” 林知儒心中發(fā)虛,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更是嚇得額頭冒汗,不過看在洪益褒的眼中,他以為林知儒等人是懼怕欽差降罪,才表現的如此膽怯,疑心反倒消減了不少。 事關重大,欽差大人親自出馬,讓侍衛(wèi)替林知儒四人除掉身上的藤條,隨便找了四件衣服讓四人披上,然后快速向銜月橋趕去。 路上,銜月橋的方向忽然升起一道火箭,在空中炸開了花,形成一個絢爛的圓圈,然后緩緩消散。 林知儒暗自猜測,這可能是欽差衛(wèi)隊傳遞消息的一種暗號,其含義八成是讓附近的人馬往銜月橋的方向包圍。 等趕到銜月橋時,果不其然,四面八方全是虎狼之兵,各個雄武有力,拿著兵刃,將周圍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其陣勢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公羊統(tǒng)立刻讓林知儒四人指認到底是哪一家客棧。 林知儒裝模作樣的到處看了看,方才指著銜月橋后面的那家客棧,靦腆的道:“小人……囊中羞澀,便帶他去了那間客棧。” 順著林知儒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間客棧極其破舊,房檐上面都有個沒有修補的大洞,顯得極其蕭條破敗。 “莫非云王府侍衛(wèi)的待遇就這么差,四個人連一個像樣點的客棧都找不到?”公羊統(tǒng)眉頭一皺,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嘆了口氣,心道:“他們也是幫人,只要將那醉鬼救起來,以防他掉進河里,便是功德一件,他們也要養(yǎng)家糊口,真是難為他們了?!?/br> 一念及此,公羊統(tǒng)不由嘆了口氣,快步下橋,向那連名字都看不清楚的客棧走去。 這時,幾位黑衣蒙面的大漢忽然從客棧中沖了出來,大聲叫道:“誰敢抓柳刺史,先問問我手上的這口刀!” 那人忽然沖了出來,嚇了公羊統(tǒng)一跳,將他身后的林知儒等人都撞得向后退了幾步,方才停下。 定睛一看,另一位黑衣大漢身上背著一位渾身是血,蓬頭垢面的老人,雖然容顏無法看清,但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那人便是柳長卿。 眾侍衛(wèi)立刻拔刀出鞘,圍了上去。 那大漢嚇了一跳,大聲叫道:“好個龜兒子,這么多人來抓我們,兄弟們,咱們先撤進去。” 幾個大漢仿佛走場一般背著柳長卿跑了出來,又一溜煙的跑回了客棧。 公羊統(tǒng)大聲叫道:“快捉住他們,一個都不能放跑!” 侍衛(wèi)們不等他吩咐,立功心切之人早就拔刀出鞘,沖了出去。 兩名大漢將客棧中那兌了水的酒當做自己家的一樣,一個勁兒的向門口扔,砸的眾侍衛(wèi)抱頭鼠竄,在原地不斷跳腳。 忽然間,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星,跑到了客棧的地面之上,地上撒的酒水噗嗤一聲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勢漫天,很快便吞噬了那蕭條破敗的客棧。 隱約中,剛才那大漢在里面發(fā)出殺豬似的慘叫。 “媽的,老子的屁股著火了?!?/br> “他奶奶的,快送柳刺史離開?!?/br> “媽的,不行了,我要熏死了?!?/br> …… 一個時辰之后,那滔天大火終于被撲滅了。 六具燒的血rou模糊的尸首,從廢墟中挖了出來。 其中一具,灼燒的較輕,可面容還是被燒的很模糊,頭發(fā)也被燒成灰燼,不過身上那猙獰的血痕和臉上的劃痕,隱約可辨。 公羊統(tǒng)長長的舒了口氣,心道,柳長卿最終還是死了,不過他的死法也太便宜了。 可是,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可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自己一時也想不通。 第二百四十七章 :無常遮天 先聲明一下,上一章和這一章都是作為轉折必不可少的,請大家耐心的品味,我盡一切可能,讓它精彩紛呈。 “大都督,聽說柳刺史昨夜被人救走,可又被欽差大人的人馬給發(fā)現了,圍捕之時,客棧中的酒被點著,柳刺史和劫獄的刺客全都被燒死了。” 關治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刻向黃庭軒前來稟報。 黃庭軒一驚,在原地徘徊起來,不斷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關治聽得糊涂,問道:“大都督,什么‘不可能’?” 黃庭軒停了下來,搖頭道:“不用說,人也是王肅觀派人救的。王肅觀此刻正在去往黑鐵城的路上,斷然不會親自出手,可就算是他手下的人做這種事情,也絕不會發(fā)生將柳長卿活活燒死的事。” 關治稍一沉思,目光一閃,道:“您的意思是……王肅觀故意借火遁來讓柳長卿徹底逃出生天?” 黃庭軒點頭道:“不錯。要證明我的猜想,很簡單,如果王肅觀知道這件事情,以他的性子,只怕派人殺公羊統(tǒng)的心都有。如果公羊統(tǒng)能夠活過三日,云州風平浪靜,那么證明王肅觀已經將柳長卿救走了?!?/br> 關治稍一沉吟,欲言又止的問道:“您的意思是,這一切,早就在王肅觀的計劃之中,他今日離開黑鐵城,柳長卿近日被救出來,便是由王肅觀送他親自護送柳長卿去黑鐵城?” 黃庭軒搖了搖頭,道:“這就不得而知了,王肅觀手下能人異士非常多,護送柳長卿脫離虎口,又何必他親自出馬呢?只不過柳長卿可能是他岳父大人,這其中他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我就捉摸不透了?!?/br> 關治想了想,忽然咧嘴一笑,向黃庭軒豎起了大拇指道:“大都督,還是您厲害,一眼就瞧破了其中的關鍵?!?/br> 黃庭軒被關治的馬匹拍的呵呵而笑,緩緩坐到椅子上,續(xù)道:“柳長卿如今無依無靠,又淪為囚犯,王肅觀極有可能將他帶回自己的大本營黑鐵城去,如果柳長卿順利的到達了黑鐵城,就算是柳長卿橫著走,也沒有人敢吱個聲了?!?/br> 關治心頭一奇,大惑不解的道:“這黑鐵城還是大豐帝國的地盤,隸屬于云州管轄,莫非王肅觀真的已經徹底控制了黑鐵城?” 黃庭軒神色復雜的笑了笑,嘆道:“我為公主殿下的事情去過一次黑鐵城了,整個城的商行、客棧、當鋪、賭坊、青樓等等,幾乎是個地方,都有王肅觀的人控制,就連那城門郎,也是王肅觀的人。咱們的府兵是半農半兵,他王肅觀的人卻是半商半兵,表面上熱鬧非凡的黑鐵城,只要王肅觀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集結成一支可怕的戰(zhàn)力。” 關治嗤笑一聲,心道,這大都督未免太抬舉王肅觀了,把他說的這么神。黑鐵城有折沖府,有駐兵,莫非王肅觀一個鎮(zhèn)北府的折沖都尉便能夠讓其他折沖都尉也向他效忠? 黃庭軒看出他一臉的不信,嘆了口氣,道:“黑鐵城是有幾個官在那兒守著,可他們已經在黑鐵城生根了,王肅觀的勢力又實在是龐大無比,那以封乘云為首的人,全都走中庸路線,有誰敢挫其鋒,那牽連的可是他們全家。他們只求個安享太平,大富大貴就成,可沒有人想過當英雄。” “你想想,先前朝廷的正規(guī)羽林軍跑去無常山莊外搶奪王肅觀的火器,被殺的死傷過半,那時黑鐵城的根基還尚未扎穩(wěn),如今黑鐵城可謂蒸蒸日上,那勢力更加盤根錯節(jié),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無形的網,罩著整個黑鐵城,在這張網中,任何人都得在黑鐵城低頭,這不光是我的感覺,也是公主殿下的感覺。” 關治訝然叫道:“公主殿下?” 黃庭軒沒有回答,跳開話題,道:“其實,黑鐵城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是有原因的。王肅觀下了幾條政策,都深得民心,備受黑鐵城百姓推崇,他們自然在黑鐵城能站得住腳了。比如說那大興教育,教化萬民;勸民從工、從商,鼓勵商業(yè);加大與周邊地域的交流,促進貿易;再比如說勤修道路,阡陌交通;再如那稅收改革、土地改革、提高女子地位等政略,哪一項不是深得民心的善舉?!?/br> “王肅觀竟有這么大本事,他怎么能向黑鐵城發(fā)號施令,要求黑鐵城的人怎么做呢?”關治有些發(fā)懵,王肅觀明明人在云州,又是一個武將,如何能夠控制黑鐵城的政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