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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jian臣(作者:軒轅波)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可是,他實(shí)在是非常想念余淚簾,想念那個(gè)未出世的孩子,心中不由有些矛盾。

    “卑職參見大人?!睂O三分半膝跪地,恭恭敬敬的道。

    王肅觀用右手將他扶起,急不可耐的問道:“小簾呢?她來了嗎?”

    孫三分本已站起,這時(shí)又跪了下來,拜道:“卑職無能,在趕到盈州的時(shí)候,余姑娘已經(jīng)退房離開,不知所蹤。卑職率人四處尋找,就差將整個(gè)盈州翻一遍了,可余姑娘一直杳無音訊。”

    王肅觀頓時(shí)感覺如墮冰窖,目光不知道看著什么地方,近乎癡傻。

    “大人?!壁w一毛不安的叫了一聲。

    王肅觀回過神來,目光一寒,殺氣騰騰的道:“皇甫伯蘊(yùn)呢?是不是他在騙我?”

    孫三分也有些懼色,不過還是迎上王肅觀鋒芒畢露的目光,恭敬的道:“依卑職所見,皇甫伯蘊(yùn)所說的應(yīng)該屬實(shí),那家客棧的老板、小二,甚至給余姑娘抓過藥的大夫都說過余姑娘的事情,他們所說的并無二致,謊言的可能,只怕非常小?!?/br>
    “那小簾呢,她跑哪兒去了?”王肅觀激動(dòng)的叫道。

    三人默然無語。

    王肅觀舒了口氣,冷靜下來,目光看向遙遠(yuǎn)而陌生的遠(yuǎn)方,漸漸變得深邃起來,沉吟道:“小簾孤苦伶仃,她一個(gè)人能去什么地方呢?”

    錢二兩忽然想起一事,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了。

    王肅觀皺著眉頭,看他耐心比劃完,雙眉一挑,問道:“你是說小簾回老家去了?”

    錢二兩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曾問過她,她老家一直在北涼與草原相接的牧場,此去千里迢迢,又懷有身孕……”說到這兒,王肅觀忽然有些心酸,再也說不下去了,使勁的搖了搖頭,目光一閃,冷聲道:“孫三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小簾,如果人手不夠,就拿著我的鬼頭令去閻羅殿調(diào)集人手,往去往北涼的路上找,一定要找到她?!?/br>
    孫三應(yīng)了一聲,立刻轉(zhuǎn)身而去。

    王肅觀卻忽然記起一事,忙將他喊住,道:“你剛才說老板、小二,大夫所說的話一樣,大夫,她怎么了,因何與大夫接觸過?”

    孫三分轉(zhuǎn)過身來,從懷中拿出一沓紙,遞給了王肅觀,道:“余姑娘投宿的那個(gè)客棧老板心眼好,是個(gè)老太太,老太太看余姑娘常常反酸,有一次暈倒在客房之中,便找了一位大夫給余姑娘診治。余姑娘懷有身孕,便是那個(gè)時(shí)候被查出來的。”

    “據(jù)大夫講,余姑娘身體羸弱,勸她將孩子打掉,只是余姑娘怎么也不肯將孩子打掉,而且還請大夫務(wù)必保住孩子,大夫才給她開了許多藥。這便是當(dāng)初大夫開的藥房,有強(qiáng)身健體的,有保母子平安的,還有一些孕婦常用的藥物?!?/br>
    王肅觀心緒激蕩,眼角不由濕潤起來了。

    如果這時(shí)余淚簾從天而降,他絕對敢?guī)еヒ娞K鴻治,將她的名分確定下來。

    “你去吧。”王肅觀擺手說了一句,遣走了孫三分。

    王肅觀上了馬車,往公羊統(tǒng)的轅仗趕去,心緒也平靜下來了,將余淚簾用過的那些方子揣入懷中,心道:“這丫頭太可氣了,不跟我說一聲便走了。話說回來,公羊仲彥如今都被我殺了,她還有什么好怕的,想躲什么?”

    不知不覺中,王肅觀已經(jīng)來到了欽差轅仗。

    王肅觀下了馬車,趙一毛已經(jīng)向守門的一位羽林軍通告過了。

    出乎王肅觀意料的是,公羊統(tǒng)竟然早就料到自己要去見他,讓門口的人直接放行,帶到里面。

    欽差行轅設(shè)在云王的另一座別院之中。

    這座別院,亭臺閣樓,錯(cuò)落有致,青山綠水,相映其中,更有琳瑯滿目的雕梁畫棟,著實(shí)氣派不凡,詩意中更有幾分貴族氣息。

    只是,這座別院的構(gòu)造并不見得比云王先前送給自己的別院要好。

    王肅觀本想搬到那座別院去,可公羊伯騰剛死,公羊仲彥又“逃之夭夭”,這個(gè)敏感的時(shí)期,他只好先住在折沖府中。

    侍衛(wèi)一直帶著王肅觀三人來到后花園。

    此刻,花園前一人正披著一件風(fēng)衣用鹽剔牙,正是剛剛睡醒起來的公羊統(tǒng)。

    公羊統(tǒng)看到王肅觀,立刻手忙腳亂的漱了漱口,將水吐到了花園中,用毛巾擦了擦嘴,將手中一應(yīng)物事扔給侍女,訝然叫道:“王都尉,早就知道你要來了,沒想到你來的這么早?!?/br>
    王肅觀故作震驚,同樣叫道:“你……你便是欽差大人?下官該死,下官參見欽差大人?!?/br>
    王肅觀裝模作樣的向公羊統(tǒng)施禮,想到他與婉怡有婚約,便非常驕傲,你是欽差怎么了,婉怡還不是我的夫人?

    公羊統(tǒng)跟著笑了笑,道:“這些繁文縟節(jié)能免則免。昨夜審案子,一直忙到深夜,這剛剛起來,倒是讓都尉大人見笑了?!?/br>
    王肅觀想拍拍馬屁,夸一夸公羊統(tǒng)多么勤于公事,但話到嘴邊,實(shí)在是太rou麻了,他說不出口,便不了了之。

    公羊統(tǒng)將王肅觀邀請到屋中,一擺手,侍女送上早茶甜點(diǎn),自己一邊享用著,一邊問道:“王都尉,那常家有沒有尋你麻煩?”

    王肅觀心頭咯噔一下,沒想到公羊統(tǒng)竟然問起這件事情,當(dāng)下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道:“常家的人欺凌弱女,實(shí)在可惡,下官豈能任由他們肆無忌憚的在云州放肆!只要下官行得正,走得直,又有何懼!”

    公羊統(tǒng)低著頭,吃著甜點(diǎn),不知道有什么反應(yīng),不過他抬起頭來的時(shí)候,臉上的表情仍舊是和煦溫暖的微笑:“我早料到你要來了,讓人在外面等著。你可是想見柳長卿柳刺史?”

    “下官此番前來,主要是一直未曾拜見欽差大人,特此趕來拜見。”王肅觀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還是覺得有些rou麻與心虛:“此外,下官有幾位好友,聽說他們無法無天,犯下不少案子,下官想請欽差大人聽聽其中內(nèi)情?!?/br>
    “好友?!”公羊統(tǒng)心頭一奇,恍然大悟,道:“可是那幾位道士和那位姑娘?”

    王肅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皇甫姑娘乃是我的好友。前些日子,她被jian人捉住,賣到青樓,讓人凌辱?;矢媚镆虼耸芰舜碳?,神智有些不清楚,不知為何,她特別痛恨大胡子,所以才到處找有胡子的人將他們……還請欽差大人看在她年少無知,又被人凌辱在先的原因上,網(wǎng)開一面,放過她吧?!?/br>
    王肅觀本想著公羊統(tǒng)只怕要猶豫一番,或者向自己敲詐一些東西,才肯將皇甫不同她們給放了。

    哪知公羊統(tǒng)竟然非常干脆,毫不猶豫,一擺手道:“原來是此事,既然皇甫姑娘也是苦主,就放她一馬。來人啊,將皇甫姑娘和那幾位道長帶來?!?/br>
    王肅觀詫異的看了公羊統(tǒng)一眼,拱手道:“多謝欽差大人!”

    公羊統(tǒng)也不做作的受了,將自己面前的甜點(diǎn)遞給王肅觀,與他品嘗。

    二人正隨意的談著,皇甫不同與那六位道長被押解了上來。

    七人乍見王肅觀,紛紛面有喜色,可皇甫不同狀若癡呆,目光無神,云鬢凌亂,顯然受了不少的折磨,看的王肅觀一陣心疼。

    王肅觀緩緩站起,輕喝道:“你們七人闖下大禍,如今欽差大人開恩,給你們一條自新之路,你們以后還須檢點(diǎn)一點(diǎn)。”

    七人被王肅觀罵的無言以對,不服氣的火焱子瞪大了眼睛,似乎還想回嘴,被金鑫子瞪了一眼,又咽了回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同兒開竅了

    “發(fā)什么愣,還不快謝過欽差大人!”

    王肅觀忙向七個(gè)木頭擠眉弄眼的道。

    公羊統(tǒng)官味十足,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七人心中忐忑,先后跪了下去,給公羊統(tǒng)磕了頭,方才起身。

    “你們七個(gè)不要太得意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回去之后,本官必將重重處罰,你們好自為之,下去吧。”

    王肅觀索性再向他們擺擺譜,否則這些無法無天的道士真不知道還要給自己惹出什么麻煩。

    幾人剛剛離開,王肅觀看到皇甫不同癡癡呆呆的樣子,著實(shí)放心不下,便道:“且容下官去叮囑一番,省得他們離開之后又惹事。”

    公羊統(tǒng)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肅觀忙追上七人,拉住皇甫不同的手,關(guān)切的問道:“同兒,你怎么了?”

    皇甫不同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抬眼看了王肅觀一眼,眼中明亮了些許,隨即又暗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的她,臉上沾著灰塵,嬌俏可人的臉上,尤其那無神的雙目,讓王肅觀有些心痛。

    王肅觀用手?jǐn)n了攏她的秀發(fā),替她擦拭著臉上的塵土,道:“婉怡沒告訴你嗎,你還是處子之身,并沒有被人侮辱,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

    “什么?!”皇甫不同在瞬間“活”了過來,無神的雙眼明亮了起來,激動(dòng)的抓在了王肅觀的左手之上,用力過大,把王大都尉痛得慘叫一聲,眼淚都差點(diǎn)流了下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還痛不痛……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不會是騙我吧。”皇甫不同緊張的望著王肅觀,那雙美麗的大眼撲閃著,真讓王肅觀想在她的眼睛上親一口。

    “我哪有騙你,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檢查吧?!蓖趺C觀被她剛才捏的有些惱火,隨口說道。

    想起那日蘇婉怡替自己檢查,皇甫不同頓時(shí)雙頰如火,羞的低下頭去。

    六位老道士也識趣的先行離開了。

    王肅觀看著她嬌羞可人的模樣,一時(shí)情動(dòng),壯起膽子將她從纖腰抱住,用力一拉,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的吹了口熱氣,壞笑著道:“反正你也非我不嫁了,不如我向你證明吧?!?/br>
    皇甫不同被王肅觀一抱,只覺得連骨頭都軟了,無力的靠在他火熱的胸膛之上,尤其是被他的熱氣一吹,心間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真想去吻王肅觀,讓他再在自己的耳邊吹口熱氣,一時(shí)意亂情迷,又羞又怕,芳心如小鹿般亂裝起來。

    可是,她聽到王肅觀“證明”之言,卻沒反應(yīng)過來,認(rèn)真一想,羞惱的無地自容,更是傷心的哭了起來:“原來你還看不起我了。我被一個(gè)大胡子脫了衣服,看了身子,你便如此輕視我,嗚嗚?!?/br>
    王肅觀本想跟她開個(gè)玩笑,哪知她反應(yīng)竟然這么大,手忙腳亂的替她擦拭著淚珠,解釋著:“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哪會看輕你,我只是……只是……”

    可憐的王大都尉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頭疼的快要跳起來了。

    “這還不怨你!”王肅觀靈機(jī)一動(dòng),板起了臉喝了一聲,佯怒道:“你才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br>
    皇甫不同一聽,倒不哭了,很不服氣的看著王肅觀,嗔道:“為什么怨我,就怨你們臭男人,臭男人沒有一個(gè)好東西。”

    王肅觀附嘴過去,在皇甫不同耳邊輕聲道:“你留下的那本禍害書《一夜七次郎》我已經(jīng)開始練了,而婉怡最近不能陪我,所以我才跟你開個(gè)玩笑,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

    皇甫不同還是茫然的搖頭:“練過那本書怎么了,師父師伯們說,那本書能讓人更開心,更快樂,哦,對了,還說能讓你的毛毛蟲變成金剛杵,這句話我一直也沒想明白,哦,對了,他們還說,尤其是能讓家庭和睦,所以才讓我轉(zhuǎn)送給你的,又與那本書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王肅觀郁悶的想吐血,那六個(gè)臭道士簡直可惡透頂,自己的毛毛蟲……

    至少也是:

    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shí)柔軟有時(shí)剛

    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fēng)僧上下狂

    出牝入陰為本事,臍下腰州做家鄉(xiāng)

    天生二子隨身帶,曾與佳人斗幾場

    毛毛蟲!

    若非大庭廣眾之下,王大都尉真有心向皇甫不同證明一下,什么叫男人的驕傲,什么叫頂天立地。

    郁悶之極的王都尉知道這么解釋下去肯定解釋不通,皇甫不同簡直是個(gè)性盲,他無奈的笑了起來,卻見皇甫不同修長的睫毛撲閃著,眸如秋水,色如春桃,尤其她如嬌似嗔的表情,說話時(shí)吐氣如蘭,簡直令王肅觀熏熏欲醉。

    昨夜他一直隱忍到天亮,這時(shí)大有死灰復(fù)燃的氣勢,行動(dòng)被下半身指揮起來,一把將皇甫不同攔腰抱了過來,吻上了她柔軟香甜的嘴唇,向內(nèi)探路,雙蛇交纏在一起了。

    同時(shí),王都尉的手也肆無忌憚的在皇甫不同豐腴飽滿的臀部揉*摸起來了。

    溫?zé)岬挠|感,傳遍全身。

    皇甫不同全身大震,呆若木雞,愣在原地,想動(dòng)也動(dòng)不了了。

    她何曾感有過這種感覺,被王肅觀一頓激情熱吻逐漸熔化,身體癢癢的,從未有過的變化漸漸出現(xiàn),連自己也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只是又驚又羞又怕又氣。

    就在她差點(diǎn)被王肅觀融化,吞入腹中的一刻,她忽然清醒過來,一時(shí)又羞又怕,在王肅觀胸腔上推了一把,嗔道:“她們都說的不錯(cuò),你果然是個(gè)色鬼。”

    皇甫不同逃也似的離開了。

    王肅觀回過神來,搖晃著腦袋,抬眼看了一眼天空,暗道:“我為何變成這樣了?莫非真是因?yàn)橥瑑罕蝗丝催^,我不珍惜她了?不對,肯定是那本邪書,可不要把我練出病來?!?/br>
    王肅觀搖了搖頭,定了定神,將一眾雜念排出腦外,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倩影,不由笑罵了一聲:“這丫頭。”轉(zhuǎn)身去見公羊統(tǒng)。

    皇甫不同向前跑著,剛才一陣意亂情迷,瞬間明白了許多,男女之事,原來是那么回事。

    此刻他心猿意馬,嘗過個(gè)中滋味,倒真想王肅觀能追上來,再與自己親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