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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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青石寨的案子,已經(jīng)審了,快結(jié)案了?!壁w海潮重新穿好自己的外袍。 彎腰趴在桌案上改圖紙的蘇惟眇唔了一聲,頭也沒抬,嘴里問道:“結(jié)果怎么樣?” 半晌都沒等到回答,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提起這茬的是他,現(xiàn)在不說話的也是他。 同他那日耍了流氓再耍無賴,異曲同工。 真是欠揍的人?。?/br> “我說你這人,怎么說話老是含著半截?”她直起身,瞇著眼睛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不算好,眼眸半垂,面容凝重,冷冰冰的,陰惻惻的,不怒自威。 她半張著嘴,眨了眨眼睛,心里在揣測他為何這幅神態(tài)。 他不說話,她也沒催,就這么站著,看了他一會兒,手里依舊捏著那支已經(jīng)快掉光毛的羽毛筆,全然不知墨汁順著筆尖滴落到了圖紙上。 等她發(fā)現(xiàn)時,咬牙切齒叫了一聲“oh!no!,手忙腳亂將羽毛筆放進墨水瓶中,去搶救那張已經(jīng)被墨染了的稿紙。 “多謝啊。”在趙海潮幫忙將書案上的稿紙拿到一邊的架子上晾起后,她語氣隨意的道謝。 “太客氣了吧?!彼Φ?。 “所以,案子怎么樣?你臉色這般奇怪?!碧K惟眇用帕子擦著沾染了墨汁的手指。 看著他遞過來的一疊紙,她不明所以,拿過來,翻開看,越看臉色越不好。 “膽子真大!這是□□啊!”蘇惟眇咬牙切齒道,挽起袖子,“他們還在牢里吧?” “你要做什么?”趙海潮問。 “當然要先暴揍他們一頓啊,敢把歪主意打到我頭上來?!碧K惟眇把狀紙往他懷里一塞,就要往外走。 蘇惟眇自問沒有主動惹事,可惹事惹到她頭上了,她也不能慫啊。 “你干什么?”她看著抓住她胳膊的手,皺起眉頭問。 她兩眼瞪得圓溜溜的,兩頰鼓鼓的像一只生氣的河豚,黑黑亮亮的眼睛里彌漫著怒氣和被怒氣掩蓋的恐懼。 當他知道事情真相時,如何不怒?簡直是怒火中燒,拍著桌子道:“給我狠狠的查!” 就是此時,他也是憤怒的,他們怎么敢? 幸好她平安無事,當他見到她時,心里感慨道。 “你覺得你進得去牢房嗎?”又不是菜市場,他見她生氣,也著急,可是被她氣鼓鼓的模樣逗笑了。 “怎么進不去?”牢房里的門應該比青石寨的門結(jié)實不了多少吧!徒手摘門,做了一次,就可以做第二次。她用空的那只手捏成拳頭,揮了揮。 “他們犯了法,自有懲戒。你闖牢房,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趙海潮拉著她,慢慢說。 “我揍了他們就痛快了。”她嘴硬道。 明明懶散得要命,可一到要做事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他對她的了解,可能比想象的要多。 誠然她是一個和平愛好者,對打打殺殺本就沒什么興趣??墒窃搫偟臅r候不能慫的。 “那他們會被判處什么樣的刑罰?”她心里想著紛繁復雜的事,全然不知自己的手腕還受制于人。 “至少都是流放?!彼?。 蘇二爺最近還在奔走營救他們呢,也不知道當他知道這個消息時,內(nèi)心作何想法?想及此,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小姐,你的信?!敝罕M管不想打擾兩人相處,可是蘇惟眇說過有任何她的信件立即拿給她,所以她硬著頭皮瞧了瞧門,手里捏著信,進了屋。 蘇惟眇這才發(fā)現(xiàn)某人的手還握著她的手腕,她動了動手,拿眼睛看他,示意他松手。 他自然從善如流地松開了。 她拿過信,拆開看,臉上的笑褪得一干二凈,眼神變得冷漠,手指緊緊捏著信紙。 她不開心!她很少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開心,絕大部分時間她都是懶散的,大多時候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淡模樣,什么事令她表露出這樣的情緒?他疑惑。 “這是第九封信了!真是沒完沒了!”她生氣的喊道。 來信的措辭一封比一封嚴厲,從開始的溫言問她何時回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話里話外都在指責她的不孝。 合著她住在外面,就是不孝了? 她被氣得不輕,將信紙揉成團,扔到了地上。一甩袖子,走到書案處,坐下來,埋頭涂涂寫寫去了。 趙海潮看了她幾眼,見她專注于案牘,輕輕走過去,撿起了滾到屋角的紙團。 “不許看!”她的余光掃到他的行為,立刻出聲制止。 紙團都被他撿到了手里,聞言,他倒真的沒有掰開看,而是朝她走過來。 “我不看,那你說說是什么事讓你這么不開心?”他走到書案近旁站定,望著她。 她抬頭看他,只覺得他眼神晦暗難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她垂眸,撇撇嘴,留個他一個腦袋頂。 “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給你想個解決辦法。”他說,說完有些不自在,輕輕咳了一聲。 回顧來路,她好像從來不需要他的任何幫助,這個認知并沒有令他高興,相反,令他不快。 他竟然從未幫助過她——令她愉悅的那種幫助。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的語氣又恢復到那種淡然了。 “說說看吧。”趙海潮興致勃勃,覺得自己一定要在這件事上幫助她,令她高興些。 誰知下一秒,有一只手從他手里飛快的搶走了紙團。 “不勞你費心了。”她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朝他揮了揮手里的紙團,然后當著他的面,將紙團揉啊揉,揉成了碎片。 看著他驚愕的神情,她笑得更是得意,碎片紛紛掉落,她拍了拍手,笑意戛然而止,冷泠泠的一雙狹長眼睛,盯著他。 “還不走嗎?”她歪著頭輕聲問。 趙海潮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點點頭,飛快的走了。 果真被嚇到了!蘇惟眇搖搖頭,有些失望。 怎么就不能讓她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呢?不斷有人來找茬。她覺得有些無奈,重新坐回圈椅,隨手拿起一本擱置在書案邊的游記雜文,翻看起來。 不多時,她聽到腳步聲,眼睛都沒抬,“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br> 她以為是知春或者綠水進來了。 下一刻,她手里的書被抽走了,被塞進了一盤核桃。 什么鬼?她不知所以。 抬頭就看到一張笑臉,“捏核桃應該很容易吧?” “我很喜歡吃核桃,拜托了!”他笑說。 “你!”蘇惟眇隨手抓起一顆核桃,真想丟到眼前人的臉上,可是一想自己的殺傷力,有頓住了,怒氣被生生忍住,令她的面部肌rou格外活躍。 - 當然蘇惟眇最終沒有闖進牢房將竹院那兩人暴揍一頓,但這個消息傳到萊陽蘇家時。 無異于一顆巨石砸起驚天駭浪。 蘇二爺后退兩步,差點被椅子絆倒。 “老爺,怎么了?”蘇二夫人連忙扶住他,面容焦急。 “去請四爺和江瑜?!碧K二爺在蘇二夫人的攙扶下,扶著椅子的扶手,坐下來,兩眼直直的盯著前方,招手吩咐小廝。 “這是怎么了?信上說什么?誰來的信?”蘇二夫人冒出一連串的問題。 成親這么多年,蘇二爺有時候脾氣比較暴躁,除了當初蘇大爺離世,他還從未表現(xiàn)出這等驚慌失措。他一直是家里的主心骨,由不得蘇二夫人不急。 他為了救三弟三弟妹,努力奔走,萬萬沒想到自己要營救的人,竟然背地里想要弄死他女兒。 自從上次大鬧蘇家后,他女兒就背上了“不敬尊長、蠻橫剽悍”的罵名,可他女兒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要說置誰于死地,甚至在努力幫助他人。 她有一顆善良的心,不然也不會背著他捐了那么多糧食給災民,更不會籌建什么只會花錢的教堂學校。 “老爺,你倒是說話啊!”蘇二夫人瞧著蘇二爺一臉悲悲切切的樣子,更是擔憂。 “讓我緩一緩。”蘇二爺有氣無力的說,他伸手摸索著端起一杯茶,手有些哆嗦,差點將茶杯打翻在地。 “老爺?!碧K二夫人捧住茶杯,憂心忡忡。 先到的是江瑜,來請她的小廝面容憂愁,只說二爺有請。她就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二叔,你找我什么事?。俊苯拈T外走進來,姿態(tài)大方,面帶淺笑。 “江瑜來啦,坐吧?!碧K二爺面色蒼白,指了指椅子。 江瑜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來,有人過來奉茶。 “二叔,這是怎么了?”江瑜很少見到蘇二爺失態(tài)的樣子,上一次是她公爹過世,不知道這次是什么事情啊。 她正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蘇二爺,想著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一份信紙就遞到了她的眼前。 這是?她看看信紙,又看看蘇二爺,蘇二爺點頭讓她看,她疑惑地展開信紙,笑意慢慢褪去,面色逐漸冷凝,眉頭緊緊皺著,雙眼泛著寒光,手指緊緊捏著紙張,都變了形。 這個消息實在太具有沖擊力了,在江瑜的腦袋里炸開了花。 她自問嫁到蘇家?guī)啄辏瑥奈吹米镞^竹院,除了上次的沉塘事件,幾乎撕破臉皮。 他們竟然對她動了殺心! 真是人心難測?。?/br> 上次如果不是惟眇在的話,她墳頭上的青草怕是都很高了。 “二叔,這還真令我大開眼界呢?!苯だ淅湫Φ?。 這時蘇四爺在蘇四夫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二哥,二嫂!”菊院夫婦跟人打招呼,四夫人扶著四爺坐下來。 四爺?shù)纳眢w從小就不大好,這些年都是各種藥材養(yǎng)著,藥罐子不離身,四夫人忙著照顧他,很少出門,所以這二人幾乎不管其他三房什么事情,只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默默的活著。 “二哥叫我來有什么事???”四爺氣喘吁吁地問。 “我蘇家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事情!”蘇二爺嘆息道,揮手示意江瑜將信交給四爺。 “所以二叔還要為他們奔走嗎?”江瑜冷著一張臉問。 如果上次竹院的詭計得逞,蘇家梅院豈不是滿門覆滅?而且還要殃及無辜的惟眇。 “我會上官府,要求官府秉公處理,絕對不能姑息養(yǎng)jian!”江瑜決定這次不再退讓,上一回竹院陷害她與人通jian要將她沉塘,當時還有個替罪羊,這次看他們?nèi)ツ睦镎姨孀镅颉?/br> “三哥三嫂真的做出這種事情?”四爺不敢置信。 蘇二爺張嘴欲言,神情頹敗,只是長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