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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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她話題忽然一轉(zhuǎn),道:“罷了,難得你我見面,便不要說這些掃人興致的話了……” 兩個人又扯了幾句,鄭管家就派人過來了,說是華侍郎要回府了,陶晴笑著將郡主大人送出了肆晴居。 哼,拼演技,丫離jiejie還十萬八千里呢! 晚飯時,懷珺看到她,笑問:“勻勻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開懷的事情?” 有人跳坑!陶晴嫣然一笑,道:“無甚要事,只是難得今日午后睡了個好覺?!?/br> 懷珺將丫鬟盛好的雞湯放在她跟前,道:“這幾日確有些辛苦?!?/br> 晚飯后,陶天那貨又不安分了,以天色清明星辰正好為借口,要去后院飲酒觀星,想著上次醉酒的事情,陶晴當真是心有余悸了,忙說:“許是這兩日精神松松懈下來,總覺得困乏得厲害,我便先回去睡了,你們慢慢飲。” 最好能看著星星把酒言歡,從人生理想談到王侯將相,然后把造反的事情提上日程…… 半個時辰后,陶天放下飲干的酒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明月不在,星辰便愈發(fā)地明亮?!?/br> 懷珺抬頭看了看,將手里的杯子貼著桌面緩緩轉(zhuǎn)了一個圈,也不答話,好像在等著他的下文。 在外人跟前,陶天向來沉得住氣,只是慢慢將杯中酒品干了,又滿上,再品干,再滿上,才緩緩地開口:“父母早逝,我這個做兄長的,自是將meimei如珍如寶地捧著,生怕她被外人欺負了去?!?/br> 懷珺那只漂亮的手便頓在桌上,他說:“前日皇宮里發(fā)生的事情,確是我顧看不周?!?/br> “王爺誤會了?!碧仗煨ζ饋?,特別的干凈爽朗,教人容易親近,他頓了頓,才繼續(xù)說下去:“我也知王爺娶她并不全因男女之情,可如今你能真心待她,我這個做哥哥的確然感激得緊,只是舍妹于‘情’之一字上,心思卻簡單得很……” 陶天這番話欲語還休,卻講的情真意切,過該表達的意思卻也一樣都沒有落下:第一,我家meimei是個寶,你不能讓人欺負了去;第二,我知道你娶她不是因為愛情;第三,我家meimei在感情上一根筋,也就是還單純得很,你看著辦…… 懷珺是個聰明人,這話中的意思,他自是領(lǐng)略地十分透徹,于是道:“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 次日他們就要回王府去了,陶天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肆晴居。 陶晴看到他進來,忙將人堵在門口,湊上去聞了聞,發(fā)現(xiàn)酒味并不是特別烈,這才放行,倒了杯淡茶給他。 陶天接過茶杯,說:“你上次不是被他整醉了么?本來想去幫你報仇的,后來想想,現(xiàn)在都是一家人了,就回來了?!?/br> 陶晴直接無視他的話,因為眼下有更關(guān)心的問題:“今日華纖凌過來,就是一個證明,說明她還沒有死心,我也推了她一把,只是拿不準她會怎么行動,若是她不借用皇后的權(quán)勢……” 陶天想也不想,道:“她一定會找皇后。因為她上輩子就只知道自己因為逼死了宣勻而喪命,并不知道懌王因此造反的事情,所以還會為了自己的幸福繼續(xù)奮斗!” 陶晴點點頭,對這話十分認同,又補充道:“還有,除了皇后,她就沒什么能夠壓得住懷珺了,看來她只能找皇后了?!?/br> 陶天摸摸她的頭,表示贊揚:“難得你這么聰明,不過我們的任務(wù)到底能不能成,關(guān)鍵在于皇帝那家伙的態(tài)度?!?/br> 是了!華纖凌的事情光是皇后支持是沒有用的,懌王乃是親王,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所以,皇后一定還得爭取到皇上的支持或者是默許…… 如此,事情便一下子復(fù)雜起來了,陶晴挑眉看著他:“皇帝那邊就全靠你了……” 陶天伸手從她臉上扯起一塊rou,拉了拉,道:“等著你,黃花菜都涼了,哥已然開始行動了?!?/br> 第二日午飯后,歇息了個把時辰,陶晴又看他們兩人落了幾盤棋,這才跟著懷珺上車,頗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說起來,這也不怪她,按照習(xí)俗,在娘家住滿三日后,只要在日落前趕回夫家就是了,可如今太陽還沒到西天呢,再者乘車從將軍府到王府也不過三刻鐘的功夫,陶晴怎么看,那太陽都不是三刻鐘后就會落下去的樣子…… 等馬蹄聲響起,懷珺看著她,道:“這么近,你若想,過來就是了?!?/br> 這話說起來容易,可初初做人婦,怎么能老往娘家跑呢,不過聽到這話卻是很開心的,陶晴忽然想起來,眼珠子咕嚕嚕地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抿著嘴問:“哥哥昨夜可是同你說了什么?” 懷珺聽到這話卻笑了:“你若想知道怎不直接去問他?” “自然是因為他不會說?!?/br> “昨夜不過是閑聊,確是沒有可說與你聽的趣事?!?/br> 瞅這架勢,他是不會說的了,陶晴也不再問了,抬手將馬車的窗簾子微微挑起一個縫來,看街邊的攤販和過往的行人。 可是即便在這樣喧囂的集市,她還是聽到了馬蹄踏在地上的聲音,如同那日的宮墻里石板路上“答答”的回響…… 晚上,洗漱完了,陶晴照舊換了一身素錦的外袍,在燈下看書,只是一個故事尚未翻完,懷珺就進來了,見她抬頭看自己,便道:“你且看你的?!?/br> 見他去了里間,她便又低下頭,繼續(xù)被打斷的故事,片刻之后懷珺卻又過來了,在她跟前坐下,牽了她空著的那只手過來。 她抬起頭來,卻見他正拿了一朱紅的鐲子往自己手腕上套,道:“就好?!?/br> 等鐲子上腕了,陶晴才將手緩緩收了過來,放在眼前,沐著燭光,她認出來,那是一只暗紅的朱藤鐲,接口處用蓮紋的銀箔包了,十分精致,上手的觸感也是也只是微微有一絲涼。 “恰好?!睉熏B看了一眼,仿佛十分滿意,“早想送你些什么,可尋了許久,也沒能尋到合意的東西,多年前,我無意中得了一根朱藤,前些日子才將它做成了鐲子,也算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了……” 陶晴拿手在上面摩挲著,咧出個一點都不矜持的笑來,兩眼冒光地問:“你說是自己做的?” 懷珺嘴角的笑意,鍍著燭光,出奇的好看,他點點頭:“是?!?/br> 他身為王爺竟親手打磨做了一只藤鐲給自己,可陶晴忽然很惆悵,她將頭埋得有些低,小聲咕噥著:“可是懷珺,我沒有東西可以送你……”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感冒有些厲害,完全爬不起來,雖然沒有上班,不過也是躺在床上…… 今天總算有了點力氣,不過也折騰到現(xiàn)在了…… 不好意思,明天早點更…… 正文 第93章 要緊事 “這樣?!睉熏B低頭看著她腕上的藤鐲,像是在為這件事思量,片刻之后抬起頭來,看著她,道:“那便陪我去趟西松觀罷?!?/br> “好?!碧涨缦胍矝]想就應(yīng)了下來,又問:“你喜歡去西松觀?” “喜歡?”懷珺反問了一聲,又點點頭,“應(yīng)當是喜歡的罷。” “那何日去?” 懷珺笑笑:“不急,過幾日罷……” 陶晴看了看手上的鐲子,總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于是心情大好。。 第二日早飯后,懷珺就讓人傳了管家過來,如今王府里已有了女主人入住,那府里的事情便也該交到她手上的。 陶晴看到這個架勢,忙道:“自我于哥哥回京也不過兩三月的時日,持家一事,確不是我所長的,是以……” 懷珺笑這揭穿她:“勻勻是不擅這些,還是不喜歡俗務(wù)?” 額……既然被人家看穿了,陶晴只好破罐子破摔,道:“我確是不擅打理,當然,也不喜……” “不喜歡就罷了。”懷珺讓人去取了棋盤過來,又道:“后園正在修葺,勻勻這兩日若無事,就不要過去了。” 修葺么?誰家不是成親前將房子修好的?何況還是堂堂懌王府,不過深宅大院里總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陶晴在心里異常嚴肅地點了點頭,并立即在心里將后園劃歸高危地帶,就怕是一不小心觸碰到什么,然后于一個夜黑風(fēng)高夜被殺人滅口,再然后將軍府和王府兵戈相向,皇上從中漁利…… 陶晴趕緊搖搖頭,這龐大的腦補,囧…… 懷珺將黑子摁在盤上,抬頭看了她一眼,道:“聽將軍說,成親前好一段日子你都呆在府里,若是悶了,我們明日便去西松觀罷。” 陶晴的手還在棋笥里沒伸出來,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一震,抬起頭來,眼冒精光,“明日?” “嗯。明日?!?/br> 陶晴頓時心情大好,忙落了兩枚棋子,又問:“可否邀哥哥同去?” “這有何不可?”懷珺抬眉看了她一眼,笑道:“晚些時候,便讓人去一趟將軍府?!?/br> 第二日用過早飯,懷珺抬眼看了看外面,道:“今日倒是晴好,我們便早些去罷,趁暑氣還未上來?!彼f完看到陶晴又換上了昔日外出時常穿的束腰長袍,便笑了,“還是這樣精神些?!?/br> 陶晴樂顛顛地跟在后面,上了馬車,出城之后果然看到某人一身利落的戎裝跨坐于紅棕的高頭大馬上。 她挑開車簾看著懷珺同陶天寒暄,看著他們二人騎在馬上,又回頭看著陪在車里的落碧落藍,問:“若我要出去騎馬,你們以為如何?” “小姐眼下已是王妃了,今時不同往日。”她回答得不卑不亢,用態(tài)度告訴對方,您就別想了…… 陶晴只好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后開始閉目養(yǎng)神,眼不見也就不想了…… 等終于到了西松觀外,她趕緊跳下馬車,卻看到陶天正在前面回頭看著自己,笑靨如花,讓她覺得后脖子有一陣陰風(fēng)吹過,即便是在六月的上午,也還是讓人寒毛直豎。 見懷珺已站在了西松觀門口等著,陶晴皺了皺眉便走上去,對著老哥說:“別動不動就對著我這樣笑,怪讓人膽寒的。” 陶天面上柔情似水地點點頭:“這西松觀里的簽倒是很靈的,要不你也去問問姻緣,二十三號簽眼前看來就很好啊。” 陶晴狐疑地看著他,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轉(zhuǎn)眼他們已經(jīng)到了懷珺跟前,陶天嘴上掛著溫暖的笑意,道:“勻勻乖?!?/br> …… 所謂生活處處有驚雷,人生何處不相逢,陶晴隨著他們一起進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對頭也在里面,華英郡主看到他們,滿臉洋溢著喜悅,過來行禮:“見過懌王爺,懌王妃。” 懷珺看了她一眼,好似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禮節(jié)性地回道:“郡主客氣?!?/br> 也不知道他是好修養(yǎng),還是從來未將華纖凌放在眼里,陶晴從眼角的余光里看著陶天,用眼神只問:“可是你搞出來的好事?” 陶天卻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表情,立在一邊。 “竟在這里遇到王妃,當真好巧?!蹦侨A纖凌十分開心,又解釋道:“母親前些日子身體微恙,我在這里曾許了愿,如今母親已病愈了,我今日是過來還愿的?!?/br> 您這話是說給旁邊的某人聽的吧?陶晴笑笑,十分淡定地道明來意:“我今日是過來抽簽的?!?/br> 華纖凌抬頭看了看懷珺,又看了看陶天,覺得只為抽一根簽,這排場著實大了些,定不是實話了,她卻也不揭穿,只跟著附和:“早聽聞西松觀中的簽靈得很,王妃如此一說,倒教我也想去抽一根了?!?/br> 原來如此,陶天說的抽簽竟是這個意思么?陶晴也不看他,只是轉(zhuǎn)身對懷珺說:“你們且自便,完了我自會尋你們?!?/br> “好?!?/br> 陶晴便同華纖凌進了正殿,因是天家道觀,平日里,觀中并無多少外人,眼下殿里除了道士,再無他人。 可等跪在蒲團上了,陶晴卻有些犯愁了,自己要求什么呢?要不,就真的去問問姻緣? 等她將手里的竹簽搖出來,撿起來一看,是五十三,便將竹簽放回桶里,起身去旁邊去簽文求解簽,卻不想華纖凌的簽文已經(jīng)得了,竟是一支上吉的好簽,陶晴眼光從黃紙上掃過,看到上面寫著: 重開山后藏前塵。 山上花好水流清。 山水不連紅絲線, 卻有貴人幫接引。 陶晴看道抬首的那句“重開山后藏前塵”的第一感覺就是,這簽當真是為華纖凌量身打造的??!“山水不連紅絲線,卻有貴人幫接引”,紅絲線當然是只姻緣,這后兩句是說本來的姻緣線是斷的,卻有貴人幫忙接上? 這對郡主大人來說確實是再好不過了,陶晴剛等那解簽師傅說些什么,誰知華纖凌卻將簽收回來,道:“我這簽便不解了?!?/br> 陶晴只告訴那人竹簽的好,然后換了一紙下吉的簽文,上書: 青煙裊裊欲接天, 卻被春風(fēng)一吹散。 花好月圓水中幻, 空歡若夢終等閑。 陶晴自己看過一遍,便道:“我也不解了。” 華纖凌卻不放過,忙問:“王妃怎也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