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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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睉跣πΓ暗饶阍诖鋱@鬧夠了回來,已是子時,如此算來,只有半夜……” 陶晴只覺得整個人都泡在辛酸淚里,浮上來又沉下去,都是淚啊…… “咳咳……我極少飲酒,也極少酒品不好?!?/br> 懌王便點點頭,笑得十分好看,說:“我信?!?/br> 大哥,您的樣子表明了一點都不信好伐? 看她一張臉都糾結(jié)在哭與不哭之間,懌王終于覺得不忍了,將話題轉(zhuǎn)開,臉上十分鄭重其事地道:“雖說自古以來婚姻嫁娶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卻不太在意這些的,但勻勻只有將軍一個親人,此事怕是還要待他與皇兄同意,這些便交予我罷,勻勻莫急。” “不急,不……”陶晴趕緊表態(tài),可表到一般,才發(fā)現(xiàn)還真不能慢慢來,于是又悠悠地接了個字:“急……” 他本來一臉的嚴肅,聽到這里,又笑了,眉目疏朗地問:“勻勻這話卻不明了,是急還是不急?” 陶晴卻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問他:“昨夜,醉酒……我可曾說些……不妥當?shù)脑?,唐突王爺??/br> “是懷珺?!?nbsp;他強調(diào),然后才開始細細地回憶,“沒甚要緊的話,只是在怪將軍出走,問我娶你可好,還有,就是讓我笑一個……” 陶晴忽然覺得自己腦回路太發(fā)達,以致迷路了…… 好在懌王是個十分知情懂趣的人,見她頭上已經(jīng)開始冒青煙了,便說要回府去看看了,陶晴十分熱烈又誠摯地將人送走了…… 她僵著臉回來,道:“讓落藍來見我?!彼髅魈崆胺私饩扑幍摹?/br> 落藍來了,躲在陶天后面…… 陶晴只覺得五臟六腑里都冒出火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切都跟這貨脫不了干系! 落藍從某人后面走過來,一臉真誠地解釋:“將軍知道小姐的安排后說是藥三分毒,且將軍說他自有安排……不過,落藍也覺得小姐身體還是不再服什么藥的好,是以……” “不怪你?!碧涨缱谀抢?,只抬頭盯著陶天,惡狠狠地盯著。 某人卻全無自覺,揮揮手對眾人,道:“你們且下去罷?!?/br> 其實這些天,陶晴一直在后悔那日自己將話說重了,生怕陶天急怒攻心,真的將自己丟在這里不管,如今看他這樣子,心里自然是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恨得壓根子癢癢。 “老妹就是厲害,兩天功夫就將懌王拿下了,藏起來看戲真的是哥來到這里后,做得最正確一個決定了?!碧仗煜沧套痰氐劳耆活檻]當事人的心情。 陶晴冷著臉問:“你這幾日在哪里?” “如果實話實說,能爭取到寬大處理么?”陶天一幅諂媚的狗腿模樣。 “那你還是別說了?!?/br> 眨眼的功夫,陶天不知從哪里抽出一塊絹帕,擦拭著眼角,捏著嗓子道:“干嘛對人家這么無情???都道是女生外向,果然是有了小珺珺,就不要大天天了,賈寶玉那呆貨都曉得先來后到親疏有別呢,挨千刀的小妮子竟然這么沒良心,好歹,人家也含辛茹苦巴肝巴肺地將你養(yǎng)這么大了,如今看來,還不如養(yǎng)一只白眼狼呢,早知今日……” 在這貨面前,語言和表情都如此蒼白,陶晴一張臉就好像剛從冰箱的急凍室里拿出來一樣,半天才將冰渣子化了,說了句囫圇的:“還是不要等被皇后玩死了,我還是現(xiàn)在觸柱而亡死得舒坦些。” 陶天直接用兩手拿帕子捂住了臉,嗚嗚地道:“被嫌棄了,竟然被從小養(yǎng)大的親meimei給嫌棄了,俗話說狗不嫌家貧,妹不嫌兇丑……” 現(xiàn)實總是能把人折騰得無力以對,陶晴只好伸手倒了杯茶,推到他跟前,“來,潤潤嗓子,繼續(xù)?!?/br> 陶天立即抬起那張干干爽爽的臉來,笑靨如花:“就知道還是晴兒對哥好,我家meimei就是心胸寬廣又平……心胸寬廣海納百川……” “你這幾日到底去了哪里?” 陶天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道:“開始兩天,到舫上聽曲兒去了,后來就到處溜達,然后等夜深了再偷偷潛進府里?!?/br> “你就吃定我能將人拿下?” “本來也不肯定,后來你要灌醉他,我就覺得吧,與其灌醉他,倒不如灌醉你效果好些……再者,他那樣的人,只怕灌醉了也不會說什么,于是就從中插了一腳?!蹦橙苏f這話時,一臉的洋洋自得,差點就刻上了“快表揚我,表揚我”…… 陶晴端起落碧泡兌好的蜂蜜水,喝了半杯,頭也不抬:“你知道結(jié)果了?” “你是說‘懷珺,你娶我好不好’?” 陶晴眉頭立馬就皺了個川字,殺氣騰騰起來。 陶天卻滿不在乎,“不就跟人表白么,有什么好殺人滅口的?。扛缭缇驼f你做不成萌妹子,看吧,女漢子才是本色!” 陶天絕對是自己最大的天敵,沒有之一!陶晴轉(zhuǎn)身,爬到床上,拉了被子過來,開始睡覺。 難得的是陶天竟然一言不發(fā)地坐著,沒有來搗亂,許是宿醉的影響還沒過去,許是蜂蜜水確實安神,陶晴很快就有些迷糊了,可剛看見周公朝自己招手,就聽頭頂床柱上傳來“篤篤”的敲擊聲,她睜開眼,果然見某人正在床前望著自己,“你可是真的將他拿下了,他那樣的人物,除非自愿,不然任誰都進不了懌王府的大門?!?/br> 陶晴耷拉著眼皮從眼縫里看他,這貨絕壁是故意的,不過她倒是忽然想起來了一個重要問題,“還有二十天就到成親的日子了,你說那昏君能同意么?” “應(yīng)該吧。” “應(yīng)該?就是有難度了,那你還不去幫幫他?” “作為女方,我們要矜持啊,只管提婚期受聘禮就是了,至于其他遇到的困難,就交給男方解決吧?!?/br> “哦?!碧涨绾鋈换剡^味兒來,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您還真把這事當真了?” “即便是不當真,可咱也是女方!”陶天說完還嫌不過癮,又重重地點了頭! “要偷懶直講就是了,話說,你敢更沒節(jié)cao點么?” 陶天不以為然:“別擔(dān)心,就算節(jié)cao沒了,哥還有貞cao呢!” “……” 陶天看她一臉的麻木,終于決定仁慈地高抬貴手走人了,可走到門口,又頓住了折回來,笑嘻嘻地說:“友情提醒,僅供參考哈。你以為憑哥的本事,會跟你一樣,劉下什么爛攤子么?退一萬步,就算有,可為了維持在meimei心中的完美形象,那也得瞞住對不?我要真想瞞點什么,能讓你小妮子查出來?” 陶晴閉著眼翻了個身,朝里去了。 陶天轉(zhuǎn)身走了,丟下一句:“所以,你也沒能戳在哥的傷疤上,哥自然也沒有真生氣……”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了,陶晴才撅著嘴,皺了皺鼻子,這人就是自作多情,我又沒擔(dān)心他生不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第一更啊,希望大家國慶開心哦~! 群么一個~~~~ 正文 第86章 關(guān)于愛情 第二日,懌王又來了,不過這次倒是鄭重地遞了請?zhí)?,指名道姓地表明要見?zhèn)國將軍宣駱。 陶天自然是屁顛屁顛地道門口將人迎了進來。 一在前廳落了座,懌王直接開門見山,道:“將軍同勻勻兄妹情深,想必已聽勻勻提起過了,我今日過來,便是為了這個,還望將軍成全?!?/br> 陶天本來就是那種特愛拿喬的人,如今更是不客氣,做出仔細考量的形容。 懌王見他不說話,又道:“這個王爺,在外人眼中許還不錯,可將軍非一般俗夫可比,定然曉得,被人防范著過日子,確有些不安生了,只是要保護勻勻周全這一樣,還能做到?!?/br> 王爺大人,此言差矣,您還真保不住她,畢竟她嫁給你就是為了一死啊,您還真保不住,何況還有我在旁邊幫忙…… 懌王說完這話,就不再繼續(xù)了,話點到即可,說多了,反而無益。 陶天笑笑:“王爺誤會了,自勻勻走失至今,也十多個年頭了,不瞞王爺說,這幾年,我早不再有期望了,只想著尋不到也好,還款寬慰自己她好好活著……可當人站在了跟前……我便覺得上天最厚待我宣駱的就是讓勻勻回來……不知王爺可明白?” 懌王沒有點頭,他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所以不能明白,也不好敷衍地說自己懂…… 陶天繼續(xù):“長兄如父,自勻勻回來后,我就日夜尋思,只要她過得開懷,便一切都隨她心意,絕不勉強她學(xué)那些個琴棋書畫,或是女紅禮儀,若是將來嫁不出去,我就養(yǎng)她一輩子,如天上仙子那般捧著……” 他說這話時,臉上甚至洋溢起了幸福的向往,可說完,就垂下了頭,露出一個內(nèi)容十分豐富的笑來,“可如今……罷了,你要見她,就去翠湖那邊?!?/br> 懌王卻沒立即起身,默了許久,才道一聲:“謝將軍,只是今日過來,確是為見將軍的,如今既命了將軍的意思,我也好進宮告知皇兄?!?/br> 陶天起身,又將人送了出去。 當日午后,皇宮里就傳來了旨意,說是皇上宣鎮(zhèn)國將軍覲見。 陶天十分配合地去換了朝服,這才不緊不慢地跟著宣旨的宮人去了。陶晴看著他那個樣子,總覺得有些擔(dān)心,為龍椅上的皇上陛下…… 不過兩個時辰,他才回來,然后就笑嘻嘻地直接朝肆晴居去了。 陶晴剛喝了茶,此刻正呆坐在桌前,醒覺,看他進來,便抬頭問了句:“如何了?!?/br> 陶天伸手摸了摸茶壺,覺得有些熱,便將meimei跟前的那杯端起來一飲而盡了,道:“還不是為你的婚事,那糟老頭上次還跟我說什么懌王無心成家,可如今應(yīng)該是知道懌王已跟宣府挑明了,也不好明著阻礙,只拿星官說今年乃是大兇之年當借口,說是不宜辦喜事,哼?!?/br> “結(jié)果呢?” “哥出馬,肯定得同意啊。” 這倒不出奇,陶晴點點頭,問:“你如何說服他的?” “我說了你別生氣?!碧仗旌鋈惶ь^,等她點了頭,又“嘿嘿”笑了兩聲,才說:“我告訴他,你自走失后就在外面孤苦飄零,身子已十分不好,又加上在西松觀外中了霧瘴,眼下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 陶晴那張本來充滿期待的臉,立即晴轉(zhuǎn)陰。 “本來嘛,宣勻還有幾個月的功夫就死了,到時候你就要回去的,我可沒犯什么欺君之罪?!彼怪酆?,說得頭頭是道,完了又忽然鄭重起來,“我本來就懷疑西松觀外那次是狗皇帝動得手,今日折磨一試,果然如此,放心,哥當時就說一定給你報仇的,小樣,敢惹姓陶的……” 姓陶的另一個人十分無語地看著他,用眼神表示,說重點。 “不過那狗皇帝倒是聰明,說我一直在西邊呆著,南邊臨海的邊防卻不甚好,要我去巡視巡視。” 陶晴皺眉:“這拖延得忒沒技術(shù)含量了,那你是如何回的?” “明顯的,他是想拖到你死……我這樣的忠臣良將自然不會做什么出格事情,說是此時炎熱,不宜南地防務(wù)cao演,不如下個月起,我先從北地開始巡視,然后是東邊,等巡到南邊的時候,暑氣已消,再好好整頓一番,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鎮(zhèn)國大將軍,有兵符在手,西地也算是我的地盤,他疑心那么重,鐵定不希望我跟其他三邊的將領(lǐng)接觸頻繁啊,所以就暫且將此事先作罷了?!?/br> 看這情形,華纖凌那丫頭定然沒說將造反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她的皇后jiejie早就采取行動了,是了,咱們?nèi)A英郡主上輩子死的時候,宣駱他們還沒有造反呢……所以說,死得早不如死得巧啊…… 陶晴又問:“那他會不會把我要死了的事告訴懌王?。俊?/br> “不會,一來,他不想再提西松觀的事情;而來,他明白自家弟弟打定了注意,就不會變,因此急急地提前成親也說不準?!?/br> 第二日早朝回來后,陶天沒有出去,他在等著陶家女婿上門呢,果然,王爺女婿也沒讓大舅子等多久,就風(fēng)度翩翩地上門來了。 為了表示對自家人的親近之意,陶天特地在書房接待了他,開門尖山地道:“昨日皇上宣我進宮,想必你已知道了,至于因由,你也能猜得到,為了防范你我,今日恰是五月最后一日了,怕是七月初就會著我去整頓邊防軍務(wù)?!?/br> 懌王笑了,“父皇母后仙逝多年,在世的太妃又都在封地,只有我這個得寵的王爺離開封地居于京師,他是長兄如父,先將我應(yīng)下,卻又……” 陶天伸手將壓紙的鎮(zhèn)尺正了正,問:“敢問王爺,可是決心要娶勻勻?” “若是無心,懷珺此時應(yīng)正在城外的千澈湖上?!?/br> “那六月十九如何?”陶天問,完了笑道:“皇上的為人,王爺比我清楚,此事怕是越拖,其中變數(shù)越多。況且勻勻的性子你也曉得,若是我當真離開京師,就算她整日足不出戶,只怕也會有麻煩找上門來,我實在無法放心,倘若能交予你,那時一切便可由懌王爺出面周旋了?!?/br> 這話確是對的,即便兩家有了婚約,可只要沒過門,懌王要護人都名不正言不順,關(guān)鍵是皇上多疑,若不能將此事盡快了了,只怕他又該行動了,但若是宣勻真成了王妃,那么兩家就算是綁在了一起,他若想動手,那必須要等有了萬無一失的把握,可若是宣駱同王府聯(lián)手,這個“萬無一失”還真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達成的…… 懌王無心計謀,卻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物,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比誰都清楚,早就存了將婚期提前的心思,再聽陶天如此說,自然是贊同的:“將軍所言有理,那便六月十九罷,此事由我進宮去請旨?!?/br> 他說的言之鑿鑿,自然是已經(jīng)有了“請旨”的法子,陶天也不便問,只說:“我今日在這里,便無人陪勻勻下棋了,想來正在看書,你若要見她,自去就可,你當已識得路了,我就不讓人陪著了?!?/br> 陶晴此刻確實在湖中亭里,手上持著本書,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雖然她確然對這位懌王爺有好感……好吧,關(guān)于為什么要嫁他,這一點那是再清楚不過了。 可懌王為何為答應(yīng)要娶呢,要說他對自己有點好感,那倒不是全無可能,只是這點程度上,還不足以讓他答應(yīng)娶她為妻。倘若他真娶了王妃,那應(yīng)該是會對人負責(zé)到底的,與那樣一個人來說,這怎么也算是一種束縛啊…… 其實關(guān)于這個問題,這兩日她一得了空就開始尋思,可到底也沒找這一個確切的答案,好在旁邊的落碧將她喚醒了神,道:“王爺來了?!?/br> 他剛從湖邊踏上長廊,見她望過來,便露出一個愉悅的笑,不緊不慢地走來,那樣舒心隨意的步子簡直不似行在實處,更像是直接踩在水上,而他正涉水而過,腳下漾開水花千朵…… 此時天高日遠,云淡風(fēng)輕,陶晴終于確定,對面的人能這樣走來,而她又能這般平心靜氣地坐著,確然因為一切還不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