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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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馬車,陶天便將抱了一路的某人給丟在了座位上,然后甩了甩手,在旁邊坐下。 旁邊的“萬先生”終于除了冠帽,去了偽裝,露出本來那張俊極舒雅的臉。原來,“萬先生”就是落碧偽裝的,只是她在鞋子上做了文章,將自己的身形扮得同懌王差不多,然后借著診病的機會進屋,再把懌王扮作看病郎中,自己恢復落碧的身份。 陶天也早做好了準備,若是侯府的人問起,就堅持說是落碧跟著自己進府的,沒想到侯府的人看落碧進進出出,竟沒有心思留意,反教自己撿了個便宜。 三個人坐在車里,數(shù)陶天臉色最不好,他想了想,還是對著懌王道:“聽聞王爺著了華英郡主的道,可依著王爺?shù)臑槿?,恢復自由后,只要端出懌王的身份,將那永昌侯問上一問,此事不就解決了么?何需費如此周折?” “說來慚愧?!睉熏B露出一個頗無奈的笑來,“無論如何,只憑空出現(xiàn)在侯府這一件便有些說不過去了,保不齊那華英郡主會顛倒是非說本王為見她而潛入侯府;即便她不這樣說,也難保永昌侯真的會將本王放在眼里,到時候若是給我扣個‘賊喊捉賊’的帽子……” 陶天也笑了,十分理解的樣子,嘴上卻問:“可于名聲,王爺素來不甚看重,瀟灑得緊,今日又是發(fā)么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君來了,今天來看基友,住在酒店里,有網(wǎng)有筆記本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啊~?。?/br> 關(guān)于本章最佳男演員獎和最佳女演員獎,請大家積極參與提名! 謝謝! 正文 第80章 進宮的好處 懌王也不避諱,回答得甚是坦誠:“將軍倒是了解我,虛名又有甚要緊的,不過永昌侯府到底還有位皇后娘娘,若華英郡主有意將事情鬧進宮里,進而上達圣聽,總是件麻煩事?!?/br> 這是怕華英郡主拿他私自進侯府“幽會”說事,然后請求賜婚么?陶晴看了自家老哥一眼,悶不住就樂了,王爺大人,早有人為防這一招而提前下手了,您當真多慮了啊…… 陶天看他說得坦誠,態(tài)度明顯好了些,道:“侯府那邊今夜倒是不會再有什么大動靜了,只是府外有心人的眼睛拍少不了了,如此,只得委屈王爺先歇在寒舍了?!?/br> “多謝將軍收留?!?/br> 為防著外面真有沿線什么的,陶天再一次將自家老妹從車上抱了下來,他本來打算大門一關(guān)就松手的,可想到王爺大人還在邊上呢,只得將苦rou計進行到底,一路將人抱進了肆晴居。 此事因他而起,懌王也一路跟著,眼看著陶晴要被抱進屋里了,才開口,卻簡單得很:“請姑娘好好修養(yǎng)?!?/br> 陶晴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點噎個半死,最后卻只能“虛弱”地點點頭。 等人都走了,她才攤在床上,臉都能擠出苦瓜水了,“哥哥,拋開他被我摸了抱了這件事不說,可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他兩次啊,怎么還是這個態(tài)度呢?要是他救我兩次,我早就以身相許,將人撲倒了!” 陶天胳膊肘正在打著圈放松肩膀上的關(guān)節(jié),以實際行動證明老妹確實很重,此刻聽見這話,卻怔住了,轉(zhuǎn)了半圈的胳膊僵在半空,他瞇著究竟將某人上下掃視了一遍:“你有本事說到做到么?有的話,我立即給你制造機會?!?/br> 陶晴兩眼空洞裝發(fā)呆,將這問題自動忽略了,片刻之后又嘆了口氣:“這人怎么這么難搞啊?” 陶天本想趁機打擊她幾句,可想到這貨再這樣下去只怕會軍心不穩(wěn),只好以安撫為上,反問:“沒發(fā)現(xiàn)他對你的稱呼有什么變化么?” 陶晴那兩只死魚眼立即活了過來,發(fā)出瘆人的光,“對?。≡舅拔倚〗?,后來宣姑娘,剛剛好像是去掉了姓!” 陶天在旁邊擠出個高貴冷艷的冷哼。. 陶晴心情正好,也不跟他計較,繼續(xù)自我洋溢:“就是說嘛,我陶晴出馬,哪有搞不定的事情?吼吼!” 陶天簡直不忍直視,于是開門出去了。 由于“抱恙在身”,陶晴早早休息了,是以,第二日便醒得有些早了,于是讓落碧幫著簡單梳洗了一番,把頭發(fā)綁好,穿上家常衣服,帶上落藍就出了門,如今形勢大好,她決定趁熱打鐵去碰碰運氣,便去了翠湖。 此時旭日東升,一湖清水便泛起了燦爛的波光,如同天上那揉碎的朝霞,她便坐在這湖中亭里看風景,而看風景的人則站在綠樹掩映中看著她…… 大約是一刻鐘,或者是兩刻鐘,陶晴慢慢的發(fā)起呆來,只是她呆得正聚精會神,懌王卻沿著上次的那條小路走過來了,將身影投映在這一片翻著日光的湖水里…… 陶晴看到他后卻沒有立即行禮,但還是起了身,等人到了跟前才福□子,“見過王爺。” “都說不必客氣了,此處又沒有外人,況且你又抱病在身?!睉跎焓滞凶×怂母觳?,又問:“身體可好些了?” 剛生病就跑了出來,確實有些不太合當,陶晴笑笑:“只是當時難受些,如今已無礙了,只要多加修養(yǎng)便是,急不來的?!?/br> “一再累及姑娘,十分過意不去?!睉醺糁渥?,扶著她坐下,又道:“他日,若是有用得著我的,請姑娘定要給在下一個報答的機會?!?/br> 這許諾可真有點值錢,不要說推脫了,陶晴恨不得拿把錘子將此話定在石板路上,于是忙道:“好,若有這一日,宣勻定不會客氣的?!?/br> 懌王聽聞這話就笑了,這是個不太疏離的笑容,但也并不讓人覺得親切,他默了默,又道:“只是這次的事情,怕是會累及姑娘名聲。” “我也算是將門之后,又自小在市井長大,比不得那些書香世家的小姐,對這些個倒并如外人那樣看重,是以,王爺著實無需如此耿耿于懷?!彼f得十分自然,好像真的怕他又什么負擔一樣,于是又加了一句,“哥哥也不是那種人。” “這卻是實話,你們兄妹教我羨慕得緊?!?/br> “王爺說笑了?!碧涨绾鋈幌肫鹆耸裁矗巴鯛斂墒丘I了么,平日里我向來是等哥哥下朝后采用早飯的,聽哥哥說王爺并不常早朝,向來用早飯的時辰該比我們早些。” (陶天怒:“每天早朝回來后,某豬還沒起床好么?!”) 看她將此事說得專門人鄭重其事,懷珺忍不住笑笑,道:“無礙的,客隨主便就好?!?/br> 陶天回來換下戎裝才到前廳來,其實一回來他就從管家那里聽說了自家meimei勾搭王爺?shù)氖?,眼下看兩人已坐在廳里,便覺得還是提醒下meimei的好,于是道:“勻勻這兩日身體不好,就不要出門了?!?/br> “哥哥所言甚是?!碧涨缡猪槒牡貞讼聛恚缓罅⒓催殖鲆粋€燦爛的笑,“就等兩日之后再出去吧?!?/br> 陶天瞇著眼睛瞅了她一眼,也不說話,等飯后又對懌王道:“聽勻勻說王爺曾上門找臣下對弈,只是那日我恰好醉了,今日來一局可好?” “恰如我意?!睉跗鹕?,又道,“只是給府里送信的事情……” 依著懌王的身份,只怕他的侍衛(wèi)早就知道人在這里了,可人家沒有“私會”那是表示對將軍府的信任和尊重,陶天哪里不明白這個問題,于是趕緊給對方鋪好臺階,“我立即讓人通知王府,請他們駕馬車‘送王爺來宣府對弈’,其后,等王爺盡興了,再隨他們回去就是?!?/br> 懌王對這個安排十分滿意,道:“如此甚好,只是又給將軍添麻煩了?!?/br> 他們兩人在亭子里下棋,陶晴以“學習”為由強行要求圍觀,陶天有他的安排,于是便低頭答應了下來。 只是兩人下到一半,鄭管家便匆匆地來了,說是“懌王爺”駕到。陶天淡淡道:“懌王既是來對弈的,怕是要多呆些功夫,便讓王府的馬車進來罷?!?/br> 鄭管家自是領(lǐng)命下去了,可片刻之后又折了回來,道:“稟將軍,永昌侯府公子華侍郎連同其妹華英郡主遞了拜帖,說是要探望小姐。” 陶天持著黑子的手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停頓,直朝目的地而去,待“啪”一聲輕響落在了棋盤上,他才開口:“去告訴他們小姐重病未愈,見不得外客,請他們回去罷。” 鄭管家明白,道了聲“是”又悠悠地去了,腳步全不似先前趕過來時那般利落了,這客人,讓他們多侯一時也是應該。 兩人又走了十多步,陶天抬起頭看著陶晴,淺笑著道:“飯畢已有半個時辰了,勻勻該去吃藥了?!?/br> “不急的,看完這盤再去也可以的。” 陶天點點頭,卻扭轉(zhuǎn)視線,吩咐落碧:“把小姐的藥送到這里來?!?/br> 切,送到這里來,是給懌王看的,那就得真喝了啊,陶晴撇撇嘴,起身離開了。 “令妹是真病了?”懷珺落了子,又伸手摸了一枚白子出來,好像這話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別人既是隨口一問,陶天自然也是隨口一答:“昨日雖及時服了解藥,但到底還有些余毒,總覺得清一清,才安心些?!?/br> “嗯?!睉醭灾遄愚粼谄灞P上,發(fā)出“啪”一聲脆響。 鄭管家第三次過來,十分平靜地稟報:“華侍郎說面見將軍,將此事說清楚也是一樣的?!?/br> 雖說你家有個皇后,可出了這樣的事,不拿拿喬怎么行呢,陶天想也不想,就道:“告訴他們我在照看勻勻,無暇會客,有什么話說于你聽也是一樣的?!?/br> “是。” 這謊說得不好,懌王爺?shù)鸟R車進了宣府這件事外面的人定然早就知道了,可陶天要的就是這效果,老子明明白白告訴你,老子就是偏偏不見你,誰叫你惹了我呢?! 不到午時,懌王就坐著馬車離開了,臉上滿是不盡興的遺憾,為了告訴外人,下棋之行沒有達到目的…… 接下來的兩天,陶天都蹲在府里“照顧”meimei,而陶晴也遵從約定,望穿秋水般地等著“兩日之約”過去。 兩日之后,她讓落碧落藍將自己好好捯飭了一番,然后就準備出去低調(diào)地遛上一小遛了,卻不想接到了從宮中傳來的旨意,好在不是一言九鼎的圣旨,而是懿旨,不過既然是華皇后的旨意,也好不到哪里去,請她去后宮一趟,當然旨意上說的比較好聽,什么“因宣家長女有靈氣富文采,巾幗不讓須眉,特宣進宮”之類的好話說了一大堆…… 陶天將她瞄了一眼,笑嘻嘻地湊上來,“我竟不曉meimei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難怪今日穿得如此齊整,竟是進宮的行頭??!” “你明知道我穿成這樣是為了去玩,又不是為了赴鴻門宴……”陶晴眼下比霜打的茄子還不如,只是有氣無力地望著老哥,可憐巴巴地喊:“哥哥——” “呦呵——只要陶大小姐出馬,哪有搞不定的???堂堂懌王都不在話下,何況是區(qū)區(qū)皇后娘娘?” 記仇真心不是好習慣?。√涨缱钜姴坏盟@幅小人得志的樣子,于是一跺腳一挺胸,氣呼呼地對著他說:“不就是鴻門宴么?who怕who?。?!” 說完就沖出去找人備轎子去了,然后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fā)了,反正就算她捅了婁子,陶天那貨也得不了安生,哼,who怕who? 不過她還是在轎子里,將事情從頭到尾地濾了一遍,她“認祖歸宗”也有段時間了,這皇后娘娘只當不知道,如今卻有表示了,多半是為了前兩天的事,華家人上門被拒門外的事,她也知道…… 可這樣一件事,竟勞煩皇后娘娘鳳體親自垂問,只能說明宣駱手上的實權(quán)應該不是一般的大啊,華家也不是一般的想求和??! 那么自己豈不是就真的有恃無恐了?到底她應該不會這時候動什么手腳,因為不管她手腳多干凈,撇得多清,宣府都會把她當做目標…… 想到這里,陶晴立即心情大好了起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就只能算的上個鳳毛,真正有分量的還是兵權(quán)啊,“槍桿子里面出政權(quán)”嘛。 看人走了,陶天卻不閑著,轉(zhuǎn)身吩咐:“去探探,看是不是按來時的路回去的?!?/br> 那人自是領(lǐng)命去了,三刻鐘后回來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陶天終于安心了,因為昨夜某人好像又出城了,這個時辰差不多正好已經(jīng)進城了,人家是金貴人物,必然是要走那條路的,至于到底是不是,稍后就可以知道了。 于是,某人又開始入戲了,開始在翠園“急得轉(zhuǎn)圈子”,可他轉(zhuǎn)了剛剛?cè)呷?,鄭管家就引著懌王過來了…… 對于進宮這件事,陶晴向來熟悉得很,可因著不同時空里的規(guī)矩并不全然相同,她便多少有些忐忑了,好在有宮人一路提點。這明顯是皇后的意思,免得讓她出錯,如此看來,百分之九十九不會為難自己了…… 當腿都要走細了的時候,陶晴終于被人帶到了中宮門口,早有宮女等著,引她進去,先前送他來的那批人便原路返回去了。 穿過回廊屋宇,才到后殿,陶晴見了上面端坐的人,也不好直直地打量人家,只好先跪下,將平民叩拜皇后的大禮行了,嘴上只挑最簡單的說:“民女宣勻見過皇后娘娘?!?/br> “宣家meimei趕快起來,不要多禮?!?/br> 說話聲很柔和,這些人就愛玩虛的,人都將禮行完了,又非說不用多禮,這是找抽的節(jié)奏么?陶晴依言站起來,道:“謝皇后娘娘?!?/br> “賜座?!被屎竽锬镎f完,又對著她道:“聽纖凌說,宣將軍前些日子把meimei帶回來了,本宮也甚是欣慰。說起來,你和纖凌年紀相仿,兩家又素來交好,我叫你一聲‘宣家meimei’也是應該?!?/br> 陶晴垂首道:“娘娘此話要折煞民女了?!?/br> “無需同本宮說這些見外的話,抬起頭來,叫本宮瞧瞧。” 人在屋檐下,只能給她瞧個夠了,陶晴抬起頭,順便不著痕跡地打量那華纖凝,不得不說她長得極好,眉眼間與meimei華纖凌有些相似,是個典型的美人胚子,只是唇上的胭脂紅得稍稍有些刺眼了,女人若開始濃妝,多半是因為開始畏懼歲月這把殺豬刀罷…… 上面的人大約是端詳夠了,這才開進口:“果然如纖凌所說,英氣又不失靈韻,不失庸脂俗粉可比?!?/br> 這左一個華纖凌又一個華纖凌,是在故意提點自己么?陶晴只裝作不知道,“民女多謝皇后娘娘夸贊?!?/br> “此話不是本宮說的,都是纖凌那丫頭說的,這丫頭是當真喜歡你呢,昨日進宮時還來這里抹眼淚,說是因為府中下人不知輕重,惹你生氣了,在本宮跟前哭得很是傷心?!被屎竽锬镎f完,還恰到好處地嘆了一聲,又稍稍頓了頓,才捏著情緒繼續(xù),“她那孩子平日里是任性了些,可對你卻是存了交好的心思,為人姐的總不好看著meimei那副模樣,本宮之才將你請來,權(quán)當個和事老了,宣家meimei以為如何?” 明明就是擔心宣府會跟侯府過不去好么?陶晴也不揭穿,只是垂首道:“皇后娘娘明鑒,民女不過是因為舊疾復發(fā),而被哥哥勒令于家中休養(yǎng),是以,未能如往日般去拜見華英郡主罷了?!?/br> 皇后娘娘聞聽此言立即時露出一個很有技術(shù)含量的笑來,因為笑得十分含蓄內(nèi)斂雍容無雙,可即便是含蓄至此,她還是準確地表達了自己滿意至極的心聲,“竟是如此么?本宮那個meimei就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看來本宮這和事老是做不成了呢。” 皇后娘娘當真厲害啊,四兩撥千斤,將“舊疾復發(fā)”這四個字給徹底無視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由于陶晴十分節(jié)省口水,導致皇后娘娘將獨角戲演得十分辛苦,到最后演不下去了,只得開恩,將人給放了。 等走出正殿,外面正飄著蒙蒙絲雨,早有宮人取了傘出來,替他撐著,陶晴不屑地皺了皺鼻子,都是些紅棗和棒子的老套路,說些好聽的話拉攏拉攏你,卻高高坐在鳳位上,開口閉口都是“本宮”,本小姐才不鳥你那套呢! 一行人往前走,可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宮人們就停住了,彎腰行禮。 這個連早朝都不用上的人向來鮮少進宮,如今這個時辰卻站在這里,也著實太巧了些……陶晴心里想著這些,不由得就怔了一怔,是以,她的行禮就比宮人晚了半拍,那人扭頭過來,正好對上她的眼睛。 懌王懷珺正擎著一把天青色的油紙傘,立在蒙蒙雨氣里,硬是將這方天地給站成了一幀水墨煙雨圖,他讓眾人起了身,才兀自搖搖頭,道:“許久未見這細雨,一時多看了兩眼,竟忘記了趕路。” 沒人敢接他的話,不過他好像也不為別人回答,說完便緩緩轉(zhuǎn)身,邁步朝宮門去了。 陶晴跟在后面,步子漸漸慢了下來,隔著五六丈的距離,看前面那個浸在水霧里的身影,想起西松觀外面的大霧,這樣神仙似的人物人竟生在帝王家,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