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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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里的酸味就過了,可穿衣服竟費了這么久的時間,身上的傷應該是很重的,陶晴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徑自起了身,道:“臣妾本想著去侍奉圣駕,可念著皇上有傷在身,又不敢擾了龍體安養(yǎng)……聞將軍因感念家父賞識,對我兄妹二人多番看顧,聽聞下午的事情,便過來看看罷了……” 季澤看著她二人,不發(fā)一言,卻回頭對溫良道:“念晨妃因受驚過度,即刻先遣回宮,于黎沉殿靜養(yǎng),無喻不得出殿。” “臣妾謝皇上體恤!”陶晴垂首將每個字都念得非常清晰,語調(diào)平淡,無起無伏,及至季澤轉(zhuǎn)身離去也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只從被月亮投下的影子,可見他轉(zhuǎn)身極為緩慢,想來是牽連到后背的傷口了…… 遠處的春雀倒是將事情瞧了個清楚,輕步走過來道:“皇上在這里站了好些時候,奴婢不敢出聲提醒……” “不怪你?!碧涨绲坏馈?/br> “可娘娘剛剛應解釋清楚啊,依著皇上對您的寵愛……”她的聲音慢慢低下去,最后就變成了一片嗡嗡聲。 “他既已不信,我多說也無益?!?nbsp;陶晴說這話時,正好經(jīng)過那頂最大的帳篷。 溫良早讓人備好了馬車,隨從侍衛(wèi)已經(jīng)準備好了,陶晴在春雀的攙扶正要上車,卻見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移動到了跟前,那人應該是念著此刻老子的情形,故臉上笑得十分壓抑,抑揚頓挫地道:“晨妃一路好走——”說罷便轉(zhuǎn)身朝季澤的帳篷而去。 陶晴稍稍怔了怔,便上車去了,明錦到底是擺了她一道,先前那碗潑出來的湯藥怕是已經(jīng)等了許久吧?回宮有什么不好呢?正主童嘉還在宮里等著呢,她又何必陪一個沒有真心的人在這里假風流……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個故事進展得十分不順,十分不順啊~ 心情也跟著十分抑郁…… 正文 第29章 玩死了 第二日傍晚,夏羽見江漫晨出現(xiàn)在黎晨殿外,頗欣喜,待從春雀口里得知因由后,又十分悵然……只是季澤、江漫晨、明錦離開后,宮里這幾日忒太平了些,連夏羽這樣機靈的人都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如今皇上還沒有回來,宮里只好繼續(xù)太平靜下去,弄得陶晴都沒機會渾水摸魚打探情報了,接連好幾日,她都只能窩在黎晨殿里吃點心看史書消磨時間。說起來,她不喜歡看史書,按說這樣沉重的東西就該據(jù)實以述才對,可偏偏除了人名人命是真的外,全都是假的……但若真的降了它的格調(diào),當故事來翻,倒也還不錯,情節(jié)跌宕起伏又精彩紛呈,文筆也十分老練精準。 回宮后的第六日上午,她如往常拿了卷史書消磨光陰,夏羽緩步到了跟前,道:“娘娘,薛昭容求見?!?/br> “哦?”陶晴的目光定在正讀了一半的那行上,反問,“你說呢?” 夏羽思忖了一番,垂頭道:“半個月前,錦妃才訓斥懲戒過她,她眼下過來,怕是存了攀附的心思,可如今娘娘的情景……雖說消息還未傳進宮里,可您整日被千人盯萬人看著,何況明日下午皇上就要回鑾……” “嗯。”陶晴點點頭,緩了緩,道:“不過就算沒有她,也會有其他人來的,不如索性解決個干凈,倒還痛快。所以,要見,但不是今天,讓她明日上午過來罷?!?/br> 夏羽聽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便退下了,走到黎晨殿外,對著那薛昭容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滿臉歉意,說晨妃娘娘因昨日沒有休息好,精神不濟,眼下剛剛?cè)胨恢裁磿r辰才能醒來,又怕讓昭容白白等個半日,不如等明日上午再過來。 夏羽是江漫晨的心腹,眼下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并十分周全,算是給足了面子里子,薛昭容聽了,也只好道聲有勞,轉(zhuǎn)身去了,臉上有些悻悻。 陶晴見夏羽進來,知道人已經(jīng)被打發(fā)了,將書放到一邊,道:“你傍晚時候去一趟司苑房,讓他們明早送一缽稀罕的盆景來,關(guān)鍵是跟里頭的人打探一下,宮里的嬪妃不姓童又不姓明的有哪幾位,再看看這幾位里有沒有相互間特別水火不容的。切記,萬不可被人察覺了!” 夏羽明了,點頭退下了。 晚飯后,陶晴才忽然想起門外還有兩只活的,趕忙讓人將它們搬進來…… 夏羽端著洗漱水進來,讓其他人都退出去,才開始匯報下午打探的結(jié)果?;屎蠛湾\妃都不受寵,可皇后到底與季澤有一段過往,加上身份要高一些,所以追隨者不少,近日來皇后開始深居簡出,不少人跟著嘆氣呢。至于錦妃,在江漫晨進宮前是家世背景最顯赫的了,所以也有幾個小家碧玉跟著,多少是因為家里父兄在明時手下做事,或者是有求于明家。 是以,在這后宮之中,姓童的要比姓明的稍多些,可說白了,不管是后還是妃,眼下都不受寵,所以,兩派倒并不明顯,只是圈子里的人相互走動得多些罷了。 陶晴點點頭,這個倒是她早就想到的,眼下她需要的是將符合條件的人給找出來。 夏羽繼續(xù)道,后宮之中不姓童也不姓明的倒是還剩下五六位,恰巧,潘充儀和林婕妤頗不對臉,私下里簡直到了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地步,至于不和的原因,大約是進宮時發(fā)生了點小摩擦,然后積少成多,終于不共戴天。 第二天一早,司苑房便將一盆開得正艷的三角紫花梅送了過來。陶晴轉(zhuǎn)著圈打量了一番,見花色確實有觀賞的價值,心下十分的滿意,揮手讓人擺了早飯來吃,飯吃到一半,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將春雀夏羽打發(fā)了請人去,并一再囑咐盡量掩人耳目! 這邊廂的潘充儀和林婕妤聽到晨妃有請,齊齊愣住了,并且來人還不是黎晨殿里的其他宮人,而是江漫晨從府里帶出來的春雀夏羽,兩位娘娘當下也不敢耽誤,跟著來了黎晨殿。 陶晴剛剛用完早飯,琢磨著差不多了,讓人將花茶泡好了,又將司苑房一早送來的紫花三角梅搬到殿后院子里的小石桌上。這邊廂剛收拾好,便有侍從過來說是兩位娘娘已經(jīng)到了。她當下讓人取了件比較低調(diào)含蓄的罩紗出來,披在身上,才到后面去了。 潘充儀和林婕妤雖不明白江漫晨要唱哪出戲,可也深諳“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恭謹?shù)匦辛硕Y問了安。 陶晴趕緊起身,上前兩步笑著道:“兩位jiejie千萬不要多禮,是漫晨莽撞了,冒昧請了你們過來,只是今早司苑房送來的紫花梅開得實在討喜,漫晨便想尋個妙人來同賞,黎沉殿的老人說二位都是極雅秀的人物……所以,漫晨唐突了……” 潘充儀和林婕妤少不得要鄭重切誠懇地客氣一番,心下卻滿是疑惑,黎沉殿的人竟這樣告訴自家主子么?明智兩人不和還……看來這不是江漫晨別有用心,就是她被自己宮里的人給坑了…… 陶晴只裝作毫不知情。十二分熱絡地上前拉了兩人坐下,然后開始賞花,閑話幾句,多半都是關(guān)于小時候的趣事,或真或假,不過是打發(fā)時間罷了,情景頗融洽。 日頭漸漸升上來,三個人興致正濃,夏羽卻走了過來,道是薛昭容求見。那兩位一聽,趕忙起身,表示該離開了。 正主剛到,陶晴哪里肯放她們走,面上歉意滿滿,挽留得十分誠摯,一個勁自責:“你們瞧我,只顧著跟說話高興,忘了時辰,日頭都這樣大了,我們還是到里面去吧。”又扭頭責備夏羽,“不是說讓春雀下廚做幾樣點心么,她怎么還沒有呈上來?你且去問問,再告訴薛昭容,我馬上就過去?!?/br> 夏羽領(lǐng)命低頭去了。 陶晴起身帶她們朝里走,道:“昭容meimei大概也是過來小坐,可不巧今日先請了你們,我先去看看,若她無事,就改天去她那里喝茶也是一樣的”說這話的功夫,人已經(jīng)到了偏間后門,她又低聲說,“你們先進去稍坐,我去去就回?!闭f罷便挑了月蟬紗做的門簾出去了。 說起來,這月蟬紗倒是個好東西,薄如蟬翼,閃著好似月亮般的絲光,隔著它,從暗處瞧亮出,瞧個清清楚楚,但要是從亮處往暗里看的話,卻只能看到泛著銀灰的一層紗罷了。 當下,潘充儀和林婕妤正好坐在偏間里,透過紗簾瞧外面,自是看得分明。 那薛昭容進來后禮數(shù)十分周全,陶晴不緊不慢地讓人賜了座,也不說話,只等對方開口。 片刻之后,那薛昭容果然開口,卻也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低眉垂目十分的恭順,道:“自娘娘進宮后,薛嵐就想著親自拜會娘娘,可黎沉殿里向來熱鬧……是以,拖到了如今才過來,又念著前些日在……” 陶晴趕緊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話,道:“嵐meimei太見外了,宮里姐妹多,本該多親近些才對……可我這個脾性向來不仔細,心里又怕麻煩,唯恐在外面說了什么話,被多心的奴才傳了去,離分了姐妹感情,這才少在外面走動……meimei若是喜歡常來就是,我知你不是個喜歡閑言碎語的人……” 薛嵐的嘴抿了抿,似是有什么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因了先前自家主子的吩咐,夏羽并沒有讓人上茶或者是果品,更不用說是點心了。 于是兩人只是干坐著閑話幾句,片刻之后,陶晴打了個淺細綿長的哈欠,薛昭容是個聰明的,知道此行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當下心中有些悲涼,可面上卻趁著這個機會起身告辭了。陶晴虛留了幾句,便讓夏羽親自將人送了出來。 這此間種種,都教在偏間相看兩生厭無話可說的潘充儀和林婕妤當做消遣瞧了個清楚,只見江漫晨把薛昭容打發(fā)走后,就笑著走了進來,道是將近午時,不如一起在黎晨殿里用過午膳,再說個盡興的好。她們二人本就不好推辭得太厲害,再加上晨妃挽留得真切,當下便答應了下來。 她們原想著用過午飯再隨便聊幾句就回去歇了,卻不曾想這江漫晨竟存了異常實在的心思,菜雖不是太多,可勝在精致可口,只是一道上過之后要等個半盞茶的功夫才上下一道,如此細水長流的方式,教三人一頓飯吃下來花了不少功夫。 等終于放下了筷子,陶晴又讓人去包了幾樣點心,送給她們,雖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可重在一片心意上,兩人當下笑意nongnong地道了謝,正打算順便告?zhèn)€辭,回去睡午覺,卻見從外面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竟是琳瑯宮的大太監(jiān)沈興明。 陶晴挑了挑眉,心想,來得還真快,對方動作還真效率啊! 沈興明帶人到了跟前,先行了一禮,才道:“薛昭容自縊于臥房內(nèi),聽丫鬟說是從黎沉殿回去后,便淚流滿面……所以,皇后娘娘請晨妃娘娘過去問幾句話……” 薛嵐死了?!雖說陶晴知道這薛嵐回去后多半要鬧些幺蛾子出來,卻沒想到竟鬧出了人命!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不好,看不到花花和留言,更低沉了~ 不撒花不拍爪的妹子真的不萌啊~! 正文 第30章 你的人死了 薛嵐死了?!雖說陶晴知道這薛嵐回去后多半要鬧些幺蛾子出來,卻沒想到竟鬧出了人命! 這幺蛾子還真是大得過了些,有些人還真敢玩火??!不過眼下被潑了臟水的架勢還是要端出來的,陶晴轉(zhuǎn)身睥睨著沈興明道:“因薛昭容去了,又來過黎晨殿,皇后娘娘便讓你來拿我過去問話?” 沈總管立馬俯身恭敬道“"奴才不敢!奴才年老傳錯了話,皇后娘娘只是請您過去說幾句話,免得宮中非議多,傷了娘娘您的名聲?!碧ь^看了看她,又補充道,“皇上眼下也在琳瑯宮里等著……” 季澤竟已回宮了……陶晴冷笑一聲,讓夏羽去取了件亮麗些的衣衫過來,這才回身對著潘充儀和林婕妤抱歉道:“本想著多親近親近兩位jiejie,不想出了這樣的事情,倒叫兩位無故沾染了晦氣……”面上的笑容十分牽強,“改日,漫晨定親自登門,向兩位賠罪……” 那兩位唏噓感嘆了一番。一旁站著的夏羽得了主子的顏色,便十分恭謹?shù)貙⑺齻兘o送了出去。 后宮雖大,可消息傳播起來卻異常的快,此時的琳瑯宮里擁擠得緊,因后宮里又品階的女人基本上都來了,有些是被皇后宣召來的,有些則是為了看江漫晨的笑話,至于剛剛回宮的季澤也在場,當然是因為死去的恰是他的女人。 陶晴跨過門檻時,往上座上掃了一眼,見季澤剛收回黏在明錦身上的目光。她只當沒看到,繼續(xù)像往日請安那般繼續(xù)走進去,朝上座的兩位天家夫妻見過禮,就徑自在自己的位子上落了座,她倒要看看她們要如何審問自己。 上座的童嘉側(cè)臉瞧了瞧自己身側(cè)的季澤,辨不出他臉上的悲喜,斟酌了一番才開口,“晨妃,薛昭容的事情……” 前幾日還是“晨meimei”,眼下這么快就成了“晨妃”,不過槍林彈雨之地,向來是人人自危,陶晴面上甚是傷感,低聲道:“昭容meimei的事,臣妾在路上已聽沈公公講了,她今日上午確實來過黎晨殿,呆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離開了。” 童嘉點點頭,又問:“那之后的事情?” 陶晴眼睛闔了闔,再睜開時那雙眸子已經(jīng)清冷,她抬頭直視著皇后, “之后的事情?臣妾不清楚?!?/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季澤還沒有開口,童嘉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只點點頭沒有言語,倒是坐在一旁的錦妃,終于按捺不住,出了聲,“若不是在黎晨殿里受了什么超出尋常的‘禮遇’,昭容meimei又怎會回去后便自縊身亡了?” “錦妃娘娘這話說得對極,錦衣玉食之人若不是受了什么折辱,斷不會就此輕生,比如半月前因沖撞了錦妃貴架而被當眾掌摑……”陶晴下頜微微收著,抬著眼皮盯住對面的人。 “晨妃你竟敢如此血口噴人!” “錦妃娘娘言重,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陶晴淡淡道,將“投桃報李”這四個字咬得異常清楚,實在提醒她圍場的事情。 對于童嘉來說,眼下的局勢很不好,雖說兩敗俱傷漁翁得利是再完滿不過的結(jié)局,可若是就此胡鬧下去,季澤皺著眉毛讓事情就此收場也說不定,想到這一點,她趕緊出聲阻止:“這里到底是琳瑯宮” 陶晴幾不可見地低了低頭,算是賣了個面子出去,可那明錦卻沒有就此打住,冷冷哼了一聲,道:“皇上,皇后娘娘,眼下再清楚不過的是這薛昭容從黎晨殿回去后便尋了短見,若不將此事查個明白,如何讓仙去的人瞑目呢?” 陶晴不喜歡做戲,她喜歡直來直去一語中的,于是便低聲道:“許是她想起了十多天前的事,越想越難過,然后就……” “那倒是巧的很,去了一趟黎晨殿便想起來了……”這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是絕無就此放過江漫晨了的可能了。 “雖說逝者已矣,可錦妃的話不無道理,晨妃不如將事情說清楚,否則怕是難以堵住這悠悠之口?!币恢币詠矶汲聊募緷山K于開了口,話說得有板有樣就是沒情緒,目光卻狀似無意地從明錦跟前掠了好幾道。 “晨妃”兩字倒叫陶晴愣了愣,不過那也只是恍惚的一瞬間罷了。她迄今還沒有搬出潘充儀和林婕妤這兩座大山,是因為眼下的局面她應付起來還綽綽有余??僧敿緷烧f出這句話來后,這種局面便隨之煙消云散了,看來是時候請人證到場了。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又丫鬟低著頭進來,道是潘充儀和林婕妤來了,童嘉怔了一怔,先不說今日并沒有請她而人到場,單講這兩位向來不和,眼下同時到來,就很讓人驚詫了。 陶晴只垂眼看著自己的的膝蓋,果然被自己給算準了,宮中的女人最擅長遠離是非明哲保身,若非說還有比這更擅長的,那便是識時務了。潘充儀她二人一整日都呆在黎晨殿里,又親眼見過了薛昭容拜見的事情,自知躲不過這場是非,便想著與其被動等著傳召作證,還不如主動賣個人情給這江漫晨。 關(guān)鍵是,好巧不巧的,她二人今日在黎晨殿里,那薛昭容便恰巧來了,怕只怕一切都在江漫晨的算計中了,那便更加沒有不主動的道理了。兩人雖然素來不和,卻是一樣的聰明,心里的算盤撥的啪啦啦響,又生怕對方搶在了自己前面,大概剛回去便往琳瑯宮趕來了。 片刻之后,她二人便進來了,朝主位上行過禮之后,落了座,潘充儀才開口:“臣妾斗膽不請自來,請皇上贖罪。薛昭容的事情實在教人震驚,可此事當真與晨妃娘娘無關(guān)?!?/br> 季澤面上沒有什么神情,興趣不大的樣子,倒是童嘉“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有聽下去的欲望。 另一邊的林婕妤也趁機道:“薛昭容的事情是教人難過,可總不能為此而累及晨妃娘娘名聲啊……” 然后這二人便展現(xiàn)出了空前的默契,一個陳述,一個補充,將薛昭容進黎晨殿之后的情景將得活靈活現(xiàn),簡直可以稱作是情景再現(xiàn)! 待她們終于說無可說住了口,一邊的明錦也安靜了,只是眉間蹙著,似是對這個結(jié)果很不滿意,又或是對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能接受。主位上的童嘉終于長出一口氣,道:“如今看來,薛昭容的事情,的確與晨meimei無關(guān)?!庇峙ゎ^看著季澤問,“過幾日,就要選秀了,這喪事……” “照禮制辦即可?!奔緷墒栈爻了嫉谋砬?,目光似有似無地略過陶晴,見她面上無波無瀾,是的,自她踏進這琳瑯宮里,不管是皇后的開場白,還是明錦的挑釁,又或者是自己的懷疑,她都沒有放在心上,連潘充儀和林婕妤的到來,她面上都沒有什么神情,一副“無所欲便無所懼”的模樣。 既然事情有了定論,皇后只好發(fā)話叫人散了,一出了琳瑯宮,陶晴便放緩步子,等看到后出來的潘充儀和林婕妤,趕緊上前兩步,“今日多虧了兩位jiejie,不然漫晨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是這樣大的恩情,教漫晨如何還得起呢?” 潘充儀忙道:“晨妃娘娘客氣了,今日任是誰當時在場,也斷不會眼睜睜讓娘娘的聲名受累?!?/br> 陶晴又千般道謝,她們自然是萬般客氣。直到錦妃來了,三人才各自散去。 明錦依舊珠光閃閃地高調(diào),到了她跟前,才冷冷丟了一句:“晨妃未雨綢繆,真是好俊的手段?!?/br> 陶晴披著江漫晨的皮,風情萬種地瞟了她一眼,回到:“不及錦妃連環(huán)計,只可惜眼下這環(huán)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賠了夫人又折兵?已經(jīng)走到前面的明錦身子倏地頓住,回頭怒目瞪著她,陶晴帶著夏羽笑笑便去了。 待回了黎晨殿,夏羽忍不住開口,“聽娘娘的意思,薛昭容竟是錦妃的人?” “這個還不確定,”陶晴脫了外面的罩衫,“只能說是聽錦妃的吩咐做事罷了。那日她跪在琳瑯宮外,手里的帕子確是水云絲,當日皇后賞了兩匹月蟬紗到黎晨殿,同時還賜了水云絲給明錦,教人不得不懷疑……”她看了看外面的相思鳥,轉(zhuǎn)開臉,高高挑了挑眉梢:“即便沒有這一點,那薛昭容也是不能收的,投誠的目的太明顯了,傳出去白白落了拉攏人的話柄;況且她明錦不要的人,我江漫晨又豈會撿來當寶?” 夏羽忽然就回過味來了,所以自家主子才找了潘充儀和林婕妤兩個水火不容的人來做見證,若是關(guān)系素來交好的,只怕會抱團反水,然后顛倒是非,可她們兩人本就是死敵,萬不可能留下把柄給對方的。 關(guān)于薛昭容的危機是化解了,陶晴眼下愁的是另一件事,陶天當初給的本子上,并沒有說童嘉前世有“薛昭容死去”的事情,可如今人家在自己眼皮底下死了,那豈不是說她工作失誤,致人死亡?自己辛苦穿越過來就是為了糾錯的,眼下竟出了預期之外的差錯……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一直在小黑屋里出不來,所以今天更的稍微有些晚~ 不好意思了~! 正文 第31章 沒節(jié)cao 第二日,去琳瑯請安時,明錦沒有到場。童嘉也未作解釋,只甚是遺憾地宣布:薛昭容病故,皇上感其生前賢淑,特追封她為修媛,賜號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