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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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看某岡多多勤奮啊,要不要來個收藏,留個評論什么的互動一下呢? 某岡坐等調戲ing…… 正文 第17章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陶晴收了書,目光無意略過蔣姻的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可面上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他:“可已經關了一天一夜了,他們還不是什么都沒說,你怎知多關幾日就會有結果?” 難得見她如此執(zhí)著,寧闊也有了解釋的興致,“先關兩天,再稍用手段,他們自會招了?!?/br> 對面的蔣姻如墜云里霧里,一臉不解地看著寧闊,問:“聽嘴碎的下人說府里丟了東西,莫不是真的?” 寧闊剛想開口,卻被陶晴急急地截走了話茬,只說從侯府帶來的幾件陪嫁之物不見了,心中十分不舍,就叫人查一查。 自進了涼亭,陶晴面上一直頗為和氣親切,可實際上說的每句話都在提防著蔣姻。 若蔣姻真的不知情也就罷了,可她偏偏做了這許多事,又如何看不透符悠容對自己的懷疑,自然也會想到符悠容既是提防自己又何苦當面說出來,還故意遮遮掩掩?說不好,這本就是個局。 陶晴對這點倒不擔心,蔣姻的心思向來九曲十八彎,絕不會如此輕易地上當,若她真信了這些話,認為他們在下功夫徹查此事,那自然好;若不信,只是以為符悠容故意做戲,不過是為了試探她,也免不了一番如坐針氈。所以,不管她選擇信還是不信,心里定是不會安生的。 更重要的是,蔣姻這個重生之人絕不會束手就擒,出于自保的心理,她更傾向選擇相信這場戲。 晚飯的時候,管家說府里在準備端陽節(jié),問夫人可有什么要吩咐的,陶晴只說照往年一樣就好,等人下去了,才忽然想起,端陽節(jié)!蔣姻前一世正是死在端陽節(jié)前,好像是農歷四月的最后一日,那就是后天?! 陶晴心理開始打鼓,如今誘餌已經拋下了,可誰也說不準魚會在哪一天上鉤,但她相信蔣姻會在后天行動:在前一世自己和孩子死去的那日做些什么,權當是個祭奠或留念,女人總是甩不了這些無聊又無用的浪漫主義。 事情終于要了結了,陶晴的反倒更加平靜了,只是想到時間過得這樣快,她又很喜歡阿諾,心里頗有不舍。以致她對阿諾的態(tài)度立馬變得格外慈祥和殷勤,不停地往他碗里夾菜,那孩子刨飯刨得臉上都能擠出幸福的泡泡,嘴巴一得空,便“娘親娘親”地喚個不停。 晚上,寧闊如往常那般坐在燈光里看書,陶晴也走到桌旁想拿本書一起看,可控制不住地,目光就投向了那幅畫,手上的動作也生生頓住了。 其實,黑白的水墨畫本來已經很有意境,如今浸了昏黃的燈火,猶如現(xiàn)代故意做舊的老照片一樣,看起來飄飄渺渺的,溫暖又遙遠。 總覺得她今晚有些不一樣,如今又見她如此出神地望著那幅畫,寧闊忍不住問出聲,“怎么看得如此出神?” 兀自入定的陶晴被這一句話點醒,覺得自己實在是失態(tài)了,忙隨意抽了書過來坐下,面色淡然地說:“總覺得那幅畫映著燭光別有意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想把它記住?!?/br> 他本在低頭看書,聽了這話也沒有動,目光卻呆呆凝在書頁上,半天才開始瀏覽下一行,然后翻了頁,又翻了頁,卻全然不知自己讀了些什么,最后索性放下書,挑出一個話題:“你看了這么多志怪的野記,不如講個有趣的來聽吧?!?/br> 陶晴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寧闊,實在是沒想到他這樣的人竟會主動要求聽故事!這個要求也忒可貴了,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將書收了放在桌上,十分慎重地思考了一通,最后選定那個老鼠精的故事。 于是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她極盡夸張之能事,將《阿纖》講的纏綿悱惻,別有幽愁暗恨。而他在一旁聽得甚是入迷,還時不時點頭,甚至偶爾還會發(fā)出一聲感喟,這讓她有一種若自己去說書必能走紅的錯覺。 而事實上,寧闊對那些故事并不甚在意,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講起故事來,那滿身溢出來的神采,掩都掩不住。 第二天上午,陶晴去阿諾的書軒轉了一圈,下午又去姚韶然的佛堂晃了晃,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果然明天才是大日子?。?/br> 那蔣姻到底會怎么做呢?如今她多半會相信府里真的在追查這件事情,如此一來,她面臨的選擇不外乎三個:第一,殺人滅口;第二,創(chuàng)造出新的假線索,讓人放掉正在追查的事;第三,被逼的狗急跳墻,去做一件大事,并且是一勞永逸的大事。 關于第一個,蔣姻沒有這個能力;第二個又很冒險,說不定弄巧成拙就把自己給暴露,關鍵是如此危險的選擇所能收獲的效果波動性太大,全在于符悠容相不相信;如此,蔣姻就只剩下第三個選擇了。 四月三十日,寧闊剛早朝回來,便被語秋請了去,他以為是又出了什么事,匆匆抄近路趕往悠遠居,卻見桌上擺著早餐,陶晴正拿著書本子看得入迷,見他來了,笑說自己剛看了個故事,很是有趣,想著或許他會喜歡,就請他來聽。 她做事向來不會沒有因由,而只憑一時興起,如今這么說,大概是有事不愿告訴自己,寧闊也不戳破,只在桌邊坐下,笑了笑,道:“今日無事,有的是時間,不如先吃早飯吧?!?/br> 飯后,讓人上了茶,她竟真的擺出架勢來,講故事。 說是山上一棵槐花樹修行千年化了靈,只有心智靈性,沒有人身,也就不能行走,又少有人經過,她就這樣困在山頭寂寞了幾百年,終于化出人形來。在她化形的那日,山下恰巧有個孩子跟玩伴打賭,說世上沒有妖怪,并為踐行“實踐出真知”而一個人入了山,不想兜兜轉轉最后竟迷了路。山上夜里寒氣重,那孩子雙肩瑟縮著靠在大槐樹上,也不知是冷得還是嚇得。槐花妖一直長在深山沒歷過人世,心性純良,又因為終于見到了活體而歡欣異常,便大大咧咧地化出人形飄然落地。那孩子被她突然從天而降的陣勢給被嚇呆了,待看清她身形樣貌后又被驚艷得呆住。她覺得有趣,就逗他,逗夠了又說若他能常常上山看她,她便將他送出山,那孩子自是點頭答應。此后竟真的依約隔三岔五地在上山來,跟槐花妖將村里的趣事,而槐花妖最喜歡的就是用法術做些什么出來,然后看他滿臉呆呆的驚喜,比如夏季滿天的雪花,冬天的雪地里盛開的水芙蓉。幾年之后,這孩子長成少年,開了心智,兩人暗生情愫,這本沒有什么,偏遠山村里,事情很容易便能掩人耳目。可偏偏碰上牛鼻子老道經過村里,發(fā)現(xiàn)了少年身上的妖氣,非要逼著他去找槐花妖,少年自是不從,可那老道卻堅持妖會害人,還用道術控制了少年,入山找到了槐花妖,一妖一道動起手來。但那牛鼻實在不是個靠譜的,并沒將先前收的妖怪封好,妖怪趁亂逃出來,眼見旁邊站著個清秀水嫩的少年,忍不住撲過去想吞入腹中。槐花妖瞟到這個苗頭,急急回身施術保自己的心上人,卻被牛鼻子老道的清邪劍給刺了個透,破了內丹。牛鼻子見先前的妖怪被定住,頓時就知道自己殺錯了人,心下愧疚,便幫忙超度了槐花妖,望她的魂魄能入輪回投胎。槐花妖怕少年會因傷去尋短見,就騙他說會在來生等他,前提是他好好將今生過完。那少年聽了這話竟真的信了,卻不知人死后要喝孟婆湯忘盡前塵??善娴氖?,即便是忘盡前生,他投胎十次,卻每次都找到了那槐花妖,并得了十世的美滿姻緣…… 陶晴講完后,自己先唏噓感嘆了一番,雖然說世上沒有妖魔鬼怪,可這故事勝在夠折騰,又因兼具了文筆優(yōu)美和情節(jié)曲折,倒也折騰得感人,又意蘊悠遠。 寧闊問她意蘊如何悠遠,她便說:“如同你那幅畫一般?!?/br> 他聽了笑笑,倒了杯水推到她跟前,給她潤口。 這邊氣氛正好,情調正高,語秋卻進來了,道二夫人正在過來的路上。 陶晴看了一眼寧闊,心中不由得一虛,這樣算計他的小老婆確實有點對人不住,不過她也就是在心里稍稍虛了虛,面上卻笑著道:“怕是有場戲要開場了,雖不好看,但你還是姑且留下做個見證吧。”說完便引著他去了正屋的隔壁。 陶晴剛擺出看書品茶的架勢,蔣姻已經進屋來了,行過禮又叫茵翠把食盒放在桌上,層層打開,從里面端出來的竟是三盤熱氣騰騰的粽子。 蔣姻把一盤包了紅線的推至陶晴跟前,微微笑道:“本該過幾天到了端陽節(jié)再吃的,許是因有了身孕的緣故,這兩天嘴里想念得厲害,就動手做了些來解饞??尚睦锟傆X得是在偷嘴呢,索性多做幾個,讓大家提前嘗嘗鮮,這是郡主向來喜歡的紅棗味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深更半夜,某岡見外面黑漆漆一片,掐指一算,果然是發(fā)文的吉時,那便來一章吧~! 哇哈哈~! 夜深人靜,果然適合陰悄悄地看文啊~! 正文 第18章 粽子 蔣姻把一盤包了紅線的推至陶晴跟前,微微笑道:“本該過幾天到了端陽節(jié)再吃的,許是因有了身孕的緣故,這兩天嘴里想念得厲害,就動手做了些來解饞。可心里總覺得是在偷嘴呢,索性多做幾個,讓大家提前嘗嘗鮮,這是郡主向來喜歡的紅棗味兒?!?/br> 聽到“紅棗”兩字,又瞟了一眼那喜慶的紅棉繩,陶晴覺得自己的門牙晃了晃,胃也跟著抽了抽。這也怪不得自己,因為牽涉到她今生最為執(zhí)著的怨恨。 這事必須要追溯到二十年前的冬天,她還是個掛著鼻涕泡的小丫頭,鄰居送來一捧綠瑩瑩水靈靈的冬棗,她看著喜歡得不得了,拿了就往嘴里塞,棗核都來不及吐就抓著一大把,獻寶一樣往哥哥陶天房里跑。不想rou呼呼的小手抓得太緊,一個圓溜溜的棗子生生被擠出來,骨溜溜地滾在地上,然后死巧不巧的,她的一只蹄子就踩了個正著,整個人撲在哥哥房門口,來了個實實在在的嘴啃泥。 陶天當時看書正入迷,聽到動靜抬起頭就看到meimei五體投地趴在那里,頓時被這么虔誠的大禮給感動了,心肝肺顫啊顫的,趕緊準備起身過來扶人,卻看見緊貼地面的那顆小腦袋慢慢抬起來,先是淡不可見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再是紅通通的鼻頭,然后是血盆大口:“哥哥牙……牙…牙……” 此后的三年,陶晴一直含著那顆矮周圍半截的上門牙,說話灌風,喝湯漏水,然后就學會了笑不露齒,成了遠近有名的小淑女。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八歲換乳牙的時候,等新牙齒一長好,她立刻沖到校門口,在人流量最大的時間,獅子大開口般仰天長笑三大聲! 唉……往事不堪回首,可眼前的粽子,若剝開粽衣,說不定里面一排排整齊的棗核正在軟糯糯的米粒間雄糾糾氣昂昂呢!陶晴面帶微笑掃了一眼紅棉繩,又給自己好好鼓了鼓氣,才將剛剛放下的書又拿了起來,并極其自然地翻了一頁,說:“就知道你這丫頭會記掛著我,可如今到底不同,有了身子的人了,以后還是少做這些,太費神。” 蔣姻笑著一一應下,又說另兩盤是rou餡和紅豆餡的,分別是給少爺和三夫人的,但眼下要見他們二人有些不便,只好勞煩郡主轉送過去。 一個被關在書軒,另一個被軟禁在祠堂,要見著兩人著實不太方便,陶晴只好應下來,并伸手從阿諾那盤里取了一個出來,說:“前幾日生病吃得清淡,如今倒喜歡食葷一些, ”然后就拿了帕子墊著開始剝粽衣,手上的動作斯文到家,速度卻十分快,待丫頭端著茶點進來的時候,她正把那團香甜軟糯向嘴里送。 蔣姻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了別處,可陶晴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再繼續(xù),因為寧闊如預料般地出現(xiàn)了。 蔣姻起身行了禮,寧闊卻視而不見地走到陶晴身邊,強行把她手上的粽子接過來,道:“身體不好,就不要吃這些容易積滯的東西?!?/br> 陶晴三分不甘七分幽怨盯著他的手,語氣里難得帶了絲委屈:“可我都剝好了,不吃就可惜了……” 寧闊挑眉看了她一眼,完全是沒得商量的意思,只道:“那我吃了罷?!闭f完竟真的抬手往嘴里送去。 上茶的丫頭已經把將軍、夫人的杯子放好,此時正端了最后一杯,往二夫人跟前擱。卻不想蔣姻忽然痛呼一聲站起來,兩手緊張地護住肚子。 這個起身如此突然,那丫頭來不及躲閃,端茶的手被撞了個正著,呆呆地瞪大了溜圓的眼睛,眼瞅著裝滿熱茶的杯子朝夫人身上飛去。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寧闊也被驚倒,趕緊丟了手上的東西,一把將陶晴拽進自己懷里,于此同時,腳下已經亟亟退了兩三步。 “啪噗—”杯子跌在地上,水潑灑出來。 語秋忙帶了人上來收拾殘局,蔣姻看著他們將破碎的杯盞和黏在地上的粽子一并清走了,這才稍稍安下心來,可面上仍舊一副花容失色的樣子,立在那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解釋:“剛剛肚子一痛,有些緊張,一個沒控制好力道……” 陶晴從已寧闊懷里走出來,站到她跟前柔聲安慰:“無礙的,好在沒人受傷……”又親自端了茶給她壓驚,最后還說到底是不放心,怕她一個有身孕的人給嚇出什么意外,于是喊人將梅大夫請來。 寧闊不動聲色地立在一邊,神情淡淡地看著她做這些事,眉眼溫柔,面上卻異常的淡漠。 一邊的茵翠趕緊上前扶了自家主子,低頭請罪:“二夫人身子不好,剛剛又受了驚,奴婢還是先送二夫人回去休息罷?!?/br> 陶晴抬眼看了看門外,勾唇一笑,“也好。”又轉頭讓丫頭端起那兩盤粽子送去佛堂和書軒,她的嘴角揚得恰到好處,勾出一個極謙和親切的笑來,只是襯著上面微微挑起的眉毛,多了高高在上的得意。 蔣姻看到后,心里沒來由的緊張了一把,今天太多事出乎她意料,不過東西馬上就要送出去了,半個時辰后,將軍府定然會鬧翻天了,到時候一個都逃不了!想到這里她再沒心情去留意優(yōu)容郡主的面色,緩緩轉身邁步離開,卻見迎面有人慌慌張張地沖進來。 語秋顧不得行禮了,只是眼睛里飽含深情的淚水,道:“郡主,狗死了……” 陶晴驚:“狗死了?!府里有狗?我怎么不知道?!” 寧闊:“……” 蔣姻眉頭一皺,停住了腳下的步子,端著粽子離開的丫頭也被夫人一連串拋出來的震驚給嚇住,糾結著該飛一般地將東西送了趕回來看戲,還是趁亂先看了戲再去送東西,于是腳下的步子就越來越慢,半天都沒移到門口。 語秋看著一屋子的人,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大大的失態(tài)了,立馬頓了頓儀容,理清了思路,道:“管家昨日才帶進府的狗,吃了剛剛那個被清走的粽子,死了!” 一屋子的人就被這么一句話給鎮(zhèn)住了!粽子有問題!這可不得了!本來已經挪到門口的兩個丫鬟,頓時停在那里,等候主子吩咐。 竟毒死了狗?還是素未蒙面的狗?!陶晴著實心疼了一把,先前丫鬟清理地面的時候,她確實朝著那粽子給語秋遞了顏色過去,這語秋倒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這么快就跑來反饋結果了,可死了只狗…… 寧闊似是早已料到這些,反應不是很大,聽了語秋的話,只是皺眉死死盯著自己的二夫人,全沒了往日的儒將風度。 自語秋沖進來說了第一句話,蔣姻便如雕塑般立在原地,異常鎮(zhèn)靜,可此時見了他眼中那么直接干脆的失望和厭惡,她只覺得一顆心都浸在冰涼的絕望里,整個人都沒了支撐。 她沒有勇氣再看寧闊那么直接的表情,于是扭頭盯著陶晴,半天,終于扯出一個笑來,那是個十分凄涼的笑,除了凄涼再沒有一分其他情緒了。 陶晴本以為蔣姻還有什么后招,可看她眼下的形容,怕是一切要就此結束了,正想說點什么,卻見她轉身坐下,伸手拿了個繞著紅棉繩的粽子剝開,然后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又喝了杯茶,才起身,走到寧闊跟前道:“將軍還真是干脆,一點遲疑都沒有就信了語秋丫頭的話……妾身倒真希望這粽子有毒,若能馬上去了也好,這世上就少了一個傷心人……” 寧闊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里,兩眼定定地看著眼前人,眉間依然蹙著,好像是為剛才的自己懊惱,又好像是對蔣姻失望…… 狗吃了粽子死了,人吃了卻還活著,這是怎么回事?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的陶晴也開始混亂了,可這混亂卻只持續(xù)了片刻,因為她信得過語秋,確切說是信得過那丫頭對符悠容的忠心,所以,問題還是在粽子上! 蔣姻吃了給符悠容的粽子沒事,可狗吃了給阿諾的粽子卻死了,那如今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陶晴兩步走到寧闊身邊,卻對著蔣姻道:“已做下這樣的事,又何必擺出一副被冤枉辜負的形容?” 蔣姻扭過頭來,死死盯著她,忽而有些自嘲地笑了:“承蒙郡主當年提攜,才有了姻姻的今日……妾身自問這些年來也算是安守本分了,夫人又何必花費心機做這樣的事情?難不成是因妾身有了身孕?” 陶晴難得擺出一副好耐性,任她說下去。直到一邊的寧闊扭頭對著茵翠吩咐:“扶二夫人下去吧?!?/br> 就這樣讓她下去,那符悠容就算沒中計,也少不得要背一個勾害妾室的罪名!陶晴挑起眉毛看著蔣姻轉身離去,卻在她即將要邁出門檻時悠悠開了口:“你是沒有在我的粽子里下藥,可若是從悠遠居送出去的粽子毒死了阿諾和三夫人,我卻活得好好的,那我又能好好地活多久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發(fā)來了~~ 日漸消瘦下去的存稿君,我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懶~!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再度豐滿起來的~! 一個人發(fā)文好寂寞的,喜歡的妹子請點個收藏,留個言唄。。。 某岡尊的好寂寞的。。。 正文 第19章 自裁 就這樣讓她下去,那符悠容就算沒中計,也少不得要背一個勾害妾室的罪名!陶晴挑起眉毛看著蔣姻轉身離去,卻在她即將要邁出門檻時悠悠開了口:“你是沒有在我的粽子里下藥,可若是從悠遠居送出去的粽子毒死了阿諾和三夫人,我卻活得好好的,那我又能好好地活多久呢?” 蔣姻抬起的腳就這樣硬是停在了門檻的上面,片刻之后才收了回來,轉身看著陶晴,“夫人如此說,妾身豈不是沒有清白了,也罷……” 她走到一直端著粽子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的丫頭前,伸手取了個紅豆餡粽子出來,也不用帕子,徒手剝開皮,就往嘴里送去…… 她這是自尋死路!陶晴剛想開口阻止,卻見蔣姻已經吞下去了! 陶晴愣在那里,對蔣姻來說,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免了流言蜚語和評判審問…… 寧闊什么也沒說,轉身離去,是啊,被騙到這種境地,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罷…… 蔣姻的眼角看到他離去的背影,目光終于呆住,凝視著手上的粽子,垂下頭閉上眼,片刻之后抬頭看著陶晴,問:“你都知道?” 陶晴不確定蔣姻她所指的是中毒,還是重生,可面對一個將死之人,最后還是點了頭,因為自己確實什么都知道,半天才問,“還有些時辰?” 蔣姻點頭,動作又輕又緩,卻異常清晰,像電影的慢鏡頭…… 陶晴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就安靜地站在這里陪她等著毒發(fā)身亡?總覺得有點不太浪漫…… 最后還是蔣姻挨不住,開了口:“能陪我到荷塘看看么,‘郡主’?” 聽最后那個稱呼被咬得異常清晰,陶晴便覺得她應該是另外有話要說。 果然,路上蔣姻難得的平靜,還將事情和盤托出,剛剛那個紅豆餡的粽子確實是給姚韶然準備的,里面的藥會致人小產,然后就是血流不止。 只是陶晴聽到后面時,卻愣住了,蔣姻說這藥也是給自己準備的,她知道符悠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而被關的那些人遲早要說出來,所以這藥也是她給自己準備的,若不能成功,那就選擇如前世那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