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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瑯笑著上前,一把把這小侄子抱入了懷中,掂量掂量后驚道:“怎生又重了這許多?” “哎呦呦,”奶母抿著嘴笑道,“三爺這說的是什么話,小孩子長身體呢,重點才好呢?!?/br> 賈瑯摸著自家侄子那肥嘟嘟的雙下巴,見他開心地沖著自己流口水,心內(nèi)難免便有些憂慮。 這般一直胖下去,若是吃成了個大胖子可如何是好? 賈莛哼哼唧唧,絲毫也不知他所想,熱情地撲上來涂了他一臉的口水。 “可好了,”張氏掀簾進來,見到這一幕,亦忍不住笑道,“這孩子纏你竟比纏他父母還厲害些。你不如和你哥哥說說,讓他把莛哥兒交給你養(yǎng)算了?!?/br> 賈瑯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墜手,忙讓這胖娃娃的雙腳站在自己膝上,口中卻笑道:“母親這話說的,難道哥哥的孩子,便不能算作我的孩子了么?將來少不得還要孝敬我呢?!?/br> 張氏聞聽不由撇嘴:“你卻把你自己的孩子置于何地了?倒要讓個侄兒孝敬你,真真是小孩子家說出的話?!?/br> 說罷伸出手,將莛哥兒接過來逗弄著他玩。 她哪里知曉賈瑯的心病,既然與水溶兩情相悅,眼中自然是絲毫容不下旁人的;莫說娶妻生子了,他連看那些姑娘家一眼的興致也無。只是一點,這人倫之念竟是根植于世上人的腦海里的,因而少不得時時刻刻旁敲側(cè)擊一番,使張氏緩緩的心中有數(shù),也免掉了猛地得知而過分氣惱。 母子兩人正敘些家常話兒,卻忽聞懷中那粉娃娃口齒不清道:“呆,呆......” “呆?”賈瑯愣了愣,“呆什么?” “你不知道,這孩子是在喊璉兒呢!”張氏笑道,“因著還年紀小,所以說話也說不清楚的,怕是璉兒過來了。” 賈瑯回頭望去,果然透過那翠綠的紗簾看到了個玉袍蟒帶的公子哥兒,慢慢往這邊屋里走來了。 再看賈莛,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盯著賈璉走來的那個方向。 賈瑯的唇畔不由得就含了笑意,笑道:“這還不算好?我看莛哥兒,倒是依賴大哥的很呢?!?/br> “今日可是熱,”賈璉掀簾進來笑道,“就屬三弟這屋子涼快,所以連太太也來了?!?/br> 一時間又瞥見了自己的胖兒子,一下子笑著將他高高地舉起來:“莛哥兒,可曾想爹爹?” 莛哥兒在空中揮舞著自己的四肢,笑的唇邊出現(xiàn)了兩個深深的酒窩。 “我方才還說呢,”張氏笑道,“讓把莛哥兒給你弟弟做兒子呢?!?/br> 賈璉的手猛地頓了頓,隨即恍若漫不經(jīng)心似的,從那靴筒里抽出一卷紙來。 “三弟今年也十四了,”他與張氏道,“這親事,也該早早定下來的好。否則再等幾年,那些很出挑的大家小姐都該有了人家了。” 一句話真真說到了張氏的心坎上,說的她連連點頭,贊道:“有理?!?/br> 賈璉又扭過頭來,對著面上表情一凝的賈瑯調(diào)侃道:“三弟莫要害羞,喜歡哪家的女孩子,趁此機會趕快說出來才是。抓緊時間娶妻生子,這才是正統(tǒng),也好過總抱著我的兒子玩。這么喜歡,感覺自己生一個才是要緊?!?/br> 可他對面的少年只是深深地凝視著他,似乎從那眸子里看出了什么東西來,只是輕聲道:“我卻不急,也沒有這個心思。” “如何沒有?”賈璉索性將這紙張悉數(shù)攤開來,一張張拿與他看,“宋家小姐以詩詞歌賦等才情揚名,李家小姐最是那等賢惠知禮的,安家小姐則更是外貌出挑,出類拔萃的很。若是你不喜歡,我這里還有二三十人,個個門戶根基人物都配得過。三弟,你看如何?” 他雖眉目帶笑,可話中卻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咄咄逼人的很。讓張氏聽了心內(nèi)也是不解,只是她忽的想起一事來,笑著將那紙張拿起,細細查看道:“你卻忘了一人。” 賈璉奇道:“如何還能忘,我這都是從那情報販子里買來的消息,凡是配得過的貴女們都在這里了?!?/br> 張氏伸出白蔥似的手指,去點他的額頭:“怎生偏偏忘了眼前人?你林meimei最是與瑯兒交好的,又是敏兒的親閨女,樣貌才情,個個都是這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當(dāng)年林老爺還有聯(lián)姻之意來著,豈不比外面那些不知根底的人家更加四角俱全?” 說罷,她笑盈盈向小兒子看去。 可這一看她便看出問題了,小兒子的面上一點喜色也無,反而緊緊蹙著眉,顯然是不甚情愿的。 “怎么,你竟不愿?”張氏驚訝道,“我看你素日對玉兒也是照顧有加,況且她又著實是個好的——” “母親,”賈瑯低聲道,“并非好不好的緣故,只是兒子總想找一個情投意合之人,方可攜手過此一生。若不是那特定之人,就算有人相陪一生,又有什么意趣呢?” 他的心頭驀地一動,猛地想起那一襲白衣的身影來。那身影緩緩將自己攬入懷中,面上俱是前所未有的歡欣寵溺,看著他的眸子時,像是有溫柔的春水在眼中潺潺流動。 那是獨屬于自己一人的涓流。 張氏沉吟許久,方欲贊有理,卻被賈璉猛地打破了。他斜斜靠在二人對面,眸子慢慢掃過端坐著的弟弟,狹長的鳳眸里顏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是沒找到,”他厲聲問道,“還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