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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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元的世子妃若是在自己地盤里弄丟了,往后別說歃盟,怎么擦屁股就是個天大的問題,氣喘吁吁帶了人趕到出事的寨府后園口,與霍云臣一道執(zhí)了火杖追趕。起先還能靠雪地踏出的印痕辨路,到了半夜雪至,掩埋了所有痕跡,頓時便失了方向,失魂落魄回了寨府,還是妗母提醒,說附近散布著供入山人落腳過夜的野屋,這天寒地凍的,若有個結(jié)果,世子不定便會躲宿其中。一語驚醒夢中人,急忙找了熟悉地形的人,分頭帶著連夜去搜索各處野屋。一直到了這時刻,才終于尋到了此間。 善水早穿回了衣服,被霍世鈞用那件大氅蒙頭蒙腦地覆蓋了,抱著出了這宿了一夜的荒野木屋。當(dāng)夜在寨府里又整休一夜,次日早,終于踏上回鳳翔衛(wèi)的路。 昨天回到寨府里后,善水知道霍世鈞與霍云臣秘議了些時候,霍云臣當(dāng)夜便先走了。雖不清楚他被派去干什么,但想來應(yīng)該和她遭遇的那一場擄掠有關(guān)。這些男人的事,他要是不說,她自己自然也不會主動問。只是感到陣陣后怕――回來后,才知道那兩個被派來伺候自己的寨府侍女當(dāng)場便被斃命了。幸而白筠當(dāng)時不在,否則只怕也難逃一劫。 黃昏時分,飄得鵝毛般的紛揚(yáng)大雪之中,善水的馬車終于駛?cè)滕P翔衛(wèi)城門,到了節(jié)度使府?;羰棱x抱她下了馬車,沒讓她腳底沾雪,沒理會善水的窘迫,在下人注目禮中將她一路送往正房。到抱廈前才放下。管事已經(jīng)趕了上來,問了安,看一眼善水的臉色,有些為難地小聲道:“霍大人,夫人……藍(lán)珍珠公主昨天過來,也不說走。我也不敢趕她,昨夜便安排她住客房。今天她還在……” “霍世子!jiejie!” 管事的話還沒說完,院落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亮嗓音。善水回頭,看見藍(lán)珍珠一身金紅裘篷,足蹬掐金挖云紅香羊皮小靴,踏雪如只鳥般飛快奔來,惹得胸前掛著的金鑲玉嵌寶玎一路叮鈴作響。 “世子!你可算回來了!父王派人到驛站去接我,我不愿回,就偷偷跑到你這里了。世子,人家已經(jīng)好多天沒見你了!” 藍(lán)珍珠停在了霍世鈞的面前,飽滿的胸脯因了方才跑路微微起伏,快活地仰臉望他,兩頰紅撲撲地,雙目晶彩發(fā)亮。 霍世鈞摸了下鼻子,咳一聲,略微后退一步,退到了善水身后,道:“柔兒,我忽然想起來了,藩臺營里還有急事,耽誤不得。我先去了,你……看著辦……”話說完,扭頭立刻冒雪急匆匆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一一、戒音、納西夫人、tarotdeilliao、暖暖、breathesky2007、 蘿卜、midco、常年醬油黨投的雷。 今天偶爾看了火藍(lán)刀鋒的第一集,就被蔣小魚給笑翻了……o(n_n)o,有意思哈~ ☆、第 47 章 他自己惹了桃花債,現(xiàn)在桃花上門,他居然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讓她替他收拾這爛攤子! 善水看著雪中他一去不回頭的背影,目瞪口呆,恨不得追上去扯他耳朵拎回來。 “世子!等等我!” 藍(lán)珍珠等了這么多天,好容易兜住人,連個正兒八經(jīng)的眼神都沒對上過,哪里肯這么輕易就放過。哎哎了兩聲,拔腿要去追,被善水一把拉住,笑道:“公主,他脾氣怪得很,說有事了,你要是還跟著,指不定就翻臉了。反正他晚上還要回的,有什么話,等他回了,你再跟他說個夠就是。天冷,咱們進(jìn)屋先暖和下?” 藍(lán)珍珠有點(diǎn)不甘心,只是見他背影已經(jīng)閃過了回廊,轉(zhuǎn)眼便不見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被拖進(jìn)了屋里。 暖閣里的三足銅爐里,銀炭燃得已旺。善水進(jìn)去,白筠與雨晴跟入,幫著解去雪斗篷,換了屋里穿的軟履,擺上一壺新泡的玉溪鐵觀音,并幾碟洛京里帶出的金桔姜絲蜜餞等零嘴,見善水示意退出,便帶了門出去,屋里頭只留她與藍(lán)珍珠。 善水將藍(lán)珍珠按坐在暖炕上,親手往個綠地粉彩茶盅里倒了杯茶,推過去笑道:“天寒地凍的,喝口茶暖下身子,這茶還是特意從洛京里帶的?!?/br> 藍(lán)珍珠喝了一口,立刻便皺眉道:“這什么洛京的茶,又苦又澀還淡嘴。不及我這里奶酒萬分之一?!?/br> 善水端起自己的茶盅,微微啜了一口,笑道:“你啊……過些時候就要成咱洛京人的媳婦了,還口口聲聲這里這里的……我可告訴你,這是咱們府上世子最愛的茶了。我是看你來了,才泡了請你品的。要是旁人,求我都別想喝?!?/br> 藍(lán)珍珠一聽,忙又端了起來再喝一口,咂了下嘴,雖然還是覺著不怎么樣,嘴里卻道:“那我再仔細(xì)喝喝,多喝幾次就品出味了。jiejie你要么送我些,我回去了天天泡?!?/br> 善水拿帕子掩嘴,笑了起來,一時容光四射。藍(lán)珍珠看得有些發(fā)呆,忍不住道:“jiejie你可真美。世子一定很喜歡你吧?要不然他身邊怎么就只你一個?” 善水放下帕子,面上笑容不再,微微蹙眉道:“什么很喜歡我,不過是送做一堆的夫妻罷了。如今他身邊只有我一個,這擺在明面是沒錯。不知道的人都羨慕我??蛇@背后的事,又有誰知道?” 藍(lán)珍珠不解,茫然看著她。 善水笑道:“公主,你既然口口地叫我jiejie,我也就把你當(dāng)自家人了,叫你一聲meimei。meimei我跟你說,我那天知道了你和咱們世子的事,不知道心里有多高興,恨不得你明天就能進(jìn)門,好早些代我伺候世子,這樣jiejie我也就能早得解脫了。” 藍(lán)珍珠雖然熱情奔放,畢竟也只是個黃花少女,聽善水前頭的話,難免略有些忸怩。等再聽到她最后那句話,頓時又有些不解,遲疑地問道:“jiejie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善水沒回答,只是問道:“meimei,我知道你喜歡世子。那你能對jiejie說下,你都喜歡他什么?” 大凡懷春的少女,最樂意與人談?wù)摰模^于自己心上之人了。藍(lán)珍珠聽她改口又問這個,立刻不假思索道:“他長得好看!我從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男人!他那天到了我們寨府里,我一見就喜歡了?!?/br> 男色誤人啊…… 善水差點(diǎn)沒被嘴里的茶嗆住。眼睛瞟了下門口方向,道:“meimei,有件事,我是把你當(dāng)自家人,這才好心跟你說的,也好叫你早曉得,心里有個準(zhǔn)備。” 藍(lán)珍珠見她神色嚴(yán)肅,心中略微有些不安,道:“什么事?” 善水嘆了口氣,道:“世子長得好看,那是沒錯。難怪你對他一見傾心。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這府里來去就只有我一個,他那樣身份的人,長得又好看,之所以沒別的女人,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他只愛我一個,而是實(shí)在有隱情啊……”看她一眼,見她睜大了眼看著自己,便壓低了聲道:“你別看他相貌堂堂,那都是外人眼中所見。其實(shí)內(nèi)里,尤其是關(guān)上房門后的那種夫妻之事……jiejie我真是難以啟齒……” 藍(lán)珍珠臉微微漲紅,心噗噗地跳,緊張地追問:“什么難以啟齒?” 善水嘆了口氣,道:“關(guān)了門的那種房中事,他喜好怪異,與常人大大的不同,實(shí)在叫人難以忍受。meimei你想,以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時至今日,就算沒有側(cè)妃,屋里多幾個妾室通房的也是應(yīng)該吧?為什么至今沒一個?都是因?yàn)樗@怪異癖好所致的啊。別的我就不說了,免得嚇到你。就拿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的一件事來說,當(dāng)時他收用了王府里的一個侍女,只因那侍女不堪受他折磨,央告求饒,他被惹惱了,便拿刀劃花了她的臉!那侍女最后跳井自盡了……自此以后,王府里的侍女人人自危,看見他就退避三舍,更別說像別家那樣,想方設(shè)法去勾引爺們主子什么了……” 藍(lán)珍珠剛才臉還發(fā)紅,現(xiàn)在漸漸發(fā)白,呆愣不語。 善水看她一眼,加重語氣道:“這事可不是我胡編的,而是千真萬確。往后等你跟了到王府,隨便問哪個下人都知道。像這種丑事,本來自然不好對外人提的。只是你不一樣。你很快就要成他屋里人了。我方才也提過一句,jiejie我是出于好意,這才先提醒你的,免得meimei你到時候被嚇住,萬一惹得世子不快,那就不妙了?!?/br> 有些男人表面看不出,但進(jìn)了房,對著自己的妻妾,卻用盡各種凌虐手段以取變態(tài)之樂,這種事,藍(lán)珍珠也略微知曉。去年時候,寨府里就正爆出過這樣一樁丑事。她的一個族叔,平日看起來溫文爾雅,對著他那七八個女人,卻是手段殘忍,有個差點(diǎn)被皮繩勒死,不堪忍受出逃,被捉了回來時,知道等著她必定沒好下場,索性不顧一切鬧了出來,整個寨府一時嘩然…… 藍(lán)珍珠沒想到,霍世鈞竟也是這樣的人。一想到他會對自己皮鞭滴蠟加捆綁,臉色漸漸開始發(fā)白…… 善水輕咳一聲,起身改坐到了她身邊,親親熱熱地挽住她的手,面上重又帶了笑,撫慰道:“meimei莫怕。只要你能處處順著他,他也不會怎么樣,白天時,還是挺好的一個人。jiejie我嫁他,掐頭去尾雖也就不過三個月,只是老實(shí)說,一人伺候?qū)嵲谛牧淮?,早就盼著多幾個meimei進(jìn)門,我也好歇口氣。如今剛來這興慶府沒幾天,你就要進(jìn)門了,jiejie我可真是高興。往后什么也別多想,咱們姐妹齊心好好服侍世子就是。” 藍(lán)珍珠困難地咽了口口水,上下打量了下善水,遲疑地道:“難道……他對你也這樣?” 善水道:“我爹是他小時候太學(xué)里的教授,我又是他正妃,多少自然有點(diǎn)顧忌我臉面,還不至于十二分地胡來,只是即便這樣,有時也叫人吃不消……”躊躇了下,終于脫下腳上鞋,褪下襪,指著腳背上前夜因赤足被刮出的幾道小傷痕,皺眉道:“你瞧,這便是他剛弄出的,meimei你可千萬別笑話。還有,我方才跟你說那些,都是為了你好才事先提醒的。只事關(guān)世子臉面,meimei你可千萬別到處亂說。他脾氣古怪,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嫌丟臉,我怕還會影響你部族與大元的歃盟大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 藍(lán)珍珠頓時確信無疑了,自行腦補(bǔ)著善水赤足被他拎著在地上拖的畫面,呆呆想道:“她是正妃,他都這樣對她。我若是真當(dāng)了他側(cè)妃,往后到了洛京,人生地不熟,就算被他折磨死了,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 “meimei,想什么呢?” 善水輕輕推了下她。 藍(lán)珍珠如夢初醒,急忙從炕上彈了起來,吱嗚道:“世子妃,我父王找了我好多天,再不回去,怕他們心焦。我這就走了?!?/br> 善水見她連對自己的稱呼立馬都變了,憋住笑,道:“這天都要黑了,你那里路又遠(yuǎn),再急也不急這一晚。過了這夜,明天jiejie再叫人送你回去。正好,快飯點(diǎn)了,世子想必也不會回來吃,咱們姐妹一道用飯,好好敘話,以后日子長著呢?!?/br> 藍(lán)珍珠只得勉強(qiáng)點(diǎn)頭,心里卻是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回去就立刻求自己的母親,讓她無論如何想辦法去父王面前說情好推掉這門親?,F(xiàn)在,她一想到霍世鈞,腦子里跳出來的,不再是他英俊的臉、瀟灑的背影,而是與她那個族叔重合了起來,一手皮鞭一手滴蠟,形象猥瑣至極,更是恐怖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