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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硯之松了口氣。 光有大夫還好,讓家長看著就怪別扭的。 兩人出了隔間,外面有張招待客人的小桌,上面擺著茶水,還是熱的。 父子兩個坐在桌邊喝茶,俞立松低聲問:“怎么搞成這樣?” 俞衡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何硯之,嘆口氣:“自己作的唄,明明知道自己病了還不注意,不去治,也不告訴別人,瞞著助理,瞞著我,等他回來了我才知道。” 俞立松露出疑惑的神情:“演員都這樣?” “別人這樣不這樣我不知道,反正他這樣?!庇岷庥悬c無奈,“不過,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意思,以后不當(dāng)演員了?”俞立松也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居然立刻就猜出來,“這么年輕就打算‘退休’?” 某人在小粉絲眼里算“叔叔”,在俞立松這兒卻叫“年輕”,俞衡挑挑眉:“他算年輕,那我算啥?” “你都沒畢業(yè),當(dāng)然是個孩子,”俞立松喝了口茶,“說實話,雖然我早就料到你找的對象可能不太尋常,但沒想過年齡會差這么多。” 俞衡有些意外:“您怎么知道會不尋常,怎么個不尋常法?” 俞立松微笑了一下,沒搭腔。 俞衡一頭霧水,心說他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過是一學(xué)期至少拒絕四個向他表白的女生而已……說“知子莫若父”,莫非是真的? 他剛要繼續(xù)說話,隔間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疼!不是您拔罐就拔罐唄,那么使勁按我干什么?” 俞衡:“……” 拔個罐怎么跟殺豬似的。 “我不確認(rèn)一下,怎么知道你哪里病癥最嚴(yán)重?” 何硯之嘟囔:“那就輕點啊……” “真的沒使勁,你這么大反應(yīng)還嚇了我一跳?!?/br> 俞衡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看來確實不是他們的問題,是某人反應(yīng)太大。 可明明他也不應(yīng)該是個怕疼的人。 忽然間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某人都能瞞他兩個月,還不能瞞這兩分鐘? 演戲什么的,可是他老本行。 于是他沖俞立松比了個“噓”的手勢,輕手輕腳地往隔間走,卻不進(jìn)去,躲在墻后,伸手輕輕將門簾挑開一條縫。 就看見某人正趴在床上,梗著個脖子,偷偷摸摸往這邊看。 果然。 為了吸引他注意還真是不擇手段。 很快何硯之發(fā)現(xiàn)門簾外有人影,立刻把腦袋轉(zhuǎn)回去了,又叫:“大夫您這到底什么手法,我好難受啊,我頭暈。” “頭暈?”老大夫差點就被他唬住了,“不應(yīng)該啊,我給人拔罐這么多年,也沒見過有不良反應(yīng)的——你什么感覺?” “就……” 俞衡終于忍不住了,不等何硯之把話說完,直接闖進(jìn)去:“你說你何苦呢,就為了不添這幾個印兒,連頭暈都編出來了?演得挺像哈?!?/br> 何硯之被他拆穿,居然也不臉紅,哼哼道:“反正拔的不是你……” 唐老中醫(y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大概明白了什么,一臉“現(xiàn)在年輕人花樣就是多”地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火罐接觸到皮膚,何硯之“嘶”一聲:“少擱幾個,求您了?!?/br> “這數(shù)量可不是你決定的,”老中醫(yī)已經(jīng)看穿了他,“是我決定的?!?/br> “您甭管他,他愛怎么叫怎么叫,您按您的來就行?!庇岷庹f著,搬了把小凳在床邊坐下,低聲問何硯之,“我就不明白,看病怎么就跟要你命似的,生病了就治,這不是正常人都應(yīng)該具有的素養(yǎng)嗎?” 何硯之抬眼瞧他:“萬一你看我這一背的印兒,就不要我了怎么辦,你敢說你不是顏狗嗎?” 俞衡啼笑皆非:“您腦補能力可真強,以后改行當(dāng)編劇吧,世界需要你這樣的人來拯救?!?/br> 他說完起身:“別瞎叫喚了,爸還在外面呢,你丟不丟人?!?/br> 何硯之這才想起俞立松還沒走,忙緊緊閉住了嘴。 俞立松已經(jīng)無聊得開始跟老中醫(yī)的徒弟聊天——大教授就是不一樣,跟誰都能聊,碰見年輕的就把對方當(dāng)學(xué)生,碰見年齡相仿的,就當(dāng)成同事。 俞衡找了個話題插入點,湊過去說:“爸,要不您先回吧,這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有我在這等著就行?!?/br> 俞立松想了想:“也行,我還得回去備課。” “我送您?!?/br> “不用,我開車來的?!庇崃⑺烧f著走到門口,一指隔間,“記得告訴他們我先回了,還有,有空多回家,你妹想你……你的貓也想你。” 前面幾句本來還挺正經(jīng),一聽最后一句,俞衡忍不住笑了:“貓都想我了?是您沒好好喂他,還是它被您擼太多了?” 俞立松嚴(yán)肅道:“我可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那貓?!?/br> 俞衡:“那就是后者。” 俞大教授沒再說話,擺擺手離開診所。 小徒弟忙上前送他。 這下變成了俞衡一個人在外面等,他也沒什么事干,只好坐下來繼續(xù)喝茶,順便玩了會兒手機,就看到微信上有徐舟和楊新楠發(fā)來的消息,無非是詢問何硯之的情況。 硯總自從落地就沒怎么再顧上管其他,連他的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也變成了從俞衡這打聽情報,這倆人本來還想搭飛機趕過來,被俞衡勸了好幾次才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