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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新楠:“……和腰?!?/br> 何硯之:“……” 硯總無話可說,忽然他手一頓:“不對啊,你跟俞衡什么時候又認識了?認識他的不是徐舟嗎?” “給你送羊毛氈那次加的聯(lián)系方式?!?/br> 何硯之努力回憶,差點想不起來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不禁牙疼地“嘶”一聲,心說這小保鏢真是可怕,悄咪咪滲透到他身邊方方面面,關鍵他居然還不知道。 這種……隱晦而周密的占有欲…… 還……挺刺激的。 硯總大概骨子里就是個抖M,一天不被罵不被損不被管著就渾身難受,聽完楊新楠的話,他非但沒生氣,居然還笑了,搞得對方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你真的沒事吧硯哥?” “有什么事,我好著呢?!焙纬幹K于把衣服穿整齊了,扭頭拿劇本敲了敲姚以緒,“快點看下一場的臺詞,你這本來就容易忘詞還不趕緊多看看。” “我……我已經(jīng)背了二十多遍了,”姚以緒為難地說,“你放心硯哥,只要你不裸著,我不會輕易怯場的?!?/br> 何硯之:“……” 合著還是他的鍋了。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的幾個演員笑起來:“硯哥脾氣還真是好多了,我記得拍1那會兒,除了導演和單承,都沒人敢這么跟你聊天,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能看到你親自指點新人,太出乎意料了。” “而且,小姚今天一口氣NG了八次,硯哥居然沒發(fā)脾氣,八次什么概念?夠硯哥發(fā)飆兩天了?!?/br> 姚以緒聽完這話,臉上剛退下去的紅色又有重新爬上來的趨勢。 何硯之擺擺手:“少寒磣我?!?/br> 幾個人圍著他說笑,好像難得有機會這么調(diào)侃某人。忽然導演湊了過來:“聊什么呢這么熱鬧?一會兒晚上散了別急著走,有人請客吃飯,想來就來。” 一聽到“請客吃飯”,眾人立馬來了興致,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誰啊?誰這么壕?” 導演沖姚以緒一努嘴:“小姚說這段時間承蒙大家關照,稍微表達一下謝意,自己還不好意思開口,讓我通知你們?!?/br> 姚以緒低著頭,好像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眾人的目光立刻轉移過去,單承已經(jīng)湊到他跟前:“小姚太客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正好中午我就沒怎么吃?!?/br> “單哥你也太不要臉了,”一位女演員笑說,“我明明看到你中午吃了兩份盒飯?!?/br> 單承:“……看破不說破,兩份盒飯怎么了,我食量如牛不行嗎?” 另外幾個人開始圍著姚以緒追問:“飯店訂了嗎,咱們?nèi)コ允裁???/br> “還……還沒,”姚以緒終于開口,“不知道你們想吃什么,要是決定好了,我現(xiàn)在就訂?!?/br> 于是一群吃貨七嘴八舌地商量吃什么去了,姚以緒小聲問何硯之:“硯哥也會去嗎?” 何硯之想了想:“我么……” 去與不去,主要取決于吃什么。 聽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他扭頭摻和了一嘴:“擼串?那帶我一個?!?/br> 不論南方北方,燒烤攤還是大排檔,幾乎沒有人會拒絕擼串。一群人一拍即合,這飯店也不用訂了,收工之后直奔夜市。 收工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辛苦一天的人們饑腸轆轆,劇組的盒飯又管飽不管好,對比之下,燒烤簡直是人間美味。 姚以緒本來還擔心大家不給他面子不想來,結果一聽說擼串,根本沒有缺席的——甚至包括某些成天喊著“要減肥”“只吃素”“不沾葷腥”的,也一邊說著“我不吃我不吃”地跟去了。 這邊的夜市可謂一絕,每天天一黑下來,就看見整條街都燈火通明,濃郁的香味遠飄十里,只要你過來了,就絕對抵擋不住誘惑,要進去搓上一頓。 一吃燒烤就免不了要喝酒,導演還破格答應明天上午不拍攝,讓大家敞開了吃喝。 當然,根本原因大概是他自己想喝。 大排檔這種地方永遠是增進友情的好場合,不管你是天南海北哪里人,只要一起搓一頓大排檔,那就是一輩子的鐵哥們。 姚以緒這么靦腆的都在酒精促使下放開了,酒過三巡,一幫人紛紛開始飆方言,明明誰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居然還能特別自然地接上話,跨頻聊天地好不快活。 一直干到凌晨,這才算吃飽喝足聊夠地散了,姚以緒被灌得暈暈乎乎,付錢時居然多給了一個0,人都晃出來了又被老板大喊著叫回去,把多余的錢退給他。 何硯之本來還清醒著,被助理扶上車,這才開始迷糊,看誰長得都像俞衡。 徐舟把這倆不省心的一手一個提溜回來,頭都開始疼了:“你倆回去給我好好醒醒酒?!?/br> “怕什么,”何硯之絲毫不以為然,“導演自己都……喝多了,要醒酒也是他先?!?/br> “我看是你們故意灌的吧?”徐舟看得明明白白,“給導演灌醉了,好明天休息半天?” “是他自己要喝?!?/br> 楊新楠在后排看著姚以緒,發(fā)現(xiàn)這貨居然已經(jīng)靠在車門上睡著了,伸手掐掐他的臉,沒反應:“真睡了,這孩子也□□靜了吧?” 她又扭頭看徐舟:“他跟硯哥性格反差這么大,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徐舟還沒說話,何硯之先不樂意了,他眉頭一擰開始嘚啵:“什么意思?。肯游荫雴h?說我酒品差?我告訴你們我酒品才不差,真正差的是俞衡,不信我打個電話給你們問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