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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挑了一條罵他同性戀惡心的,直接開火:【嫌惡心你別看啊,一邊嫌惡心一邊摸到我微博來,你不是賤嗎?這么賤的骨頭,喂狗狗都不吃】 又挑了一條說他沒素質的:【老子沒素質多年,你今天才看出來?那你也夠瞎的,沒少用莎普愛思滴眼睛吧?】 再找一條說他老糊逼的:【您這是哪家的粉???太慘了吧,老糊逼至少還能糊,您可是連糊的機會都沒有呢,畢竟根本沒有出道過】 他正在這懟人懟得爽,突然看到臥室門口有人影閃進來,這人影入侵他領地不說,還一上來就非常不客氣地開了口:“干嘛呢,硯總?半小時前跟我說要睡覺,現(xiàn)在這干嘛呢?” 何硯之上一秒還是野外的老虎,下一秒就變成了家里的貓,他手一抖,手機沒拿穩(wěn),“啪”一下砸了臉。 俞衡冷笑:“罵人罵得挺爽哈?前段時間是誰把自己微博都刪了,說要與世無爭安心養(yǎng)老?我記得他好像姓何……” 何硯之揉了揉被砸痛的鼻梁,眼淚差點沒下來,他趕緊恭恭敬敬把手機放在枕邊:“我這就睡,真的?!?/br> 俞衡再看他一眼,轉身出了屋。 何硯之小心翼翼地等了兩分鐘,見他沒再回來,這才做賊似的偷偷摸起手機,誰成想微博還沒打開,就見俞衡突然再次出現(xiàn)在門口:“何硯之!” 堂堂硯總原地嚇成了只偷吃貓糧被發(fā)現(xiàn)的貓,一張嘴,還掉出兩顆。 俞衡氣得不行,直接上前把某人手機沒收了,命令道:“給我睡覺,午睡一小時,五分鐘以后我再來,要是看到你還沒睡……” 何硯之果斷閉上了眼。 俞衡威脅完“外人眼里不可一世”的何硯之,自己在客廳沙發(fā)坐下了,解開剛沒收來的手機,并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啃。 手機密碼是何硯之主動告訴他的,賊好記,四個0。 可見,硯總打心眼里就沒把他自己當過1。 俞衡拿著兩個手機,用自己那臺在宿舍群里發(fā):【出來掙錢了@全體成員】 群里三個單身狗見“錢”眼開,紛紛冒頭,俞衡截了張屏:【幫硯總懟人,一條五塊,你們寫,我復制上去拿他號發(fā),只懟熱度高的,硯總買單】 聽說“一條五塊”,剩下三個立馬兩眼放光,費錚說:【這題我會,懟人我最擅長了,你要什么程度的懟?】 俞衡:【要毒的,但不要臟,我們要文明罵人】 費錚:【ojbk】 四個大學生分工合作,模仿何硯之的口吻,開始“舌戰(zhàn)群黑”。 別說,懟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一個比一個欠。 于是,一條“何硯之怒懟營銷號”的熱搜迅速爬升,把原本的真人cp熱搜給踩了下去。 何硯之睡覺之前也不知道干了點什么資本運作,沒出兩小時,那幾個跳得歡的營銷號紛紛刪博了。 單承在微信上給他發(fā)了好幾條“謝謝”“回頭請你吃飯”之類的話,俞衡想了想,回他:【他正睡覺呢,等他醒了你再跟他說吧】 單承非常驚訝地發(fā)了個:【你是??】 俞衡:【他男朋友】 單承:【原來他微博不是瞎說的?】 俞衡:【怎么可能】 這回單承沉默了很久,才發(fā)來一句:【我一直以為硯哥這輩子都不會安定下來,沒想到……那就先恭喜你們了】 俞衡挑眉,回了句“謝謝”。 何硯之才睡了個午覺,微博上已經(jīng)天翻地覆了。 硯總的明星路本來就是一路被黑過來的,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多少人黑他他都不在乎,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一心決定退圈,更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了,本來只想發(fā)個微博把矛頭引到自己這邊,解救一下水火之中的單承,誰成想居然發(fā)生了一點意料之外的情況。 《活該》這部劇像只亞馬遜雨林的蝴蝶,它扇一扇翅膀,整個風向都因此變動。 何硯之睡醒一覺,從俞衡手里拿回手機,就看到自己微博底下黑子變少了,莫名其妙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論,比如—— 【突然有點粉你了,但還是想罵你,紀飛真的太欠了,你簡直是活紀飛[狗頭]】 【我決定先關注你,有事沒事就來罵罵你,聽說罵你容易被翻牌子[狗頭]】 【媽呀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剛的明星,粉了粉了[捂臉]】 【我保證,就粉你一個月,活該放完我就取關[二哈]】 【會說話你就出本書】 何硯之:“??” 這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一臉茫然地翻著評論,一時竟分不清這些人是敵是友,于是他懟不下去了,只好發(fā)了條新博:【[費解][費解][費解]】 硯總太久沒感受過被人粉的滋味,不懟人就連話都不會說了,只能發(fā)表情。 真是好慘一明星。 他悻悻然放下手機,心說這屆網(wǎng)友變了。 以前他們都不是這樣的。 俞衡一個宿舍憑借高超的懟人技術成功讓一些黑子閉了嘴,并給硯總拉了一點粉絲,結束之后把聊天記錄一清空,深藏功與名。 俞衡拿何硯之給的工資犒勞了幾個舍友,這幾位高高興興拿錢買游戲皮膚去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何硯之決定退出微博,玩兩把消消樂冷靜一下。 他剛打開游戲界面,單承的新消息就彈出來:【睡醒了嗎硯哥?哪天有空,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