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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衡:“……” 呵呵。 怎么辦,想打人。 何硯之皮完趕緊收,他甩甩手:“別愣著啊,快幫我處理一下,好疼?!?/br> 俞衡深吸一口氣,忽然放緩聲音,近乎溫柔地說:“你信不信,我今晚讓螃蟹跟你一起睡?” 何硯之:“……” 俞衡已經不想理他了,把他連人帶輪椅拽到廚房,幫他沖洗傷口,用力擠出血,并拿肥皂洗了好幾遍。 何硯之簡直覺得他在報復,忙道:“差不多行了!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吧!” 俞衡冷漠地瞟他一眼,擦干凈以后給他貼上創(chuàng)可貼:“我路上一直怕貓趁我不在跳到桶里去,沒想到最后不是貓,是你——你快點出去吧,別給我這添亂了?!?/br> 何硯之被他逐出廚房,一臉不樂意地等飯去了。 蒸熟幾只螃蟹并不需要多久,俞衡很快把火鍋端到餐桌上,里面加好韓式底料、各種配菜、年糕以及泡面餅,加水沒過,又端了一碗芝士碎:“加嗎?” “加,”何硯之光是看著已經覺得餓了,“多加點。” 俞衡把一碗芝士碎均勻地撒在面餅上,最后把螃蟹也塞進去——雖然為了節(jié)省空間已經把蟹身和蟹腿分開了,但怎么塞也只能同時放下三只。 火鍋還得煮一會兒,何硯之已經饞得不行了,索性讓俞衡又調了一碗蘸料,先開一個螃蟹吃。 俞衡也不知道他家連螃蟹怎么蒸都不了解的雇主到底會不會吃螃蟹,再想想他剛把手指傷了,也不敢讓他挑戰(zhàn)自我,索性替他把螃蟹打開。 他先把蟹腿和蟹鉗掰下來讓對方自個兒啃去,隨即把螃蟹殼掰開,將里面不能吃的東西全部剔除。 徐舟果然誠不我欺——這螃蟹一掰開來,立馬就看到里面黃澄澄的蟹黃,是名副其實的“蟹滿膏肥”。 俞衡確實沒在這種季節(jié)吃過這么肥的螃蟹,不太理解他們這種“什么時候想吃什么時候就要”的奢侈生活,但想想現(xiàn)在什么反季節(jié)的東西都有,有螃蟹似乎也不足為奇。 他先拿筷子尖挑了一點蟹黃,放進嘴里一抿,覺得跟正常的螃蟹沒啥區(qū)別,甚至口感更好一些,遂遞給何硯之:“你想吃不會跟我說嗎,徐舟不送你也不提,好像我虐待你不給你吃螃蟹似的。” “沒有啊,就是想不起來,畢竟好吃的東西太多了,”何硯之把蟹rou往蘸料里一蘸,輕輕一吮,蟹rou和蟹黃一并滾在舌尖,伴著醋和姜末特有的味道,鋪滿整片味蕾,“有什么就吃什么唄,我不挑的。” 俞衡瞄他一眼,拿勺子將火鍋里煮的東西輕輕攪動,里面的芝士已經化開,一挑就拉絲。 濃郁的香味早已飄散出來,爭先恐后往人鼻子里鉆,何硯之忍不住問:“好了沒,能吃了不?” “再等會兒。”俞衡忽然伸手,指腹在對方唇角輕輕擦過,抹掉一點剛剛沾到的蟹黃。 何硯之沒反應過來,見他伸手就知道自己嘴角肯定沾了東西,本能地伸舌頭去舔。 然后就不出意料地舔到了對方的手指。 俞衡:“……” 第47章 禮物 一瞬間兩人都不動了,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火鍋里翻出的氣泡破裂,發(fā)出“噗”“噗”的輕響。 何硯之眨眨眼,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他非但沒有縮回舌頭,還得寸進尺在對方指尖又舔了兩下。 俞衡:“?” 這貨今天怎么回事? 硯總被小保鏢管教了兩個多月,自己都覺得自己快要從“風流浪子”倒退回“良家婦男”了,今天也不知怎么,被壓抑已久的天性突然蠢蠢欲動起來,有點遏制不住。 大明星皮起來不要命,他忽然伸手捉住對方的手,舌尖在他指腹上撩撥似的輕輕擦過,又在他手背親了一下,結果親了一嘴油,再磨磨蹭蹭地舔干凈。 俞衡:“??” 小保鏢面對他這挑逗一般的舉動,先是愣了一下:“螃蟹有毒?” 何硯之:“……” 他營造個氣氛容易嗎他。 也不知道硯總這“火鍋味”的氣氛到底是什么氣氛,俞衡很快回過神,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他稍微湊近了一點,低聲道:“你覺得,我今天綁螃蟹的時候,綁得好不好看?” 他邊說,也不把手抽回去,繼續(xù)在何硯之臉上摸了摸,順著下頜一側滑到他耳邊,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螃蟹八條腿,你可只有兩條?!?/br> 何硯之好像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忍不住渾身一抖,連忙打了個哈哈:“不用了,吃飯,吃飯。” 同時在心里猜測:這臭小子該不會真是個S吧? 別吧,他這身嬌體弱的殘疾人,受不住啊。 何硯之被他一嚇唬,便不敢再招惹他了,好似一只名叫“浪”的蝸牛又縮回了貌似正經的殼。 火鍋已經完全煮熟了,光是香味就能勾得人垂涎三尺。俞衡撿了一個螃蟹出來,放在對方盤子里:“慢點吃,小心燙?!?/br> 剛撈出來的螃蟹冒著熱氣,何硯之暫時不想碰它,先伸筷從鍋里夾了一塊年糕。 由于缺少食材,“年糕海鮮鍋”被迫變成了“年糕螃蟹鍋”。 雖然沒有蝦也沒有蛤蜊,但別的東西放得著實不少,各種rou丸、魚豆腐、午餐rou、年糕、金針菇以及綠色蔬菜,把鍋填得滿滿當當,紅色的湯汁在縫隙之間不停翻滾,讓整個火鍋都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