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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要合同也行,反正你跑不了。”俞衡嘴角一抬,“對了,剛剛一直想問你,今天那個司機……” 何硯之:“是我以前的司機,很久沒聯(lián)系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去了,等你明天考完試,還得麻煩你把我和我的車一起送回去?!?/br> “沒問題,”俞衡說,“那你這兩天就好好在酒店待著,別到處亂跑?!?/br> 何硯之挑眉:“沒人給我開車,我往哪跑?” 兩人就此達成共識,紛紛表示商談愉快,希望成為彼此長久的合作“伙伴”。 中午的時間并不長,兩人吃過飯,讓服務(wù)員收拾了屋子,準備小睡一下。 這豪華套間的質(zhì)量果然不是蓋的,俞衡甚至覺得這里不比硯總的別墅差多少,床是妥妥的雙人床,舒適度很高,幾乎能讓人忘記是在酒店里。 何硯之很快開始食困,剛一躺下就要打哈欠,還扒拉著倆眼兒玩消消樂,結(jié)果玩到一半就睡著了。 俞衡趕緊接住從他手心滑落的手機,十分好心地幫他把剩下的步數(shù)用完,并在最后一步達成了通關(guān)目標——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硯總這關(guān)已經(jīng)卡了三天了。 這樣都不卸載,看來是真愛。 何硯之儼然已經(jīng)睡著,俞衡把手機塞在兩個枕頭中間,一只胳膊托著腦袋,拄在旁邊看他。 他辛辛苦苦喂了這只小野貓一個月,每天為了讓他吃早飯絞盡腦汁,所有飲食營養(yǎng)搭配,這么多天下來,好像真的有些成效。 至少某人臉上有點rou了,嘴唇也有點血色了,從“標本”進化了一步,變得像個正常人。 俞衡伸出手,指尖從對方眉峰的傷疤處輕輕擦過——別說,這眉毛斷得還挺有個性。 何硯之雖然身體好了點,但還是略虛,白天睡得沉,這會兒被他動手動腳也沒醒。俞衡見他沒反應,又得寸進尺,捏了捏他的耳垂。 突然發(fā)現(xiàn),硯總只有一個耳洞,在右邊。 俞衡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費錚那小子天天說要去打耳洞,結(jié)果磨蹭了四年也沒去打,問之,則曰:怕疼。 論sao還是硯總sao,姓費的功力還沒人家一根腿毛深。 俞衡這么想著,把某人露在外面的手揣回被子里,定好鬧鐘,自己也躺下睡了。 午休的時光總是安靜而短暫的,今天何硯之可能是起太早了,中午就難免多睡一會兒。俞衡倒是很想陪他多睡一會兒,可惜他下午還得考試,只能按時爬起來。 他實在不忍心打擾某人,輕手輕腳地換好衣服,正準備走,何硯之忽然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說:“到點了?” 俞衡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醒的,估計是剛剛,因為他眼睛還瞇著,完全睜不開。他覺得某人這樣子簡直像一只睡夢中被人擼醒的貓,想睜眼又睜不開,想動還渾身發(fā)軟。 他越想越想笑,努力克制著回了一聲“嗯”。 “考完就回來啊,”何硯之已經(jīng)放棄掙扎,重新把眼睛閉上了,迷迷糊糊地繼續(xù)叮囑,“好好考……嗯,考不好也沒事,大不了我一直雇你當保鏢,我養(yǎng)你……” 何硯之睡意朦朧,估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說些什么夢話。俞衡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啼笑皆非:“你養(yǎng)我?” 可惜何硯之沒能回應他——這貨挖坑不管埋,說完那句話,便重新睡過去了。 “咱倆到底誰養(yǎng)誰啊,”俞衡輕輕嘆氣,“就您老這……不知冷熱、不知饑飽、生病不看、作息顛倒的樣子,還養(yǎng)我?自己都養(yǎng)不活吧?” “你說你除了錢還剩下什么,”他伸手輕輕掐住對方的臉,“我有時候真的好奇,你究竟是怎么長這么大的?” “除了錢一無所有”的硯總并沒有因小保鏢一番摧殘而醒來,他半張臉陷在枕頭里,兩只耳朵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謝客”,將某人詆毀他的言論拒之門外,一概不收。 俞衡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除了我還有誰愿意照顧你?。坑肿饔秩涡浴杀任壹业呢堖€難養(yǎng)。” 第25章 醉酒 俞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等他走了,何硯之不知回事突然一個激靈,徹底從夢中驚醒。 隨即他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他剛剛跟俞衡說了什么? 他好像說……要養(yǎng)他? 何硯之兩眼放空,努力地回憶一下,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夢里說的,還是真的說出了口。 偉大的硯總竟被這小小的問題給難住了,他眉頭緊鎖,非常想穿回五分鐘以前,現(xiàn)場聆聽一下自己到底講了些什么。 俞衡又是怎么回應他的,也沒聽見。 他躺在床上糾結(jié)了五分鐘,終于還是決定放棄治療,嘆口氣爬起身,從枕邊摸起自己的手機,準備干點什么打發(fā)時間。 或許是這一個月來被小保鏢照顧得太好,他已然習慣了身邊有人陪伴的感覺,現(xiàn)在俞衡不在,貓也不在,他就覺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么。 何硯之曾對自己這種心態(tài)深刻地反省過,覺得自己依賴小保鏢太多,不是個好現(xiàn)象。 當然,反省的結(jié)果是“我知道錯了,可我并不想改”。 他又回想起剛見面時俞衡說“不出一個星期你就會離不開我”的話,那會兒他還嗤之以鼻,現(xiàn)在看來…… 小保鏢說的是真的。 神奇的大學生俞衡考試去了,留下硯總這孤家寡人在酒店里當“留守兒童”。何硯之百無聊賴開始看電視,又打開他的消消樂,一口氣通了三十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