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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前世不同,這一世,他將會在這片全然陌生的土地上,狼狽不堪地、饑寒交迫地、毫無尊嚴(yán)地死去。前方的路全然一片漆黑,他看不到任何亮光,甚至想著,就這樣死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可還好,那道亮光終究是在他萬念俱灰之際到來了。 寶玉眨眨眼,望著這片浩瀚而遼闊的星空,又輕輕重復(fù)了一遍,更像是將這四個(gè)字重新說與自己聽,“都過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寶釵:咯咯咯~ 寒煙:咯咯咯~ 作者君:???為什么不說人話?哦對了,現(xiàn)在都是斗雞...... 等等,所以是兩只母雞嗎?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對! ———————— 寫小寶玉這一段,作者君自己都覺著有些心疼(默默捂住胸口) 突然間被所有人放棄,只能向著一開始便知道是死路的路途上孤零零走過去,只怕很不好過吧? 但也就這么一遭兒啦,之后就不會再怎么虐寶玉啦! ......等等。 作者君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先問問親們的意見,那個(gè),你們可以接受一個(gè)重要人物在文中掛掉么? 第88章 千里尋人 篝火燃的正烈, 卻忽然有一雙瞳眸自火焰之后緩緩升了起來, 眨也不眨地注視著這邊正相對而坐、說些久別重逢的心中話的二人。 寶玉見自己幾句話惹得寶釵黯然神傷, 心中不禁有些過意不去,忙忙便將話題引開了, 轉(zhuǎn)而問起這幾月的京中趣事來。談興正濃之時(shí),他不經(jīng)意間地余光一掃, 登時(shí)嚇得險(xiǎn)些一頭倒進(jìn)火堆里去:“那那那, 那是什么?!” 一向沉穩(wěn)得體的寶釵亦是被嚇了一跳, 待到自那火焰之后辨出來一個(gè)極為熟悉的人形輪廓之時(shí), 這才松了一口氣,蹙眉道:“國公爺既然來了, 直接來我們這邊便好。何須這般躲躲藏藏的嚇人?” 火焰后的黑影默不作聲, 半晌后,方委委屈屈地站了起來。度其氣質(zhì),有如芝蘭玉樹,面容雖是精致柔美, 卻絲毫也不令人覺著女氣, 反而透著股掩飾不去的英氣蓬勃來, 不是柳寒煙,更是何人? 一旁被嚇得失了七魂八魄的寶玉驚魂未定地?fù)嶂乜?,默默站起來離這火堆遠(yuǎn)了些, 這才嗔道:“你既來了,怎也不出個(gè)聲?” 他說完了這話,才發(fā)覺國公爺如今神態(tài)大不尋常。其玉白的面上都沾染上了些桃花也似的紅暈, 淺淺地暈開了一團(tuán)。一雙鳳眸中也帶著幾絲朦朧的酒氣,這般蹙著眉看來時(shí),眼中水波縱橫,欲語還休,活脫脫像是個(gè)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兒。 寶玉:...... 他隱約從對方這神態(tài)中看出了幾分與眾不同的意味來,不禁詫異道:“這是喝醉了?” 小媳婦兒扁扁嘴,不說話了。 天下既有千百樣人,自然亦是有千百種醉酒之態(tài)。其中寶玉自己酒醉,是人問一句他便答一句,讓做什么便做什么,乖巧的了不得。 國公爺則不同,他一醉酒,便是生生將心中那個(gè)委屈的孩子激了出來,平日里滿腹的心眼子此刻連一個(gè)都不曾剩下來,滿眼里滿心里,如今都只剩下了一個(gè)寶玉。他只靜悄悄地用那雙眼睛瞅著寶玉,一言不發(fā)。 寶玉望著他的模樣,不禁失笑。 他向前走了幾步,將自己的手遞過去,向國公爺面前放了放:“喏,可要過來?” 醉鬼一聲不吭,眸里卻滿滿的皆是堅(jiān)定,想也不想,便一把拽住了自己面前那只玉白的手。 寶玉將他牢牢拉住,像是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隨后才扭過頭去,對著一旁眸色深沉的寶釵笑道:“寶哥哥,寒煙似乎是醉了,我們也不好再在這處多待。我便先領(lǐng)他回帳了,寶哥哥今晚都不曾進(jìn)食,還是再用些吃食的好?!?/br> 寶釵勉強(qiáng)應(yīng)了聲,攏了攏身上厚厚的白狐斗篷,望著寶玉半是哄半是勸將人拉回到營帳中去,一時(shí)間心中泛起千般滋味,只將身上的斗篷愈發(fā)裹得緊了些。 攙扶著那醉鬼的身影雖是纖瘦,可其形態(tài)卻已大不似他先前所熟悉的那個(gè)孩子了——他脊背挺得筆直,青絲高高地束了起來,已然有了幾分英武氣概。而他身畔的人則緊緊地拉著他的手,像是落水之人拽住了根浮木一般,專心致志地低頭凝望著他,半個(gè)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寶釵靜靜望著他二人相依而行的模樣,只覺得刺眼。只是他猶豫了下,終是不曾上去阻攔,只是頂著這帶著寒意的夜風(fēng),他也覺著心中泛起了絲絲寒意來,逐漸冰涼徹骨。 寶玉好容易將這人形物體拖回了帳中,二話不說先將他放到了床上,自己則累得氣喘吁吁起來。他靜靜地喘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扭過頭去,望向一直專注地眼睛眨也不眨盯著他看的醉鬼:“你總看著我做什么?” 天曉得,在這樣的黑暗之中被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看,他渾身上下都幾乎要汗毛倒豎了! 醉鬼默不作聲,只將頭靠得更近了些,愈發(fā)專注地望著他。他顏色淺淡的瞳眸倒映出了一個(gè)縮小的寶玉,湊近看時(shí),寶玉便清晰地從其中分辨出了此刻的自己。 “坐好,”他終究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起身湊近去與國公爺脫掉了鞋襪,又費(fèi)力地將對方在這張小床上擺正了,將外頭的大衣服悉數(shù)解開,只留下貼身的里衣,“這下子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這兩世來,向來都是只有旁人伺候我的份,哪里有我伺候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