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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知是看出他裝糊涂,還是真心覺他天真,吳悠發(fā)出一聲怪味的嗤笑:“喬老師,你是認真的么?車影后入行這么多年,又不是天真少女,會這點戒備心都沒有,當著不信任的人喝高?” 也對。喬朗暢沒法反駁,想了想:“你是說這事有人設(shè)局,還是車倩凡的熟人?”這女人還真是樹敵眾多。 “好了,你要表功就表功,犯得著這么東兜西繞?”抽著煙的人冷不防開口,成功吸引過另一張沙發(fā)上的四束目光。 “呃?”喬朗暢撓撓頭,和身邊人對視一眼,困惑外顯:這意思,這事還和大寵物有關(guān)? 把煙撳滅在煙灰缸里,魏津哲喝口白水清清喉嚨:“是吳悠聯(lián)系了以前戲劇學(xué)院的同班同學(xué),也就是車倩凡現(xiàn)在的好閨蜜,威逼利誘給設(shè)的局,然后把消息透露給小喬的團隊?!?/br> “什么閨蜜???就是個被強摁頭當舔狗的!”吳腹黑不屑:“要不能這么輕易被我策反?”摸摸鼻翼,目光轉(zhuǎn)回,“喬老師,這事兒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這也不全是為了你,這口惡氣老子憋很久了,不過是以牙還牙,順便幫你出口氣?!?/br> 喬朗暢低頭翻個白眼:不奢望別人感激還說出來?吳大寵物做婊|子立牌坊的毛病是越來越重了呢。 “這次小喬的確欠吳老師一個人情,回去再請頓飯吧?!标戻Q澗拍拍喬朗暢的肩。 “哦,對,回去有空約,吳老師。”喬朗暢配合露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這么久的表演課沒白上,即興做表情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了。 “吃飯不急,現(xiàn)在重要的是奪回你的資源?!眳抢蠋煷笫忠粨],眸子里折射的光忙殷切而慈愛:“搬掉了攔路石,你可也得努力奪取勝利果實,別便宜了不相干的人?!?/br> 果然有天賦就是不一樣!喬朗暢暗嘆口氣,看看人家,演得那叫一個不著痕跡! “這事是你說了能算的?”魏津哲曲起食指像敲沒規(guī)矩的小孩兒腦殼一般敲了敲沉浸在摯友人設(shè)里的人,抬頭看過去:“小喬,你不要聽他的,盡力就好。但也要做好壞的準備,《未央》這劇經(jīng)歷的曲折真不少,這回如果新銳打退堂鼓,可能很難再有新的資本愿意投入,除非重新洗盤。好在你眼下資源也不缺,等等說不定有更合適的?!?/br> 喬朗暢認真點頭,他確實沒抱太大希望。 “不過,其實也不是一定要聽天由命——”話音一轉(zhuǎn),魏津哲黠色的目光點了點喬朗暢身邊隨意閑坐的人:“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說吧,其實我有意接手《未央》,但需要吸收第三方資本,老陸你不是一直在觀察市場等待合適的切入點嗎?我看這就是個機會,所謂擇日不如撞日,考慮一下合作唄?!?/br> 陸鳴澗……投資《未央》?喬朗暢乍有點懵:這就是說……自己可能要演他投資的戲?那……算不算帶資進組?甚至,和車倩凡拉新銳出手一樣的性質(zhì)?這樣的話,戀愛協(xié)議里他不干涉自己工作這一條是不是也就破了?小心往旁邊偷瞄了眼——理智如他,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吧? “我考慮一下。”那人摸著下巴,看去是在認真思考。 竟然沒拒絕!眨巴兩下眼睛,喬朗暢一瞬間覺得,他好像貌似果真——找到了被“包養(yǎng)”的感覺…… 說完這事兒那兩位總算離開了,看來這一趟,是帶著目的來的。 喬朗暢腦子有點亂,加上這地方也沒什么娛樂,手機信號又不好,沖完澡就早早爬上|床發(fā)呆。陸鳴澗收拾完自己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他仰在枕頭上盯著天花板的呆樣。 “怎么了?不希望我投資《未央》?”在床沿坐下,一語道破天機。 搖搖頭,又點點頭,喬朗暢依舊一臉懵。 “鳴掣進軍影視業(yè)是遲早的事,到那一天,你也不可能規(guī)避所有有我投資的資源吧?”抬起兩條大長腿把自己放上|床,覺得理所當然的人轉(zhuǎn)身揉揉那個放在枕上亂蓬蓬的腦袋:“拍戲是你的工作,投資是我的策略,咱們各自在自己的路線上行駛,并不沖突。作為投資方,我只在意盈虧,不干涉流程,這也不違反協(xié)議。” 聽起來挺有道理。喬朗暢抓抓頭,又抹把臉,決定還是先不糾結(jié)了,走一步看一步,萬一他能在近期成功沖頂,那今后面對質(zhì)疑,就能理直氣壯回復(fù)“陸鳴澗投資《未央》前我就已經(jīng)大火了,所以什么背靠資本,不存在的!”這么想,也就釋然。 拉拉身邊人衣角:“那個,有件事,你以后當魏津哲他們,能不能跟現(xiàn)在一樣叫我暢暢?”“小喬”這兩個字總給人還在香里源的錯覺。 沒太明顯的遲疑,那人:“那就叫朗暢吧,內(nèi)外總要有點區(qū)別?!?/br> 想了想,喬朗暢退一步:“行吧?!笔諗奎c還是有必要。 “老陸,再說說你以前的事吧?!眴汤蕰潮е蛔幼饋恚熬驮趪饽切?,還有創(chuàng)業(yè)……魏總說你本來有很多伙伴——合伙人?” 半躺著倚靠枕頭,被問者應(yīng)了聲:“嗯?!?/br> “那那些朋友現(xiàn)在還在嗎?”喬朗暢低頭咬被角。 閉了閉眼,陸鳴澗像在回想:“當初一起回國的七八個人,后來因為各種原因都散了?!笨嘈Γ骸叭缃裼行┻€是朋友,有些老死不相往來?!?/br> “就沒有一個留下跟你干的?”喬朗暢眼里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最親近的也沒有?”不自覺咬重了中間的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