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死死盯著電視屏幕，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個明顯不對勁的地方——畫面中的小丑右手是完好的。也就是說他在襲擊醫(yī)院之前就已經(jīng)錄了這則錄像，他早就計算到了蝙蝠俠會救下那個告密者。

    不知道蝙蝠俠有沒有抓到小丑，但是這則錄像的威脅性卻不會消失。在節(jié)目又一次被傳遍大街小巷之后，整個哥譚像瘋了一樣開始變得更加混亂。通往東陸的交通已經(jīng)擁堵了好幾個小時，還有大量市民想逃出哥譚，這時港口還有三萬多市民等著渡船。今晚離港的船一共有兩艘，除了想要離開哥譚的市民之外，他們不得不將囚犯們撤離，無論小丑的計劃是什么，都不能讓他得以如愿。

    GOGO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上，看完了記者們聳人聽聞的報道。電視上各種城市混亂場面的鏡頭在她臉上反著光，映著她的黑瞳一閃一閃。

    瑞秋嘆了口氣，收起醫(yī)用紗布后又幫哈維?登特倒了杯水：“雖然我并不贊成這種超脫法律的行為，還是希望蝙蝠俠能抓到這個瘋子?！?/br>
    “我會親自審問他的?！惫S?登特此時已經(jīng)冷靜了不少，他的目光也沒離開過電視，“哥譚絕對不會向一個瘋子屈服！”

    GOGO默不作聲地看著兩個人說話，忽然從沙發(fā)上跳下來。

    瑞秋驚訝地看著女孩：“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蝙蝠俠?！盙OGO說道：“因為我的失誤才讓那家伙逃走了，這次一定會直接殺了他?！?/br>
    不管會發(fā)生什么事情。GOGO心想。

    “不，這不是你的責(zé)任?！比鹎镌噲D說服女孩，“很多人都無能為力，你更不應(yīng)該去做那些危險的事?！?/br>
    “和你沒有關(guān)系?！盙OGO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她覺得自己的體力應(yīng)該還足夠撐下去，“蝙蝠俠有他那令人費解的原則，他一定不會殺小丑，所以我得去宰了他?！?/br>
    瑞秋無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拜托，你能不在兩名公職人員面前提殺人這件事嗎？我不能讓你去，我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了那個人要照顧好你。”

    GOGO看著瑞秋，臉上浮現(xiàn)出她慣有的冷笑：“是嗎？你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先照顧好自己呢？還有那位被毀容的哈維先生，他一定不希望再失去你?！?/br>
    不希望再失去你？

    說到這話的時候，GOGO忽然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咬住自己的拇指沉思了起來。

    她似乎有點猜到小丑的計劃會是什么了。

    ☆、第二十八章

    “我想我們還是離開公寓會比較好。”

    GOGO盯著一臉正經(jīng)的瑞秋，嘴角扯起一抹詭異笑容。但一直瞪著女孩的瑞秋顯然并不明白GOGO的意思，她是個不懂得太多陰謀與欺詐的理想主義者。

    不等瑞秋再度發(fā)問，GOGO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那把槍，非常嚴(yán)肅地說道：“如果我們再不走的話，一會可能會有危險的客人來訪?！?/br>
    “等等，我并不明白?！比鹎矬@訝地看著女孩，還是一臉糊涂的樣子，“危險的客人是指？外面現(xiàn)在很危險，整個哥譚的秩序都亂套了?！?/br>
    “當(dāng)然是小丑那群忠誠又腦子有問題的手下?！盙OGO靠在墻角，冷靜地望著瑞秋說，“首先，你們本來就是小丑的目標(biāo)；其次，如果被人盯上的話，躲在自己家里是最愚蠢的行為，等于告訴別人：‘我就在這里，快來殺了我’；第三，如果再不走的話，要不了多久這里的公寓也會遭到恐怖襲擊的牽連。”

    “她說的對，現(xiàn)在哪里都不安全，我們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躲起來?！?/br>
    哈維?登特和瑞秋不同，他經(jīng)歷過更多殘酷的斗爭，迅速贊同了GOGO的看法。身體還很虛弱的哈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瑞秋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說：“小丑的目標(biāo)是我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瑞秋動搖地望著哈維，她似乎還在猶豫，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現(xiàn)在沒有反駁他們的理由。想起那個歇斯底里的小丑端著槍對著自己的經(jīng)歷，終于她輕輕嘆了口氣，點頭道：“我明白了，但是我們?nèi)ツ?？?/br>
    “戈登剛才給我打了電話，市長很擔(dān)心我的安全，他會派人來接我們?！惫S說道。

    “我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那些條子?！盙OGO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哈維的提議，“別忘了你是怎么被綁架的，警察內(nèi)部早就滲入了法康尼家族的勢力。雖然不能確定那個人是誰，但絕對是戈登所信任的手下之一?！?/br>
    “你為什么會知道？”哈維有些吃驚，這個女孩知道的事情不比他少，他凝視著女孩，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布魯斯說你是他生意上朋友的女兒，但我想你也許應(yīng)該告訴我們實話了？”

    “我只是暫時作為他的保鏢而已?！盙OGO冷淡地回答道，“因為那段時間韋恩先生懷疑有人要害他，就問他的股東石井尾蓮借用我給他做保鏢，他對你們說的那些□，也許是想起到掩人耳目的效果?！?/br>
    GOGO并不想多談這些，但還是很冷靜地告訴了他們實際情況。哈維?登特聽了覺得很驚訝，但他身邊的瑞秋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瑞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GOGO身上，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心里想了很多事。

    女孩并不在乎瑞秋那種目光，她把槍塞到瑞秋手里，自己則是從廚臺上拿起了一把尖頭菜刀。武器已經(jīng)遺失在醫(yī)院里了，估計也找不回來。不過要殺人的話，一把菜刀也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