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蝙蝠俠沉默地看著GOGO，面具微微低下一些。

    小丑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砸吧著嘴唇說：“哦別這樣想，他不是給了你希望嗎？”

    “那也是我自己擅自去相信，事實上是人本來就不應(yīng)該去指望別人。像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擁有希望?！?/br>
    聽見這樣的聲音，蝙蝠俠再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GOGO也不再廢話，她一腳踩在要爬起來的小丑的胸前，冷淡地看著蝙蝠俠說：“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快去救檢察官和他的未婚妻吧。放心，在你們走到安全范圍之前，我不會殺他?！?/br>
    “……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彬饌b沉默一瞬，然后對GOGO點點頭，不再猶豫轉(zhuǎn)身沖進(jìn)醫(yī)院。

    “嘻嘻……嘻

    嘻哈哈哈哈哈……”

    聽到兩人對話的小丑開始狂笑，GOGO目送蝙蝠俠的背影消失后，惡狠狠地瞪著小丑。但她深知此時任何的威脅對小丑來說都毫無意義，這個瘋子根本不在乎自己會變成怎樣，甚至無關(guān)善與惡，他的目的僅僅是帶來混沌而已。

    GOGO在努力忍耐著，她不希望蝙蝠俠在爆炸中喪生，但她才不管醫(yī)院會不會爆炸。GOGO希望蝙蝠俠動作可以快一點，她不想看到這個瘋子最后被趕來的警察帶走的場面。

    無論如何，GOGO都打算要殺掉他。

    小丑原本打算搭乘的巴士已經(jīng)飛快地開走了，但那些不過是小角色，GOGO相信只要這個瘋子一死，哥譚的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她死死踩住小丑的胸口，小丑的胳膊還在流血，這家伙看起來體力終于快不行了，然而他還是面帶著令人厭惡的笑容。

    “你到底在笑什么?！盙OGO皺眉看著她，把刀插在小丑臉旁的地上。

    “我是在想，女孩以為殺了我就能結(jié)束一切了對嗎？不不，其實我還留了最后一道題，給蝙蝠俠?！毙〕筇蛑约焊蓾淖齑剑瑦盒χf：“而且現(xiàn)在情況還在掌控之中?！?/br>
    GOGO看著這個分辨不出本來面目的男人：“你想玩花招也沒用，反正我會宰了你。”

    “哈哈，我有點迫不及待了?！毙〕筮珠_嘴角，他的傷口和他的臉一起形成一個詭異的笑容，“但是我也要給女孩一個忠告?！?/br>
    GOGO挑眉看著他，小丑把視線往下移去，搖搖頭說：“哦，相比之下那個金發(fā)美女的打扮更適合這種殺人活動。”

    “……”

    GOGO一腳踩到小丑臉上，把水手裙擺拉了拉。

    炸彈的倒計時還剩35分鐘左右，時間一點一點過去，GOGO十分警惕地盯著四周。有了上次被暗算的前例，她不會大意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但是小丑的情況實在不太妙，他的手臂出血開始減少，但這個人已經(jīng)幾乎失去了意識。GOGO覺得小丑可能無法堅持活上一個小時，她在心里期盼蝙蝠俠能動作快一點，她不知道小丑什么時候心跳會停止，炸彈隨時都可能會爆炸。

    又過了不久，瑞秋推著哈維?登特的輪椅從醫(yī)院里出來了。這兩人看到GOGO的時候，瑞秋首先一愣。

    GOGO沒跟瑞秋廢話，直接盯著她的眼睛問：“那個人呢？”

    “還在里面。”即使瑞秋非常不信任眼前的這個女孩，仍詳細(xì)地告訴了里面她發(fā)生的事：“他幫助我們先逃了出來，但他打算繼續(xù)尋找炸彈

    ，阻止小丑炸毀醫(yī)院……他真是太瘋狂了?！?/br>
    “……”

    不知道為什么GOGO對瑞秋這樣評論蝙蝠俠感到有點不太愉快，但她也不想與瑞秋爭辯，只是冷淡地回答道：“你們該走了，小心別在被那個瘋子的手下綁架。”

    “我們會的。”哈維?登特虛弱地點點頭，他握著瑞秋的手，望向GOGO問道，“你怎么樣？哦我還得為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向你道歉……也許等我好了以后我們得聊一聊?！?/br>
    “你擔(dān)心好自己吧?！盙OGO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個男人的嘮叨，盯著倒地的小丑說，“我就等蝙蝠俠從醫(yī)院里出來，然后好宰了這家伙。”

    “什么？不，你不能這么做！”瑞秋聽到GOGO的話后似乎很吃驚，忍不住高呼出聲，“我們必須把他交給警察，由法律來審判他，而不是動用私刑……雖然你救過我，我很感激，但我也認(rèn)為你不應(yīng)該去殺任何人?！?/br>
    “得了吧，那些罪犯們可不會對你這么溫柔。”GOGO皺眉看著這個理想主義的女人，“人類很脆弱，同樣也無法承受任何差錯。只差一步哈維?登特可能就已經(jīng)在爆炸中喪生，而絕非毀掉半張臉這么簡單。想想如果下次小丑再從監(jiān)獄中逃脫，再對任何一個人下手，你們覺得自己有自信可以破壞他的計劃嗎？如果我來遲一步的話，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我的原則是，任何不安定因素都應(yīng)該在它發(fā)芽之前將它消滅?！?/br>
    面對GOGO出乎意料的一番話，瑞秋難掩臉上的震驚表情，她沒有想到這個還未成年的女孩的想法竟然會如此激進(jìn)。面對一臉冷漠的GOGO瑞秋感到非常矛盾，一方面她認(rèn)為女孩的想法包括她本身都是危險的，另一方面又發(fā)覺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來反駁她……沒錯，事實就是她說的那樣，但她始終無法接受法律之外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這點我也贊成GOGO的看法?！币恢痹谂赃吢犞鴥扇藸巿?zhí)的哈維?登特終于忍不住出聲，他摩挲著自己那枚已經(jīng)被燒焦一面的幸運(yùn)硬幣，面色沉重地盯著小丑說：“確實，這個人非常的危險，而且狡猾、聰明，把所有人都玩弄于掌心，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