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端著槍的守衛(wèi)站在較高的位置上，虎視眈眈地盯著那些工人。

    最讓瑞秋感到恐懼的是，有一個男人正在把一桶融水的藥粉倒入下水管道中。即使不用詢問克萊恩，她也知道那是在做什么。

    克萊恩的聲音從背后陰測測地飄過來，帶著一絲得意，還有一絲興奮。

    “這就是我們的制藥廠——我想，你也應該服點藥了，好讓頭腦清醒?！?/br>
    瑞秋再無猶豫，轉(zhuǎn)頭就跑。

    看到瑞秋逃走的樣子，克萊恩嘆了口氣，掏出稻草人面罩給自己戴上，轉(zhuǎn)身追向電梯口。他很清楚，沒有鑰匙電梯是不會離開這一層的。

    電梯門再次被打開，克萊恩看到了瑞秋驚惶的表情，他很享受這種表情，別人的恐懼就是他的快樂。

    欣賞了兩秒鐘，克萊恩舉起噴霧劑，對準瑞秋按動了噴射開關。

    …………

    中毒之后的瑞秋毫無抵抗能力，被克萊恩的手下們搬到工作臺上?？巳R恩照例戴上他得意的稻草人面罩，對著瑞秋沉聲問道：“都有誰知道你來了這里？”

    盡管神智已經(jīng)陷入混亂，瑞秋還是沒有吭聲。

    克萊恩正待繼續(xù)問下去，忽然頭頂發(fā)出一陣響聲，燈火通明的制藥房間一瞬間暗下來。

    “發(fā)生了什么？”

    “見鬼，怎么了？”

    克萊恩的手下們紛紛發(fā)出無意義的咒罵，周圍光線暗下來之后，整個房間都變得漆黑陰森?？巳R恩一聲卻興奮地摘下稻草人面罩，仰頭看著那些燈光消失的地方，喃喃說道：“他在這里……”

    “誰？”一個膽大的手下問道，“那是誰？”

    克萊恩抬起頭，向天花板的四周張望著，扭曲地笑著，拖腔拖調(diào)道：“當然是……蝙蝠俠?！?/br>
    “那家伙……”

    蝙蝠俠的名字雖然剛剛在哥譚市出現(xiàn)，已經(jīng)足以震懾很多人了。這些手下們頓時慌亂起來，紛紛問自己老大：“我們該怎么辦？聽說那家伙很厲害?！?/br>
    “聽說他會隱形?！?/br>
    “聽說還會飛呢……”

    克萊恩一揮手，打斷手下們的議論。

    “你家里被搶劫了會怎么辦？當然是報警?！?/br>
    “報警？”手下們仿佛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笑話，他們面面相覷，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認真的嗎？真的要報警？”

    克萊恩盯著黑暗的地方，頭也不回地說道：“警察拿我們沒辦法。蝙蝠俠就不一樣了，他是個不安定因素，我們報警，讓警察來抓他?！?/br>
    手下顫抖著打911的同時，黑暗中開始有此起彼伏的呼嘯聲回蕩。明明知道有什么東西隱藏在黑暗里，捕捉不到的感覺讓人發(fā)狂。在這陰森的制藥間里，恐懼逐漸捏緊了每個人的心臟。

    持槍的守衛(wèi)們小心翼翼地圍著克萊恩，四下張望。在光線這么差的環(huán)境下誰也不敢亂開槍。

    忽然之間，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借著漆黑的環(huán)境，像一團迷霧捕捉到了一名正在后退的守衛(wèi)。

    “唔……”

    守衛(wèi)還來不及慘叫，已被捂住了嘴，不知拖向哪里。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不斷有人被打倒，槍聲也在黑暗中響起來了，卻毫無效果。蝙蝠俠在黑暗中將這些守衛(wèi)一一擊倒，直到他在克萊恩醫(yī)生面前露出身影。

    瞥見陷入昏迷的瑞秋，一股怒火直沖布魯斯?韋恩的心頭，他隨手抓起那罐毒氣，對著克萊恩醫(yī)生噴過去。

    “你也嘗嘗這個滋味吧！”

    被噴了毒氣的克萊恩醫(yī)生發(fā)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也陷入到迷幻中。

    “你為誰工作？”

    “忍者大師……”

    忍者大師？蝙蝠俠的記憶瞬間被某些東西喚醒了，他當然記得這個名字。那是他記憶中死亡與重生交織的部分。

    可是忍者大師已經(jīng)被他殺死了！

    “不可能……”

    克萊恩對于這種藥物的抵抗能力好像很強，除了這個蝙蝠俠再也沒問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這時樓外傳來陣陣警笛聲，這些警察在打擊犯罪的時候未必那么勤快，對蝙蝠俠的出警速度卻是前所未有的迅速。

    情況緊急，瑞秋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又有警察包圍。蝙蝠俠不得不考慮更重要的事，他一把丟開克萊恩醫(yī)生，轉(zhuǎn)身抱起瑞秋，從制藥房間離開。

    對于外面的警察來說，蝙蝠俠的戰(zhàn)車實在是太糟糕的一件交通工具了……它不僅防彈，耐撞，而且動力十足。即使是被警察包圍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蝙蝠俠無意與警察們糾纏，他更在意的是已經(jīng)中毒頗深的瑞秋?？巳R恩醫(yī)生給瑞秋吸入了過量的毒素，誰也不知道她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他之前見過的哥譚市唯一的那名好警察戈登給他提供了幫助，于是在這個夜晚，讓哥譚市的警察們顏面掃地的事情發(fā)生了。幾乎是全市警力圍堵之下，蝙蝠俠依然成功逃出包圍圈，最終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第八章

    GOGO在迷糊中似乎聽到周圍響起了很多嘈雜的聲音，像是一群人在大聲喧嘩一樣。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混亂，像是忽然間破碎了。

    然后，GOGO終于被人搖醒了。

    GOGO慢慢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就在毒蛇的基地里，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

    在GOGO躺著的床畔，老板的伙伴兼管家蘇菲，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