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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老夫人卻嘆了口氣:“偏是瑞王爺鬧出來, 讓這樣的人撿漏成了慎郡王妃, 不然咱們?nèi)粌喝雽m, 不比她強百倍?” 甄貴太妃也有些黯然,勉強勸慰道:“母親,外頭不知道, 咱們卻知道,明妃是因為害了孝義皇后才廢的,皇上深厭——有這樣一個母親,在皇上這一朝,慎郡王自然沒有前程,且他又與太子齟齬頗深, 真有太子登基的一日, 他自然更寥落些。說不得還沒了下場,然兒不嫁他也好。” 甄老夫人知道女兒在勸慰自己, 也就不做聲,可心里想的卻是:總比嫁到海外異邦去強的遠, 只能盼著她平安了。 可惜這世上之事多半事與愿違。 正月五日,浙江就傳了八百里急報入京:雙夷國國王、玉成郡主于新年宮宴上為人毒害,雙雙身亡, 皇城內(nèi)大亂。 這個國王只留下三個兒子,大的十歲,兩個小的才都五歲,并非同母。原本的王妃又為了給甄然讓位,成了側(cè)妃,一時三子都變成了庶出,人心浮動若潮水,自然大亂。 可惜亂了還不到兩個時辰,就聽聞天/朝昌遠侯爺已然帶水軍登岸。 原東夷國的臣子們還沒反應過來,鐘侯爺就已然帶兵直入前西夷國皇城,帶領天/朝“正義之師”開始“無償幫助”雙夷國平定大亂,安排黎民百姓。 雙夷國大驚,仍舊想派使臣向天/朝皇帝表示,不必麻煩了,我們自家事自家解決吧。 然而人還未出皇城,在城門處就被人攔了下來,鐘侯爺代表朝廷表示:誰攔著他的軍隊樂于助人,就跟誰急。 等正月初十再送來的戰(zhàn)報,便是鐘侯爺帶兵將兩國安定了十之七八的文書。 皇上拿著鐘侯爺?shù)恼圩有Φ溃骸安h侯是個不夸大的人,他說成了十之七八,只怕是大事已定。” 辛泓承笑道:“兒子先賀過父皇開辟疆土了。”然后又與皇上論及安撫甄家之事。 皇上這才把喜色收了收:“甄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當即悲痛臥病——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到底玉成郡主是她家嫡女,總不能賞點藥材就完了。” 于是正月十一,皇上便追封玉成郡主為公主,禮部又上節(jié)烈兩字為謚號,雖未升甄家的爵位,卻許了他府上爵位再傳兩代的隆恩。 不知甄貴太妃是真的悲痛還是對這樣的恩典還是心有不足,她忽然也病倒了。 皇上著太醫(yī)去瞧,卻是并無大礙,皇上冷笑道:“朕說呢,事情過去了好幾日,當時不見怎的,現(xiàn)在卻忽的‘哀痛過甚’起來,原來是對朕的旨意不滿?。那霸S多事,朕對甄家還不夠容情嗎?既如此,就傳旨出去,貴太妃抱病,宮中諸嬪妃除太后娘娘外,皆減膳謝妝!” 除此外,更是免了各宮妃嬪今年元宵的省親。且不獨宮內(nèi)如此,宮外官宦人家亦將宴樂俱免,連元宵燈謎之集都得省了。 辛泓承覺得自己父皇真的極會跟人慪氣,是個拿捏人的天才。 這樣的標準,太上皇重病也就這樣了,落在一個貴太妃身上,實實在在是逾越,甄家宛如坐蠟。 且大正月里,宮內(nèi)宮外都得停了宴飲不說,妃嬪們更是停了盼了一年的外出省親,不由都恨得咬牙切齒。 只怕背后咒甄貴太妃扎小人的都不在少數(shù)。 果然,這一串隆恩下來,甄貴太妃再也不能哼哼唧唧躺著,不過兩日就坐了起來,五日就能下地,十日就身體康泰了起來。 原本想著太上皇能看在她重病,再給甄家些恩典的念頭也煙消云散。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只說皇上為了捧甄貴太妃,下旨命宮中所有嬪妃減膳謝妝,卻是正好合了黛玉的心思。 她雖不能到靈前一祭,這幾日也每日親手折了暖房送來最好的花奉在菩薩前,心中作祭,也算是心到神知。 她知道,甄然不會在乎虛文。 周眀薇聽聞了此事,正好也放過了年假,一回宮就到重華宮來安慰黛玉。 雖是來安慰人的,但周眀薇思來想去無別話,反而直接道:“你放心,那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前朝的秘方,本朝的改良佳作。據(jù)說人連痛都來不及知覺,便不在了。所以甄姑娘沒有受一絲苦就夙愿達成,如今一切都按著她設想的進行,她若地下有知,必拍手稱快?!?/br> 黛玉頭上只帶了一只蜜蠟珠釵,并一支打成小鹿紋飾的金簪,聽了這話,就親手倒了一盞茶給周眀薇:“玉成公主是求仁得仁,我心里雖也想著念著她,可卻也替她松了口氣安了心,總勝過她在異邦日夜的煎熬。 倒是你可怎么辦呢,范大人過年回京,你不是往建安伯府去過一回了嗎,范老夫人可好相處?” 周眀薇便撇嘴。 “快別提了,我是以太醫(yī)院太醫(yī)的身份去探望她老人家的,誰知這老夫人人老成精的,看出了些什么。只拉著我的手哭,說是他寶貝孫子不肯成婚,叫我勸他。” 黛玉擱下杯子略微蹙眉。 周眀薇繼續(xù)道:“我剛回了一句,非親非故的,我如何勸的了范大人,老夫人就拉著我的手,給我套了個翡翠鐲子,說很喜歡我,要認我當干女兒,給范云義當姑媽!”周眀薇攤手:“你沒瞧見,范云義的臉當場都變得跟綠豆糕似的。” 黛玉雖替她愁,但也讓這事兒逗笑了,忍不住追問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