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北國佳人自傾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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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嗯?!狈烤鸥钁?yīng)答道??粗萃怅幱赀B綿,回想到那日在密室中的種種,以及歸來時看到的一切,她自認(rèn)算不得蠢,對家人也算貼心。 可如今卻發(fā)覺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想當(dāng)然。撐起雨傘朝著宇文榕的院子而去,途經(jīng)那已被燒焦的藏經(jīng)閣,卻遇到了一襲白裙的房阿嬌。 “姑姑?!笨粗阱氤叩慕H,不知為何房九歌的心頭升起了淡淡地恐慌,她慘淡一笑對著房阿嬌福了福身子,卻被房阿嬌扶起。 房阿嬌握著房九歌的手,看了她許久,毫無情緒的臉上,終是多了分動容,她道:“你終是與你父皇不同,九歌這北涼注定要亡,你——早做打算?!?/br> 話音落下,房阿嬌收回了手,寡淡地望了她一眼,擦過她肩頭朝著皇帝的寢宮而去。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房九歌心頭微微一震,握著傘柄的手越發(fā)地緊,她對著房阿嬌問道:“姑姑,我們可還能回到過去?” 她始終無法忘記,年少時寵溺她的姑姑,望著她一臉溫柔地人,會變成如今的模樣。是世道炎涼,還是她們注定別離? “回不去了,這條路姑姑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九歌你是個好孩子,別像姑姑一樣將自己的一輩子陪葬在這皇宮之中。帝王之家……哪來的親情吶。”房阿嬌始終未曾轉(zhuǎn)身,背對著房九歌,直至說完后她直徑離去。 看著風(fēng)中那大紅宮衣翩然飛起的女子,房九歌的眼前漸漸迷糊,恍惚之間也是這般的大雨。那個女子撐著把傘緩緩向她走來,眼中含著的是滿目的寵溺,望著年幼時因貪玩被罰的她,說了聲,“九歌,又淘氣了?” 眼底迷上了一層水霧,眼瞼半闔薄唇漸漸蒼白,身側(cè)春竹見此擔(dān)憂地說道:“公主,您沒事吧?!?/br> 房九歌微微搖頭,清淺地慘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走吧,去找宇文榕?!?/br> 雨越下越大,打在了房九歌的傘上,發(fā)出陣陣聲音如悶雷一般,撞在人心之上。直至走到了宇文榕的園門前,看到了坐在輪椅之上,手中拿著一塊白布的他,二人視線交匯。 宇文榕抬起手食指豎在了薄唇前,房九歌愣愣地看著他,忽然回想到方才房阿嬌臨走時的模樣。以及她剛才說的話,手中的傘脫落在地,騰空而起朝著北涼皇的寢宮飛去。 “主子,這般做當(dāng)真好嗎?復(fù)國大計恐怕……”小廝站在宇文榕身側(cè),對著他略顯擔(dān)憂地問道。 宇文榕幽幽地吐了一口氣,接著站起了身拿起了一旁放著的傘,追了過去。重生一世于他而言,這天下之權(quán)再滔天,這皇位再誘人,卻不及房九歌臨別時慘淡一笑。 他依舊記得,那個佳人面色清冷,決絕而又狠烈的模樣。她是他一生不能觸碰的灰色地帶,更是他心中早早便已然注入的小人。 …… 北涼皇寢宮,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筆桿,見門外悶雷響起,垂下了視線落在了面前的奏折之上。渾濁的眼眸之中,暗含著冷逸與幽森,直至宮門被推開的那刻,他看著自己的胞妹。 “你終是來了?!北睕龌士粗堪?,抖了抖袖子從書桌朝著正廳走去,抬起手倒了一杯清茶遞給了房阿嬌,緩緩道,“讓朕再給阿嬌說個故事,可好?” “自駙馬走后,本宮便不再愛聽故事。”房阿嬌一步步逼向了北涼皇,看著他手中的茶,端了起來卻朝著地上澆去,道,“本不愿太早動手,可我們家九歌長大了?!?/br> “是啊,九歌大了可以為朕分憂了。”北涼皇欣慰的說道,“可你卻依舊像個孩子,阿嬌朕跟你說過,妹夫他是為我們北涼皇室而犧牲的,他是個勇士!” “呵……”房阿嬌忍不住輕笑出聲,她望著眼前的北涼皇,眼底只剩下那淡淡地嘲諷,她問,“怕是為了你自己的皇位吧!為了鞏固你自己的皇位,為了讓你自己長生不死,駙馬是忠烈之后,九歌是鳳體轉(zhuǎn)世,以他們的血rou為你逆天改命?;市郑阏嬲媸呛弥\算!” “夠了!”北涼皇面子瞬間掛不住,他好言相勸,沒想到房阿嬌這般冥頑不靈。 正在他抬起手想要召集禁衛(wèi)軍時,房阿嬌手中長劍出鞘,直接架在了北涼皇的脖子上。而門外一直候著的禁衛(wèi)軍也團(tuán)團(tuán)將他們包圍住,“今天我既是來了,便沒想過要離開?!?/br> 她并未利用魏家的人馬,更沒有動用那邊的人,單槍匹馬卻是為了報仇以及為那人鋪下基礎(chǔ)。 “房阿嬌!你瘋了?”北涼皇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胞妹,會這般決絕。 不過一個人男人罷了,卻讓一個公主成了如今瘋魔般的狀態(tài),魏氏果然該除! 房阿嬌握著劍的手微微一抖,一道血痕出現(xiàn)在北涼皇的頸部,她笑的瘋癲,“這不都是被皇兄給逼瘋的嗎?” “姑姑!”房九歌一身濕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駕著北涼皇的房阿嬌,心頭滋味百轉(zhuǎn),她問,“姑姑,你可知你這般做,便是與北涼上下的所有人皆做了仇敵?” “九歌,我方才便與你說過,這條路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痹捯袈湎?,房阿嬌便想直接抹了北涼皇的命,一支飛鏢飛過直戳在了她的面門上,房阿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元悟快速沖了上前,扶住了北涼皇,對著他道:“皇上,您沒事吧,可別嚇壞了老奴?!北睕龌蕮u了搖頭,對著房九歌招了招手。 房九歌攥緊了拳頭,忽然眼中明亮,難怪房阿嬌要鋌而走險。如今想來是想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到自己的手中,接下來便是該有人言明,所有的一切皆是房阿嬌一人所做了吧? “老奴方才收到一封信,皇上……”元悟低垂著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臉色。 房九歌攥緊了拳頭,而那只手卻被另一雙溫?zé)岬氖治兆。痤^時對上了宇文榕的視線。宇文榕將身上的斗篷蓋在了她的肩頭,伸手為她理好這才說道:“去吧,你并不是一人,你還有我?!?/br> 不知為何眼眶中紅了一片,她低垂著頭點了點頭,緩步朝著北涼皇走去。立在了他的跟前看著元悟拿出來的那封信,看著北涼皇面色越發(fā)清冷的神色,她開口說道:“父皇,姑姑此舉您可想過背后之意?” 說完,目色晦暗地落在了元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