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癡念,徒兒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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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熱鬧,人來人往,商販絡(luò)繹不絕,與百年前蘇扶月所見的街市,相差無幾只是卻多了些煙火罷了。 來來往往時,蘇扶月買了不少東西,一方面她單純想要發(fā)泄,另一方面總有一個搶著付錢的人,白給的人力她為什么不利用?總得是他該! “扶月,這里人多,你走了這么久也該累了,不如先去……”言卿的話音剛說完,蘇扶月卻一腳踏入了青樓,言卿認(rèn)命地提著東西走進(jìn)了青樓里,但眉頭從進(jìn)來的那一刻就從未舒展開。 蘇扶月在踏入之時便換上了一身男裝,現(xiàn)如今坐在雅間中,左擁右抱好生快活,而坐在她身側(cè)的女子一直給蘇扶月喂著酒,卻被言卿盯得毛骨悚然,卻又垂涎于言卿的絕色。 望著蘇扶月嬌滴滴地說道:“公子,那位是?” “不打緊的看罷了,怎么想去伺候他?”蘇扶月勾起了那女子的下巴,輕笑了一聲,還想再說什么話,言卿卻拽起了蘇扶月的手,堵住了她正欲接下去說的話。 在蘇扶月正要發(fā)火之際,言卿卻踹翻了雅間的桌子,對著在場的花娘厲聲低呵,“滾!” 房間中的女子連忙跑了出去,并關(guān)上了房門,蘇扶月抬手對著言卿劈去,言卿卻繞著蘇扶月的手將她按壓在了榻上,整整半月蘇扶月正眼也不給他一個。 言卿饒是再好的脾氣,如今也暴躁了起來,更何況蘇扶月剛才還想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蘇扶月,你是不是覺得我忍你讓你,你就可以騎在我的頭上?”言卿對上了蘇扶月的視線,斜長的鳳眸里泛著熊熊怒火,卻在對上蘇扶月雙眸時,好似被冰水澆了一般,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良久說道,“扶月,你可以不接受,但我無法接受你將我推給別人?!?/br> “這里是鬼鎮(zhèn)吧?”蘇扶月推開了言卿,緩緩站起身來,素手輕輕抬起倒在地上的桌子被扶了起來,蘇扶月提著酒打開了門,坐在窗上看向了外頭。 整個鎮(zhèn)子鬼氣沖天,前路無法行,后路無法退,這是她為何會來這鎮(zhèn)子的原因之一,其二則是為了言卿。 要將魔掰回正道,就要喚起他心頭普度世人的**,魔道重欲,仙道修心,佛道博愛,而重回正道勢必要先洗去孽障,悟其真理,大徹大悟后方可得道。 仙魔本一念,這一念就看言卿是否能控制住他自己的心魔。 宿主你明知道他的心魔是你,你這是逼著他放棄你,不成? 有可不可?蘇扶月垂下了眼瞼,喝著壺中清酒,唇邊揚起一抹莫測的輕笑,只要他能忘了,我再死一次又有何所懼? ……你加油,我就呵呵。 言卿走到了蘇扶月的身邊,奪過了她手中握著的酒壺,望著她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你成仙,我想你重回正道,你給嗎?”蘇扶月伸出手輕撫著言卿的臉頰,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指甲輕輕地劃破了言卿的臉頰,傷口卻急速的愈合,蘇扶月輕嘲道,“原來魔尊受傷能自動愈合啊!” “你非要如此?”言卿伸出手摟住了蘇扶月的腰,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里,“我給過你接受我的機會,是你不珍惜,不要怪我?!?/br> 嘭—— 晴空忽然之中忽然氤氳不散,天上的雷不斷地朝著鎮(zhèn)子打去,廝殺的氣息在整個鎮(zhèn)子彌漫開來,整個鎮(zhèn)子的人卻全都不見,只留下了言卿跟蘇扶月兩個人。 “看來你們魔界也不是所有人都服你。”蘇扶月推開了言卿,對他方才的話置若罔聞,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握著青鸞劍出了門去,舉起劍一道劍光直沖云霄,撥開了陰霧,卻只停留了一刻便又恢復(fù)那陰霧蒙蒙的模樣。 “呵……”言卿抱住了蘇扶月的腰,臉頰貼著蘇扶月的臉,輕笑道,“這般也好,死后也無人能將你我分開,扶月你注定是我的。” 腦子瓦特了? 誰丫的要跟你同生共死了! …… 玉清門 繁花遍地,一眼望去花海無盡頭,宋南安搖著折扇踏入花海之中,唇邊揚著淡淡地笑意,直至走到花海中間時,宋南安停下了步子閉上了雙眸。 錚—— 花瓣如魚匯成長龍直朝著宋南安飛去,宋南安手中折扇輕輕一晃直打入長龍之中,一把長劍從長龍中露了出來,宋南安抬起眼瞼,手指夾著長劍,握住了用劍之人的手。 將花戀雪從中拽了出來,奪下她手中長劍拋在一旁,抱著花戀雪將她壓在了花海中,“怎得等不及想與我結(jié)百年之好了?” “不知羞?!被☉傺┮徽婆拈_了宋南安,從地上騰空躍起點足立在了花束之上,將插在一旁的長劍收了起來,掃了眼宋南安轉(zhuǎn)身飄向了玉清門頂峰。 宋南安一見連忙追了上去,正要抓住花戀雪的手,花戀雪卻抬起劍架在了宋南安的肩頭,眉目淡淡,望著宋南安的眸子無半絲情緒。 “好好好,不逗你了,你的好師姐回來了?!彼文习舱f完趁著花戀雪失神之際,奪下長劍,將花戀雪抱在了懷中,偷了個香。 花戀雪怒叫道:“登徒子!” “我不過提前行使權(quán)力罷了,算不得登徒子,你早晚是我的人,要進(jìn)我宋家門的?!彼文习残Φ牟灰槪瑓s也沒有再做過分的事,“不過你的好師叔如今怕是放不過你蘇扶月,他的心思玉清門他人不知,但你該是清楚?!?/br> 花戀雪聞言一頓,抬起眸子看向了宋南安,“你要如何?說便是何須繞彎子。” 誠然,她一直知曉師叔心悅蘇扶月之事,這事還是她先察覺到,師叔也是之后發(fā)覺的,只可惜師姐從未動心。 如今師叔已是魔尊,師姐又是剛正不阿的人,再加之兩人性子都倔,除非師姐想得開,不然二人絕無好結(jié)果。 她是心疼師叔的,百年前的事,在她趕回來時已成定局,若非她往日待師姐極好,早死在師叔劍下。 她永遠(yuǎn)忘不掉,那一日言卿一手長劍,一身血衣一人殺上玉清門時,熬著多大的苦楚與絕望,這是他一手扶持出來的門派,卻連他心愛之人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