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當對方再一次聯(lián)系上顧家是,顧家表示愿意認回那個孩子,結果卻被拒絕了。 孩子母親方不愿意將孩子讓出,顧家自然也不會強迫對方。 原本,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結果,在此之后,對方卻開始不斷地給顧家寄有關林昔的資料。 林昔的生活照片、成長點滴,林昔在學校的情況,每一次考試的成績單,每一次的文題目…… 原本,林昔對于顧家而言只是一個不曾見過的孩子,即使有血緣關系沒有感情基礎,可是,漸漸的,看林昔的資料和近況成了顧家人的一習慣。 即使還不曾見過那個孩子,顧家上下卻已經(jīng)在潛意識中將她當做了顧家的孩子。 —— 顧家無數(shù)次與對方交涉,想要接回那孩,即使不能接回,希望能夠見見那孩,共同撫養(yǎng),可惜,都遭到了拒絕。 顧家動用了不小的人力想要找到那個孩子,可惜就像是有個勢力再從中阻撓一般,幾經(jīng)周折,終究無果。 一年前,那孩的消息突然斷了,這讓顧家上下,尤其是顧老爺子急不已。 直到大半年前,他們才終于又收到了關于那孩的消息,但不想之前那么多了。 對方給的解釋是那個孩子生了病,以為身體不好,所以需要休學在家休養(yǎng)。 關于那個孩子的消息越來越,從開始個半個月一次,到后來每個月他們只能通過視頻遠遠地看那孩一眼,確定她無恙。 視頻中,林昔在醫(yī)院的公園里走動、曬太陽,虛弱的模樣讓顧老爺子看了里揪著疼。 顧老爺子曾同對方說過:‘們要是治不好,就送來顧家,我們送她去最好的醫(yī)療機構治?!?/br> 可對方并不愿意,反倒是將那孩當做了籌碼一般,不斷威脅顧家就范。 ——之前林奕澤提的要求不過是些小事,他們也就應了下來。 可是這一次,對方的要求可就不是小事了。 “那個項目不要就不要了,可是對方說的那批貨……”顧峰皺起了眉:“那批貨不簡單,我們不一定蹚的下那攤渾水。” “尤其現(xiàn)在顧家還是多事之秋?!?/br> 這年,顧家一點點在收攏自己的生意和產(chǎn)業(yè),越發(fā)低調(diào)了,只是,即便如此,依舊有人看不慣顧家,不斷地給顧家制造麻煩。 這陣子,一關于顧家的資料被提交了上去,他們自己已經(jīng)有自顧不暇了,還要再去招惹其他麻煩的話,恐怕…… 顧峰面色難看,將目光轉向了為首的顧邵。 “能查到對方所在嗎?” “視頻傳輸做了特殊處理,無法確定位置?!鳖櫳鄢谅曊f道。還有一點他沒說:對方似乎動用了第一級別的系統(tǒng)來進行信息通道屏蔽,第一級別的系統(tǒng),并不是一般人能接觸的。 “那就麻煩了……” “我看對方說的那個什么治療方法根本就不行,總不能看那孩就這么沒了吧!” 顧邵不語,面上不顯,沒人知道他此時心里真正的狀況。 ——那是他的孩子,即使之前沒有感情,‘看’了四年,有了感情,他內(nèi)的掙扎,不會比老爺子。 —— 最終,顧家做了決定,同意了林奕澤的條件。 “那批貨的條子在我們手里了,先讓我們接到孩,東西再給?!?/br> 接到電話林奕澤陰險地笑了,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爽快地道:“沒問題,們顧家現(xiàn)在把放棄那個項目的公告發(fā)出來,3個小時候來接孩子,地點我會提前半小時發(fā)給們?!?/br> 掛斷電話,林奕澤又撥通了手底下人的電話。 “老板?!?/br> “都準備好了嗎?” “老板您昨天吩咐了,我們就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br> “好,那么,下面你們照我說的做,一個小時后,我的司機會把人扔在之前定下的地點,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弄死她,然后再安排一幫人……” 林奕澤面不改色地交代著。 林昔就是他婚姻的恥辱,他不可能讓這個恥辱一直活,更不可能讓顧家如了意,所以,最后,顧邵接到的只會是一具尸體。 并且,他要給顧邵一個永生難忘的打擊。 掛斷電話,林奕澤陰戚戚地笑了。 林奕澤自以為一切已經(jīng)盡在掌控,卻沒有注意到藏在暗處偷聽的林昔。 —— 此時,林昔已經(jīng)被保姆從醫(yī)院帶回到了林家。 她在醫(yī)院里吃下的那些藥劑副作用非常大,每一次從醫(yī)院回來,林昔都會有一身體嚴重透支,幾經(jīng)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 這一次,他們給她注入的藥量大了許多,回到家里,林昔還有一氣。 她本想趁保姆不注意,到樓下來帶一水回房間,大量喝水的用不大,但多可以稀釋一藥劑用,讓她好受一。 林昔接了水準備上去,卻沒想到碰巧林奕澤回來了,林昔只好在角落里暫時躲起來。 自從被換了肺、被關起來之后,林昔已經(jīng)不敢再相信這個家的任何一個人了,即使他們是她的父母親人。 而此時,聽到林奕澤竟然在電話里吩咐手下要殺掉自己,林昔瞪大了眼睛,面色慘白,眼中有驚恐,有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林昔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家里的人只喜歡林安馨,不喜歡自己。 她怪過、怨過,直到后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她終于不再期待家人的關心。 可是林昔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的爸爸,居然要弄死自己,甚至還要讓人折磨自己。 電話里,林奕澤似乎是想通過她的死報復什么人,林昔沒有聽清。 林昔緊捂嘴巴,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卻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直到林奕澤暫時離開,林昔才顫抖從角落里爬了出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林昔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床墊下的角落里找出了自己藏的東西。 那是一大把各各樣的藥。 這都是林昔每次去醫(yī)院接受‘治療’時偷偷藏起來、捏在手里帶回來的藥,幾乎每一都有。 這藥各有各的用:有讓她看起來臉色發(fā)紅的,有刺激她神經(jīng)興奮的,有讓她暫時恢復氣的,還有讓她感覺不到疼痛的。 經(jīng)過了這么多次的‘治療’,林昔每一次都會很仔細的觀察和感覺,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能夠大概分別出每一藥的用了。 林昔將其中紅色藥片和藍白色的膠囊挑了出來,這兩種藥應該可以讓她暫時恢復體并且保持一段時間的肌rou興奮。 林昔知道這藥都不是好東西,但現(xiàn)在,她別無選擇。 林昔將全部的藥片統(tǒng)統(tǒng)吞下,跑去樓下躲了起來。 —— 發(fā)現(xiàn)林昔不見了,林昔上下開始瘋狂找人。 等到外頭的聲音漸小,林昔才從林家的庫房隔縫里爬了出來。 此時,已經(jīng)天黑,外面下雨。 從大門逃出后,林昔不再管是否會被發(fā)現(xiàn),開始拼了命地往外跑去。 劇烈的奔跑讓林昔喘不過氣來,黑暗中,方向難辨,冰冷的雨水落下,打在林昔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只是,這都無所謂了。 這一刻,林昔的腦里只有逃,拼命地朝前跑。 或許她會在某一個時候遇上執(zhí)勤的警察,他們會救她,或許,她會以上好心的路人,他們會向她施以援手…… 林昔不知道跑了多久,臉上已經(jīng)被冰冷的雨水打得麻木,耳邊除了雨水,她什么都聽不到,而一雙腿早已經(jīng)麻木。 藥效開始褪去,無感再一次襲來,雙腿踩在地上仿佛在踩棉花。 一陣天旋地轉,林昔‘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找到了!在那兒!” 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讓林昔一驚。林昔不顧身上的疼,奮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朝前跑。 身后的聲音卻在一點點地逼近。 ——有沒有人?有誰可以來救救她?哪怕是一輛路過的車也好…… 林昔在心里絕望地吶喊,可終究沒能跑過身后的那幫人。 林昔被那幫人抓住,再一次體不支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該死的!讓我們一陣好找!”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罵道,上前將林昔拖走。 “不要——”林昔無地掙扎著,指甲用力地摳地面,卻還是無濟于事。 指頭劃過地面的瀝青,指甲被拉掉,流下一道道血跡很快便融進了雨水當中。 混混們將林昔拖離大路,拖到了旁邊一個巷里。 林昔仍想套,卻已無逃離,只有地面的冰冷還提醒她此刻還活著。 雨水模糊了林昔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看見那幫混混向她圍了過來。 混混們一邊戲謔地笑,一邊朝林昔一陣踩踢,直到地上的林昔一動不動。 “死了吧?” 一人朝林昔踢了一腳,林昔微弱地咳嗽了幾聲。 “嗤嗤,還沒死。” “沒死那就在玩玩唄。” 幾人上前,撕掉了林昔身上的衣服。 此時,林昔眼前已是漆黑一片,疼痛在身體每一個角落蔓延。 ——誰來救救她…… 終于,顧邵找到了林昔,卻晚了一步。 顧邵帶來的人將幾個混混拉開,下狠手地走了一頓,一混混被抓住,一混混趁亂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