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章 飛鴿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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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弼承院。 偌大的殿內(nèi),只有云念初一個人。 同僚們都回家過年了。 云念初提了桶水,上了藏書樓,拿了塊布巾沾濕了水,擦拭起書架來。 這里囊括了大彰大部分珍稀的玄學(xué)典籍,除了擁有特許腰牌的人可以翻閱樓中的典籍,幾乎沒有人可以進(jìn)入這里。 而云念初卻不在此列。 她是圣上親封的神女,是玄門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是弼承院掌院之下最尊貴的人,這里的一切,她都可以絲毫不受任何限制地翻閱、使用。 弼承院的同僚們十分羨艷,他們都說,這是來自圣上的天恩。 云念初專心擦著書架,對令天下玄師渴望的典籍珍本熟視無睹。 來這里將近一年,大部分典籍她都已經(jīng)翻閱過了。只有她知道,這里的典籍看似珍貴,實(shí)則有價值的并不算多,甚至連九霄上清宮的典藏都不如。 號稱大彰最齊全的玄門書庫,怎會如此寒酸? 傳說當(dāng)初玉真皇后的立后大典,拉了整整三十輛車的玄門珍本,舉世皆驚。 這些書都去了哪里? 云念初微微蹙眉,只在這寂靜得無一絲人聲的大殿中低著頭擦洗書架。 撲棱棱—— 一陣拍著翅膀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云念初轉(zhuǎn)過頭去,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天空中飛來,落到了書樓的窗戶格子上。 這是一只圓溜溜的灰鴿子,紅色的爪子抓著窗戶,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滴溜溜地朝里面打量。 在這寂靜無人的弼承院中,有這么一個咕咕叫著的活潑的鴿子,讓云念初覺得有些喜人。 灰鴿子似乎注意到了書架后的云念初,又拍著翅膀朝里面飛,云念初伸出手,那鴿子穩(wěn)穩(wěn)落到了她的手中。 云念初這才注意到,它的腿上綁著個小竹筒。 取下竹筒,那鴿子跳到了書架上,來回踱步。 “念初茲啟?!?/br> “久疏通問,時在念中。自去年一別,再未與你相見。你離開金壇的那一天,我也啟程遠(yuǎn)游……” “他日游至京城,必定與你紅泥火爐,秉燭夜談?!?/br> “伏惟珍攝。不勝禱企。海天在望,不盡依遲。善自保重,盼即賜復(fù)。” “誠賀新禧。舊人虞夏。” 云念初默默讀著這封信,嘴角勾起了清淺的笑容。 這是虞夏寄來的。 她說她一直惦記著自己,卻因?yàn)椴恢约荷碓诤翁?,所以不知如何才能給自己傳遞消息,一次偶然的機(jī)會,讓她得知了自己的近況,所以趕緊給自己寫信,讓鴿子送來。 虞夏還在信中說了許多她在外游歷時所遇到的趣事,以及對自己修為的助益,感嘆行萬里路方知天下之大。并期望有一天她會來到京中,與自己相見,她有許多話想對自己說。 云念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她腳步輕快地下了書樓,坐到門邊的桌案前,研磨,提筆寫信。 待她把信寫完,她又專程去小廚房里找到一把谷子,灑到了屋前。 灰鴿子很快飛了過來,歡快地啄起了糧食。 待到鴿子的肚子變得更加圓滾滾的,云念初蹲在了鴿子身前,將一個細(xì)小的竹筒綁到了它的腿上。 “回你主人身邊去吧?!?/br> 云念初拍了拍鴿子的腦袋,鴿子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掌心,然后拍著翅膀飛走了。 云念初看著越飛越遠(yuǎn),直至身影消失不見的鴿子,輕輕舒了口氣。 除夕夜的京城十分熱鬧,哪怕在這僻靜的弼承院,她也能瞧見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的滿天紅光。 今日是圣上家宴,許多深受寵愛的王公大臣也有幸進(jìn)宮享宴去了,本也邀請了她,但她以修道中人須靜心修煉為由婉拒了。 還好沒去,要是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這只可愛的鴿子。 …… 年頭的幾日虞夏過的依舊愜意。 河下縣里的風(fēng)水先生早在年前就離開了大半,如今城里邊并不擁擠,但也熱鬧非凡。 虞夏和白貞茜、泠無風(fēng),還有柳無之一道在城中閑逛,王仲庠、郭通、程不遲則都跟著王祎去了城外山間,王祎想要去勘測山脈的高度與土質(zhì),程不遲則是去尋找鑄材,王仲庠郭通本就對王祎的本領(lǐng)十分感興趣,便跟著一道去了。 “白師妹,你看這個泥人多像你。” 泠無風(fēng)手里拿著一個穿著紅衣手中持劍的泥人,湊到了白貞茜身邊。 白貞茜視線掃過泥人,臉上頓時浮出驚喜之色。 “太像了,你哪兒找來的?” 泠無風(fēng)嘿嘿笑著,指了指不遠(yuǎn)處一個泥人攤,“剛剛瞧見覺得像你,就買來了?!?/br> 白貞茜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泥人,又拉著柳無之往泥人攤跑。 “看看有沒有像你的!” 泠無風(fēng):…… 好氣,好委屈。 “你不是說,只要我好好哄著她,她就會知道我的好嗎?” 泠無風(fēng)幽怨地看了一眼虞夏。 虞夏:咳……呵呵 “我也去看看有沒有像我的泥人!” 虞夏撒開腿就跑。 雖然虞夏剛剛說的只是托詞,但她還真在泥人攤找到了跟自己很像的泥人。 穿著一樣的藍(lán)布袍,膚色微黑,甚至連五官也與自己如出一轍。 虞夏看了眼柳無之手里的那個跟他身形打扮一模一樣的泥人,不由嘀咕了一句。 “這也太巧了點(diǎn)吧?” “不巧,我就是特意照著你們捏的?!?/br> 坐在攤后戴帽低頭的小販忽然抬起了頭,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虞夏,我們又見面了?!?/br> 虞夏看了眼面前陌生的少年,一臉疑惑。 “你是誰?” 那少年神色一僵,然后扯了扯嘴角,把帽子摘了下來。 露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 “現(xiàn)在認(rèn)出來了吧?” 虞夏看見這圓溜溜的光腦袋,覺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然后繼續(xù)搖頭。 “你是誰?” 光頭少年的臉色更僵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我叫無心,之前在董家靈堂見過。” 他這么一說,虞夏倒是想起來了。 “原來你是個和尚啊,我說怎么會剃光頭呢?!?/br> 無心冷哼了一聲,“小小年紀(jì)記性就這么差,真不知道是怎么修煉到三品的?!?/br> 虞夏也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三品,只無辜地聳了聳肩。 “可能這就是天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