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五章 誦經(jīng)和尚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藩王寵妻日常、我決定去找我親爸、地球第一人、海賊之讀書會變強、一拳和尚唐三藏、[綜]亂游狂想、(陸小鳳同人)顫抖吧凡人們、明王首輔、性癮少女(高H)、(天是紅河岸同人)權(quán)謀
虞夏送鄭老爺出去的時候,隔壁白貞茜也正好開了門。 跟她一起出來的,是個身材頎長相貌英俊的年輕公子,見到虞夏,立刻溫文一笑。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虞先生吧?在下柳無之,見過虞先生?!?/br> 然后便作了個揖。 虞夏也趕緊回禮。 柳無之又一臉和煦地同其他幾個人都見了禮。 “白姑娘,那明日我再來找你?!睏iT口,柳無之微笑著對白貞茜說。 等人都送走,安靜了一瞬的棧立刻就議論開了。 結(jié)果議論的對象竟不是巨富鄭老爺,而是柳無之。 “那是柳公子吧?” “果然芝蘭玉樹,風(fēng)儀無雙??!” “白姑娘也是嬌俏可人,兩人真是男才女貌?。 ?/br> ...... “什么跟什么啊?!?/br> 泠無風(fēng)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樣子。 虞夏卻有點好奇,“這位柳公子名字有些耳熟,是什么人啊?” “之前科考的情報上有此人的名字,他是今年襄州鄉(xiāng)試的解元,是明年春闈會元的熱門人選。” 白貞茜滿臉笑容,“關(guān)鍵是此人風(fēng)姿出眾,是個如清風(fēng)修竹一般的謙謙君子,年方弱冠,卻還沒成親?!?/br> “是這襄州的待嫁女子心中夢寐以求的郎君哪!沒想到會因為風(fēng)水上的問題主動過來找我?!?/br> 泠無風(fēng)卻很不以為然,“春闈在即別的學(xué)子都已經(jīng)前往京城了,他倒好,還有功夫往棧跑,我看這次進京他得白跑一趟?!?/br> “哎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呢,人柳公子也沒得罪你啊,怎么能這么詛咒人家呢!”白貞茜不高興了。 泠無風(fēng)撇了撇嘴,“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好吧。” “懶得理你?!?/br> 白貞茜一扭頭就走了。 虞夏跟郭通幾個相互看了一眼,笑而不語。 董老太爺?shù)降走€是沒能熬過年關(guān)。 臘月二十六夜里,董府的人砰砰砰敲響了棧的門。 “虞先生,我們家老太爺,去了!” 等虞夏匆匆趕到董家的時候,董家門前已經(jīng)掛上了白幡,靈堂已經(jīng)布置完了。 董家的家眷都穿上了白色的孝服。 董家一些親戚也都已經(jīng)得了消息匆匆趕來,虞夏到的時候,他們正在對著棺木磕頭。 棺木是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陰沉木,算不得多貴重,董家在喪事上選擇了盡量簡辦。 董老太爺是喜喪,需要停靈七天。 “可是今日已經(jīng)二十六了,要真停靈七天,這都過年了!” 說話的是董老太爺?shù)奶玫?,董老爺叫他一聲四叔?/br> 年頭就下葬,不吉。 虞夏遞給他們一張紙。 “這是我剛剛照著老太爺?shù)年庩柊俗滞扑愕狞S道吉日,在正月十九,算是出了年了,那時候下葬,倒也不犯什么忌諱。” 既然虞夏都這么說了,董家人也沒什么異議。 虞夏又把董家的家眷都親自相看了一遍,懷有身孕的、到日子來月事的、那幾日走霉運的,還有屬牛和屬蛇的,正月十九都需要回避。 “棺內(nèi)紙、手巾、扇之類的日常用品都放進去了?” 董大少爺點了點頭,“您交代的東西一樣都沒敢落下。” 虞夏又看了眼靈堂布置,以及董家特意找人扎的紙人紙馬,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又加上從山上寺里請來念經(jīng)送靈的和尚也已經(jīng)到了,虞夏便沒再多留。 “那我正月十九申時再來,咱們在太陽落山之時準(zhǔn)時為老太爺下葬?!?/br> 董大少爺送虞夏出去,和尚們已經(jīng)由董老爺招呼著坐在蒲團上拿出了焚燒的經(jīng)文還有念經(jīng)用的木魚。 “怎么董家辦喪事找了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當(dāng)堂口師傅。” 說話的是個小和尚,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因為天資聰穎,這次特意讓師父慧照法師帶了過來。 小和尚現(xiàn)在被全寺寵著,正是自高自大的時候,看到董家對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小丫頭這么氣,頓時就覺得不服氣了。 慧照法師低頭焚經(jīng),語氣無喜無怒。 “靜心念經(jīng),莫為紅塵虛名所累。” 小和尚扁了扁嘴,老老實實低頭念經(jīng)。 董家請的和尚是城外連碭山上出云觀的得道高僧,在襄州擁有大批信徒。 襄州的人沒有佛道江湖玄門之分的想法,在他們眼里,這些都是高人,所以他們都信。 況且,為逝者誦經(jīng)這種事,的確更適合和尚來,而風(fēng)水點xue,卻是需要風(fēng)水先生了。 所以請和尚誦經(jīng)超度,請風(fēng)水先生相地立墳,這種看似不倫不類的搭配,在襄州卻十分理所當(dāng)然。 虞夏也樂得輕松,這幾日就在棧修煉畫符,偶爾跟空下來的白貞茜等人出去游賞一下本土風(fēng)情,有柳無之當(dāng)向?qū)В故鞘×嗽S多麻煩。 年是在喜來棧過的。 大年三十掌柜的把店小二們都放回了家里,自己留在棧陪著僅剩下的幾個人。 王祎也在早幾日的時候搬進了這里,一來是同虞夏他們在一處比較方便,二來是因為許多棧過年期間都關(guān)門不待了。 誰都有父母家人,這樣團圓的時刻,誰都歸心似箭。 虞夏跟白貞茜坐在一處,邊上是程不遲、王祎王仲庠、郭通和泠無風(fēng),還有一個不請自來的柳無之。 幾人坐在一桌,桌上擺了滿滿一桌豐盛的飯菜, “掌柜的,是不是因為我們你才沒辦法回家過年的?” 掌柜的給他們溫了酒,聽見虞夏問話,笑呵呵的回答:“我父母雙親走得早,早年有個妻子,跟我鬧了和離去庵里當(dāng)姑子去了,我這無兒無女的,回家也是冷灶冷鋪,不如待在棧,人多一點還熱鬧?!?/br> 眾人一聽,立馬讓出一個座位。 “既然都沒辦法跟親人一塊兒過年,索性就跟我們一起吧!” 掌柜的推拒不過,滿面笑容地坐了下來,還把頭轉(zhuǎn)過去悄悄抹了抹淚。 “你們在這兒住了這么久,我知道你們都是受人尊敬的高人,沒想到竟有如此一副熱心腸,倒是叫我鬧了笑話了?!?/br> 掌柜的眼中依然閃著淚光,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舉起面前的酒杯,就一飲而盡。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仰頭喝下。 氣氛立刻就熱烈了起來。 酒酣之時,從二樓走下來一個橙衣少年,悶著一張臉,興致不是很高昂的樣子。 掌柜的立刻就要站起來招呼,誰知道那少年徑直走到了桌邊。 “大過年的,你們介意多一副碗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