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六章 鑄器神土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藩王寵妻日常、我決定去找我親爸、地球第一人、海賊之讀書會變強、一拳和尚唐三藏、[綜]亂游狂想、(陸小鳳同人)顫抖吧凡人們、明王首輔、性癮少女(高H)、(天是紅河岸同人)權(quán)謀
是上孫舯新收的小弟子鶴煊。 鶴煊的年紀(jì)在這桌幾個弟子中不算小,卻因為入門晚,不得不稱呼幾個年紀(jì)比他小許多的弟子為師兄師姐。 “叫我小夏就行了,這是孟大哥?!?/br> 虞夏不著痕跡地盯著鶴煊的眼睛看了一陣,當(dāng)時在礦洞她與那黑衣人都壓低了嗓子說話,所以從聲音上卻是找不到什么破綻。 雖然眼形有些相似,但黑衣人的兩眼透著精明,而眼前這人看著卻單純無害,似乎對什么都抱著不帶惡意的好奇心。 “夏姑娘,孟兄弟。”鶴煊很熱情地招呼兩人。 他是今日的主角,又是最有天分的弟子,把他安排在虞夏二人身邊,倒也說得過去。 坐二人另一邊的是上孫直。 此時的上孫直也一改先前的桀驁態(tài)度,對二人氣了許多,甚至對新入門的小師弟也面帶微笑,十分和煦的模樣。 “小師弟,達(dá)觀先生給你的見面禮能否給我們見識一番?” 開口的是其中一個鵝蛋臉的女弟子,經(jīng)過上孫直的介紹,虞夏知道她叫上孫真,是上孫舯的次女,上孫家的四小姐。 “是啊,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殼脊土呢?!逼渌麕孜坏茏痈胶偷?。 殼脊土是經(jīng)過千百年風(fēng)雨以及地?zé)崆治g后所留下的瘦薄的泥土最外邊的一層白色細(xì)膩的砂質(zhì)土壤,這種土極其容易被吹散或被雨水沖刷入河海,所以收集起來特別困難。 而陳道人給鶴煊的,則是一整盒殼脊土。 鶴煊笑了笑,也不多言,直接從懷中取出了黃色緞子的小包裹,解開緞子,露出里邊一個紫檀木的小盒。 盒子打開,里邊是滿滿一盒白色細(xì)沙。 “據(jù)說鑄器的時候加入一些殼脊土,會使法器變得十分堅韌不摧,用來鑄造護甲有奇效。就這一盒殼脊土,其價值難以估量?。 ?/br> 幾個弟子一臉羨艷地看著那個盒子。 小小一盒殼脊土,卻是許多鑄器師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不愧是達(dá)觀先生?!?/br> “是啊,達(dá)觀先生給的見面禮都是專為鑄器師準(zhǔn)備的,比起旁人給的丹藥秘寶來,這份心思著實難得?!?/br> 虞夏聽著在座幾位鑄器師的交談,回想了下陳道人的種種,他似乎的確有不少好東西,且類別繁多,總能有人用得上。 不過想到幾人來此地的目的以及陳道人對上孫家的態(tài)度,虞夏又覺得以他那摳門的性子,不可能這么心甘情愿地拿出這么好的東西當(dāng)見面禮來。 面子不面子的且不說,虞夏就不相信他身上沒有其他不掉面子又不會讓他覺得虧得慌的東西。 可看這一桌鑄器師抱著那盒子不肯撒手巴不得揣自己袖子里的舉動,虞夏又覺得陳道人拿出來的的的確確是貨真價實的寶貝。 這就有些反常了。 虞夏瞧了眼坐在上座的陳道人,由上孫舯和上孫擎一左一右陪著,還有其他上孫家的幾位老爺,目測只有上孫舦一房沒有任何一個人出席。 至于拜師大典上出現(xiàn)過的那幾個卿長老,則全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在調(diào)查礦山之事。 宴席進行到很晚,散席之時上孫舯又笑呵呵地請各位來留宿,眾人也知道這上孫家在沒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之前怕是要留他們一陣子了,心中萬分惱怒,只是見達(dá)觀先生都沒表露出什么不悅的情緒,而是萬分配合地接受了這個安排,他們哪怕心中不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最后也只能老老實實留了下來。 虞夏三人被安排在了一個單獨的小花園,沒有旁人打擾,想來上孫家即便半邀請半脅迫地留下了他們,心中也是萬分不敢怠慢的。 “師父?!?/br> 虞夏三人待在一間小屋里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陳道人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虞夏心領(lǐng)神會,不動聲色道:“今晚的宴席太好吃了!” 然后悄悄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寫下了“得手”兩個字。 早在見到虞夏二人平安回來陳道人便有了七八分的猜測,這會兒見虞夏正式說起這事,也不覺得意外,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也是他們絲毫不著急在洗劍山莊吃好喝好的原因。 橫豎烏璩石已經(jīng)在程不遲手里了,怎么鑄造是他的事,洗劍山莊硬是要招待他們,他們在這里好吃好喝,何樂而不為呢? “洗劍山莊的吃食的確比浚南城中的各大酒樓都好一些?!标惖廊苏Z氣淡淡的,就見虞夏又拿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寫了一行字。 “達(dá)觀先生” 陳道人嘴角抽了抽。 這丫頭是在問達(dá)觀先生這事呢。 陳道人與虞夏相處日久,卻從來不曾說過自己在江湖上真實的名號,這會兒乍然之間來個達(dá)觀先生,虞夏想要弄明白真相也在情理之中。 陳道人翻了個白眼,然后搖了搖頭。 不是? 虞夏又在桌上寫了“請柬”二字。 陳道人斜了她一眼,也學(xué)著她的動作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別人的” 虞夏有些不信,要是尋常的請柬也就罷了,這可是達(dá)觀先生的請柬,你說能拿到就能拿到了? 撒謊也不說像樣點。 “師父,您說這洗劍山莊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要把賓都留下來???”虞夏的語氣中盡是好奇之意。 只是她的神色卻是另一回事了。 虞夏撇了撇嘴,然后眼珠上翻,給陳道人來了個大大的白眼。 “接著編” “發(fā)生什么事橫豎也與咱們沒關(guān)系,雖然出不得山莊,好在他們也未曾怠慢咱們,你們兩個這幾日就安安心心待在這里,別給人惹禍。” 陳道人在桌上寫了“麻衣派”三個字。 他的意思是他若是達(dá)觀先生,他們麻衣派何至于淪落到連個供奉祖師爺?shù)牡烙^都找不到的地步? 虞夏一想也是,達(dá)觀先生是與凌墟子真人齊名的人物,倘若陳道人真是達(dá)觀先生,他在受九霄上清宮庇護的金壇地界那么久沒道理沒被人認(rèn)出來。 這么一想,她也便接受了這個解釋。 沒準(zhǔn)這請柬還真是別人的,至于是達(dá)觀先生本人給的,還是陳道人騙來或偷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還好她一直沒暴露自己的真名,要不然以后出去一報名號別人都誤以為自己是達(dá)觀先生的弟子,那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