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 兩壇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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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棧中好幾個房間里的人也都睜開了眼。 “竟然有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晉升,這是無知者無畏還是藝高人膽大?” 許多人不由這么想著。 晉升對于玄師來講是個夢寐以求的時刻,卻也是一個不能分心的時刻。 但凡你引起了歹人的注意,旁人想要趁機加害于你就輕而易舉。你若還手,那便打斷了晉升的過程,很容易遭受反噬;若不還手,那你便是被動挨打,損傷更大。 總而言之,在這個匯集著各方魚龍混雜的人的棧,晉升并不是明智之舉。 而屋中的虞夏正沉浸在一個玄妙的世界里。 那里天和地,山和水、日月和星辰、飛鳥和草木......萬事萬物仿佛都與自己存在著聯(lián)系,她能感知到它們的生機,它們也能感知到她的悲喜。 仿佛自己便是那天地山水、日月星辰、飛鳥草木,自己融于它們的精魄,又仿佛它們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正在這時候,有一道龍吟從地心發(fā)出,震顫她的心靈。在這一刻,自己仿佛被那龍裹著,從平地飛起,遨游在天空。 很奇妙的感覺。 虞夏體內(nèi)的元氣越轉(zhuǎn)越級,丹田處的那團青光越來越亮,散發(fā)著勃發(fā)的、昂揚的氣息。 欣欣向榮。 她半年前那一身的傷,表面上已經(jīng)痊愈,只是那隱患已然烙印在她的靈魂中,難以察覺,也極難拔除,仿佛一柄利劍,懸掛在她求道之路的上空。 然而在這一刻,撥云見日,那柄仿佛隨時都要落下來的劍,崩碎開來,直接化作了粉末,消散不見。 虞夏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暢快,身體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起來,仿佛她真的被龍裹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而棧中悄悄關(guān)注著的一些人卻不是這般想法了。 “怎么會有龍的氣息?!” 原先從那晉升的動靜來看,那位玄師的修為不超過三品,這些人原也沒太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卻是另一番想法。 晉升能有龍的氣息,這人身上很可能佩戴了極品寶物。 本來就是沖奇珍異寶來的這些人,頓時心癢難耐起來。 有人動作快,在旁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下了床開了房門,分辨著動靜傳來的方向,就要前往刺探。 誰料叫剛踏出門檻,靈魂就仿佛受到了重創(chuàng)。 頭痛難忍,目眥欲裂,仿佛有一面青銅大鐘,在自己腦中轟然作響。 那聲音直擊靈魂,靈魂差點都要出竅了。 “前輩勿怪,晚輩一時鬼迷心竅,如有冒犯還望見諒!” 那人被嚇得屁滾尿流,幾乎是滾回了屋子。 在虞夏隔壁屋子關(guān)注著這一切的老道放下了剛掐起法訣的手樂了。 “得,輪不到我出手了,這龍脾氣還挺大?!?/br> 可能因為之前晉升過一次三品,虞夏這一次輕車熟路,異常順利。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她就重新睜開了眼。 “咦?” 虞夏覺得自己只是在思考風水符箓跟人修煉的關(guān)系,不知怎么的就忽地入了定,等她回過神來,就稀里糊涂晉升了。 感覺……好像還挺不錯。 虞夏伸出了手,左手掌心的那只寒鴉身影凝實了一些,只是依然沉睡著,沒多大動靜。 自己的膚色因為半年來的風吹日曬,依舊黝黑,不過晉升之后皮膚變得有光澤起來。 若說原先還稍顯病態(tài),如今卻是十分健康,甚至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怎么會有這種變化? 虞夏心里想著,手里無意識地抓了抓桌子一角。 只聽“咔嚓”一聲,她的手忽地就失去了支撐要往下落。 虞夏低頭,看著手里抓著的桌角和棧缺了一角的桌子,呆住了。 這桌子一定是年頭長了里頭腐朽了。 一定是這樣。 浚南縣城東,一個不起眼的酒館。 紫衣服的姑娘進了屋,酒館里稀稀拉拉幾個酒都下意識抬起頭看了過去。 好俊俏的姑娘! 柳葉眉,丹鳳眼,雪膚桃塞,櫻桃小口,身段窈窕,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仙氣——怎么看都跟這破敗臟亂的酒館格格不入。 “給我來兩壇張弓酒?!?/br> “姑娘,張弓酒雖然綿軟適口,但是后勁可大啊。” 那姑娘掩嘴而笑,“莫要擔憂,我買這酒也不是自己喝?!?/br> 一顰一笑,顧盼生姿。 那店家不由看癡了。 “好好,我這就讓人去給姑娘拿?!?/br> 那姑娘微微一笑,略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余光卻往酒館角落里掃。 那里坐著個落拓酒,身前只一小壺酒,一小盅一小盅慢慢喝著。 酒給抬了上來,那姑娘付了錢,一手拎了一壇酒,就往角落走。 酒館里頭的人看得微微吃驚。 他們的酒壇子可不小,一壇子能裝十斤酒,這姑娘看著弱不禁風,卻輕輕松松一手一壇,一點都不當回事似的。 只見那姑娘拎著酒站到了悶頭小酌的落拓酒桌前。 姑娘在桌子邊站定,把兩壇子酒隨手放到了桌上,“請你喝?!?/br> 這么個跟仙女似的姑娘,竟然是沖著那個胡子拉渣的男人來的? 邊上悄悄看著的酒們連帶店家都酸了,帶著些嫉妒的眼神看著那男人。 結(jié)果那男人頭也不抬,跟沒聽到似的。 那姑娘也是好脾氣,一點都不嫌臟地坐到了那男人對面。 “明日就是造器大會了,我這兒有邀請函,可以帶你一起進去?!?/br> 那男人抬起了頭。 好一雙銳利的眼睛。 明明就這么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你,卻仿佛一支利箭,直擊靈魂深處。 姑娘有些愣神,便聽對面那人開了口,語氣平淡,“你不過一個沒修為在身的普通人,去了也沒用?!?/br> 那姑娘聞言絲毫不惱,“我不過是想見識見識,你去不去,給句話?!?/br> 那男人看了她一陣,見她只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瞧不出什么不妥來。 那男人重新低下了頭,把先前的酒壺小盅推到一邊,拎過桌子上的一壇酒,打開泥封,直接對著壇子痛痛快快喝了一口。 “我去。” 簡簡單單兩個字,語調(diào)不疾不徐,聽著古井無波。 那姑娘卻開心地笑了,拎起另一壇子酒,學著他的樣子喝得豪氣干云。 姑娘放下酒壇,隨手擦了擦沾到臉上的酒水,臉頰微紅,似是微醺,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勒馬回頭望張弓,喜謝酒仙餞吾行,如夢翔云三十里,濃香酒味陣陣沖……” “好酒!張弓酒果然這么喝才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