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二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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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話我已經(jīng)帶到,你們愛信不信?!?/br> 徐寡婦瞧他們這樣子頓時心情好了起來。 “就你們這么瞻前顧后畏首畏尾的,活該要縮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這么多年?!?/br> 范長禮氣得想打她,無奈自己腿腳不便,沒辦法靠近徐寡婦。 “除了那冊手札,你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范長善手里拿著銅鏡,抬起眼皮瞧了徐寡婦一眼。 先前讓她各種耍賴撒潑給蒙住了,徐寡婦既然知道這冰魄蘭草在哪兒,那便說明虞大山應該還另外留給了她一些東西。 單單只說在湖底,這湖看著不大,卻挺深,漫無目的地下水找,很有可能一無所獲。 徐寡婦面色一僵,嘟囔了一句:“就知道騙不過你這老狐貍。” 說著又站直了身子,抬頭挺胸。 “在我衣襟里有個羊皮袋子,里面有封信?!?/br> 虧得她細致,知道把信特意裝起來,不然就照先前范家動不動向她潑冷水那架勢,那信早就得化開了。 范玉屏二話不說便上前從徐寡婦懷里掏東西。 徐寡婦有些不高興。 “怎么不讓我這大侄子來拿呢,你都一大把年紀老眼昏花了,能摸到么?” 范玉屏壓根不理她,拿到了東西就走。 羊皮袋子打開,里面果然有一封信。 徐寡婦這會兒也無所謂把底牌拿出來給他們看了,橫豎他們已經(jīng)立過誓了,不怕范家人到時候翻臉。 別人也許不知道,她卻清楚,整個范家,最寶貝的就是范爾棟這條命了。 “這信被收在這寡婦的梳妝匣里,我也是無意間找到的,沒想到啊,這虞大山倒也不是個一般人。” 原來當初虞大山留給徐寡婦的遺書有兩頁,一頁被這妖人貼身收了起來,還有一頁卻叫虞夏給拿了去。 這頁遺書里,詳細交代了虞大山曾經(jīng)的一段經(jīng)歷。 原來虞大山年輕的時候,并不是像旁的農(nóng)夫一般老老實實在家勞作,侍奉雙親,而是出去做生意了。 做的什么生意呢? 他對家人的說辭是他跟著商隊出海,淘一些稀罕玩意兒回來賣。 許多城中的富人,對他們的貨特別追捧,做這生意的,也容易發(fā)財。 虞大山的爹娘本來還不放心,都知道出海兇險,一個浪打過來,可能就要死一船的人。 但是虞大山卻是個主意正的人,那時候他們家徒四壁,實在過不下去了,便生了出去搏一搏的心思,愣是趁著家人不備,給五歲的弟弟留了口信,就這么走了。 等過了幾年,虞大山回來了,確實發(fā)了財。 他也黑了,瘦了,皮膚變得粗糙,叫他爹娘心疼不已,他解釋說是在海上風吹日曬才變成這般模樣。 而他掌心縱橫交錯的傷痕,他卻說是給船拉帆磨出來的。 粗繩磨出來的傷痕,可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再者,常年拉帆的話,掌心應該是被磨出繭子來的。 都是干慣粗活的鄉(xiāng)民,怎么可能不清楚這些。 但是虞大山確實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還帶回來許多錢財,他們家一下子便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虞大山的爹娘便沒有多問。 徐寡婦就是那時候嫁過來的。 徐寡婦模樣好,身段好,家里兄弟要娶親,她的爹娘就像賣女兒一樣把她嫁了過來。 虞大山模樣普通,但是對自己的妻子極為疼愛,婆家人待她也不差,徐寡婦便再也沒回過娘家。 可是好景不長,成親一年以后,公婆便開始對徐寡婦滋生不滿。 因為她沒有子嗣。 徐寡婦沒有娘家撐腰,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虞家也有錢,日子過得富足。但成親一年徐寡婦肚子愣是沒動靜,虞大山的爹娘便接受不了了。 虞大山不愿意休妻另娶妻,也不愿再找個女人,便另外在村里蓋了間屋子,小兩口單獨住了出來。 而令人詫異的是,虞大山的爹娘竟然就這么接受了這個安排,沒有做出絲毫阻攔,甚至在他們搬出來以后,也幾乎沒有上過門,擺出了完全不干涉的姿態(tài)。 夫妻二人始終沒有孩子,徐寡婦受盡了村民們的風言風語,愣是咬牙挺了過來。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的丈夫忽然間對讀書有了興趣,家里買了很多很多書,平日里他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出來。 有時候,虞大山臉色會莫名陰沉,但轉(zhuǎn)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徐寡婦無依無靠,無論是心中苦楚,或者是有疑惑,也從來沒有說過什么。 直到虞大山死,留下了一封遺書。 遺書里,記下了一個虞大山爹娘都不曾知曉的秘密。 范長善看完之后又把遺書遞給其他人,眾人都看過之后,除了在看到冰魄蘭草具體位置的時候神情略有波動,對于遺書中的其他內(nèi)容,臉上卻是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顯然是早就知情的。 他們甚至知道虞大山的爹娘跟他們夫婦二人老死不相往來,也是因為他找了個借口說他當初出去做生意的時候得罪了個貴人,恐怕會禍及家人,于是便跟家中斷絕了關系。 而事實上卻是虞大山其實跟他們一樣。 他的身體也出了問題,需要冰魄蘭草來救命。 這也是虞大山會去鉆研那些志怪秘聞的原因了。 他也需要解咒,知道了冰魄蘭草的存在,又恰巧就在他果樹村。 他早早發(fā)現(xiàn)了冰魄蘭草,卻因為當時沒有成熟,只能干等。 結(jié)果他自己卻在這之前喪失了性命。 他雖然表面看著健朗,但是內(nèi)里早已油盡燈枯,徐寡婦生不出孩子,問題在他。 “難怪你會同一個農(nóng)夫交好,原來是另有所圖?!?/br> 徐寡婦瞥了范長善一眼,“那宅子門前的泰山石也是你給弄的吧?虞大山再怎么樣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懂得風水之道?!?/br> 范長善沒有否認。 本來他們與虞大山,便是各取所需。 若不是那塊泰山石的作用,虞大山死得更快。 “從頭到尾,我們家也沒虧欠過大山叔什么,卻是他到死了還要對我們留一手。”范爾棟道。 虞大山既然干過那樣的行當,又說跟爹娘斷絕關系就斷絕,內(nèi)里也是個心狠之人。 唯一令他深感愧疚的,還是因為自己承受了太多苦楚的發(fā)妻。 他那般安排,也是對范家不那么信任,又想給亡妻留個后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