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 生死之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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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身邊站著的是個管事模樣的男人,聽他問話,便立即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短褐的漢子背上扛著兩個打包往邊上拉貨的板車上搬。 大冷天的那個漢子穿的極少,卻絲毫感覺不到冷的模樣,甚至還能隱約看到這寒冷的天氣下他身上冒出的熱氣。 漢子手腳麻利,將兩個大包卸下之后又回到了船邊再次扛起兩個包。 果真是條漢子啊! 這管事的一瞧,心中十分滿意,看來這底下管招人的干得不錯,知道找這樣能干還實誠的,而不是光拿錢不干活的。 見自己供著的高人對這個扛貨的漢子感興趣,管事的也不問緣由直接試探著問:“衛(wèi)先生,這漢子是入您眼了?我這就把人給您叫來?” 即便有可能失去個踏實能干的好料子,但既然高人開了口,他也沒有什么舍不得的。 兩人正說著,另一邊走過一行白衣配劍的道人。 這一行人在人來人往的碼頭邊顯得格格不入,旁人要么就是粗布短褐,要么就是穿著略顯笨重的襖子,他們卻仿佛無視四季更替仿若仙人降世一般,永遠(yuǎn)這般飄逸出塵的模樣。 “那是九霄上清宮的神仙們啊,平日難得一見,今日怎么下山來了,還一下子這么多人?!?/br> 那管事輕聲感慨道,眼中盡是崇敬之色。 周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或者暫停了手中忙著的活,齊刷刷地用近乎膜拜的眼神看向那一行人。 而邊上監(jiān)工的對這種怠工的行為也是默許的,因為他們自己的注意力也都被這一行人吸引過去了。 所有人說話的聲音都刻意低了下去,生怕驚擾了仙人。 那行人顯然早就習(xí)慣了被百姓們行注目禮,泰然自若走了過去。 那黑衣道士也站在原地,盯著那行人一言不發(fā),神色莫名。 “長川師兄,師父為什么會打發(fā)咱們下山買這么多東西?往常可沒這種事啊,要說是為了過年,這年也早就過去了啊?!?/br> 一個個頭高瘦的青年道人走到領(lǐng)頭之人身邊,神色中帶著些好奇與小心翼翼。 而被他稱作師兄的那個人,雖也是青年模樣,但從外貌上看,卻比高瘦道人要年輕許多。 九霄上清宮不以年齡論長幼,誰先入門,誰就為長,倒也沒人覺得不妥。 若是虞夏在場,勢必能認(rèn)出來領(lǐng)頭之人便是當(dāng)初為凈化怨龍邪氣時與百里夜曦起過沖突的九霄上清宮年輕一代出類拔萃的弟子長川。 “那些東西分明都是待用的,還指明了只預(yù)定著,半個月后再送上山,到時候是有來訪么?” “師父交代咱們做什么,咱們照做便是了。專心修煉,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少打聽。” 長川臉色嚴(yán)肅,說出來的話叫那高瘦道人臉色僵了僵。 但對方畢竟是以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就步入五品境界的天才,又身負(fù)幽離熾火秘術(shù),這樣的人,在哪兒都有狂傲的資本。 所以那高瘦道人立刻將這點被落了面子的不快給壓了下去,轉(zhuǎn)而又說起別的事來。 “師兄,方才你看到?jīng)]有,那碼頭上有個漢子,面相很古怪啊?!?/br> 高瘦道人在相面一道上頗為出眾,憑著這個優(yōu)勢,他才能在一眾五品以下的弟子中脫穎而出,有跟長川說得上話的資格。 要知道長川在九霄上清宮五品修為階層中,都是極為優(yōu)異的存在。 因為他還年輕,未來的前程絕不止于此。 “哦?怎么個古怪法?” 長川果然對這個話題有些好奇,轉(zhuǎn)身就要找高瘦漢子說的那個人。 雖然是天才,到底還有些少年心性,對好奇的事物絲毫不懂遮掩。 “就是那個,對對,穿著短褐的,一口氣扛兩個大包那個?!?/br> 長川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果見一個身形健壯面容堅毅的男人,干著活出了一身汗,大冷天穿短褐也不嫌冷,輕輕松松便扛起兩個大包,絲毫不覺疲累的模樣。 要不是他能看出來對方周身元氣逸散,只是個普通人的話,他幾乎都要認(rèn)為對方是有修為在身的玄師了。 但是那個人的面相…… “印堂黑氣纏繞,兩眼無神,眼袋發(fā)青……這是有性命攸關(guān)的血光之災(zāi)的面相啊。” 長川對面相一道也略通一些,自然能看出些端倪。 “可即便是這樣,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啊?!?/br> 天底下那么多人,總有人遇到些災(zāi)禍,這種生死之災(zāi)的面相其實并不少見,所以長川打量過后便收回了視線。 那高瘦道人卻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秘道: “他的血光之災(zāi),來自至親?!?/br> 長川聞言一驚,高瘦道人的相面之術(shù)遠(yuǎn)勝于自己,他自然是不會懷疑的。 來自至親的血光之災(zāi),這可就稀奇了。 看那漢子也是個忠厚樸實之人,到底有多狠心的至親,才會要把他至于死地? 但那終歸是別人的事,又是這樣的家務(wù)事,他們總不好上前跟人家說“你親人要害你”這樣的話吧。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即便是對窺得一絲天機(jī)的玄師,有時候想要匡扶公義,也是有一定的限制的。 有些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摻和又是一回事。 難怪師父常說,遠(yuǎn)離凡俗、勤加修煉才是正道。 長川搖了搖頭,帶著一眾師弟們衣袂飄飄地離開。 而碼頭上的黑衣道士在見過他們之后卻終于想起來回答先前管事的問題。 先前管事的想要把那漢子喊過來問話,這會兒被稱作“衛(wèi)先生”的黑衣道士卻搖了搖頭。 “怎好打擾人做活,我只問問這漢子來歷,我正缺一個能干的奴仆,興許他們鄉(xiāng)里也有這般英勇的人物呢。” 誰也不知道,就在看到長川等人的一瞬間,黑衣道士立刻改變了先前的主意。 金壇縣是九霄上清宮的地盤,有些事他還是做得隱秘些吧。 管事的極有眼力見兒,立馬喚來相關(guān)負(fù)責(zé)的人過來問話。 “他啊,年前就來了,許是家中艱難,過年那陣子旁人都不樂意干的活他搶著干,當(dāng)然工錢我也多結(jié)了些。力氣大,也不偷懶,一個人能抵三個人?!?/br> “說是果樹村的鄉(xiāng)民,姓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