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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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騙子!” 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又尖又利,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不是騙子誰還是?先前看你年紀小不跟你計較,可是你這也太過分了!”人群中又傳出一個聲音,與先前那個說要教訓人的聲音不同,看來這是另外一個人了。 “就是,你一看就是個外鄉(xiāng)人,最近誰不知道咱們淮陵縣辦玄師大會了,我看你就是趁勢過來渾水摸魚的!” 虞夏與其余幾人相互間看了一眼,心想這怕是玄師大會的哪位玄師惹麻煩了,這半個月里邊跟這些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既然遇到了便不好裝沒看到,于是幾人便湊近前去看看情況。 南非溪氣度不俗,其他百姓見他們幾個過來自發(fā)地往邊上避了避。 幾人很快便看清楚了場中的情形。 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跌坐在地上,身邊是被打翻的小桌,以及散落了一地的筆墨紙硯以及銅錢卦盤等零碎的物件,邊上倒了一面幡,上面寫了“鐵口直斷,一卦十文,若不靈驗,銀錢退還”的字樣。 一卦十文,這也太便宜了。 幾人心頭都浮出這樣的想法。 更別說,如果不靈驗,就會退還錢財。 這怎么看也不像是騙子行徑啊。 “口口聲聲說我騙子,你們倒是說說,我騙你們什么了?” 那少年支著手臂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灰,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雖做男子打扮,但到底男女之“氣”有所不同,普通人或許被騙過去了,虞夏幾個有修為在身之人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這其實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看著比南非溪略大一些,十三四歲模樣,身上穿個洗得發(fā)白的褐色麻布襖子,發(fā)髻也同男子那般束起,用根木簪插著。看著雖然稍顯窮酸,但也干凈齊整。 “你倒是沒騙我們錢,可是你拿歹毒的話來詛咒我們,這比騙子行徑更為可恨!” “也別說你收錢少,就你這毛沒長齊的黃口小兒,要不是只十文一卦,誰會上你這兒來找你批命,本也沒指望能有多靈,權(quán)當是做善事了。” 邊上有個讀書人模樣的青年男子開口道,神色憤然,“結(jié)果你可倒好,一口一個斷子絕孫,妻離子散,孤老終生!你這什么居心?” “就是,我可是在邊上看半天了,你給這么多人算命,就沒一個命好的,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又何苦如此詛咒我們!” 說這句話的是一個模樣粗莽的大漢,聽這聲音,這便是一開始說要給這女孩子教訓的那人了。 虞夏看了那大漢一會兒,忽然揚聲道: “這位壯士,冒昧問一句,這位小先生方才可是說你會斷子絕孫?” 那大漢扭頭看過來,見是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比那騙子年紀還小很多,有些不耐,但礙于這么多人在場,便僵著臉點了點頭。 “我張巢雖只是靠賣力氣過活的莽夫,沒什么大出息,但也本本分分,未曾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也自認從來沒得罪過誰,這小兔崽子,又何必給我批個斷子絕孫的命呢?” “我又不認識你,何必無緣無故詛咒你。卦象怎么說,我就怎么斷,哪里欺騙過你了?”那女孩子氣得臉通紅,指著張巢怒罵,“覺得不準大不了就不收你錢,你砸了我攤子該怎么說?” “你都罵我斷子絕孫了,這我還能忍?你還說你不是騙子,我家中明明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你還說自己不是紅口白牙詛咒于我?” 在如今的大彰,即便允許女子入朝為官,但大部分人都依然認為,只有兒子才能傳承血脈,男子身背著傳宗接代的使命,所以,說一個人會斷子絕孫,是極惡毒的咒罵之語了。 張巢已經(jīng)有了個兒子,還被人給批了個斷子絕孫的命,這不是詛咒自己兒子早夭嗎? 也難怪這張巢會如此惱怒。 只是…… “這位壯士,”虞夏在那女孩開口前搶先道,“她給你斷命斷得準不準,驗證一番便是了。” 驗證? 張巢愣了一下。 “怎么驗證?”周圍有人對虞夏的話有些感興趣,開口問道。這個小女孩也就一點大的年紀,莫非也能懂這易學斷命之術(shù)? 虞夏只是普普通通的農(nóng)女模樣,要不是邊上站著個一看便出身不凡的南非溪,以及看著高深莫測的周十六,其他人未必會多看虞夏一眼,更別提理會她的話了。 “城中應該有精通男子身體的大夫吧,張壯士你找他們?yōu)槟阍\斷一番便是了。” 大夫? 眾人一時間有些發(fā)冷,轉(zhuǎn)瞬間又回過味來。 這小女娃是說張巢的身體有問題! 照這么說的話,那張巢的兒子…… 張巢的臉色一片青白,“一派胡言,我身體好不好先不說,我妻子怎么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 說著抬腳便要往虞夏這邊走來,先前便擼起的袖子底下露出一雙肌rou鼓脹的手臂,看意思是想給虞夏點顏色瞧瞧。 “你這女娃更是用心歹毒!你可知道名節(jié)對于一個女子來說多重要?你上下嘴皮子一動就給她按個不貞的名頭,你這是要逼死人的你知道嗎?” 張巢怒極,揮著手臂就要打過來,虞夏足下一點,雙手掐訣,口中念起縛字訣: “混元一氣縛萬靈疾厄困與方寸間!” 張巢忽然覺得周身的空氣凝固了起來,再下一刻,揮動的手臂竟然停滯下來,無論他想怎樣努力,都紋絲不動。 他被看不清的“氣”給束縛住了。 張巢不信邪,猛提一口氣,想要沖破束縛。 然而他直到他臉色發(fā)白額前布滿冷汗,都是徒勞無功。 這看著普通的農(nóng)村女娃,不是一般人。 邊上眾人忽然有了這么一個清楚的認知。 虞夏見張巢有些力竭,便解開了咒語。 張巢忽然覺得渾身一輕,又因脫力腳下一時沒站穩(wěn),跌坐到了地上。 張巢先是茫然地在地上坐了半晌,而后才似乎回過神來,帶著些許希冀渴求的神色看向虞夏: “小神仙,您剛剛意思是說,我身體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