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絕處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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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孝全眼睛半睜,犀利的眼神仿若利箭,盯著虞夏,“如果你是裝神弄鬼,你該知道會有什么下場?!?/br> 虞夏笑了,笑容坦然,“我只是個伸手幫忙的外人,最多就是把我趕出族學罷了?!庇菹目从菪⑷睦镆餐Σ皇娣?,按理來說她出手幫忙是好意,結(jié)果被虞孝全好心當作驢肝肺,費心費力沒得一句好話,但想著這是第一次卜卦,心里并沒有十分的把握,所以最后也沒跟虞孝全爭論爭辯什么。 她既受了虞老太太長者一禮,若不應了這份因果,怕是要折福。不管虞孝全什么態(tài)度,光是為了虞老太太,她也沒辦法袖手旁觀。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進士第雖沒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安排些快馬追趕倒也不費什么力氣。虞夏算了算,快馬哪怕不喘氣連續(xù)跑,要趕上虞瑯也得兩個時辰左右,今天正午之前是不會有結(jié)果了,她站起來直了直腰,對虞老太太行了一禮,“虞老太太,盡人事,聽天命,接下來也沒有我能發(fā)揮作用的地方了,我先回族學上課了?!?/br> 虞老太太點了點頭,讓虞珮把虞夏送回去。雖然她很想虞夏留下來,畢竟現(xiàn)在這么等著她心里沒底,難免有些焦慮,虞夏在的話她能心安一些,但也知道虞夏說得在理,她也沒有理由把正在進學中的小姑娘留著跟他們一起等。 “我也一起送送吧?”一直安安靜靜站在虞老太太身邊的陸雪忽然開口,略帶些羞意。 虞老太太神色了然,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去吧?!?/br> 陸雪陪虞夏在前面走著,虞珮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虞夏姑娘,你能給我講講剛剛你是怎么算出瑯表哥的下落的嗎?”陸雪見虞夏扭過頭看她,眼神是一眼看到底的坦蕩,心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愧,她本就是跟虞夏沒話找話,并不是真多么感興趣,在她眼里,剛剛虞夏這一手,跟縣城里的算命先生差不多,并沒什么稀奇的,“如果不方便說,那也沒關(guān)系的?!?/br> 陸雪不知道的是,虞孝全已經(jīng)從鎮(zhèn)上找了好些個算命先生,得出的結(jié)果無一不是虞瑯已經(jīng)兇多吉少,唯有虞夏一人,說能把虞瑯找回來,所以虞孝全才認為虞夏只是坑蒙拐騙之徒。 虞夏笑了笑,“到也不是不能說,剛剛那叫六爻八卦,把所求告知上天,用銅錢和八卦來卜方位,測吉兇,很多算命先生都會這個?!?/br> 虞夏說的是實話,但她不知道的是,大部分算命先生只能算個粗略的結(jié)果,而在這個結(jié)果之前,卻又很多細微的變數(shù),能影響整個事情的走向。虞夏剛剛所求的是最精確的結(jié)果,快馬加鞭趕上虞瑯,那虞瑯確實安全了,如果延誤了時機,拖到明天都不知道虞瑯的方位,那么虞瑯便會如大部分算命先生所測算的那般兇多吉少了。 萬事萬物都存在變數(shù),正如虞夏剛剛跟虞老太太說的,“盡人事,聽天命”,所有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在人力竭盡全力的影響下,死路之中也會有一線生機。“易”之一字,道盡了玄門奇術(shù)最核心的精髓,易,就是變,易經(jīng)八卦風水星宿面相等玄門奇術(shù),就是從變化中找出規(guī)律,盡可能地結(jié)合所有會影響結(jié)果的因素,得出最精確的結(jié)果,這便是天下玄師們的畢生追求。 送完虞夏,虞珮也正要繼續(xù)聽課,卻被陸雪拉住了衣袖。 “珮表哥,能跟我說會兒話么?”少女白玉般的手指拉著藍色的衣袍,虞珮低頭看著微微蹙眉,正要開口,少女卻松開了手,收了回去。 “我知道你又要說男女授受不親。”陸雪淺笑,依然柔和,只是隨即眼神就黯了下來,“昨天瑯表哥失蹤前去了我院子,知道了我們要定親的事,他這次遭難,與我脫不了干系?!?/br> 陸雪當然知道虞瑯對自己的情誼,最初她也懵懵懂懂,只以為這是年少時青梅竹馬玩伴之間的友情,可是自從自己隨口說的話都被他放在心上,三番五次給她送這送那兒之后,她便察覺出虞瑯對自己熱情過了頭。她雖聰慧,但畢竟只有十四歲,于男女之情上還有些束手無措,她清楚自己對虞瑯只是表妹對表哥的感情,幾番想要跟他說明,但見到虞瑯滿懷期待的眼睛把話咽了回去。自從與虞珮相互確定了心意,親事也得到了初步的認可,她便立刻借著這機會跟虞瑯說了那番話,誰知道她低估了虞瑯對自己的情誼,也低估了這件事造成的后果。 夜色中虞瑯紅著眼從自己院中跑出去的身影仿佛還在眼前,想起如今虞瑯下落不明的境況,陸雪心中充滿悔意?;蛟S她不該那么心急,她該用更委婉不傷人的方式跟他表達。 虞珮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錯不在你,昨夜他跑出去之前被大伯責罵了一番,如果是因為你,沒必要再回自己的院子。我這二弟雖與我年歲相當,但被家里嬌慣得有些任性,大伯稍微嚴厲些他就受不住。希望此番他平安歸來后能夠成長起來,不要讓家人再cao心了?!?/br> 陸雪聽著這話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又無法否認虞珮說的都是事實,虞珮是師長們都交口稱贊的才子,為人又穩(wěn)重,再加上有副清雅的相貌,很容易讓少女春心萌動。此時虞珮站在她面前,微微低著頭,逆光的他雙眼看著自己,眼中隱藏了深情,陸雪輕而易舉地便忘掉了剛剛一閃而過的怪異之感,陷進了虞珮的溫柔里。如此優(yōu)秀的少年,將來會成為她的丈夫,她真是這世間最幸運的女子。 虞瑯縮在馬車的角落里,雙手被縛在身后,臉有些腫,腦袋上磕破了一塊,血淋淋地流了半張臉,模樣看起來有些駭人。他嘴里被塞了塊發(fā)餿的布,漲紅了臉,卻只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昨夜他被人打暈,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他在一個陌生的馬車里,一急之下便要跳車窗逃跑,結(jié)果他太胖被車窗卡住了,費了好大勁才蹭出去摔倒了地上,不巧地上正好有塊凸起的石頭,腦袋直接磕了上去。守在車外的壯漢聽到動靜立刻跳下車把他逮住了,左右開弓甩了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