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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道將岳山遺卷仔細(xì)收好,微笑道:“既然陵少爺如此大方,不如我也說些趣事給你們分享下?!?/br> “難道是仲少爺在嶺南的趣事?”徐子陵眼睛一亮,頓時興致大起。 “喂喂!”寇仲連忙拽了拽宋師道,說:“不許出賣我啊二哥!” “放心吧少帥,我怎敢呢?這里可是你的地盤?!彼螏煹拦恍Γ又f道:“其實(shí)是關(guān)于岳山和魔門的一些秘事,小陵你此番招惹上這些麻煩,還是知道得多一些比較好?!?/br> 徐子陵忙洗耳恭聽,然宋師道又說:“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問一句,小陵你是不是還卷入到侯希白和楊虛彥的師兄弟爭端里去了?”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二哥,”徐子陵苦笑道:“雖然侯兄一開始對我們不算友善,但后來已有所改善,且無論如何他總比楊虛彥要好溝通,所以……” “何止是有所改善呢,”跋鋒寒失笑道:“上次侯希白還說要把子陵畫到他的美人扇上……”不等他說完,徐子陵已無比尷尬地打斷之,說:“玩笑話你還當(dāng)真?他的美人扇上畫的都是女人……” “啊哈!”寇仲樂不可支,大笑道:“那不正說明我們的陵少爺魅力無窮?專畫美女的多情公子都被你的風(fēng)采所折服了!說來也是,陵少爺你可比那小白臉扇子上的群芳們都要美呢,他的眼光總算正常了一次。” 徐子陵哭笑不得,只能轉(zhuǎn)向宋師道,說:“二哥你還是趕緊說說魔門秘事吧?!?/br> 宋師道笑嘆道:“只怕魔門秘事都多不過陵少爺?shù)奶一ò?,如果侯希白喜歡陵少多過喜歡尼姑的話,我就真是太開心了……”眼看著徐子陵的臉都黑了,宋師道連忙轉(zhuǎn)換話題,問:“那么石之軒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本來是想殺掉我們的,在我們接觸了石青璇之后?!卑箱h寒表情仍有余悸地說:“邪王實(shí)在太過了得,我們就算是拼命也擋不了他幾招。所幸石青璇以簫音削減了他的殺意,再然后……”他眨了眨眼,滿臉不解地說:“再然后石之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既慈愛又溫柔,時不時就冒出來找子陵談心,我就不好打擾他們了?!?/br> 寇仲無比同情地握著跋鋒寒的手,說:“老跋你真是辛苦了,陪著魅力無窮的陵少爺走了這一路,看著他拈花惹草,你的心都快碎成片了吧?” “鬼扯!”看著拓跋寒古怪忍笑的表情,徐子陵簡直恨不能要死寇仲,他沉著臉狠瞪了不厚道的好兄弟一眼,隨即轉(zhuǎn)向宋師道,咬牙切齒地說:“二哥你到底還說不說魔門秘事了?!” “陵少勿要動怒,我說還不成么,”宋師道失笑搖頭,道:“你要扮演好岳山的話,就必須知道岳山與陰后祝玉研的女兒就是東溟夫人,而東溟公主單婉晶就是東溟夫人和邊不負(fù)的女兒……” 徐子陵聽得目瞪口呆,說:“為什么這些關(guān)系這么復(fù)雜,邊不負(fù)不是祝玉研的師弟嗎,怎么又成了她的女婿,還想染指她的徒弟婠婠?” 宋師道一臉正直地說:“魔門里的關(guān)系嘛,就是這樣混亂的,男男女女說不清楚,甚至邊不負(fù)對祝玉研也有企圖呢……總之陵少你從出道以來就和祝玉研那一系人馬牽扯甚多了,現(xiàn)在更是和石之軒那一系攪合上了,哎,我都為你頭大了?!?/br> 面對震驚無比的徐子陵,寇仲笑嘻嘻地說:“陵少你的兩個身份既牽扯了邪王陰后,又和他們的徒弟啊女兒啊外孫女兒什么的攪在一起,只你一個人都比整個魔門更混亂吧?” “仲少你莫要打擊我了,”徐子陵蔫不拉幾地說;“這回我真是麻煩大了,無論是作為徐子陵還是岳山,看來我要換另一個面具躲躲風(fēng)頭才行?!?/br> “只怕陵少你還要扮一段時間的岳山才行,”宋師道正色道:“我有個關(guān)系到楊公寶庫的計劃,必須借助岳山這身份攪渾水……” 徐子陵既震驚又悲痛,說:“二哥你怎能這樣對待好兄弟?繼續(xù)假扮岳山話,萬一祝玉妍來找我春風(fēng)一度我豈不是死定了?” 宋師道摸了摸下巴,很不厚道地笑了,說:“那你就尋機(jī)變回徐子陵,再跑去找邪王就好了嘛……能同時周旋于邪王陰后之間,當(dāng)世只你一人,這經(jīng)歷多么傳奇?” 第72章 定計 這場夜談雖然源于好兄弟們的久別重逢,然而說到這里,徐子陵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他之前準(zhǔn)備在寇仲回來之后就再次離開的打算恐怕是要夭折了,宋師道早有計劃,且這計劃還涉及到他徐子陵和魔門一大群人的錯亂關(guān)系……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會是怎樣的大件事。 徐子陵真心覺得他這輩子簡直就是栽在了“好兄弟”這三個字上面——明知道是個大火坑還要把他往下推,好兄弟什么的,要不要這么不講義氣?! “我可不可以選擇不陪你們玩了?”徐子陵弱弱地反抗道。 宋師道語氣溫柔地說:“這怎么能說是陪我們玩呢,楊公寶庫也有陵少你的一份啊……” 徐子陵連連搖頭擺手道:“我又不打天下,錢夠花就行,那什么寶庫你們自己還是去拿吧,我真的是半點(diǎn)都不貪心的?!?/br> “那怎么可以呢,”寇仲幫腔道:“之前我欠了你那么多次,就靠寶庫來還了,你不去的話,難道想讓我一輩子都還不清?” 徐子陵幾近無語地說:“到底是你欠我還是我欠你啊仲少,我現(xiàn)在越發(fā)肯定上輩子你就是我的爹,我欠你的太多了……所以這輩子才會甩不脫你這個大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