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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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知道她的性子,更是得意,他指著那些凡人所住的地方道:“這里將會成為浮尸遍野的無生之地。而他們,都會成為我手下的亡靈?!?/br> 圣冶眉角一跳,漫不經(jīng)心回應(yīng)著:“嗯?!?/br> 得到了圣冶的回應(yīng),白沐哈哈大笑,他笑得恣意張狂,然后逐漸笑得面目猙獰,笑著笑著,他突然閉上嘴,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圣冶。 “這里,以后會是我們的家?!?/br> 圣冶見著白沐的狀態(tài)越來越瘋,就在半路回到了宮殿。 她攥著白瓷瓶,想到華念在里面,不由得心揪起來。 她很想救她。 但圣冶清楚,白沐是故意把華念放在她這里,這浮西國一花一草都是他的眼線,她干了什么,說了什么話,他都能知道。 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暫時繼續(xù)裝下去。 當(dāng)時被心魔控制之下,圣冶恰點都被另外的自己吞噬。不過,也只是恰點。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惡,有人不斷縱然惡的行兇直到被自己全部吞噬,有人拼勁一生都在與自己的惡做斗爭,有人能壓制住惡,而極少的人能戰(zhàn)勝它。 戰(zhàn)勝另外一個,內(nèi)心深處的自己。 白沐以為,圣冶和他是一樣,可是白沐不懂,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 圣冶躺在白沐的榻上,嗅到了他身上的氣息。 是和微音幾乎一樣的氣息。 軟骨香被換,她從天界離開,微音一定會再回到浮西國質(zhì)問白沐。只是圣冶奇怪,白沐手里到底有什么微音的軟肋,微音會這樣心甘情愿的跟他站在一起。 以微音的性子,就算是白沐和他共生,微音也不會如此放縱他。 他理應(yīng),把白沐關(guān)起來。 圣冶離開時,天界的神仙都還被蒙在鼓里,他們或被微音支走,或是通過欺騙,威壓震懾的手段要求所有神都進(jìn)行目寂。 目寂就是要神仙睡覺,而神仙一睡,指不定人間幾十年、幾百年就過去了。畢竟神仙睡覺也算是一種修行的方式,只是很少有這樣集體都入定目寂的事情。 集體目寂,多是為日后備戰(zhàn)。 這應(yīng)該是微音的兩手準(zhǔn)備,他自己造的孽能不被知道便不被知道,知道了真要出了事情,只能一戰(zhàn)。 臨走她專門去看了一眼南霽,南霽目寂前找不到圣冶,只是留了一封信給她。 圣冶思忖了片刻,白沐便回來了。 他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 圣冶看到齊全,起初只覺得眼熟,等她認(rèn)出這個人就是當(dāng)初在霧啞山遇到的人,齊全已經(jīng)醒了。 齊全一睜眼便與圣冶對視,他怔住了,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就再次被白沐掐住了脖子。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師父?”白沐眼珠血絲浮起,手中力道逐漸增加。 齊全的脖子原就有一道青紫,看的出上一次白沐掐他,是真的要殺他。 他上次弄臟了白沐的衣物,跟著大隊伍來到浮西國沒多久就被白沐抓走了。 “不是……”齊全從牙縫中終于擠出一句完整的兩個字。 說完,齊全耷拉著腦袋,歪向一遍,雙手無力的掙扎著,眼珠子瞪得圓圓,渾身抽搐。白沐蹙眉,害怕齊全要口吐白沫臟污了自己,立即松開。松開后,齊全拼命掐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把自己活活掐死,只是他力氣太小,掐了半天還活著。 白沐想送他一程,剛伸出手就被他猛地吐了一身。 白沐:“……” 圣冶想,若不是白沐想趕緊洗澡清除污穢,他肯定登時就要齊全魂飛魄散。 白沐氣得青筋跳動,拂袖匆匆離去,他迫切的想讓圣冶伺候自己,但又不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想還沒有完成他的宏圖大業(yè),就這樣囫圇吞棗地要了她。 白沐這個神經(jīng)病,就是要有十足的儀式感。 他離開后,圣冶眼睜睜看著不斷抽搐打滾,瞎叫喚的齊全又恢復(fù)正常,他最后以入定打坐的動作坐在原地。 她很想問他一些事情,但是擔(dān)心被白沐看出端倪。 齊全也看向自己,顯然他也有什么話想問,只是雙方都不敢輕易開口。 “白沐是你的師父?”最終,是圣冶先試探性的問他。 齊全眨眨眼睛,“不是,我為了自保騙人的。是我蠢,我還以為和神仙拉近關(guān)系就能保命。沒想到,竟然是個假神仙,換來的卻是催命符?!闭f著,他連連嘆氣搖頭,似是在懊悔。 嘴上是這么說,但肯定是假話。 圣冶算是對齊全有所了解,他雖然有時咋咋呼呼,但也是有責(zé)任心和擔(dān)當(dāng),不然當(dāng)時也不會救下徐南笙。 這么大的謊言,他不會為了保命就去撒謊。 而在另外一邊,白沐正監(jiān)視著圣冶和齊全的對話。 霧啞山,靈媒事件,當(dāng)年就是他誘惑徐南笙給圣冶種下心魔。白沐當(dāng)然記得,齊全和圣冶是認(rèn)識的,圣冶只是不過篡改了部分的記憶,大多數(shù)還是和以前的一樣。 這是他現(xiàn)在得出的結(jié)論。 他一邊看著,一邊摟著旁邊的沈泠。 沈泠被他扒了個精光,被他強行按在自己懷中。 而懷中這個熟悉的美人,身上瘦得只剩下骨頭,硌得他生疼。沈泠發(fā)覺白沐想干什么,那眼神中的意味她再明白不過,就要逃,被他一把抓住頭發(fā),扯了回來。 硌人是硌人,但即便如此,白沐還是習(xí)慣性的羞辱她。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不怕臟了你自己嗎!”沈泠瞪著美眸質(zhì)問他。 白沐捏著沈泠的臉蛋,桎梏住她的身體,語氣曖昧道:“臟?我唯一就是不怕你弄臟了我。我們,也算是老夫老妻。我何時嫌棄過你呀?!闭f著,大力扼住她的咽喉,“你想往哪里逃?我說過,你欺騙了我,從今往后,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你說那金大寶,要知道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在我身邊,會是什么表情?” 沈泠全身止不住的戰(zhàn)栗,脖子就快要被掐斷,她疼得眼淚直流,咬著唇?jīng)]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白沐是十足的瘋子,沈泠愈發(fā)喘不過氣來,她無聲的求饒,最后白沐盯著她,還是送開了手。 “別讓他知道,求你?!?/br> 那是她最后的尊嚴(yán)了。 去浮西國,本以為會為丈夫找到新的生的希望,卻又落入了陷阱。 她的人生就是個死循環(huán)。 “我真好奇啊?!卑足逭f著,嘖嘖稱嘆。 以前的時候,白沐不把沈泠當(dāng)人,而現(xiàn)在沈泠只覺得自己連畜生都不如。她憤恨捏住拳頭,希望能找到真正殺死白沐的機(jī)會。 哪怕只有一次。 她正想著,就要昏厥的時候,突然身后的白沐沒有響動。 沈泠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白沐一只手撐著,另一只捂著腦袋,看上去極其痛苦的樣子。 他晦暗的眸色掠過一絲的清明,白沐猛地低頭,一雙可怖的眸子對上了她的眼睛。 沈泠呼吸一滯,眼見白沐要碰她,下意識躲開,伸手推了他一把。 完了。 她當(dāng)下覺得,自己可能下一刻就會被他殺了。 可是,白沐像是變了一個人。 連他的聲音都變了一個腔調(diào)。 說起話來溫溫吞吞的,有點結(jié)巴,“你你你你是誰?” 白沐詫異得看著沒穿衣服的自己,羞恥地想立即藏起來。 “對對對對不起!”他倉皇逃走,連滾帶爬。 這樣的他,是沈泠從來沒見過的。 有一種猜測在心中升起,沈泠覺得她可能要找到了,白沐的軟肋。 第70章 交換 白沐很快恢復(fù)正常, 他囚.禁了沈泠,在他眼里,沈泠就是他想用便拿來用, 想扔就隨手丟掉的玩意。 圈養(yǎng)的金絲雀,那指的是圣冶。 沈泠想殺他, 但白沐是不會給她這個機(jī)會的, 或者說, 他從沒想過沈泠有這個能力。 一個快死的人,只會在生前被榨干所有的利用價值, 對他, 還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在浮西國的日子,白沐每天的例行帶著圣冶在外面溜一圈,一番演繹出塵仙人的樣子, 表現(xiàn)得對百姓格外的體貼關(guān)愛,真像個微服私訪的皇帝, 怕是連他都把自己當(dāng)成了帝王。 白沐似乎很享受這一切,他難得對齊全和沈泠都沒動手,儼然一個正常人的樣子。 但圣冶很清楚, 他是在等。 他在等重覦或微音的到來。 安寧祥和, 都是假象, 百姓在不知不覺的安逸生活中慢慢暴露更深層次的人性。 貪婪,無盡的索取。 任何人想要的東西,白沐都不會拒絕, 甚至成千上倍的給他們。 “你看, 我就是他們,他們就是我?!?/br> 圣冶聽著白沐這樣說,她看著他正經(jīng)的模樣, 陷入了沉思。 她要救人,不過她救不了所有的人。 她不知道,白沐掌控的惡靈是什么樣的存在。還有,她現(xiàn)在需要找到齊全,了解他和白沐的關(guān)系。 圣冶不認(rèn)為,當(dāng)初在霧啞山遇到齊全真的是偶然。 如果,齊全的師父真的是白沐,那么—— 圣冶神情凝肅。 “你在想什么?”白沐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圣冶托著腮,媚眼如絲,“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