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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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很害怕和男子有任何的觸碰,她瑟縮了一下,有些懼意得向后退。但重覦的善意她能感受的到,面對著這一張好看而天真的臉,她只得抽泣著道,“不用了?!?/br> 如華冶所想,李夕拒絕了他。 華冶只覺得,現(xiàn)在的重覦蠢得可憐。 重覦的臉上閃過失落,還有對幫助不了李夕的愧疚之色,他低眉順眼老老實實回到了華冶的身邊,乖巧得沒有再有多余的動作。 華冶有在觀察他的細(xì)節(jié)動作,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重覦簡直善良到了骨頭里。 這種善意和華冶之前的善良是不一樣的。 華冶是樂善好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重覦的善意總有種同病相憐感,他的善意來自于超出常人的共情。 如果他幫助不了,甚至?xí)ψ约寒a(chǎn)生厭惡,覺得很抱歉,好像施害者的是他。 華冶在想,重覦母族的祖先的確聰明,流著這樣血的后代,如果不把軟肋藏起來,很難在這個殘忍的世道存活下去。 被騙還是輕的。 過于善良,不為自己考慮,那是蠢。 “你一直在看我,是我的臉上有東西嗎?”重覦忽然湊到華冶面前問道。 他冷不丁湊過來,華冶眉角一跳,但面不改色。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重覦說著想向前安撫她。 華冶后退一步,臉上寫著拒絕靠近,“你臉上沒東西?!?/br> “可是你眼里有東西?!敝赜D說話的時候呆頭呆腦的,軟軟的發(fā)絲垂落眼簾,遮蔽了他水光瀲滟的黑眸。 華冶微訝,問:“有什么東西?” “你眼里有我?!敝赜D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 華冶:…………滾 本來還在哭的李夕:………… 第34章 暗道 李夕不再哭泣, “我的師姐妹都被他們帶走,我爹……我要給他們報仇??!我可以幫助你們,我跟你們一起走。”她的目光堅毅而勇敢。 華冶和重覦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耳房, 但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都被燒焦了,里面藏著的暗室被死死封住。 看來是全部已經(jīng)轉(zhuǎn)移。 重覦問:“在這里嗎?” 華冶點點頭。 她回來是在找一個東西, 不確定自己的想法對不對, 但很有這個可能。 重覦也在思索著, 一旁的李夕開口道:“紫木山莊都空了,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容易逃走的。” “你是怎么逃的?”華冶問她。 李夕進入痛苦的回憶, “我猜他們是把我忘了。剛開始我被那個男人帶到這里時, 有個女人也在,她看起來病懨懨得,但十分可怕。男人把我?guī)У缴角f, 就把我交給她。我就很害怕,但她只是把我關(guān)起來。每天有人給我送吃的喝的, 就是沒有人理我。直到今天,沒有人給我飯,我就悄悄推開門, 發(fā)現(xiàn)這里一個人也沒有, 然后趁機逃了出來?!?/br> “但, 那個男人是從一個暗道把我?guī)У竭@里的。我當(dāng)時半睡半醒,神志不清,也有些不確定。我能帶著你們?nèi)フ艺?。?/br> “可以?!比A冶道。 李夕感到欣慰, 她根據(jù)記憶的位置, 走過一個長廊,長廊的盡頭是片池塘,她四處張望, 有些害怕,回頭看了看華冶和重覦,這才大著膽子走過去。 “好像,就是在這里面?!?/br> 華冶道:“你是說,暗道在池塘里?” 李夕有些不確定道:“應(yīng)該是的?!?/br> “我下去看看?!闭f著,華冶就要動身,這時重覦搶在前頭,“我去?!?/br> “你不會水的?!比A冶叫他讓開,但重覦站在原地并不動。 “我會水的,我會水的。”他說了兩遍,接著低聲道,“你教第一遍的時候,我就學(xué)會了?!?/br> 華冶的眸光微顫。 她曾經(jīng)的確教過魏軾卿,那是她唯一比他強的地方,因為這一個優(yōu)點,她就覺得魏軾卿能多高看她兩眼。 她耐心教了他一遍又一遍,可他總是說自己學(xué)不會,需要多教好幾遍。 華冶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當(dāng)時他一下子就會了,當(dāng)時只是在哄著她開心。 這些事情,如果重覦不提,她早就忘了。 喉頭干澀,華冶道,“那一起?!?/br> 重覦猛地抬頭看她,漆黑的瞳仁也在微微發(fā)顫,“好?!?/br> 李夕看著這倆,便輕聲詢問,“那我在上面等著你們,你們要小心呀。” 華冶和重覦兩人縱身一躍,跳入了池塘。 重覦開路,游得極快極猛,他為華冶開了一條路。 眼前灰蒙一片,華冶跟在重覦的后面,很快落了地。 李夕說的不錯,池塘底下真的還有一番洞天。 這里有一個狹窄的洞,洞口有結(jié)界隔開,重覦上去就一掌劈開了結(jié)界。 結(jié)界破開后,水依舊沒有流入,可見這個結(jié)界是用來擋人的。 鉆入狹窄的洞口,華冶散下頭發(fā),彎腰在洞口內(nèi)擰干,濕漉漉的墨發(fā)猶如綢緞,披散在背后,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 精致的容顏浸過水后更是潤澤通透,似是沾了露水的蜜桃。額間的梅花愈發(fā)紅艷,像是在紅塵里淌過。 重覦直直盯著她的動作,看了許久,竟紅著臉別看眼睛。 現(xiàn)在的華冶的衣衫都緊貼在肌膚上,身材凹凸明顯,別致得誘人。 重覦默默脫下外衣披在華冶的身上,短發(fā)還在濕噠噠得滴著水,他全身也是濕著,但他渾然不覺,只一心想著華冶。 外衣披在身上,淡淡的冷木香氣入鼻,華冶蹙眉。 這個味道令她難受得緊,因為屬于他的味道,總是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那些殘破的過去。 頭痛欲裂。 她迫切想脫下,但想到現(xiàn)在的她,總是多有不便。 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到洞內(nèi),起初洞口十分狹窄,到最后的盡頭,通道瞬間敞亮。 這里不像是有暗道的樣子,華冶抬頭環(huán)視了一周,剛要上前走幾步,只聽鎖鏈 碰撞和扭動的聲響,地面猛地向下墜落,重覦走在她前面,聽到聲響趕快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華冶所站在的地方已經(jīng)凹陷,只剩下黑幽幽的大洞。 “華冶!”重覦登時臉色煞白,想都沒想,直接跳了下去。 聽到重覦跳下,華冶揉著自己的腳踝,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好疼?!彼龂聡撝l(fā)絲鋪在地上,彎腰只顧揉著腳踝像是貓兒正舔舐著帶血的傷口。 重覦忙看她的傷勢,大掌裹覆在白皙的腳踝上,“沒有傷到骨頭,幸好?!?/br> 他瞧著華冶擰著眉頭,疼得起了一層的薄汗,“我走不了了?!比A冶知道,她不用說多余的話,重覦就能乖乖過來。 果不其然,重覦背過她,緩緩蹲下,“我背著你?!?/br> “我自己能行的?!比A冶在重覦看不到的角落勾起唇角。 “聽話,上來?!鄙倌曛赜D的臉終于露出嚴(yán)肅的神情,他的眼尾下垂,明顯是不高興。 連帶著語氣都有點命令的意味。 骨子里就傲氣的人,即便被變成什么樣,他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他。 華冶伸出手臂,老老實實勾著他的脖子。 “可以嗎?”她小聲問著,似乎帶了點怯意。 重覦愣了愣,知道是自己方才的語氣嚇到她了,又開始暗惱,結(jié)結(jié)巴巴得說著:“可可可以的。” 華冶如愿得攀了上去,重覦輕輕一顛,華冶就安然得落在了他的背上。 后背的人輕得讓人心疼,冰冷潮濕的身體,一點也不像活人。 重覦低聲道:“其實我想抱著你的?!?/br> 華冶聽到了他的嘟噥,“哦。” 哦?只是哦? 重覦有些失望。 華冶在重覦的背上,看到了地上升起的毒瘴。 她是不怕的,但想看看重覦是怎么破開毒障。 她被他背著,正好能看到他的后頸,這里是人的命脈之處,如果咬破了,沾了毒瘴,會傷到他嗎? 重覦背著華冶步伐極穩(wěn),他不敢走得太快,怕弄疼了華冶。 他感受到背上的她,心跳的速度,有點不真切。 那是她真正意義上活的標(biāo)志。 華冶死的時候,重覦連尸首都沒有見到,只看到一片火海滔滔。 “你還記得你娘嗎?”華冶突然開口打破沉寂。 重覦微微側(cè)過頭與她對視,那雙眼睛澄澈干凈,又清楚透亮,像是星光在里面閃耀,被這樣的純潔無瑕的眼睛望著,華冶有些不自在。 她別過去,不想與他視線碰撞。 “怎么會突然問這個?”重覦低聲問。 當(dāng)然是為了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