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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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仔細(xì)查過,目前只查到少了蘿卜?!?/br> “園中情形如何?能否判斷它是被拔還是自己跑了?” “無法判斷,園中無其他變動,無其他痕跡,僅是蘿卜沒了,地上有個坑?!?/br> 作者有話要說: 嘿,更新~~ 第四十八章 眾位長老又都移駕了一趟悟心園,研究了一下那個坑。 果真如徵容所說,沒有任何痕跡,眾長老僅能從坑及坑左右的土推斷,蘿卜不管是自己跑了還是被人拔了,它是以一個筆直的姿態(tài)離開這個坑的,而非斜著出土。 “那么的確是自己躥出來的可能更多一些?!币晃婚L老比劃了一下,“拔蘿卜,一般稍微斜一些更好使力?!?/br> 另一位長老搖頭:“未必。如果拔蘿卜之人是在半空探手,揪著纓子一提……” 含明冷聲道:“即便是自己躥出來,列位真以為,僅僅一頭成精的蘿卜,做得下今日這樁大事?” 眾長老再思量,意見不一。 “未必。它真身或許不是蘿卜,潛藏數(shù)年,只為此事?” 徵容謹(jǐn)慎出聲道:“弟子看它平日言行,不像如此內(nèi)斂?!?/br> 長老呵呵而笑:“表象豈可當(dāng)真?以狂放之形掩城府之心者處處皆是。它若從一開始就謀劃,倒可以推斷出行事手法。蘿卜既長在地里,泥土中有無數(shù)的小生靈,如爬蟲螻蟻等,皆方便它就近籠絡(luò)。既小而眾,各自在山頭擊鐘后,立刻遁入土中,痕跡便無?!?/br> 含明道:“一頭成精的蘿卜未曾看破倒罷了,若是萬千爬蟲螻蟻一同作祟,門中竟無知無覺,我等還有什么臉在紫昆山待著?趕緊散了,把山頭讓出便罷。” 做推論的白須長老道:“師兄這樣說,便有托大之意了。萬物之靈性,不可估量。大道未曾時,我等皆無知,更何必執(zhí)著于臉面?” 兩人的話有些杠著,其余長老便出言緩和局面。 “含明師伯所言甚是,若無師叔的推論亦不無道理。只是,眼下對著一個坑,實(shí)在不足以得出確切論斷?!?/br> “要不,等流師祖去湛兮谷請罪回來,再讓他來瞧一瞧,他會回溯之術(shù),直接施法看看過去發(fā)生的事,不就一切大白了?” 含明淡淡道:“回溯之術(shù)老夫也會。只是,列位都忘了此處是悟心園?” 眾長老一時靜默。 悟心園,紫袨老祖結(jié)廬埋玉之地,歷代皆設(shè)禁制,一些咒法都不可用。 含明道:“因此,老夫才說,那些在門中無覺無察時,與蘿卜合謀作祟的小生靈,不大可能有?!?/br> 若無長老嘆一聲:“慚愧,是老夫過于執(zhí)著,反倒疏忽了。師兄見笑。”噓嘆望向地上那個坑,“回溯之術(shù)既不可用,當(dāng)要如何查?” 含明簡短道:“查不了,先回去罷。” 回到議事廳中,眾長老又互相安慰了一番,其實(shí)心里都不是滋味。 在眾多友派同修眼前出了這樁大事,眼下雖只查到丟了一頭蘿卜,但丟的臉是無盡的。 含明道:“既未查出結(jié)果,亂猜無益。若有所圖,早晚必現(xiàn)。” 素心仙子輕嘆:“突生此亂,再開論法大會,只怕也無心比試了?!?/br> 若無長老道:“還用比試么,師門重寶,統(tǒng)統(tǒng)在眾位同修面前現(xiàn)了個底兒掉。倒是大家都瞧上熱鬧了,這可比論法大會好看?!?/br> 眾人皆無奈苦笑。 含明一挑眉:“既已如此,能看的,也都被看了,索性便將此次論法會改作賞寶會,把那些亮相冒光的,一遭拿出來,與眾同享,如何?” 黑霎蹦上床,踩踏樓歌的胸膛,又蹲到枕邊,抬爪拍拍樓歌的臉,舔了舔。 樓歌的眼皮微微一動。 黑霎歪頭端詳,湊上前嗅了嗅,胡須戳進(jìn)樓歌的鼻孔。 “啊嚏——!” 樓歌猛地一個噴嚏,一挺坐起,睜開雙眼。 眼前噌噌噌冒出幾張歡欣的臉。 “師兄,你醒了!” “師兄可算醒了!” “嗷嗷嗚——” 樓歌按住額頭,一一望去。 東奕、留鶴、莫執(zhí)、黑霎…… 床尾稍遠(yuǎn)處還有一人含著欣慰的微笑關(guān)切相望,竟是南宮醉。 腦中一時有些混亂,樓歌皺眉,窗外忽而一陣輕快的瑤琴曲聲,周遭忽地明亮。 樓歌渾身一凜。 黑霎興奮地嗷了一聲,躥向門口,伸著脖子看天空。 東奕亦看向門外:“啊呀,又有寶貝了。”留鶴指天道:“是彩鳳!在奏仙樂!” 東奕轉(zhuǎn)頭朝樓歌道:“師兄,你一直昏著不知道,這回的論法大會改成賞寶大會了。不單咱們師門的寶貝全亮了出來,那些過來的門派也特意派人取了重寶觀賞。眼睛真是不夠用了!師兄你去看一看,就知道我們不在那里,卻蹲床頭守著等你醒是多么有兄弟情了。” 留鶴激動地接話:“是啊是啊,我從沒想到這輩子能看到這么多的寶貝,真是……”他忽而頓住,因?yàn)闃歉璧谋砬閷?shí)在嚇人。 南宮醉道:“師弟,若是不適,先再回床上躺著,莫亂動,我去找?guī)熓暹^來?!?/br> 樓歌仍不言語,臉色如死人般灰白。 東奕道:“對了,師兄,師叔一直沒告訴我們,你到底怎么暈倒了,可是被肇事者偷襲?” 留鶴附和:“是啊,唉,那件事也不知道誰干的,到底想做啥,連流師祖都回來了也查不出,真是奇怪,誰有這么大能耐?!?/br> 樓歌還是沒有說話。 他緩緩下床,南宮醉上前攙扶:“當(dāng)心些……”手臂一震,竟被樓歌甩開。 屋中的其他人都一怔。 黑霎在門邊轉(zhuǎn)過頭,瞪大金色的眼:“嗯咕?” 樓歌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門旁。 終于,他聽到了,有人問出了那個問題。 “對了,師兄,好像一直沒看到花jiejie。她在哪?” 瑤琴聲飄揚(yáng),輕快悅耳。 五色彩鳳在天空翩飛,云朵暈染著緋色,飛霞流光,無盡逍遙。 樓歌的雙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 “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第四十九章 世間賢士,應(yīng)天之德,百年得出一二;世間圣人,應(yīng)天之道,千載方臨凡塵;又有靈異者,應(yīng)勢而生,無時無定,各像各能,只看機(jī)緣爾。 北海之泮,海通村內(nèi),便偶得機(jī)緣,有靈童降生。 其母分娩時,天生五彩祥云,滿室霞光,庭院所種之花,不論季節(jié),皆發(fā)苞綻放,異香馥郁。 族人便知不同尋常。 女嬰降生時,一個白衣女子,乘一朵祥云,自東方跨海而來,向女嬰家人道:“此女天生有道緣,爾等可肯舍她,隨我去紫昆山上修道成仙?” 海通村雖偏僻,畢竟在修仙界內(nèi),其家人亦不算凡夫,只是資質(zhì)有限,只能庸庸做些凡俗之事,聽了紫昆山三個字,女嬰的祖母即刻道:“紫昆派乃修道第一法門,仙子若肯收她入門,自是她的福緣。只是,吾等庸碌,測不出她靈根是何類,是否與貴派相宜。女子修道,似乎參星宮更好一些?!?/br> 白衣女子盈盈笑道:“諸法萬象,終歸于一。修道法門即便同一門派亦有不同,譬如家?guī)熥碌茏樱头譃榱?,我主修氣。與各位師姐師妹,修法各不相同。這孩子實(shí)在該與我紫昆派有緣,家?guī)煵返盟撆R世,方才讓我相迎。” 家人聽聞此言,知道大約定有淵源,便抱出嬰兒,交予白衣女子。 女子留下靈丹數(shù)瓶,寶器數(shù)件,攜嬰兒離去。女嬰之母剛生下孩子,便遭別離,雖知道是好事,仍不由得痛哭。 其婆婆安慰道:“我等生在修仙界,卻又庸庸碌碌,成仙無望,能有個后人得大道,登仙界,乃是福氣。莫像俗世之人那樣執(zhí)念凡緣。而且,紫昆派這樣迎人入門,實(shí)在罕見,大約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緣故?!?/br> 方才,那白衣女子說其師父預(yù)卜這孩子將臨世,特意來迎,她便隱隱覺得,可能另有內(nèi)情。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數(shù)十年之前,她曾在紫昆山附近的市集做些小買賣,聽到過坊間的一個隱晦的傳言——紫昆派曾經(jīng)因一件事,害過一個無辜女子的性命。紫昆派中的道人還特意到山下來采買吃食物品,做那女子的祭供。 有一天晚上,異常的熱,她睡不著,聽到院中有動靜。 她披衣來到后院,卻看見一只似貓非貓的小獸,蹲在墻頭上,金色的雙瞳幽幽望著她,片刻,縱身一躥,叼住一條晾在院子里的咸魚越墻而去。 她打開后門欲追,子時的小街上,空空蕩蕩。 月光昏暗,微風(fēng)起,吹透她沾著潮汗的薄衫,忽有一陣涼意。她一轉(zhuǎn)身,卻看見,方才還什么都沒有的道路上站著一個人! 她嚇傻了,連話也說不出來,雙腳像被釘在地面。 那人往前走了兩步,卻是個長得很俊的少年,穿著一身道服,手里捧著一個紙包,里面冒出一陣陣烤雞鹵味混雜的香氣。 她松了一口氣,向那少年道:“ 呦,小道人半夜下山偷吃?” 少年面無表情,一步步走著,竟有點(diǎn)像夢游:“是買些東西,送給一位故人?!?/br> 她掩嘴:“難道是你的小相好?不送胭脂絹帕,倒買一堆吃食,小道士,哄小姑娘可不能這樣。” 少年徑直從她身邊走過:“送什么,其實(shí)她都用不上?!?/br> “不好哄?” 少年頭也不回,越走越遠(yuǎn)。 “她死了?!?/br> “莫再執(zhí)著了。”她撫摸著兒媳的頭頂,“或許這孩子只是借胎臨世也未可知。” 女嬰被白兮帶回紫昆派內(nèi),道號夢如,會說話時,便學(xué)誦法訣,初時文字時,即讀道經(jīng)。六歲入關(guān)靜修,十年后達(dá)初元境界,出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