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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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歌點頭:“沒錯的,燒雞?!?/br> 又一個包袱打開。 “這!!!” “云腿,你沒眼花?!?/br> 還有…… “醬……醬~~” “醬牛rou?!?/br> 淚水模糊了視線,花淇淇抽噎一聲,一肘子格開了沖刺的黑霎,直撲向燒雞。 樓歌幫她撕下一只雞腿,黑霎分到了另一只,各自心滿意足地抱住。 rourourourou??! 花淇淇一口咬得太大,rou在嗓子里梗住,差點噎到,又啃了幾大口,她才熱淚盈眶地問:“蚊繩么混rou介果(為什么會有這個)?” 在這個超凡脫俗的世界居然能吃到燒雞簡直神跡?。?/br> 樓歌一臉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山下市集就有賣?!庇謴目诖锢锾统鲆粋€皮囊晃了晃,拔開塞子。 花淇淇不感興趣地瞥了一眼:“酒?這個我就不奉陪了,我不喝酒?!笨上н@個世界,山下的市集不會賣可樂。 “是果酒,酒性不大?!睒歉枧e起酒囊,往小碗中傾倒,琥珀色的液體好像稀釋的蜂蜜一樣,還帶著粘稠度,酒味中的確散發(fā)著甜香,“真的不嘗嘗?” 嗯,反正之前已經(jīng)被催熟到20 的年紀(jì)了,喝點酒沒關(guān)系吧。 花淇淇于是遞過面前的小碗:“那,一點點就行?!?/br> 酒到唇邊,涼涼的,入口的確沒有辛辣的沖味,反倒是一股奇異的果香,帶著米酒的甘甜,花淇淇不禁眼睛亮了。 樓歌揚眉笑笑:“不錯?” 花淇淇點頭,腦子這才開始運轉(zhuǎn)。這些菜看起來都蠻新鮮,好像剛做出來一樣…… “你下山了?” 樓歌抿了一口酒,輕描淡寫:“嗯,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其實我是剛回來?!?/br> 花淇淇皺眉望著他:“你……” 樓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碗:“沒錯,我心里是有些不痛快?!?/br> 花淇淇斟酌了一下,輕聲說:“我不會說話啊,說錯了你別生氣。我真的覺得,沒有玉也沒什么。說不定正是因為沒有玉,才顯出你的特別呢。像我吧,我一直都是那種很一般的人,小時候我爸媽總說,我為什么不能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我鄰居家的那個和我一樣大的女孩子,你知道的,就是軒轅星縈,她那么優(yōu)秀,一對比我真是什么都不能看。我也難受過,接受不了那樣的自己。但是,我的一個老師和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治愈?!?/br> 那時她數(shù)學(xué)不及格,跑到學(xué)校小花園里哭,一個巡查校園的老師路過,問她為什么哭。 她說,我希望自己是軒轅星縈。 老師問,為什么? 她回答,因為她什么都好啊,變成她那個樣子,爸爸mama就再也不會嫌棄我了。 “那個老師對我說,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獨一無二的,沒必要拿別人的人生要求自己?!?/br> 樓歌端著酒碗的手頓了一下:“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其實,我不痛快,不是因為玉?!?/br> 他又灌了一口酒。 “當(dāng)然我想擇塊好玉,但是沒有玉,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過所有人都在跟我說,流師祖也沒有玉。” 他再一仰頭,將酒飲盡,擱下碗,狠狠擦了一下嘴角。 “我不想做第二個流師祖,我不想學(xué)他。我就是樓歌?!?/br> 樓歌說完,又沉默地喝酒,過了許久才又看向花淇淇:“但你方才沒那么說。多謝。” 花淇淇一陣心虛,她沒說那句話是因為,她觀察到,別人在把樓歌和流師祖放進同一個話題時,樓歌的表情都挺僵硬。 只是被她蒙對了。 她附和地點頭:“沒錯,你就是樓歌。雖然我沒見過你那位流師祖,但我知道你們肯定不一樣?!?/br> 樓歌的唇角揚了起來,他笑的時候真心好看,陽光又爽朗,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藏著星星。 花淇淇有點不敢和他直視,低頭繼續(xù)啃rou。 樓歌撕下一只雞翅遞過,花淇淇叼著rou接了,含糊道謝,黑霎哼哼了一聲,示意它也要。 樓歌的笑意更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第四十三章 修道之人到底是修道之人,花淇淇發(fā)現(xiàn)樓歌其實沒怎么吃,她和黑霎幾乎瓜分了所有的東西。等幾個紙包都空空如也時,花淇淇撐得有點想躺下,黑霎舔舔胡須,早已肚皮朝天躺倒了。 樓歌收拾好包袱皮站起身,“對了,送你一樣?xùn)|西,就當(dāng)謝謝昨天加今天的事?!?/br> 半靠著大樹的花淇淇從瞌睡中分出精神:“?。俊?/br> 樓歌掏出一物遞到她面前。 瑩白潤膩,一抹淡淡的緋紅如同染上了云朵的霞光。 花淇淇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骨碌爬了起來,瞌睡蟲嗖地散飛:“師祖昨天送你的玉?你你你,你把它給我?” 樓歌硬把玉塞給她:“昨天出入玉脈,雖然是有師祖的法力護持,但我覺得,玉可能真的對你沒什么影響?!?/br> “問題是我又不修煉,我要玉干嗎?” 樓歌正色:“玉并非修煉的器物,平日佩戴,亦可防身。我探了一下靈性,此玉應(yīng)是有消災(zāi)化煞的功用,我若戴著它下山除魔,估計幾十里路外,那些妖物就閃得找不到影了,實在不合。但你用恰到好處。” 花淇淇的思路還是有點接不上:“但但但……這是你師祖送你的,你再送人是不是他老人家會不高興?” 樓歌一臉無畏無懼道:“這事你就不用愁了?!被ㄤ夸坎唤麘n心地偷偷看了看天空。 樓歌趁機把玉塞進她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了飛劍:“今天先就這樣了,我得找?guī)卓眯丫撇莅焉砩系臍庀⑷サ簦駝t被師父師叔發(fā)現(xiàn)日子就不好過了。明天我再來找你?!憋L(fēng)一樣地調(diào)轉(zhuǎn)頭離開。動作流暢速度驚人,眨眼間就融入白云之中。 花淇淇再一低頭,黑霎也不見了。 喂,這也太讓人難做了吧。花淇淇握著玉,沒奈何只能先拿著再說。 大約是被這件事雷得心緒不寧,走上臺階時,她腳下一絆,以標(biāo)準(zhǔn)的狗啃泥式趴倒在地,掙扎爬起來,她顧不上疼,先看看手里的玉。 還好沒摔壞。 唉,拿著貴重物品壓力真大。 花淇淇小心翼翼把玉揣進袖中,回到房間才又拿了出來,細細欣賞。 她不懂玉,更不懂好玉,只覺得這塊玉十分溫潤,那抹緋色帶著一絲活潑。 樓歌的腦回溝她真不能理解,把師祖送的玉轉(zhuǎn)送給她,到底他是怎么想的呢? 她看著看著,就打了個呵欠,順勢躺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花淇淇覺得好像自己在被人揍。 還挺疼的。 她用力用力想撐開眼皮,但動不了,眼皮也睜不開,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撐開一條小縫,朦朦朧朧依稀是一個長發(fā)的小姑娘在惡狠狠地捶打踩踏她:“滾開,你這個庸俗的凡人!放我去找樓歌!” 花淇淇疼得想吸冷氣,又動彈不得,在心里無聲地吶喊,喂,哪里來的神經(jīng)病啊,你是誰呀,想找樓歌你自己去找。 咣,臉頰一麻,雙耳嗡嗡作響,她貌似挨了一耳光。 “都是你!我居然要沾染一個凡人的穢濁之氣,呸,想想都惡心!” 這…… 真莫名其妙。 “要是沒你就好了。怎么沒摔死你?我跟你說,你如果不放了我,我一定讓你死!等你一死我就回他那里!” 喉嚨被什么緊緊掐住,口鼻處也被嚴(yán)嚴(yán)捂住。 仍舊動不了,思維都停滯了,耳中嗡嗡鳴叫,心臟憋得難受,只有那個聲音仍奇異地清晰。 “我說真的哦。我讓你死很容易!你這個污穢的凡人凡人凡人凡人!” 凡人? 污穢? 嗯,是凡人,不錯。 但污穢二字,你也配說? 尖聲喊叫的少女突然停住了聲音,愣愣地頓住,松開了手。 床上的人睜開雙眼,坐起身。 少女竟有些發(fā)抖,這是她有靈識以來,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她后退一步,視線卻無法從那雙暗紅的眼睛上移開。她想抱住頭立刻變回原形,卻驚惶發(fā)現(xiàn),此刻換成了她不能動彈。 “你覺得自己很干凈?” 她只能驚恐地看著那個逼近的人。 那人微笑著,向她伸出手:“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干凈?” 冰寒的指尖點上了她的額頭。 少女的牙齒微微打顫。 玉不怕冷,可這只手的手指寒意勝過曾覆蓋著她的萬年堅冰,在身體與意識一起跟著凍結(jié)的剎那,她預(yù)見了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 她的形體直接幻化出了元身的質(zhì)地,崩裂飛濺。 嗒! 一滴血自虛空中滴落,億萬粉塵盡數(shù)吸入血中,剎那融盡。 “全無才是真干凈?!?/br> 花淇淇覺得,自己最好去找一下那位筠軒長老,再做個檢查,看看最近是否仍舊被靈氣特別催化,要不怎么老年癡呆的前期狀況都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