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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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燈盞再度大放光明。 花淇淇坐在床上,雙眼空洞,望著前方。 學(xué)舌草搖曳了一下,嘴剛張開,突然又無聲地閉上。 直楞著雙眼坐著的花淇淇又慢慢閉上了眼,緩緩倒回床上,躺得平直。 燈,無聲地滅了。 黑暗,沉寂。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貼貼~~gt_lt 第三十一章 “你真的還能過去吧?” 樓歌看著花淇淇的臉,再度疑問。 花淇淇點(diǎn)頭,表現(xiàn)出自己精力滿滿:“絕對沒問題。我昨晚睡得很不錯(cuò)?!?/br> 真的很好,一覺到天亮,什么亂七八糟的夢都沒做。 她左右看看:“對了,黑霎呢?” “它先到地方等我了。” 花淇淇觀察了一下樓歌的表情,又試探著問:“你們之間……還好吧?” 樓歌擰眉,瞥了她一眼,口氣平常:“挺好啊,怎么了?” 花淇淇趕緊笑:“沒什么,你們沒再鬧別扭就行?!?/br> 樓歌哼了一聲,這感覺,又有點(diǎn)口是心非。 噯,樓歌和黑霎的感情問題,她在這里多話,顯得有些多管閑事。 但是,蘿卜那句“它在嫉妒你”,讓花淇淇的心里有個(gè)疙瘩。搞得她好像是個(gè)小三一樣。 什么亂七八糟的。 樓歌手里掐著劍訣,在廊下看她:“你確定還行?不要回去繼續(xù)睡?” 花淇淇趕緊從糾結(jié)中清醒:“當(dāng)然行,當(dāng)然行!走吧!” 御劍而起時(shí),迎著撲面清爽的風(fēng),花淇淇愜意地打了個(gè)呵欠。樓歌的雙眉無奈地?fù)P了揚(yáng)。 當(dāng)飛劍靠近山峰時(shí),花淇淇忍不住驚呼出聲。 高峰四周云靄縈繞,秀立于群山之上。奇石凌傲,云涌如浪。松翠逍遙峰,鶴閑神仙界。 險(xiǎn)峰之上,只有一座開闊的平臺,坦坦蕩蕩,天然不羈。在紫昆派中見識了這么多地方,但唯獨(dú)這里,在靠近的時(shí)候,整個(gè)心都好像在清風(fēng)中抖開了,拋去沉疴,澄明清爽。 花淇淇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這地方,真好。” “當(dāng)然?!睒歉杩v劍破云,逼近山峰,“這是滄瀾峰,我們紫昆派靈氣最足的地方。滄瀾峰下,就是玉脈?!?/br> 劍臨云臺,一個(gè)清朗的聲音遙遙響起:“樓歌師弟?!?/br> 云海之上,衣袂飛揚(yáng)的少年踏劍而來,唇角帶笑,眼稍盡是天光云影的風(fēng)華。 雪練般的長劍一閃不見,他翩翩站在崖邊,抬袖拱手,明明是統(tǒng)一式樣的弟子服,在他身上卻有種悠然的飄逸。 “樓歌師弟,花姑娘,來得好早?!?/br> 樓歌抱一抱拳:“醉師兄來得亦不晚?!?/br> 南宮醉! 花淇淇下意識地按了按腰間的小包袱,嗯嗯,留影卷應(yīng)該在里面。 她再迅速左右一望,尚沒有看到靈茵的身影,難道她沒有通過試煉? 花淇淇驚覺自己居然都忘記關(guān)心一下靈茵的成績,愧疚心頓起。 『呵呵,無妨。 女人見了男子,本就會忘乎所以,只當(dāng)別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極正常之事?!?/br> “花姑娘?” 花淇淇一驚,再甩甩頭,慌亂看向南宮醉:“啊,對不起,我……我比較容易走神?!?/br> “她昨晚沒睡好,還一直嘴硬?!睒歉璧婚_口,“你看她的臉?!?/br> “我真的睡得很好,我是天生愛長黑眼圈的體質(zhì)?!被ㄤ夸糠瘩g。 樓歌一副懶得爭執(zhí)的表情,不再說話。 南宮醉輕笑:“取清水敷一敷額頭與雙目,能清明許多。我若精力不濟(jì)時(shí),常常這樣做?!?/br> 花淇淇道:“謝謝,等我回頭試一下?!?/br> 樓歌皺眉:“難道你早上不洗臉?這些不是洗臉時(shí)就會做?” “我當(dāng)然洗了!”花淇淇差點(diǎn)跳起來。 南宮醉再輕輕一笑,突然一縱身,飄飄掠起。 該不會是被她和樓歌沒營養(yǎng)的對話雷走了吧?花淇淇錯(cuò)愕,樓歌轉(zhuǎn)頭朝某個(gè)方向喚了一聲:“黑霎?!?/br> 一道黑影躥到了樓歌的腳邊。 很好,不再鬧別扭了? 黑霎的視線撞上花淇淇的,金燦燦的眼眨了一下,又扭開頭。 這……花淇淇心里一抽,再抬頭看天空,只見南宮醉的身影掠到了云臺邊的一座銅鶴上,從銅鶴口中銜的銅盤中取了一些什么,又一甩衣袖,以極其灑脫的姿態(tài)掠了回來。 他這一上一下高又遠(yuǎn)的距離,都沒有用飛劍,不知道是用的輕功還是法術(shù),但,應(yīng)該算很高明吧。 一些女弟子望著南宮醉的眼中閃出了小星星。 『這樣的少年,確實(shí)強(qiáng)過那個(gè)樓歌,易被女子思慕。 可惜……』 花淇淇再敲敲額頭,我是怎么了,腦子里總冒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定神,南宮醉竟已在眼前。 花淇淇趕緊微笑:“啊……你……” 一只清涼的手,輕輕覆上了她的額頭,帶著水的濕潤。 花淇淇呆住了,愣愣仰頭看著眼前的南宮醉,他的雙眼似四月陽光下的湖水,流光瀲滟,溫柔如詩。 “銅鶴盤中的水,乃初晨的清露,與尋常井水不同?!?/br> 那手中托著一塊濕潤的白帕,再覆向她的眼睛,花淇淇閉上了雙眼。 砰!砰砰! 心跳聲居然能這么響。 她的眼皮在不住地顫抖,涼涼的水氣冰著眼框,真的很舒服,只是,花淇淇的心里一點(diǎn)也不清涼,隔著輕薄的綢帕,能感覺到他手指的輪廓,他的手好修長啊,雖然沒有仔細(xì)看過,不過,應(yīng)該很美。 “快列隊(duì)了?!睒歉璧穆曇粼谂詡?cè)響起,花淇淇如從夢中驚醒,白帕和南宮醉的手離開了他的眼睛,她睜開眼,額頭和眼皮仍很清涼,與火熱的臉頰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 “謝……謝謝?!?/br> 她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距離很近,趕緊后退了一步。 “好一點(diǎn)沒有?” 南宮醉的聲音和笑容,真的……很醉人。 怪不得是紫昆派少女們的夢中情人,對比起來樓歌簡直…… 花淇淇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慌張閃避,卻猛然瞥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靈茵! 她正望著這里,和其余很多女弟子一起。 花淇淇陡然一陣心虛,趕緊再后退一步:“你們,要列隊(duì)了哈。那,那我先一邊站著去了?!贝掖遗芟蛞贿?。 樓歌望著她的背影,輕哼一聲,對著黑霎吹了聲口哨。 花淇淇跑到一棵大樹下,剛要站定,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她一回頭,正對上靈茵的臉。 “啊,你,你過關(guān)了。恭喜恭喜!”本該是真心地為靈茵開心,說話時(shí)卻藏著一絲僵硬,花淇淇立刻唾棄了自己,“聽說,過了昨天試煉的人,都能選擇靈玉了。實(shí)在太好了?!?/br> 靈茵笑了,卻又撇了一下嘴:“算了吧,慘得要命,差點(diǎn)魂都丟了。僥幸過關(guān),算我走運(yùn)?!?/br> “肯定不是僥幸,我聽滄云長老他們都說,這次試煉沒有僥幸,能過關(guān)的都是因?yàn)閷?shí)力。樓歌他們也很慘。” 靈茵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知道。他們比我們更慘,被滄云師伯和朔虛師叔他們練得快廢了,對比起來我們幾場的考官還算不錯(cuò),后兩場的霜無師伯和徵容師叔都是明岳峰這邊心慈手軟的。所以我才說我僥幸嘛,我們的考官其實(shí)都還好,我得了一堆白牌。要是分到樓歌師兄這場,肯定早完了,能從筠軒師伯手下脫生,更是想都不敢想?!?/br> 花淇淇道:“東奕就被筠軒長老連考了幾場?!?/br> 靈茵同情道:“他們真是本試第一慘。這小子還能到滄瀾峰真不一般。不過他好像是帶藝上山,家世挺厲害的。我的好多小師妹都喜歡他,這小子長大后,十有□□和醉師兄一樣,是個(gè)禍水?!?/br> 既然提到了,就無法回避了。 花淇淇道:“那個(gè),對不起啊,第一天我忘記帶留影卷,后面兩天樓歌都沒和南宮醉一組,沒弄到他的影像?!?/br> 靈茵嘻嘻一笑:“沒關(guān)系,今天就可以了嘛。今天醉師兄肯定風(fēng)頭大盛,師祖在這里,我們還不敢多看。”從懷中掏出一個(gè)包袱,一抖變大,塞到花淇淇手中,“所以我又帶了好多留影卷,拜托你多弄一些。還有東奕的也弄幾卷吧,等我去賣給小師妹們,賺點(diǎn)錢留著下山時(shí)零花。你和醉師兄看來關(guān)系不錯(cuò),可不可以多弄點(diǎn)近景?” 『試探?小姑娘的小心思。』 “我和南宮少俠并不熟識。”花淇淇淡淡一笑,“方才不過他隨手相助而已。” 靈茵的目光含著詫異,頓一頓后道:“啊,對,剛見醉師兄的時(shí)候總會誤會他是那種高不可攀的人,接觸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shí)又溫柔又隨和。我?guī)熃銊偛胚€在說呢,醉師兄連對不是同門的女孩子都這么照顧,真是體貼??傊萃心憷?。” 嗚,修仙門派的女孩子果然心地純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