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色月光、留種、虐過我的人都醒悟了(重生)、我可以再等等、在后媽文里當女配[七零]、如癡如醉、仙醫(yī)圣手、斗破蒼穹之水君、權謀有道、洛水殘霞
靜嘉微笑不語,知道還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用過早膳,皇帝還要批折子,靜嘉也不在這里討人嫌(嫌棄皇帝),坐著步輿回了儲秀宮。 此時宮里消息靈通些的都已經知道昨日平妃和靜嘉那一出,被貶為常在的柳氏早就搬到了配殿小屋里去,哭都哭不出來。 只這樣就算了,皇帝還叫孫起行特意敲打了醇親王和鄂魯,叫他們兩個好好管著內務府,別失了祖宗規(guī)矩。 誰還不知道皇帝那是替靜嘉出氣,敲打掌禮司和尚儀局呢,這就是說對秀女管教不力,打誰的臉誰心里清楚。 平妃氣得摔了不少東西,差點沒哭出來,可永和宮上下都安靜得很,宮人偷偷去廣儲司換了物什,誰也不敢說什么。 隆禮過來的時候對靜嘉更恭敬了許多,甭管靜嘉說什么,他和吳尚官都只有一句‘謹遵娘娘吩咐’,直到退出儲秀宮都再無別的話。 “主兒,您這般囂張在明處,萬一端貴老爺子和康老爺子那邊看不過眼……”魏嬤嬤有些擔憂,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跪下來進言,“奴婢不敢左右主兒的決定,只在尚儀局這些年,也知道些陰私,康老爺子還好說,端貴老爺子……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br> “嬤嬤快起來,你為我好我還能不知道?咱們關起門來說什么使不得?!膘o嘉笑著叫半夏扶魏嬤嬤起身。 “太后在的時候,咱們是一個活法兒,如今后宮已經變了天,即便我低調也是無用。”靜嘉笑著跟魏嬤嬤解釋,“就是我捅破了天去,端貴太妃也不會出來說什么,你道是為何?” 魏嬤嬤蹙著眉想了好一會兒,謹慎道:“奴婢還是不太清明,她是貴太妃,后宮如今身份最高的便是她……” “嬤嬤著相了?!膘o嘉失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后宮也是如此。只要沾了太字,除太后以外,哪怕是皇貴太妃,但凡聰明些,就知道該避著后宮里的妃子?!?/br> 見魏嬤嬤若有所思,靜嘉笑得更舒心:“太后若在,萬歲爺?shù)K于孝道,哪怕是要將誰打入冷宮,萬歲爺也不好對著來,以免宣之人口落下不孝之名??商笙墒?,后宮太妃們便只是孤寡,給她們臉面那是萬歲爺仁慈,不給她們臉面也有后宮的規(guī)矩。即便我如今只是妃位,到底我還能吹枕邊風呢?!?/br> 魏嬤嬤這才想明白,端貴太妃確實可以從背后cao控著別人行事,卻不會明著給主兒沒臉。 “可柔妃和平妃那里……” “柔妃謝我還來不及呢,再說我們同為妃位,怕什么?!膘o嘉看著魏嬤嬤坦言,“如今的后宮,跟三個多月前可是大不相同了,沒有佛爺念緊箍咒,誰耐我何呢?” 半夏和杜若都叫靜嘉這話說得熱血沸騰,尤其是杜若,那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個兒昨個沒跟著,她想囂張站在犯了錯的妃嬪面前,賞別人巴掌想了快兩年,做夢都夢到自己狗仗……咳咳,威風凜凜。 魏嬤嬤這才笑道:“是奴婢錯了,奴婢這些年叫老祖宗壓著,活得太小心翼翼,倒是忘了怎么自在些,還是要跟杜若姑娘學學?!?/br> 杜若不好意思低下頭去:“嘿嘿……那個我,我也沒經驗,我跟嬤嬤互相學,我們……彼此彼此的學。” 杜若這認真想要狐假虎威的態(tài)勢,叫靜嘉幾個人又忍不住大笑出來,杜若紅著臉跺腳,然后自個兒莫名也跟著笑起來。 她一笑,靜嘉就更樂了,到最后幾乎笑得軟在了矮幾上。 “哎喲喲……你個活寶,你是存心要叫我笑破肚皮?!膘o嘉擦掉眼角的晶瑩,顫巍巍指著杜若跟魏嬤嬤道,“還是嬤嬤多費心,可別叫這個傻乎乎的出去叫人算計了?!?/br> 囂張歸囂張,也不能不顧明面上的規(guī)矩,就杜若那點子心眼,叫人賣了說不準還要幫著別人數(shù)銀子。 魏嬤嬤笑道:“主兒放心,奴婢過后就給杜若姑娘添小灶兒?!?/br> 不等杜若不依出聲,靜嘉這才撐著額頭又道:“雖然如今咱們頭上沒了大山是好事兒,可凡事總有利弊,沒人管著,這后宮你爭我斗的便也不需再藏著掖著,就是容嬪那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們且都要記住了,不可叫人欺負,卻也不能落人把柄?!?/br> 三人這才都蹲身下去:“奴婢記住了?!?/br> 有靜嘉這掏心掏肺的解釋和敲打,魏嬤嬤心下放松了些,可也更嚴格盯著儲秀宮內所有的奴才,連劉??匆娢簨邒叨几鲜笠娏素埶频?。 卻不得不說魏嬤嬤這閻羅的名聲沒白得,等到秀女殿選時候,不只是半夏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杜若都有了點子大姑姑的款兒。 二等宮女蘇木、云芝、丁香和新進來改名檀香的四個,也都有了點樣子。 劉福這邊,將李泉和小盧子提上來做了管事,各自帶四個小蘇拉,如今還看不出好壞來,可儲秀宮也有了水潑不進的架勢。 若只是打探不出儲秀宮的消息,對其他妃嬪來說,還只是覺得靜嘉有點子手段。等到殿選時,靜嘉出現(xiàn)后,幫襯著她的柔妃和平妃,以及跟著過來湊熱鬧的景嬪和哲嬪,才真真是詫異極了。 這些時候皇帝并未只是翻靜嘉的牌子,或者說從未翻過靜嘉的牌子,只是翻了其他人的牌子,夜里偶爾才會叫一次水,輪到靜嘉從來都是萬歲爺自個兒去儲秀宮。 這份與眾不同叫人眼熱極了,偏偏如今誰都耐靜嘉不得,哪怕是有人找到儀嬪那兒,攛掇她去跟端貴老爺子和康老爺子告狀,儀嬪也只是在自己宮里充耳不聞,茲當不知道的。 按照眾人以前認識的靜嘉,哪怕她一直受寵,也都是低調的,這才沒惹了人眼,也才會有人敢說酸話。 前頭經過對柳答應的敲打,大家都收斂了些,只沒想要靜嘉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會是幾乎要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的張揚態(tài)勢。 為了殿選,靜嘉特意將皇帝從私庫里賞的那批朱紅琉璃錦送到了尚服局,叫她們在雙襟方領的吉服宮裝上頭,以金線繡了大片的勾蓮百蝠紋,馬蹄袖端還用暗金線勾勒了水仙、石竹、靈芝和五彩祥云紋,取靈仙和美之意。 更別說靜嘉頭上那顫巍巍薄如蟬翼,真切的仿佛隨時會飛起來的鎏鳳釵,墜著紅翡的銀鈿流蘇……渾身上下的行頭都透著股子金尊玉貴,行走間琉璃錦紅金涌動,配上她眉心一朵怒放的紅蓮,叫靜嘉整個人美得驚心動魄,好些人倒吸一口氣,胸口都悶得發(fā)疼。 殿內斂神恭順垂首的秀女們,好些本是想著偷偷打量這位寵妃,只是余光清淺瞄過去的功夫,就都失了心神。 回過神來,好些人都暗戳戳打量那位一直被平妃捧著的定姑娘,還有被端貴太妃叫過去兩回的馬佳分支小姐,再沒人覺得她們兩個像錦妃了。 她們不配。 靜嘉漫不經心坐在上首,倒是眼明心靜,順著眾人打量并不看那位丁姑娘,只瞧了眼同樣想著東施效顰的馬佳氏,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第84章 心突然就跳亂了節(jié)…… “錦meimei今兒個打扮的光彩照人, 仿佛咱們都不夠重視選秀似的?!逼藉确磻^來笑著開口,可眼神中的嫉恨瞞不過人,“也是, 這滿殿都是嬌嫩的, meimei怕被比下去也是有的,咱們這些進宮許久的, 可是比不過滿園花開咯。” 柔妃輕皺柳眉,剛要說話, 靜嘉就輕笑出聲:“平jiejie的意思是, 萬歲爺是個喜新厭舊的?” 此話一出, 柔妃差點沒抿住唇角笑出來, 就是秀女們也都趕忙低下頭去,恨不能當自個兒是根柱子, 瞧主子們的笑話那是嫌自己命太長。 平妃叫靜嘉這話噎得面色漲紅,心窩子都隱隱作痛,她冷下臉來:“meimei說笑了, 萬歲爺最是仁慈不過,對咱們這些老人兒更是皇恩浩蕩。再說萬歲爺乃是大清之主, 豈由得meimei信口胡說, 傳出去叫人笑話!” “唔……jiejie說的是?!膘o嘉舒服靠在明黃色團枕上, 從善如流點頭, “若論皇恩, meimei我自是最有體會, 必不會誤會萬歲爺, 這不是聽jiejie說的不像話,我實在是疑惑,jiejie心中有數(shù)我就放心了?!?/br> 平妃氣得臉色鐵青, 你放心個鬼呀! 可她也并不是笨的,如今殿內秀女眾多,即便她辯得過靜嘉,也是多說多錯,以后傳出去還指不定是什么樣子。 她冷哼一聲,扭過臉去,再不愿意看靜嘉那張慵懶嫵媚的俏臉。 柔妃心里好笑,有心打個圓場,門外卻傳來了端貴太妃的笑聲:“本宮聽著熱鬧,來湊個熱乎勁兒,你們這是說什么呢?” 靜嘉不動聲色挑了挑眉,扶著半夏起身,眾人一起給端貴太妃行禮。 “都起來吧,本宮也只是來瞧個熱鬧,你們該如何便如何?!倍速F太妃雍容道。 太后沒了以后,端貴太妃就不如過去那般低調了,她本就是個好張揚的,以前不過是敗于太后之手不得不壓著本性。 成為貴太妃之后,她若是不肯服軟,也沒有人能為她做主,畢竟找上皇帝,礙于孝道,皇帝也不可能對太后做什么。 如今宮中連貴妃都無,要論身份尊貴,當屬端貴太妃,內務府和各處的奴才們對壽安宮比以前可恭敬了不知道多少,這叫端貴太妃心里舒坦極了。 這會子過來,她也是惦記著馬佳氏秀女要入宮的事情,若是靜嘉不懂事兒,她少不得要敲打一番。 靜嘉對端貴太妃的心思不說了解,可瞧見她過來,也知道她所謂何事,想起劉福稟報過內務府的動靜,靜嘉唇角勾了勾,起身后,直接在上首坐了下來。 端貴太妃站在靜嘉身前,本是等著她讓出上首左側的位子,沒想到靜嘉竟然坐下了。 要知道后宮以左為尊,即便同為上首,也沒有叫貴太妃坐右側的道理。 “本宮聽說錦妃這些日子受寵,倒是跟過去有些不一樣了?!倍速F太妃冷聲道。 以前太后還在時,靜嘉從來都是伏低做小的恭順,何曾敢有如今的囂張模樣?別看端貴太妃自個兒揚眉吐氣,她心里卻瞧不上靜嘉這骨頭沒有三兩重的模樣。 靜嘉并不動身,語氣漫不經心:“您說的是,貴太妃跟過去,也有些不一樣了,士別三日人自然是不同的?!?/br> 端貴太妃眼神也跟著冷了下來,她卻沒說別的,她的狠從來不是用來跟人硬碰硬的。 再說端貴太妃如今很清楚,即便自個兒身份高,皇帝對她也不需要礙于孝道服軟,沾了太字,早就沒了過往的展揚,沒看康太妃如今一步都不出壽安宮了嗎? 她很快便緩下臉色來坐在靜嘉右側,面上浮起一抹笑來:“怎么不見容嬪?宮里難得如此熱鬧?!?/br> “那貴太妃倒是得去承乾宮問問了,萬歲爺叫臣妾管著選秀的事體,宮務臣妾并未沾手?!膘o嘉淡淡道,也不再跟端貴太妃你來我往的試探。 她對著劉福招招手:“將針線發(fā)下去吧?!?/br> 趁著劉福帶人給在殿內秀女發(fā)放針線的時候,靜嘉直接沖著下面懶洋洋道:“你們都是展揚人家出來的,禮儀規(guī)矩且不用說,本宮相信你們家里該是好好教過,宮中嬤嬤們也多有費心,也不必再多費工夫了。今兒個本宮不看別的,你們不管是進宮還是嫁人,討好夫君也好,打發(fā)時候也罷,這輩子少不得跟針線打交道,今日就都繡個荷包吧,以一炷香為限,繡完后,按照各旗排列上前就是。” 平妃皺了皺眉,掃了端貴太妃一眼,沒說話。 柔妃本來就對這些不在意,她只顧著在后宮宮務上多少安插些人手,也好護著三阿哥,如今靜嘉說什么她便聽著就是。 只有端貴太妃,說是來瞧熱鬧,這會子卻又開口了:“只繡個荷包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往年選秀都是幾人一列進來叫主子們好生瞧瞧。既然是給萬歲爺選人,怎么著琴棋書畫這些不能丟,繡活兒等進了宮還有奴才呢,哪兒用得著主子常做活計?!?/br> 靜嘉面色不變:“點香?!?/br> “錦妃!”端貴太妃這回是真變了臉色,她不輕不重將茶盞放在矮幾上,面上的怒火誰都看得出來。 “本宮不與你計較,是本宮性子好!你這是叫萬歲爺寵得忘了尊卑?”端貴太妃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靜嘉沒臉,只是靜嘉跟過去她認識的那個恭謙順從的安家大格格實在相差太遠,若她再不說話,以后宮人誰還會把她這個貴太妃放在眼里? 靜嘉站起身來,屈了屈膝:“臣妾不懂,請貴太妃賜教。敢問這選秀,是臣妾負責,還是貴太妃負責?” 端貴太妃嘗到了平妃被噎得心窩子騰的難受,只她比平妃聰明,冷淡著偏偏身子不受靜嘉的禮:“錦妃說笑了,本宮可受不得你這位寵妃的禮?;实奂热幌铝耸ブ加赡阖撠?,本宮也不會多管閑事,可錦妃你這般目中無人,視選秀規(guī)矩不顧,甚至無視尊長,難不成本宮等太妃們,以后只能看你的臉色行事?” “那貴太妃是想要如何呢?”靜嘉抬起頭看著端貴太妃,話說得并不算客氣,“選秀的事兒臣妾已經跟萬歲爺稟報過得了旨意,或者說您希望滿宮的妃嬪把您當老祖宗伺候著?可老祖宗在的時候,也未曾拂了皇上的面子,您想要的體面,也還得自身清正才是,貴太妃說呢?” 端貴太妃猛地站起身,眼神銳利往靜嘉身上扎:“你的意思是,本宮在這宮里一句話都說不得?” “貴太妃嚴重了,您是長輩,想要說什么做什么,臣妾管不得,若是您覺得臣妾失禮,可以跟萬歲爺說,到時候圣旨如何處罰,臣妾都受著便是?!膘o嘉笑瞇瞇道,“只是老祖宗仙逝前曾吩咐臣妾,在宮中一言一行都要以萬歲爺為主,萬不可耽誤了后宮的差事?!?/br> 說完她也不看端貴太妃,只瞧著已經點燃的清香,朝著底下還惴惴等著鬧騰出來個始末的秀女們淡淡道:“一炷香過后,沒繡好的,直接撂牌子?!?/br> 秀女們聞言心下一驚,都不敢再說其他,匆忙拿起針線開始忙活。 端貴太妃已經叫靜嘉說到這份兒上,自然不可能再留下,她冷哼一聲,怒氣沖沖離了鐘粹宮大殿。 平妃又忍不住湊上來找不痛快:“好歹那也是貴太妃,咱們如今是妃位,meimei剛才的話,可算得上是以下犯上呢。再者說選秀一事,多少年都是那個規(guī)矩,如今這么草率……你好歹得了萬歲爺恩寵,也別給皇上添膩煩不是?” “以下犯上?”靜嘉斜睨了平妃一眼,輕笑一聲坐回去,“平jiejie愿意捧著貴太妃,我也沒什么話可說,可我認的主子是萬歲爺,你想要如何,不必說與我聽,我沒興趣?!?/br> 平妃氣急:“你——” “平jiejie,還選秀呢。”柔妃溫柔打斷平妃的氣急敗壞,意有所指道,“再說meimei覺得錦妃說的不無道理,難不成平jiejie以后想要去壽安宮請安?” 平妃這才頓住,立馬就覺出來有些不大對,剛才端貴太妃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倒是不像端貴太妃過往的模樣,她好像故意要跟靜嘉鬧起來似的。 柔妃這一提點,她倒是想明白了,端貴太妃這是覺得沒了太后,自個兒找理由叫滿宮妃嬪敬著啊。 她心窩子更憋悶了些,雖說靜嘉剛才的不肯退卻算是在替后宮妃嬪爭氣,可她這目中無人的樣子怎恁氣人呢。 平妃算是消停下來,柔妃沖著靜嘉笑笑,幾個人都不再擾亂秀女們的思緒,由著他們好好發(fā)揮。 一炷香時間結束,只有個別幾個開頭想著瞧熱鬧,或者別有心思的,仔細記住了端貴太妃和靜嘉之間如何你來我往,卻耽擱了時間沒能繡完荷包,她們連哭都不敢哭出來,只能隨著小蘇拉,臉色灰敗被請了出去。 其他人許是通過剛才的事情,也看得出來這位受寵的錦妃不是個好相與的,都不敢鬧出什么幺蛾子來,哪怕是附屬國的閨女都老老實實垂著頭,等待上前。 端貴太妃出了門后,吐出來一口惡氣,乘著翟輿往乾清宮去的時候,面上已經沒了怒氣,只是冷漠依舊。 靜嘉比她想象中更難纏些,怪道她能在太后和容嬪手下討著好,還能霸著萬歲爺?shù)亩鲗櫾脚涝礁摺?/br> 如今的皇帝可不是先帝時候對一切隨心所欲的,能由著人鉆空子算計一二,正和帝如今積威漸盛,可不會由著她們這幾個太妃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