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唯我鐘神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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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真沒想過趙香彤一個千金大小姐會選擇晚上去爬鐘神秀的墻,還和赤月魔君撞上了。 他按著眉心沉默許久,終于擠出一絲笑意看向旁邊同樣被吵醒了的鐘神秀。 “鐘兄,你看這件事······” 鐘神秀還抱著他那把劍,神情冷淡滿不在乎:“與我無關(guān)?!?/br> 赫連城笑容僵硬了些,再道:“赤月魔君進(jìn)了鐘兄的院子,鐘兄便沒感覺到嗎?” “感覺到了?!?/br> 鐘神秀冷靜而認(rèn)真:“與我無關(guān)?!?/br> 赫連城:“······” 和鐘神秀說話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否則定會被他氣死。 就在赫連城消氣的過程中,站在堂下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的赤月魔君面色冷峻道:“鐘神秀,我說過遲早要與你再一決高下,這一戰(zhàn),你躲不過。” 鐘神秀目視前方,連眼角余光都沒給他一個。 赫連城揉了揉因深夜起來有些隱隱發(fā)痛的額角,讓自己語氣盡量不要顯得生澀。 “赤月兄,便是你想邀戰(zhàn)也不該半夜私探,有損君子之風(fēng)。” 赤月魔君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還冷哼道:“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君子,本尊是魔道之人,什么君子風(fēng)范,我不在乎?!?/br> 赫連城便覺額角更痛了。 而他還在繼續(xù)說:“再說了我不是給了王爺十萬兩?難道王爺覺得我給你那十萬兩真是為了在你府中住幾日?王爺?shù)母∮植皇墙鹱拥竦?,你這府邸賣了能有一萬兩嗎?” 赫連城抵著額角的指節(jié)一頓,心里的郁氣一蓬一蓬往外冒。 ——你以為你是鐘神秀? ——你以為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和本王這么說話? ——鐘神秀富可敵國劍道通神你有嗎? 攝政王本身就是霸道張狂的性子,禮賢下士才如此隱忍,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這么放下身段去招攬,比如眼前這個長著一張邪魅狷狂臉,語調(diào)狂妄又囂張的魔道。 “夠了!” 他猛然一掌拍在桌幾上,止住了赤月魔君的話。 “這是本王的府邸,不是你赤月魔宮!” 強(qiáng)大威勢散發(fā)出去,嚇得站在一旁低頭認(rèn)錯的趙香彤腿一軟差點(diǎn)跪下。 她整個人顫了一下,畏畏縮縮往旁邊挪動,只想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其實(shí)她挺怕赫連城的,這位攝政王生氣的模樣她在帝都有幸見過一次。 倒是赤月魔君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亦冷聲道:“攝政王,我敬你是王爺才給你兩分面子,莫要以為一個王爺就能在江湖中稱王稱霸?!?/br> “放肆!竟敢對王爺不敬!” 旁邊趙康等人劍已出鞘。 赫連城制止了他們的動作。 到了這時,他反倒不氣了。 赫連城身軀后仰,靠在椅背上,指尖敲在桌面,發(fā)出‘篤篤’的聲音,一聲一聲,仿佛敲在人心上。 他低聲嗤笑:“赤月魔君可知那些得罪本王的人有什么下場?” 赤月魔君眼瞳微縮,才想說話便聽旁邊抱著劍的鐘神秀冷淡道:“快打,打完睡覺?!?/br> “?” 被他這么一打岔,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少了一大半, 赫連城沉默片刻,只好先同他道:“鐘兄若是困了,不妨先去休息?!?/br> “好?!?/br> 攝政王也就是客氣一聲,可鐘神秀當(dāng)真沒有半分猶豫,扭頭就走,幾步就走出了大廳,留下一行人在大廳里面面相覷。 之后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只知道第二天再見赤月魔君時,他眸光黯淡,人變得老實(shí)了。 他后來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赤月魔君和赫連城打了個賭,兩人對戰(zhàn),輸?shù)囊环揭饝?yīng)一個條件,而赤月魔君輸了。 赫連城要求他帶著赤月魔宮為他效力三年,三年之后兩人互不相欠。 赤月魔君是個驕傲的人,否則也不會因?yàn)檩斀o鐘神秀便不依不饒,在他的想法里,他輸給鐘神秀只是意外,若再戰(zhàn)一次他不一定會輸。 可這一次又輸給了赫連城。 鐘神秀有點(diǎn)后悔那天晚上沒留下來看天命之子裝逼現(xiàn)場,錯過了好大一出戲。 但不得不說之后府里安分了許多,連帶著趙香彤也消停了不少,她爹是趙軒刻,又不是赫連城,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如此一直到許多天后,半月之期到來。 和對待赤月魔君不一樣,赫連城對這次對戰(zhàn)很重視,赤月魔君一直覺得鐘神秀贏自己是僥幸,但赫連城看得很清楚。 劍術(shù)通神不僅僅只是一個傳說。 所以他約了半月之期,其一是療傷,其二便是為了找到可以讓他打敗鐘神秀的東西。 比如一把神劍。 而在攝政王準(zhǔn)備這些東西的時候,斂元元也在煩惱。 ——該怎么不著痕跡輸給大老板,這是個難題。 雖然按道理來說天命之子這么牛逼,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出現(xiàn)比他更牛逼的人物,但鐘神秀可是個神級馬甲,萬一她發(fā)揮太好,不小心贏了怎么辦?這劇情就走不下去了。 所以斂元元費(fèi)盡心思想著怎么放水。 兩人心照不宣,在四月三十這一天,月圓之夜,赤月魔君和趙康趙香彤等人見證了歷史一幕。 明月懸空,晚風(fēng)拂過赫連府空曠的花園,帶著輕微‘沙沙’的聲音,月光下樹影斑駁綿延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 花園中央,兩人面對而立。 鐘神秀白玉劍已握在手中,而赫連城則神色鄭重打開一個長錦盒。 “鐘兄劍術(shù)通神,我并無把握能一戰(zhàn)而勝,所以特意尋了這把神劍,雖不如鐘兄的白玉劍那般聲名斐然,但論鋒利,我這把劍卻是當(dāng)世獨(dú)一?!?/br> 他深吸了口氣,右手握住劍柄,將這把劍刃幽藍(lán)的長劍拿起,沉重道:“劍名,逐鹿?!?/br> 這把劍不僅鋒利,更代表了他逐鹿天下的決心。 話音落,劍光起,那人已跗劍而來。 赫連城瞳孔微縮,提劍橫擋,‘叮’的一聲,從兩柄劍相交處傳來清脆金鳴,聽起來竟有些悅耳。 一擊而中,赫連城飛速急退,鐘神秀卻沒絲毫遲疑,他提劍而上,劍如飛花,目光似冷泉波瀾不驚。 短短時間兩人已交手上百招,劍光紛飛,攪得花園里盡是殘枝斷葉,幾乎看不清他們的人影。 赫連城始終將目光定格在鐘神秀的白玉劍上,他看著那把劍三分之一處,上百招里大約有十多劍都是擊在同一個地方。 旁邊圍觀的人中,沒有武功的趙香彤根本看不清他們身影,只能看到劍影紛飛連成一片,她十分焦急,忍不住問赤月魔君:“鐘公子會贏嗎?” 赤月魔君眼都沒眨一下,定定看著場中交戰(zhàn)的兩人,神色嚴(yán)肅道:“我不知道,但赫連城內(nèi)力太深厚了,他那把劍,只怕是把神劍?!?/br> “可鐘公子那么厲害,許多大俠都敗在他劍下呢!” “你懂什么,你們這位攝政王比那什么江湖大俠厲害多了?!?/br> 赤月魔君小聲感慨了一句:“他武功怎么會這么高強(qiáng),這只怕有幾百年功力了?!?/br> 赤月魔君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天命之子’,也不知道有種人叫‘掛逼’。 就在他們說話間,鐘神秀和赫連城手中劍器再次相擊,一絲極細(xì)微的聲音從白玉劍的劍身傳出,而這聲音交戰(zhàn)雙方都聽見了。 兩人具是目光一亮,不過赫連城是想著贏,而鐘神秀是想著輸。 天命之子真特么牛逼! 斂元元忍不住感嘆,她都沒放水大老板就要打敗她了,哇,這種不用動腦子只要打架的感覺真好。 兩人又對了許多劍,終于在一次相擊后,赫連城手中逐鹿刺在了白玉劍劍身上,一道細(xì)微裂痕突然蔓延開來,白玉劍的劍身從中斷裂,‘?!囊宦暳殉蓛山?。 逐鹿穿過斷裂的劍身,停留在鐘神秀眼前。 他握著只剩下半截的白玉劍,目光第一次出現(xiàn)了茫然。 他敗了。 獨(dú)孤求敗數(shù)年,今日有人敗了他。 “鐘兄,抱歉啊,我、我把你的劍折斷了。” 赫連城眼中帶著歉意,他是找到了一絲破綻,可并沒有想過要把鐘神秀的劍斬斷,這下好了,把一個嗜劍如命的絕世劍客的劍斬斷了,以鐘神秀的性子,怕是下一刻就要沖上來和他拼命。 但出乎意料,鐘神秀只是眼神茫然了一瞬,隨后他搖頭,目光帶上了些許柔和。 “你贏了?!?/br> 他道。 難得聽見鐘神秀說這樣的話,赫連城有些奇異,他輕聲咳了一下,謙虛道:“我只是僥幸贏你,不過仗著劍器鋒利罷了?!?/br> “不。”鐘神秀搖頭:“贏就是贏,從無僥幸?!?/br> 他看著自己斷裂的白玉劍許久,終于再次抬頭看他。 “從前劍是我的知己?!辩娚裥愦浇俏⑺?,眉眼坦然:“今日之后,你是我唯一知己。” 他眼中沒有絲毫難過,只有愉快,以至于天上明月都在這一刻失了顏色,不及他眼眸明亮。 赫連城原本只是為了一個得力助手,為了他富可敵國的財富,為了他獨(dú)孤求敗的劍術(shù),可不知為什么,在這一刻,他心中顫動,竟從對方眼中品出了那一絲彌足珍貴的溫柔。 這是一個劍術(shù)通神的絕世劍客唯一溫柔。 這一眼,竟如永恒。 ※※※※※※※※※※※※※※※※※※※※ 【ps:感人的兄弟情即將上線】 另外!再次提醒,本文的男配女配戲份會很多。 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不一定是發(fā)生在男女主之間,也有可能是【朱太壽與某貴女的虐戀情深】、【向求歡和反派二三事】、【熱血少年早逝的未婚妻】等等,當(dāng)然,第一個故事就是【攝政王的知己養(yǎng)成記】。 感謝在2020-12-12 20:14:46~2020-12-13 19:29: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金道英老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翕兮子 5瓶;哈哈哈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