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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求求沈平格輕一點,他受不了。高潮好幾次了,連燕覺得他好像在沈平格面前太敏感了,射出的jingye濕漉漉的流在毛毯上,沈平格攥著他的手,讓他去感受交合的地方,連燕羞地縮回手,蜷縮起腳趾。 忽然,他感受到沈平格在親吻他的背脊,親吻他的腰窩和那個文身,那兒好像一下子變燙了,不是在燙沈平格的嘴唇,而是在燙他的血液和骨頭,快速的沖撞讓他意識模糊,好像潤滑液都被過快的頻率打成了細細的沫兒。 沈平格沒有射在他的體內(nèi),抽了出來,連燕看不到,但能知道,jingye射在了他背脊上,文身也變得模糊不清,白濁又順著尾椎骨流下來,隱于臀縫里。 連燕太累了,幾乎連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來,閉上眼,睫毛還在輕輕顫動,依稀間聽見沈平格對他說,“相信了嗎?”他聲音有些啞,“我是你的了?!?/br> 相信。 連燕聽見自己說。 如果能給他一個吻就更好了,連燕想說,但懶得比劃。而沈平格似乎感受到了,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好像在笑,說:“乖寶?!?/br> 第108章 連燕并不覺得自己醒了,他縮在沈平格懷里,時間大概是下午五點鐘,身體是干凈的,但他不喜歡那種干凈,甚至開始懷念黏膩的感覺,沈平格松松地攬著他的腰,周遭的光線太暗了,連燕仔細分辨,才認出沈平格手里拿著他寫的紙條。 那些紙條沒撕好,周邊刺刺拉拉的,卻都乖順地倚在了沈平格的手心里,呼吸帶動胸腔的起伏,連燕動了動手,摟緊了他的腰,聽他的心跳聲。 “醒了?”沈平格低頭,臥室里很安靜,他的聲音像腰間蓋著的薄被那樣柔軟,“你睡了三個小時,晚上該睡不著了。” 可他們做了很久,做了有兩小時?或者三個小時?總之很長時間,那睡三個多小時又怎么能判罪呢?連燕又閉上了眼,眼睫攏下細密的影子,沈平格卻開始念他那些情話,輕聲地念,連燕聽著臉頰發(fā)燙,不舍得捂住沈平格的嘴,也不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因為沈平格在念—— “我好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哥哥?!彼€在笑。 他怎么只寫了那么幾個“我愛你”呢,應該多寫幾個的,總歸要占些便宜的,可沈平格表揚了他,捏了捏他的手指,說:“你說’我愛你’的時候最誠實?!?/br> 渾身干燥,房間里開了冷氣,卻又很快熱起來,連燕仰起頭,沈平格便低頭親親他,連燕覺得自己生的那場重病痊愈了,傻傻笑起來。 “疼不疼?”沈平格的手又去撫摸他的后頸,撫摸他的文身,那兒沒那么燙了,“我去買了藥,抹的時候你一直在抖,你要是會說夢話就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是疼了。” 藥?連燕首先想的是在哪里買的藥。沈平格會問那個醫(yī)生問題嗎,怎么描述的癥狀?藥管是紅色還是藍色?他買的潤/滑/液瓶身是紅色的,像茶幾上放在碟子里的草莓,他以為潤滑液是透明的,但實際是渾濁的顏色,藥膏也是嗎? 連燕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使勁搖頭,表達不疼的意思。實際是挺疼的,畢竟還有點出血,但連燕覺得這個可以忍受。 沈平格不信他的表達,很多時候連燕都擅長撒謊,即便疼也要說不疼,就像他們剛開始做的時候,連燕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抱著他,哼哼著,濕漉漉又黏膩地撒嬌。 但連燕不讓他碰自己,央求地看著他,親他的手指,蹭他的胸膛,眼神軟軟熱熱,沈平格不讓他亂動,但聽他的,說:“疼必須告訴我,知道嗎?” 連燕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無論怎么樣,連燕都不想讓沈平格不高興了,他喜歡看沈平格朝他笑,因而他要學會控制自己的不安感。連燕的確做到了。后來沈平格填報志愿,去辦升學宴,沒有帶他,他也沒有再發(fā)過脾氣。 沈平格選了北京的學校,學校是連燕喜歡的那個。填報志愿過程中的事情連燕不清楚,都是沈逸明負責的,至于有沒有學校來爭他,連燕更無從得知了。 最后錄取結(jié)果下來的時候,沈平格也不在家,連燕肯定自己不是第一個知道的,這讓他有些難過,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沈平格最后學了金融,談云和他在一個城市,雖然不是一個學校,但也是很好的學校,談云給他發(fā)了消息,開玩笑說:我替你照顧你哥哥咯。 連燕想說“不要”,但那樣顯得他很不懂事,字打打刪刪,最后忘記了回復。 除了談云,荀珠也和沈平格在一個城市,而且還是同一所學校,連燕不太記得荀珠的模樣了,但仍羨慕他,那點羨慕見不得光,發(fā)酵膨脹成惹人厭的小情緒——所有人都可以見到沈平格,他偏偏是最后一個。 開學日期確定下來了,沈平格常常留在家里,他們初嘗禁果,對一切充滿了好奇,隱秘的顏色是潮紅色,還是甜橙汁的顏色,這需要探索。而連燕又乖軟和聽話,任由擺弄,害羞也愿意嘗試,只是愛哭而已,而沈平格喜歡他的眼淚。 沈平格開學的日期比他晚,連燕那個時候已經(jīng)開學了,還要抽空去上雅思托福,沈平格離開前他都沒能送,跟那次沈平格去廣州參加比賽時很像,他也是沒有時間,只能眼睜睜看著時鐘里的指針轉(zhuǎn)過去。 不過在離開前,他把假期里寫的那些爛俗情話都塞進了沈平格的黑色行李箱里,塞到最里層,用姜黃色皮筋捆起來,不好意思被他明晃晃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