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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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次日又要早起,在乾明宮接受百官朝賀和命婦朝拜。 連著幾日忙碌,宮卿累得腰酸背痛。同樣也是勞累一天的慕沉泓,卻依舊是豐神俊朗,英姿勃發(fā),特別是晚上更是精神百倍,越戰(zhàn)越勇。這不得不讓宮卿佩服,練武之人,就是精力旺盛。 百官朝賀之時(shí),兩個人的心里最為難過。一是沈醉石,一是慕昭律。岳磊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曾作為備選,所以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遺憾,而最最遺憾的就是慕昭律。 他忍不住看向丹陛上的新婦太子妃。數(shù)月不見,她更加美麗明媚,因身著朝服而更添了一份雍容華貴。御座之上,艷光四射,讓人不敢逼視。 他不由想起那日在宮府的后花園,她身著一襲粉色長裙,蕩著秋千,那時(shí),她還是他的未婚妻。如今她卻成了別人的女人,一想到她在慕沉泓的身下輾轉(zhuǎn)承歡,頓時(shí)一股刻骨恨意便涌了上來。 慕沉泓似乎感覺了某種訊息,一道深邃明銳的目光看了過來,睿王忙低下了頭。 慕沉泓看著殿內(nèi)的群臣,心里也是一番感喟。這幾年眼看宮卿年歲漸大,他也就格外留意宮府的動靜,所以宮府里誰曾上門提過親,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太常寺卿的兒子,兵部侍郎的兒子,衛(wèi)國公的堂弟,襄陽侯的外甥等都曾上宮家提過親。除此之外,左衛(wèi)將軍岳磊是女婿人選,獨(dú)孤鐸是追求者,沈醉石是暗戀者,睿王是前任未婚夫。 一想到她這些年里招惹了這么多的桃花,自認(rèn)為心胸寬闊度量恢弘的太子殿下,心里實(shí)在是忍不住有點(diǎn)泛酸。 嗯,晚上要讓她好好地彌補(bǔ)一下自己受傷的心。 百官朝賀之后,是命婦朝拜。 結(jié)束之后,慕沉泓特意讓宮夫人和安國公夫人以及向婉玉留了下來,作為娘家人陪宮卿說說話。 宮夫人暗道:這女婿果然是個體貼周到的。 通常岳母看女婿都是越看越愛,當(dāng)深度顏控的宮夫人遇上了郎艷獨(dú)絕,貌如謫仙的太子女婿,自然更甚。 宮卿看著母親,眼眶便是一熱。這次雖然只是兩日未見,卻感覺大不相同,自此是再也不能任意的像以前那樣?jì)蓪櫹ハ铝?,不知多久才能見到母親一面。 宮夫人何曾不是如此,含著一泡眼淚仔細(xì)打量女兒,見她氣色嬌艷,眉嫵唇紅,就知這幾日太子也沒少澆灌。 孤獨(dú)后雖然不喜宮卿,但有著淳于天目的那句話也不會太為難她。有了太子妃這個身份,阿九也會收斂幾分,至少不敢再想從前那么為所欲為。再說慕沉泓和宮卿說話時(shí),眼神含情脈脈,語氣溫存輕柔,想必小兩口和諧的很,當(dāng)下更是心里大安,只要有他護(hù)著,一切都好說。 向婉玉也是新婚,嫁給獨(dú)孤鐸兩個月,已經(jīng)是定遠(yuǎn)侯夫人。不過和宮卿的嬌艷滋潤相比,她眉間帶著一絲愁緒。 也不知那個沒眼色的貨,為了巴結(jié)獨(dú)孤鐸,送了兩個高麗女子到了府上。獨(dú)孤鐸雖是新婚,但對向婉玉并沒有十分中意,向婉玉又是個木訥性子,房事上比較拿捏,于是獨(dú)孤鐸便對送上門來的異域風(fēng)情的女子,頗為向往,當(dāng)夜便想嘗嘗新。 向婉玉絕不是省油的燈,當(dāng)即撕破臉和他大鬧了一場,硬生生攔著獨(dú)孤鐸不讓他動那兩個美人。 獨(dú)孤鐸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倔脾氣,本來還沒覺得那兩個美人非要不可,向婉玉這一鬧,便覺得失了顏面,非要壓過向婉玉一頭。 兩人足足鬧了三日都沒消停,后來趙國夫人出面訓(xùn)斥了獨(dú)孤鐸一頓,這才作罷。 宮卿并不知曉這些,見向婉玉郁郁不樂,便笑著問道:“莫非定遠(yuǎn)侯府有什么煩心事么?” 安國公夫人一聽便氣道:“別人送了侯爺兩個高麗女子。婉玉正和他置氣?!?/br> 宮夫人道:“侯爺也不懂事,才新婚便納妾,別人如何看待婉玉。” 韓氏道:“正是。所以婉玉才不肯?!?/br> 宮卿點(diǎn)頭:“表姐做的對,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能縱容?!?/br> 高門大戶皇親國戚,便是避不了這些事。宮卿心道,還是母親明智,嫁了父親這樣的人,一輩子壓著他,莫說納妾,便是偷吃都沒個機(jī)會。再聯(lián)想到自己,恐怕也是少不了要應(yīng)付這些煩惱。 四人正說著,突然外頭傳來一聲嗤笑。 “本來就沒看上,娶回去當(dāng)然就更不當(dāng)回事了。自己沒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就只能撒潑犯渾當(dāng)潑婦了?!?/br> 阿九剛好從勤政殿出來,帶著幾名宮女從廊下走過,恰好聽得幾人談話。她從來就沒看上過向婉玉,更何況她是宮卿的表姐,更添了幾分厭惡,便忍不住出言譏諷了幾句,然后目不斜視地下了臺階,朝著毓秀宮而去。 韓氏一聽便變了臉色,向婉玉更是羞憤地咬住了唇。 宮夫人低聲道:“莫理會她,她一準(zhǔn)落個嫁不出去的下場。” 向婉玉氣得心肺快要炸了,有婆母趙國夫人和薛佳在,自己的事情想必阿九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日后恐怕更是少不了嘲諷刻薄。 她覺得無顏再坐下去,便起身告辭。宮夫人也隨著韓氏和向婉玉一起出宮,等著幾日之后女兒回門。 出了宮門,向婉玉坐上馬車,憋了半天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韓氏勸道:“婉玉,男人納妾都是常事,你需得想開些?!?/br> “母親,我并非攔著他,可是我剛嫁過去,他便急哄哄的納妾娶小,讓別人怎么看我,日后我還怎么見人?!?/br> 韓氏道:“你別和他對著來,有事去找你婆婆。侯爺不懂事,你婆婆可是個精明世故的人,你何苦去做唱那黑臉,弄得夫妻失和?!?/br> 向婉玉泣道:“我那日也是氣得狠了,才和他鬧了一場。” “嫁了人那能和像在娘家一樣,遇事冷靜,不然只落得讓外人看笑話?!?/br> “阿九這賤人,我若不報(bào)仇誓不為人?!?/br> 韓氏忙去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可別讓人聽見。” 向婉玉默默咬牙,看向簾外。 馬車外隨行的向大柱,因?yàn)閭€子極高,剛好到了馬車的窗口上,向婉玉看著他心頭一動。 到了下午,宮卿終于得了功夫前往重陽宮去看望向太妃。 向太妃早就巴巴地盼著她來,見到宮卿便緊緊拉著她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好孩子,你嫁給太子,真真是得償所愿了?!?/br> 宮卿含笑不語,心道:是您得償所愿了吧。我嫁給他,可也不枉費(fèi)您老人家屢次三番牽線搭橋,制造機(jī)會的苦心了。 從重陽宮出來,在御花園里,巧遇了阿九和薛佳。 薛佳笑著上前見禮,阿九卻絲毫不動,假裝沒看見。 宮卿也不和她計(jì)較,笑了笑,便帶著云葉云卉和幾位東宮侍女走了。 阿九看著她的背影,咬牙道:“你看她現(xiàn)在多得意,仗著自己成了太子妃,居然對我也傲了起來。” “她不讓公主順心,公主也別讓她順心。” 阿九氣道:“可她是太子妃,我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對她任意拿捏,做得太過,父皇母后都會生氣,哥哥也會面上無光?!?/br> “她的位置擺在那里難以撼動,不容冒犯,但只要表哥喜歡上了別人,她就沒了依靠,得意不起來了?!?/br> “可是,皇兄平素并不好女色,而且又和她新婚,必定不會立刻就移情別戀?!?/br> “公主,前些日子,有人送了兩個高麗女子給我二哥。二嫂善妒,鬧了三天,硬生生要將那兩名高麗女子送走。不如,公主要了來,送到東宮。” “那高麗女子可有宮卿美艷?”即便阿九不喜歡宮卿,可也不得不承認(rèn),整個京城,便也再挑不出一個姿色能勝過宮卿的女子。 薛佳笑道:“容色是不如她美艷,但勝在新鮮,就算是天仙,看的久了,也想換一換口味呢。何況是異域女子,別有一番溫婉順從的味道?!?/br> “這倒也是。你將那兩個女子送來?!?/br> 薛佳笑著點(diǎn)頭。 翌日,那兩個高麗女子果然被薛佳送進(jìn)了毓秀宮。 阿九仔細(xì)打量著兩個女子,的確是和京都女子不同。衣著服飾肌膚神情都另有一番芳草野花的味道,勝在新鮮。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名叫蓉春,這是奴的meimei,蓉秋。” 女子的京都話也不標(biāo)準(zhǔn),帶著絲絲拐彎音,倒有幾分吳儂軟語的味道,聽著軟酥酥的很是悅耳。 阿九笑了笑,吩咐毓秀宮的司儀女官沉香:“將這兩位送到東宮,就說是公主給皇兄的賀禮?!?/br> 安夫人已經(jīng)備逐出宮去,毓秀宮里管事的就是這位新上任的女官沉香。 沉香恭恭敬敬地低聲應(yīng)是,帶著兩名高麗女子到了東宮。 慕沉泓去了勤政殿,宮卿一個人正在準(zhǔn)備幾日后回門省親所帶的禮物。 聽到毓秀宮來人,她便放下手中的事情,對云葉道:“叫進(jìn)來?!?/br> 沉香見禮之后直起身來,只見太子妃身著一條十二破的見裙,竟然用的是淡粉翠綠兩色來相見,這般大膽的配色,著實(shí)讓人眼晴一亮,也心里一震。 淡粉翠綠兩色都是極嬌艷明麗卻又容易顯得俗氣的顏色,偏偏這間裙就用了這兩色來對比爭艷。 也唯有宮卿這般沉魚落雁的絕色,才能壓得住這間裙,不顯俗艷,反倒驚艷。 一條素白緞子披帛,行云流水般的從肩頭垂下,拖曳在青蓮花的地磚上,眼前的這位太子妃,簡直如九天仙子一般讓人移不開目光,和她一比,那兩位高麗女子簡直黯淡的快要委入塵埃。 沉香暗道:公主給太子送美人,委實(shí)是一招臭棋。就算要送,好歹也找?guī)讉€絕色女子,這兩人和太子妃一比,正如魚眼與明珠,太子殿下他能咽得下去才怪。 宮卿聽了沉香的來意,再看著她身后的兩位高麗女子,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溫婉地說道:“多謝公主美意。” 沉香回到毓秀宮,將宮卿的原話回了阿九。阿九得意的笑,打算晚飯后去東宮瞧瞧熱鬧去。 沉香走后,宮卿看著眼前的兩位高麗女子,默默嘆了口氣。阿九的做派可是一點(diǎn)沒變,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素來不是她的風(fēng)格,但凡有仇必要立刻就報(bào),可是這報(bào)仇的手段卻又直來直去,毫無顧忌。這種行事手段,也唯有她才可以,因?yàn)樗俏ㄒ坏墓?。自打生下來,就不必瞧著誰的臉色過日子,除了頭頂上的父皇母后。所以也就養(yǎng)成了她這幅目空一切為所欲為的個性。和她一比,最可怕就是薛佳這種表面良善,內(nèi)心黑暗的小人,讓你防不勝防。 慕沉泓從勤政殿回來,看見嬌媚的新娘正用一只白玉般光潔瑩潤的小手撐著下頜想心事。便悄悄上前,出其不意地抱住她。 “哎呀,嚇人一跳。”宮卿嬌嗔的回眸。 “想什么這么出神?!?/br> 美人嫣然一笑:“在想沈大人?!?/br> 慕沉泓一聽,笑容便僵了。 ☆、45 宮夫人打算挑沈醉石做女婿的事他一清二楚,宮卿和沈醉石數(shù)年前的一段淵源他更是一清二楚。雖然明知道兩人沒什么,但一想到沈醉石那出眾的才華容貌,還有對宮卿的一片赤誠傾慕之心,便忍不住心里有點(diǎn)酸溜溜的吃了醋。 宮卿只當(dāng)沒看見他臉上苦苦壓抑的一抹醋意,故意又關(guān)切地問道:“沈大人最近可好?” “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慕沉泓覺得嗓子眼里都在發(fā)酸。 “因?yàn)榻袢展髋闪巳藖?,我便想到了沈大人?!?/br> 慕沉泓一聽阿九的名號,便蹙了蹙眉,“她來作甚?” “派人送了賀禮來?!?/br> 慕沉泓哦了一聲,也沒問是什么賀禮,因?yàn)樗揪筒魂P(guān)心賀禮,只關(guān)心他的美人心里為何要想著沈大人啊。 “夫君不想知道什么賀禮嗎?” “什么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