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只見從門口走進來五個人,如同一個很普通的傭兵小隊,可是當他們的身影清晰后,卻不由讓人咋舌,這是怎樣一個組合? 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清秀女孩,頭上束起,扎著短短的小馬尾,沒有太大表情,看起來很是文靜,在她右側,是一個看起來冷的掉渣的男人,而在她后面,則是一個從進門起就一直嘴上掛著弧度的斯文男子,而在男子的旁邊,則跟著一個古銅色的皮膚卻顯得漠然帥氣的男子。 而最引人矚目的并不是這樣幾個帥哥美女,而是一直走在他們前方的詭異的黑衣人。 那人披著一層斗篷,將全身堵得嚴嚴實實,男女不知,斗篷連帶的帽子遮住她/他的頭發(fā),僅留兩縷長長的卻柔滑亮眼的白發(fā)在前,半截詭異的耳環(huán)漏在外面,讓人不經(jīng)懷疑著是不是一位女性。 她的背部挺直,露出臉部的曲線,卻是無法讓人看清她的容顏,因為上面一個黑色的面罩,將所有人的視線阻隔,神秘的黑衣人全身上下只留了一雙淡漠深邃的眼眸,那竟然是……紫色的! 他/她是誰? 而這些都不是幸存者們關注的重點,因為某個少年已經(jīng)將他們所有的視線都集中了過去,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個少年竟然直直的掛在黑衣人的身上,比她/他還略微高大的身軀壓上去,而那個神秘人竟然默認了這樣的行為?!他們是什么關系! 此人正是菱曳,但是請注意,不是她默認啊尼瑪!菱曳在心中默默內(nèi)牛滿面,事情發(fā)生的起源,還要追溯到昨天晚上…… 收拾好物品的菱曳將幾瓶藥劑拿出,從空間里順帶找出一套便服放在一旁。 將所有藥劑一同喝下,菱曳算是不怕啥副作用了,反正她唯一的副作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她靜靜躺在床上,直到痛楚散去,原先因為多次改造,所以排除的污穢已經(jīng)變得很少了,只有薄薄一層灰色物質粘附在菱曳的皮膚上。 去浴室洗干凈后,菱曳用異能烘干了頭發(fā),感受著身體里流竄的力量。 躺□,菱曳卻睡意全無,畢竟她才剛清醒沒多久,于是著心思便活躍了起來。 她坐起身來,手一揮,原先被她收進空間里的隕石便出現(xiàn)在地上。 微微彎腰,她開始細細的打量著隕石,左看右看,卻還是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怪處,難道那天帶她去到那片空地的并不是這塊隕石? 思考無果,菱曳決定還是先把這塊隕石解刨了,然后在讓爺爺買到科學院,憑白還能多幾個人情,打好注意,菱曳開始行動了,可就在她觸碰上隕石的一剎那,異變,開始了。 隕石從頂部漸漸裂開,帶著一絲微弱的紅光,菱曳就這么怔怔的看著隕石從頭裂到尾,露出里面的人影。 這尼瑪是……新版美猴王? 雖然在這樣神秘的場景下說這句話很煞風景,但是菱曳真的是控制不住的要吐槽了。 那是一個妖孽般的少年,精致的容貌,微紅的薄唇,挺直的鼻梁,狹長緊閉的眼眸,柔順的黑發(fā)披至了腰際,卻沒有顯出絲毫女氣,修長的身體縮卷在一起,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只見他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然后緩緩睜開,露出里面令人驚艷卻又悚然的血色眼眸! 只是這么一睜眼,卻是將先前帶給菱曳的感覺一抹而凈!什么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這分明就是一冷冽孤傲的妖孽??! 如同鮮血般滲人的眸子就這樣冰冷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她是誰?為什么他總感覺自己忘掉了什么,而面前的她,為何又讓自己覺得好想親近? 被這么危險的眼神一看,菱曳立馬就恢復了理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去探究為什么隕石里會有人這個問題了,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危險人物清理出去。 她恢復以往的淡漠,淡然和冰冷的視線相撞,帶起一絲奇異的火星,連問都沒問,菱曳直接便道:“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立刻、馬上、離開這里?!?/br> 少年似是沒有想到,愣怔一瞬后,狠狠的盯著她:“你說什么!” 與他剛才偏差極大的語氣,讓菱曳有一瞬間的愕然,不過卻在下一秒淹沒在冷漠里:“我說,離開?!?/br> “哼。”少年冷笑一聲:“難道你想讓人看半夜三更你一個女人的房間里走出一個渾身□的少年嗎?” 有些人,就算是失憶了,該有的智商,也是不會下降的…… …… 菱曳終于無奈了,她轉身拉開房門,離開了。 徒留妖孽的少年倔強的坐在原地,眼神中,甚至包含了幾絲隱隱的委屈。 控制著想要追出去的欲望,少年低下頭,神色不明,她若真敢離開,他就……殺了她! ☆、第三十六章 女配要崩壞 始終埋藏在心底,就算是失憶也扎根深處的本性,是怎樣也都無法掩飾的。 他又何曾知道,占有欲,從在那片叢林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萌動了,并且不斷加深,也可以說,這是一種雛鳥情節(jié),無關情愛。 伴隨著心中莫名的難受,一股暴虐的殺意也騰升而起,眸中的紅色好像也變得愈加濃烈。 就在此時,‘咔擦’一聲,房門打開了。 濃厚的殺意撲面而來,菱曳第一時間望向源頭,那個冷冽危險的少年。 她詭異的覺得,在她看過去的一剎那,殺氣好像突然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多慮,她將一套男士的休閑服丟到他身上,淡淡道:“穿上。” 真是麻煩,還要讓她半夜去交易所換了一套和他大小差不多的男士休閑服。 愣愣的看著手上的衣服,冰涼的身軀好像不在那么寒冷,抑制住嘴角想要翹起的弧度,他冷哼一聲:“哼,原諒你了。” 背過身去,菱曳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沒說什么,她認為,對付這種人,沉默是金。 可是等他換完衣服,她卻聽到某人用著像是里所以當?shù)恼Z氣說道:“我現(xiàn)在失憶了,在恢復記憶之前,就先暫住你這里,好了,我要休息,你可以出去了?!?/br> 菱曳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不淡定了,丫的,在老娘的地盤還囂張成這樣:“沒得商量,明天一早,你必須離開!” 少年終于炸毛了:“你休想!” 說著便一非人的速度沖過來—— 掛到了菱曳的身上。 菱曳眼色一沉,這種速度…… 她伸出手準備將環(huán)繞著她肩膀的兩支手臂拿開,心中也暗暗提高了警惕,心道:果然是個危險人物,若實在不行,就算將他擊殺了也未嘗不可。 可事實哪像菱曳所想,甚至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那雙手臂就像螃蟹的鉗子一般緊緊將她箍住,菱曳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以自己的力量竟然無法撼動這雙看似纖弱的手臂?! 心頭一狠,她幾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卻還是絲毫無法搬動這雙手,這下,她真真算得上是驚駭了,在服用過中級的力量藥劑以后,菱曳的力量早已不同于先前,就拿一根金屬制品來說,菱曳單手就可以將它捏的扭曲,更不要提用上所有的力氣,可是現(xiàn)在,這個少年竟然還是紋絲不動?! 心下驚疑不定,這個少年是深藏不漏,還是另有目的? 菱曳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偏向了陰謀論,對于陌生人,她的心中始終還是存在著懷疑和芥蒂。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菱曳沉聲道。 能將她控制住的人,絕不是什么簡單任人物,雖然她沒有用招式掙脫,但是單單從他不遜于,甚至說是比她還強勁的力道上來講,這也能使菱曳真正將他擺在和自己一樣的水平線上。 有這樣的速度和力道,難保他不會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哼,我沒什么目的,而且,就算我有什么目的,那又憑什么告訴你。”少年諷刺的笑著,似乎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這是一種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一種唯我獨尊的高傲,就算是失憶,也無法磨滅。 這算是徹底談崩了,菱曳快速出腿,踢向少年的下盤,少年一愣,卻及時反映過來,翻身一側,松開了手。 還不等菱曳松口氣,少年竟是又撲了上來,她迅速出手,兩人糾纏在一起,竟是在這間不大的房間內(nèi)上演了一次全武行! “shit!” 一場房間內(nèi)戰(zhàn)爭,最終結束在菱曳的一聲咒罵中。 現(xiàn)在的局勢,是菱曳先前沒有預料到的,這少年雖說看似纖弱,卻竟有如此的格斗技巧,不同于軍部系統(tǒng)的教授,也不同于毫無規(guī)律的野路子,而是一種她沒有見過,卻是極為精妙強大的新型技巧,就算是像菱曳這樣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人,也不由在心底暗暗贊嘆。 這些招式看似同普通的技巧一樣,卻是在舉手投足間帶有一絲勢如破竹的氣勢,凌厲無比,有一種就算打不贏對方,卻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可事實證明,這些招式也確實能有技壓群雄的威力。 兩人從地下打到床上,再從床上打到地下,卻竟是勢均力敵,她不想碰到桌椅免得引起其他人注意,雖然如此,她也并沒有什么大動作,但這少年竟是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也似有似無的避讓,除了爺爺,她還真就沒有見過能輕易猜透她心思的人,讓菱曳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這少年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他失憶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他那好像印在靈魂當中的一招一式,卻無法掩飾他的實力。 一個人不管性格怎樣,實力強大,就足以讓人忌憚。 “你先放開。”嘴角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要抽搐,菱曳對著在戰(zhàn)斗一結束就立馬又將手纏上來的少年冷冷的說道。 “這么說來,你是同意了。”少年的語氣不緊不慢,卻是帶著一絲滿意,手松開。 “哼?!绷庖防浜咭宦?,沒有說清楚,當少年的手一松開,她便閃身退了幾步,躺在床上被子一翻,心里卻是在盤算著明天定要換所住處。 小菱曳在時隔很久后終于也出現(xiàn)了,她牛氣哄哄的將頭一扭:大神?哼,養(yǎng)不起尼瑪我還躲不起嗎?當我治不了你了還! 月光照在少年精致的面孔上,映出他臉上交錯復雜的情緒。 不管他失去了多少記憶,但本能還是讓他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存在會對他產(chǎn)生的各種威脅。 用著一種奇異的步伐悄聲無息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將被子蒙住,只能看見一些發(fā)絲的女人,他眼中的血紅漸漸開始加深,手緩緩舉起,五指緊緊并攏,化作如同利劍一般的樣子,他知道,只要自己往前一送,這個帶給他威脅感的女人便會喪命。 半響過去了,被子里的菱曳頭上,已經(jīng)凝聚了幾滴冷汗,全身緊繃著,像只弓起身的野豹,隨時準備將獵物絞殺! 沒錯,在在少年接近床的一剎那,她便感受到他身上陌生的氣息,危險的殺意傳來,她已經(jīng)將全身的精力都調動起來,只待他一動手,就給他來個反手一擊,就算要頂著一些還未完全康復的傷,也要將他殺死……可是為什么這么長時間卻還是不見他有動作? 少年的眸子不斷閃爍著不定的情緒,鬼使神差的,他將手放下道:“……梵天?!?/br> 床上的菱曳動了動,沒有說話。 沒有介意,少年將冰冷的聲音提高幾個分貝:“記住,我叫梵天。” 不知怎么想的,梵天將自己唯一沒有忘記的名字告訴了菱曳,可能更是因為剛才的打斗,讓這個女人以強者的身份,被他所認同,況且現(xiàn)在的他失憶了,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像是與生俱來的對自己能力深刻的認知外一無所知,可以說現(xiàn)在的形式對于他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環(huán)顧整個房間,梵天終是將目光落到了地上被分裂成極大塊的外殼上,心中突然出現(xiàn)一種認知,這是他用二分之一的力量所形成的,要慢慢吸收回來,決不能失去。 有些生澀的伸出手一晃,地上的幾個碎片頓時消失在原地,手上出現(xiàn)一塊較小的碎片,他看了一眼不曾動彈的菱曳,走到墻角靠坐下來,手握著碎片,感受這里面好似很熟悉的力量,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從被窩里突然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我,菱曳?!?/br> 梵天一愣,繼而沉默起來。 房間里也安靜起來,徒留二人的呼氣聲,彼此交纏起伏…… 于是乎,凌晨五點,菱曳是頂著淡淡的黑眼圈起來的。 她睜開眼后,并沒有動,連呼氣都保持著原先的速度,因為是合衣而睡,所以她絲毫沒有猶豫的開始執(zhí)行昨天想到的計劃。 心中想著瞬移之術,菱曳發(fā)誓,她真的沒有小瞧梵天,但是尼瑪這也太逆天了吧! 就在轉移的一剎那,一雙冰涼卻修長的手捉上了她的手臂,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道:“想去哪里?!?/br> 聽見這種與昨晚截然不同的語氣,菱曳石化了,這只是一晚上時間啊尼瑪!傲嬌少年竟然進化成了腹黑少年?! 其實菱曳不知道的是,昨晚只是梵天在失態(tài)下的行為,那時的他剛從隕石中蛻出,一下落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還幾乎記憶全失,再加上菱曳這樣一個態(tài)度‘惡劣’的陌生人,梵天早已不自覺的將警戒提到最高,才做出了不少超出自己理智的事情。 而一晚上的時間,梵天已經(jīng)吸收了一些碎片,記憶也多出了零零碎碎的幾片,雖說無法串聯(lián),卻是給了他一個準確的消息,只有將力量碎片吸收殆盡,他才有可能恢復全部的記憶! 但很顯然,菱曳實在是太看得起梵天了,只見剛剛還看起來腹黑戲虐的少年已經(jīng)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容:“以為這樣就可以甩掉我了嗎?太幼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