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還不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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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舅,你要干什么?”她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等等,等等?!?/br> “顧珩君,你站??!”忍不住連名帶姓的吼他,卻在他回眸的那一刻秒慫,“你總得告訴我,來這兒,干什么呀?” 心里隱隱有個想法,可未經(jīng)證實不敢確定,而且,她也有點七上八下的。 “來這兒,不是結婚就是離婚,你說我們來干什么?”他邃然的眸光從她的臉上掃過,裴晚晚只覺得大腦好像被他的目光給吸走了,只剩個空腦殼,空蕩蕩的。 然后,呆若木雞的她,被他拖著,從拍照,到領證,一氣呵成,全程連個盹都沒打。 直到她握著那個鮮紅的本本,看著上面自己穿著露肩膀的幼稚吊帶衫,站在一身正氣的他邊上,笑得像個傻子,有種哭都哭不出來的感覺。 她這是,就這么嫁了么?! 完全毫無預兆,就這樣被他給拐了。 “我們……” “還不叫老公!” “……” “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有婦之夫,上了大學也要牢記,要恪守婦道,不能沾花惹草,明白嗎?” “……” “乖!” 看著完全失去語言能力的她,他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 裴晚晚忽然想哭。 到底還是老男人棋高一招,就這么輕松的將她給誆牢了。 她說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去上城之前必須給辦了,她說怪不得那天在父母的墓碑前,他莫名其妙來了句謝謝。 合著人家自聊自的就全給做了決定,甚至替她九泉之下的父母做了決定。 “你都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 憋了好半天,終于苦逼兮兮的憋出那么一句,委屈萬分的樣子。 “你不愿意嗎?”瞬間眸光就沉了幾寸,好嚇人。 “不是,可是……” “那就行了。既然你愿意,我問不問都一樣,何必多此一舉?!?/br> 裴晚晚:“……”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冒著被爆栗子的危險,她硬著頭皮頂了一句。 “你會愿意的?!?/br> 他笑得意味深長,她瞬間縮了縮脖子。 那,起碼也應該跟她提前說一聲嘛,你看人家來領證的,都是男帥女俏,只有她,穿得跟個熱辣小太妹似的,簡直丟人丟大發(fā)了! 一路上,她就像個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而某人則神清氣爽的不得了,儼然是完成了終身大事,心事落地。 手上摩挲著那個紅本本,裴晚晚有一種自己被賣了的無力感。 藍瘦,香菇! 為了表示她的憤怒,她于是狠狠的——吃了三十串烤rou串,外加沒計數(shù)的rou筋板筋茄子韭菜等等…… 顧珩君一向不大喜歡這種路邊攤的東西,但也知道她今天被“小小的”設計了下,心情不爽,因此便包容了許多,由著她點。 事實證明,這世上沒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是一頓美食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當她打著飽嗝,撫著肚皮一臉滿足的跟他上車,早就把被設計領證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還生氣么?”揉著她的發(fā),他溫聲說道。 “當然生氣了!這么大的事,你事先都不跟我說一聲,根本沒有考慮我的感受。你這就是霸道強權,是獨裁專斷!” “還有呢?” “還有……”咬著唇,她很用力的想,奈何燒烤把她的腦子都堵住了,什么都想不起來,扁了扁嘴,有些悻悻然,“總之,我還沒消氣!” “那要怎樣才消氣?” “我還沒想好,不如,你答應我三個條件吧?!?/br> “什么條件?” “先欠著,等我想到了再說!”她賊兮兮的笑,為自己此刻突然一瞬的靈光開心得不得了。 “好會算計的生意?!彼麚u頭,“不行!” 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明明是你問我怎樣才消氣的,沒誠意。” “我只是問你,并沒答應你一定做到?!?/br> 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帶,正色道,“坐好?!?/br> “哼!”別過臉看向窗外,她原本飛躍的心情瞬間又跌落下來。 本以為能借機討點好處,結果也沒討到,還被他戲弄了一番,她家小舅,真是越來越壞了! 回到家,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燈火通明的,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張姨從來不會把所有的燈都開著,還沒進門,她就知道一定有客來。 果不其然,剛踏進客廳,就看到顧佩芝坐在沙發(fā)上,這樣熱的天,她卻裹著一條薄毯,整個人消瘦了好多。 聽到聲音,她朝正門的方向看過來,見到倆人并肩而入,眉心蹙了蹙,將毯子往中間攏了攏。 “外婆。”她小聲的喚道。 張口喚完以后,又想起她跟顧珩君已經(jīng)領了證了,是不是該改口了? 叫了六年多的外婆,如果突然改口叫媽,這感覺……也是夠醉醉的! “嗯。”所幸,顧佩芝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回來了?!?/br> “您怎么來了。” 顧珩君低頭換鞋,剛好看到小丫頭的手背在后面,掌心里還捏著那兩個紅本本,顯然緊張得很。 猝不及防的,他一伸手,就直接從她掌心里給抽走了,隨意的握在手中,徑直朝母親的方向走過去,“爸爸沒來嗎?” “他今天有個書畫展?!鳖D了下,她又說,“我故意沒帶他來的?!?/br> 說話間,目光自然而然的往下,就看到他手里握著的東西,眸光一沉,“拿的什么好東西,給我瞧瞧?!?/br> “外婆……”裴晚晚緊張死了。 她沒想到顧珩君會故意拿走,故意讓顧佩芝看到,弄得現(xiàn)在騎虎難下。 果然,他也不解釋,很坦然的說,“沒什么,剛跟晚晚去把證給領了?!?/br> 裴晚晚:“……” 顧佩芝:“……” 張姨:“!??!” 手里一滑,險些端著的托盤掉落在地上,還好抓的穩(wěn),但也是嚇得不輕,臉色驚魂未定的在兩人臉上來回移動。 小姐?先生? 身邊最親近的人最敏感,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先生對小姐過于寵愛了些,就算是親舅甥,也未必能寵到這個地步,但也沒太敢往那個方面想,沒想到,兩人不聲不響居然都已經(jīng)…… “我瞧瞧!”顧佩芝難得還能這么鎮(zhèn)定,伸手就把紅本本給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