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吳畏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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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耳朵沒用,躲在后面的另一個女孩也暈了,是被喊聲震暈的。 吳畏身邊的黑衣人全部不敢動。遠處一點的人準備逃走。 吳畏好像換了個人一樣,身上的白色毛發(fā)也沒了,清清楚楚地感到一陣輕松。 隨著方才那一聲喊,似乎喊出去所有憤怒,也喊出去所有獸性。 低頭看看自己,血污依然,但是只有血污。 同時,一股戰(zhàn)意從心底深處升起,我要戰(zhàn)! 于是就戰(zhàn)了。 拳頭如鋼鐵堅硬,猛地砸出去一拳,一個黑衣人被砸飛了。 一個人收拾十四個人,如同戰(zhàn)神一樣強大,一拳一個,全部打飛。 路口站著兩個人,看見吳畏如此強悍,一個人大步走過來,右手一甩,掌中是一把銀亮彎刀,刀光映著月亮光芒,隨著這個人腳步的邁動,倒映的光芒也是一再跳躍。 另一個人從背后拿出個黑棍子,兩手快速掰動,出現(xiàn)一把長槍。 右手握住槍柄,槍口朝下,眼睛盯在吳畏身上。 吳畏還在暴怒之中,打倒前面所有人,包括戴面具的嘍啰頭子,竟然沒有對手了? 前面又穩(wěn)穩(wěn)走過來一個人,手中握著利刃? 吳畏大步?jīng)_上。 這個人動作太快,明明在前面穩(wěn)穩(wěn)走著,就在吳畏往前沖的時候,他竟然消失了,刷地出現(xiàn)在吳畏身后,手中彎刀劈下,發(fā)出刷的一聲輕響。 皮開rou綻,從脖子往下到屁股上面這塊地方,整個后背被這刀劈成兩半,中間是一道明顯的粗大刀口,露出白骨。 刀鋒太快,一刀下去竟是封住所有血脈,第一眼看到的是分開的白色的傷口。片刻后,刷地一下,好像是得到命令一樣,整個傷口到處都在流血,很嚇人。 吳畏根本沒理會傷口,被砍中又如何?我要戰(zhàn)!當時轉(zhuǎn)身沖上,右拳直直砸出去。 他不會武技,打了好半天都是依靠本能。好像一個超級胖子欺負十幾個會武術的小孩那樣。 可正因為不會武技,又高昂著兇猛戰(zhàn)意,打起架來特別兇悍,完全就是一種無畏的瘋狂。 吳畏無畏。 老爸起名字時說,要有畏懼之心,更要有無畏斗志。 現(xiàn)在的吳畏終于像他的名字那樣無畏!無所畏懼! 一直欺負我?一輩子欺負我?憑什么?我就想知道憑什么? 盡管這個拿刀的人很厲害,明顯比他厲害,那又如何?在死亡之前,老子就是無畏戰(zhàn)士! 刷地轉(zhuǎn)身沖上,背部灑起一片血花。 夜半時分,月華籠罩,一片陰暗地帶忽然揚灑出鮮紅血液,每一滴鮮血都好像在閃光一樣,被月華映襯的特別好看。 這是一種殘酷的美麗,在美麗之后,是一個瘦弱少年的不屈斗志。 兔子急了會咬人,吳畏忍了十幾年,終于瘋狂一次。 雖然最開始是被血狼王內(nèi)丹左右,導致發(fā)狂戰(zhàn)斗;可現(xiàn)在是特別清醒的自己,要特別認真的瘋一次。 刷地一下,張開雙臂雙腿,竟然撲在對方身上。 拿刀的那個人很吃驚。 他是戰(zhàn)將,對上二爺都可以不卑不亢。功夫高是不須說的??墒菓{著戰(zhàn)將實力,又有一把戰(zhàn)將級別的寶刀,竟然沒能殺死吳畏? 那一刀,只要對方不穿護甲,足以將戰(zhàn)將以下的所有武者劈成兩半,可這個瘦弱少年只是傷了皮rou? 就是一個詫異的時間,吳畏撲到他身上,跟著就是一口。 咔嚓一聲,牙齒被崩裂一顆。可是吳畏不管,繼續(xù)瘋咬。 他的身體有很多古怪,比如傷口能夠快速愈合?,F(xiàn)在的他拼出全身力量也要殺死對手,全身上下只剩下這一個意志。 下一刻,被崩飛的牙齒居然又長出來,而且更堅更尖,好像是狼牙。 吳畏再咬,噗嗤一聲,刀脖子出現(xiàn)兩個血洞?這是被咬穿了? 刀急了。 一生征戰(zhàn)無數(sh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被一個人咬中脖子? 右手彎刀狠斫下來,噗噗砍在吳畏后背,再砍下去,吳畏后背血rou會不會變成rou餡? 吳畏依舊不理會,繼續(xù)瘋咬下去。 沒有辦法,身高、力量、武技,都比不上對方,兩條胳膊已經(jīng)死死抱住對手,可是對手就是能夠舉起刀子連續(xù)砍下…… 兩個人都剩下唯一的攻擊手段,也許是大腦選入停滯狀態(tài),反正是一個咬一個砍,再沒有別的動作。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砍人的肯定占便宜??烧Q坶g,竟是砍人的瘋狂跳起,大喊著朝外面跑去。 他身上還掛著吳畏。 吳畏是瘋狂,刀卻是要瘋了。 在寒山市這樣一個小地方,他一個堂堂戰(zhàn)將,竟然被一個瘦弱少年逼成這樣? 他在逃跑,吳畏嘗試咬了幾次,總是咬不準。 眼看刀脖子上猛往外流血,鬼使神差之下,吳畏竟然貼上去嘴巴,使勁吸允。 刀嚇一跳,啊的大叫一聲,也不跑了,連寶刀都扔了,拼了全部力量去撕扯吳畏。 路口站著槍手,槍口依舊斜斜朝下。他一直在找機會,可是憑他的實力,憑槍彈的威力,這一槍打出去足以將刀和吳畏一起打穿。 好歹是同伙,槍手一直在尋找爆吳畏頭的機會。 找不到,有時候個子矮小占便宜。 忽然看到刀在撕扯那個少年,槍手略一猶豫,嗖地沖過去。 二打一,打一個注意力全在別人身上的人,有的是手段。 因為手段太多,槍手稍稍猶豫了一小下。 眨眼出現(xiàn)在吳畏身后,左手手中出現(xiàn)一把匕首,朝吳畏腦袋扎下去。 奇跡出現(xiàn),盡管這把匕首不像刀的刀那么好,可好歹是百煉精鋼,一刀準確刺在吳畏頭上,竟然咯嘣一聲斷了? 槍手怔住,這是個什么怪物?還是人么? 他這一刀力量巨大,盡管匕首斷掉,卻是刺傷吳畏。 一刀將頭骨刺出個坑,巨大力量從上往下刺,刀又在瘋狂撕扯他。兩股力量合到一起,吳畏對抗不住,啪的摔倒在地。 刀馬上跑出去,槍手正在吃驚。 見刀跑掉,槍手拎起長槍扣動扳機,拎動長槍的同時已經(jīng)扣動扳機。刷地一下,槍口還沒指向吳畏,槍聲已經(jīng)響起。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槍口瞄準吳畏。子彈卻是在槍口拎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射出去。 實力。 槍手具有這種實力。 這支長槍也具有這種實力。 握住長槍就是瞄準了,隨便一個甩槍,子彈在射出去之后,反而瞄準了目標。 只能說槍手的動作實在太快。 吳畏來不及思考,已經(jīng)中彈。 還好還好,倒霉了一輩子的吳畏終于迎來好運氣。 他摔倒在地,剛要起身,一槍打來,子彈從他的腰身射進去,斜著打出去。 沒打到骨頭。 吳畏啊的大叫一聲,竟然跳起老高?嗖的一下就跑了。 眨眼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點血跡。 在那一刻,他好像一頭受傷的狼王狼狽逃竄。也是依靠著狼的本能,避開所有人、車,甚至會盡量避開攝像頭,從這個夜晚的內(nèi)城逃出去。 這個晚上,他回去了城外崗亭。 一只孤狼在舔舐傷口。 其實,他只是想去找個工作,只是想養(yǎng)活自己而已。 卻逢月圓夜,卻逢巨變。 一次次戰(zhàn)斗,到處是血腥氣,徹底激發(fā)了兇性和獸性。 蜷縮在崗亭冰冷的地上,錢沒了,打架中不知道掉在哪里。衣服沒了,即便找回來也不能再穿,破損的如同布條一樣。 身體呢?由內(nèi)而外的只有痛。 盡管受傷,盡管受重傷,吳畏沒有去醫(yī)院,甚至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 安靜的,孤獨的回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不去想傷口會怎樣,不去想明天會怎樣,反是要擔心,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 月亮漸隱,月華濺消,吳畏心中的擔憂卻一直在。 終于有了安靜時候,他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遍遍回想。 是變厲害了,可是,我敢把這種厲害讓別人看到么? 這樣一個夜晚,很冷,吳畏無眠。 腦袋里面一直在胡思亂想,想從前想現(xiàn)在,又想到小公主,然后要去想那么好看的小公主,身邊的人一定是好人。 他在想著白發(fā)老頭是好人,不會讓自己變成獸人。 可是……我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想來想去,好像一個圓,又要想到最初的為難。 天色慢慢亮起來,吳畏走出崗亭,稍微想了一下,轉(zhuǎn)身朝廢棄工廠走去。 至于那一身傷痕,沒了。 好像不層存在過一樣的就沒了。 這應該是狂喜,起碼要高興。 吳畏沒有,一想到這是獸人身體帶來的改變就高興不起來。 很快進到工廠里面,再仔細找過一遍……當然沒有收獲。 看看赤著的上身,白皙、光滑、瘦弱,還是以前那德行。 沒有傷口、沒有疤痕,連傷痕都沒有。 如果不是那些暗紅色干枯的血漬提醒,他興許會懷疑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是夢,或者是看了一場電影。 抬手搓去血漬和灰塵,一點一點搓去,再檢查一遍身體,吳畏依舊是從前那個瘦弱少年。 想了一下,慢慢往城里跑去。 假裝在晨跑,所以赤了上身。 慢慢跑進校園,迎來許多人的驚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