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女生拖地
如趙嘉怡預(yù)料,下午其他老師也沒被叫來,三班繼續(xù)上自習(xí)。徐儀清要考復(fù)旦,便努力做卷子。但他總想:姚玲玲是和父母吵一架就跳樓嗎? 因?yàn)榉中模龅靡绕綍r慢很多。 - 下午放學(xué),陳浩哲從前排跑到徐儀清跟前:小徐,雨松,吃晚飯了。今天我們點(diǎn)小炒嘛。 后排同學(xué)陸續(xù)走掉。 徐儀清說:我訂正最后一道題,馬上。 最后排靠窗,一眼鏡潮男說:“張雪,讓一讓。” 張雪抬頭,挪凳子讓他。張雪顴骨有大片雀斑,小眼睛榻鼻梁,膚色微黑。這會兒額頭冒冷汗,嘴唇發(fā)白,左手捂著小腹。 眼鏡潮男蔡雨松問同桌:“你還好吧?” 張雪說:“死不了?!闭青心昙壗M長那把刻薄女聲。 張雪,你對雨松什么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陳浩哲說,“早上罷課全班都去,就你不上樓頂。我在消防門前,記得清清楚楚。你還是不是三班的人?” 張雪趴回桌子。 陳浩哲打得過女生張雪,便踢她凳子:“你長這么丑,為什么還這么拽?” 徐儀清和胖胖同桌停筆。 有幾個同學(xué)從過道經(jīng)過。但張雪平時惹人討厭,又不參與班級事務(wù)。其他同學(xué)對她同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陳浩哲再飛起一腳,卻踢到別人腿上。 徐儀清挨了他那一腳,收回腿:“哲子,別動手?!?/br> 蔡雨松說:“哲子,算了算了。張雪一向不合群,你頭一天知道嗎?” “你兩干嘛護(hù)著她?平常她不理你們啊?!标惡普苷f。 “他們也算護(hù)著你啊?!睆堁┱f,“你再往前,可踩我經(jīng)血上了?!?/br> 后排地面有點(diǎn)滴血跡。 陳浩哲覺得晦氣,說:“你他媽惡心得不像個女生?!?/br> 徐儀清想:他和張雪再說下去,好像又要動手。 徐儀清說:“今天該我值日,我拖干凈地再走。雨松、哲子你們先吃。” 蔡雨松和陳浩哲往外走。 陳浩哲問:“有個詞組,形容人一到高處就想往下跳的。你提過好多次。” 蔡雨松說:“the high place phenomenon,高處現(xiàn)象,托福閱讀里的···” 兩人說著話從后門出去。 胖胖同桌回頭,輕聲細(xì)語:“張雪,你是生理期痛嗎?今天幾乎都趴桌上?!?/br> 徐儀清想:同桌性格溫文爾雅,不會插口旁人爭吵。等陳浩哲走了才出聲。 張雪說:“溫雅,除了痛經(jīng),我還能是什么毛???布洛芬吃晚了,今早動都動不了。” 徐儀清想:難怪她不上樓頂。 “下次試試德國拜耳,比布洛芬管用?!迸峙譁匮耪f,“我給你接點(diǎn)熱水?!?/br> “吃什么拜耳?我痛死了正好騰個位置出來。你們后面寬敞點(diǎn)兒,不是更好?”張雪這么說,卻從課桌里拿出水杯遞給溫雅。 溫雅到教室前方的飲水機(jī)接熱水。 徐儀清問:“這血跡用清水拖得掉吧?” 張雪說:“側(cè)漏而已。可沒什么拖不掉的?!?/br> 溫雅將熱水杯遞給張雪,又脫下身上的校服小西裝:“你回家換一身。我和小徐做清潔。 張雪接過小西裝,系在腰上出后門。 男生徐儀清去男廁所取拖把,路上還在想:什么側(cè)漏?霸氣側(cè)漏? 他爸爸給他補(bǔ)習(xí)過女生的生理常識,可沒有教到專業(yè)名詞。 - 他提著濕拖把回來。教室只有溫雅一個人。她蹲在地上拿抹布擦張雪凳面。 徐儀清拖地,血跡擴(kuò)散變淡。 溫雅說:“小徐,今天自習(xí)你恍恍惚惚的,不利于考復(fù)旦啊?!比嗟睦硐肴ハ虮砭唾N在后面墻上,美其名曰面對內(nèi)心渴望。同學(xué)們互相明白愿望。 徐儀清說:“唉,我英語差,本來距離復(fù)旦希望渺茫。” “你們寢的蔡雨松英語好,讓他教你?” “他教過我。”徐儀清郁悶,“他要出國讀本科,可以專注刷托福。我還要管其他科的?!?/br> 溫雅說:“張工呢?他來班上約過你打游戲。他可是理科的年級第一,英語也很好?!?/br> “他搞物理競賽的,天賦異稟,要記的東西過目不忘。如果他教我,我更跟不上?!毙靸x清說起好朋友嘆口氣,“他昨天還在qq上跟我說沒買到國慶返程票。今晚我還想問他點(diǎn)事的。” “今天動車票不緊張,張工應(yīng)該回得來。”溫雅擦完凳子收起抹布。 徐儀清說:“我去洗拖把,你先吃飯吧。”溫雅拿抹布從后門出去。 徐儀清洗完拖把,掛回男廁所,去食堂吃飯。 ※※※※※※※※※※※※※※※※※※※※ 劇情沒有廢筆。自檢過,是全部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