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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眉頭一皺顯然心情不好,覺得自己被落了面子。但她忍住了,她挺直了腰背拿出當家夫人的氣度來,大妹子,不是我這個做嫂子的說你,兒媳婦可不能慣著。rdquo; 是嗎?rdquo;田氏淡淡道。 柳氏眉頭緊皺點了點頭,我兒媳婦生產(chǎn)時多虧了你與徐氏幫襯,而我也瞧著你宋家下人實在太少了些,侄媳婦又懷著孩子難免照顧不周,就想著送個貼心的丫頭過來照顧侄媳婦和侄子,竟不想你家媳婦hellip;hellip;唉hellip;hellip;rdquo; 田氏故作驚訝,還有這等事?那我家媳婦怎么做的?rdquo; 見田氏面露驚訝,柳氏心中猜想徐容繡并未將她送丫鬟的事說與田氏說,心中頓時一喜,她眉頭緊皺嘆了口氣,面露悲傷,只可惜我一片好意,徐氏竟直接拿了刀將丫鬟給嚇了回去,那丫頭也是可人心意的,明明嚇得起不來床了,還替侄媳婦說好話,這樣的姑娘真是不好找了。rdquo;她說著嘆了口氣道,咱們家的孩子日后都是官場上的男人,家中哪有說只一個女人的。這在外頭累了一天,回去還得照顧懷孕的妻子該多辛苦,做妻子的不得說給準備個通房讓丈夫松快松快?rdquo; 田氏一聽頓時挑眉,兒媳婦為自家辛苦的懷孕生孩子,做婆婆的還往她丈夫屋里塞人?這合適?rdquo; 怎么不合適。rdquo;柳氏義憤填膺道,做妻子的就該大度,為人妻子的本分是安家守業(yè)為夫家開枝散葉,有人分擔有什么不好,自己霸占著男人,再能生不還得三年倆?若是有人幫襯,家中子嗣多了家族才能興旺。rdquo; 你這話說的倒是新鮮。rdquo;田氏道,那你夫君可有妾侍?rdquo; 柳氏不疑有他,脫口而出,他敢!rdquo; 田氏嗤笑,你自己都不允許自己的男人有妾侍,反倒讓兒子納妾惡心兒媳婦,鄧夫人,臉呢?既然那倆姑娘那般好,不如送回鄧家去,給鄧家老爺,正好給鄧大人生個弟弟meimei,鄧夫人也好跟前有個孩子承歡膝下。rdquo; 話出口柳氏便有些后悔,可聽田氏說的這般難聽又忍不住一腔的怒意,可偏偏納妾是她說的,讓她反駁都不成。柳氏胸口起伏,末了訕笑道,這不是以前做錯了,在兒子這輩得糾正過來嗎,咱們總不能看著晚輩走錯路不是。如今我家老爺年歲也不小了,不比小年輕,再納妾像什么話。rdquo; 田氏聽到這里連聽下去的意思都沒有了,她看著柳氏道,我宋家小門小戶跟鄧家可不一樣,養(yǎng)不起小妾,而且我兒子喜歡我家兒媳婦,我這做婆婆的也喜歡她,萬不會納妾惡心她的。rdquo; 兒媳婦可不能慣著hellip;hellip;rdquo; 我們家樂意啊,我們宋家就喜歡慣兒媳婦,我兒子且不說不會納妾,他若是敢納妾我這個做娘的就先打斷他的腿,rdquo;田氏笑道,還有,我家兒子如今沒有俸祿,如舊就是個吃軟飯的,我們宋家全家都靠兒媳婦養(yǎng)著,所以,我們家里里外外都是我兒媳婦說了算的。rdquo; 女子嫁了人那便是夫家的人,她的產(chǎn)業(yè)不就是夫家的,她人都是大侄子的,更別說賺的銀錢了,一家人非要分的這般清楚hellip;hellip;rdquo; 田氏見她說個沒完,眼神變得冰冷,我宋家納不納妾那是我宋家的事,還是不勞煩鄧夫人cao心了。rdquo; 那我家的事你們婆媳管的少了?rdquo;柳氏氣的渾身發(fā)抖,顧不得保持貴婦的體面,大聲斥責,你們在鄧家如同在自家一般做主,怎么不想想那是我鄧家。rdquo; 田氏:那你該問你兒子去,是你兒子提前打了招呼讓我們幫襯他媳婦的。若非他求到我跟前來,你以為我和容繡會樂意管你鄧家的事!當日若非我與容繡幫襯,你那孫女如今能好好的成長嗎?你的兒子難道沒因為這事與你掰扯嗎?rdquo; 說完這話田氏不再搭理她,讓人關(guān)了大門徑直往鋪子里去了。 看著她走了,柳氏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她氣的發(fā)瘋,腳不由的往前一踢,卻不想踢在石頭上了,頓時疼出眼淚來。鄧繁怎么沒與她掰扯,當日她千辛萬苦到了京城,不想與兒媳婦一見面便沒忍住怒火將人罵了一頓,誰知道那李氏那般不驚嚇,竟然當場暈倒接著就生孩子了。還有女子生孩子哪個不是硬撐下來的,偏偏李氏生個孩子還讓男大夫進屋把脈,她沒追究李氏不檢點的事就已經(jīng)寬容大量了,可她的兒子從外頭回來聽信下人的言語就與她發(fā)火,說她差點害死了他的女兒! 天地可鑒!她雖然不喜歡孫女,可孫女也是她鄧家的骨rou,她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李氏不檢點是事實,為何到了最后做錯事的竟成了她! 柳氏站在宋家門口瞧著田氏走遠,心里的怒火怎么都壓抑不住,劉婆子過來扶住她小心翼翼道,夫人,不如咱們回密州吧。rdquo; 柳氏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不回!rdquo; 田氏到了鋪子將這事當笑話一樣說與徐容繡說了,徐容繡道,有這樣的娘,鄧繁也夠倒霉的。rdquo; 對此田氏不置可否,可不是倒霉怎么著,不然按照鄧繁的能力,三年后升遷的機會很大??扇羰怯羞@么個娘一直在扯后腿,她都想告訴兒子和兒媳遠離鄧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