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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徐容繡頓時樂了, 我真的不生氣,羅氏和我那爹,如今如何我又不在乎,他們?nèi)绾胃乙矝]關系,若是我爹死了你可以來找我告訴我一聲我好去哭爹,羅氏怎樣就不必和我說了,無關人員與我何干。rdquo;她看著麗娘,不由道,你想尋求我的幫助,一起趕走羅氏?不用白費力氣了,你如今將這種惡心事說給我聽,我除了惡心一下之外再無其他感覺,要厭惡也是厭惡帶來這消息的你,而非羅氏。rdquo; 見麗娘目露呆愣,徐容繡無所謂的笑了笑,行了,你回去吧,對付羅氏還不簡單,你不挺聰明嗎,將羅氏的丈夫叫來,讓他捉jian不就是了?rdquo; 說完她進屋去了,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rdquo; 麗娘看著緊閉的屋門,咬了咬嘴唇果真出去了,到了街上她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又去了羅氏和徐屠戶進的那間客棧,她本就是跟著看著他們進了屋的,如今不用人領也能找的到。 屋里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可聲音壓的很低,麗娘根本聽不見,她知道她如今去找馮木匠也來不及,但聽著里頭的動靜又實在難以忍耐,便一腳踢在房門上。 屋里的動靜靜了靜,麗娘用力將門撞開,里頭的羅氏頓時尖叫一聲。 徐容繡看著麗娘出了門便不在關注了。如今鋪子里有錢氏幫忙她也能松口氣,下午的時候便回來休息一會兒。 宋子遇從書房出來,問道,方才聽見有人說羅氏?rdquo; 徐容繡漫不經(jīng)心的將麗娘的話說了,嘴角噙著一抹笑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dquo; 不管這些,眼瞅著過年了,鋪子里是不是更忙了?rdquo;宋子遇瞧著她眼底有些淡淡的青色,不免心疼,既然要交給表兄便讓他們做就是了,烤雞做個幾日就別做了,好生歇歇,來年還得進京城,身體不好可不行。rdquo; 徐容繡含笑點頭,我知道了。rdquo; 說完便出門往鋪子里忙活去了,宋子遇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說了這么多簡直是白說了。但是他也明白徐容繡為什么這么努力,他過了年就要赴京趕考,不管過與不過,錢是少不了的,這兩年家中雖然好了些也有一些銀錢,可到底不能只出不進,徐容繡是想在走之前能夠趁著過年多賺一筆,日后不管過日子還是做生意都不至于捉襟見肘。宋子遇心疼她,就越發(fā)的努力,早晚一天他要憑著他的本事讓妻兒老小過上好日子,而他的娘子就該坐在家里享福想干嘛就干的,而非為了他起早貪黑勞累的。 徐容繡并不知自己無形中讓宋子遇有了上進的奔頭,她到了鋪子便去瞧瞧錢氏忙活,看哪里有不足的地方再指出來。 好在錢氏學的快,上手也快,田大舅夫妻倆為了幫襯兒子也跑縣城來幫忙了,為了方便些還在城里賃了一處獨門小院,一家老小都搬了過來。 晚上錢氏趁著大哥大嫂一家睡了,悄無聲息的去找田舅母,娘,我有事跟你說道說道。rdquo; 田舅母出來兩人到了二房的屋里,田友德累了一天和孩子早就睡了,田舅母道,說吧。rdquo; 錢氏小聲道,娘,您看能不能跟子遇媳婦說說把烤雞的方子也賣給咱?我覺得光麻辣燙掙不了多少錢啊。你看,大哥跟著子遇他們走以后前程肯定不會差,他們當官的都有錢,到時候手指頭縫里露出點來就夠大嫂他們一家花用。但是我和友德不行啊,只有這一個鋪子還得給教租金,又是花錢買方子,這本錢說不定都得好幾年才賺回來,沒錢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是不是?這些天我算是看出來了,這鋪子賺錢的還是烤雞,麻辣燙只能賺點小錢。您和爹勞累一輩子,老了不得享福?我和友德還想多掙點請個丫頭回來伺候您呢,但現(xiàn)在不成啊。rdquo; 你真這樣想?rdquo;田舅母被她說的有些意動,可子遇媳婦要是有這心不用咱說肯定就賣了,如今把麻辣燙那么便宜賣給咱們了,我覺得再去說會不會不大好?rdquo; 這算啥。rdquo;錢氏一臉的孝順,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您說是不是。而且像這樣的方子表弟妹手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她給咱也不虧啊,大哥可給他們出力呢。咱們又不往別處賣去,咱們就在清河縣賣,他們在別的地方賣也不耽誤什么啊。rdquo; 田舅母的確有些不好意思去說,但兒媳婦說的對,他們一家子舍棄鎮(zhèn)上的屋子和村里的地跑縣城來只憑著麻辣燙真的很難發(fā)家啊。這兩天她也瞧見了,一天光賣雞就好幾兩銀子,更別說這些雞還是他們家?guī)兔I來的呢。于情于理賣給他們或者告訴他們兩家一起做也是可以。而且徐容繡娘家靠不住,將來他們外出做生意還得靠著她的兒子,她去說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娘,為了咱的家,您辛苦一趟,咱全家都指著您呢。rdquo;錢氏擔心婆婆不應這事連忙說好話哄著她。 田舅母動了心,回屋反復思索,越想覺得兒媳婦說的對,大不了被拒絕唄,反正又不掉層皮,萬一徐容繡就答應了呢? 這么想通了田舅母就安心入了睡,第二日的時候也沒與田大舅說,便趁著不忙的時候去后頭找田氏。田舅母覺得田氏好歹是她的小姑子,她這個做長嫂的說話怎么也能聽進去一點。若是田氏到時肯為他們家說話,她不擔心徐容繡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