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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還有個女人等著他處置呢。 宋子遇瞧著他出門心里不由安哼一聲,這樣的男人難怪他娘子說是渣男,的確是渣男。 繼室苛待前頭的子女他這個做爹的看到也只當看不到,姐弟三個可以說在徐屠戶的漠視中長大的,而正是他這種漠視,才讓羅氏仗著徐屠戶的疼愛肆無忌憚的欺負徐容繡姐弟三人。等徐容繡嫁人的時候,丑惡嘴臉終于被撕開了,徐屠戶揍羅氏,不是因為羅氏欺負他的子女而是因為他覺得羅氏讓他丟了臉蒙了羞。 丟臉了蒙羞了,徐屠戶會非常自然的將責任推到羅氏身上,認為是羅氏的錯,所以對羅氏家暴。 他娘子還說了羅氏固然壞,固然心術(shù)不正,但總歸是徐屠戶的妻子,徐屠戶卻稍有不順便對她拳打腳踢實行家暴。 所以他娘子下了定論,徐屠戶就是個渣男,徹頭徹尾的渣男,比羅氏還要可惡。若非他的縱容,羅氏怎能做成那些壞事。只不過人習(xí)慣將責任推卸,卻不愿承認自己的不好罷了。徐屠戶恰好就是這種人。 宋子遇等人離開酒樓徑直去了縣衙,如今的縣太爺固然荒唐昏聵,可好歹來擊鼓的是幾個秀才,不得不重視起來??h衙大開,縣令開堂審理。 高元化見外頭圍觀者甚多,便將狀子大聲的念了一遍。 外頭的百姓頓時沸騰了,他們一直信任的浮云道長居然是這種人? 若是是個尋常百姓來告,那么百姓自然不信,可當下,讀書人身份地位都高,更何況這幾個秀才了,聽聞都是后年要去考舉人的,說不定這幾人中就有人中了舉人了。中了舉人是可以當官的,他們說的那還有假? 若是他們敢拿這種事胡說,那就是自掘墳?zāi)沽恕?/br> 還有那個宋家的小子,最是老實不過了,他都來了,定然是真的了。 于知縣自然知道浮云道長是什么人了,因為他們還曾一起玩過女人,但這并不代表大難臨頭的時候于知縣選擇拋棄浮云將他推出去以平民憤。 別以為幾個書生他隨便打發(fā)了事,這些書生最是難纏,若是他不秉公處理這些書生說不得就敢聯(lián)名上書去府城去告,若是府城還不管,還能去省城去告。到那時候別說升官發(fā)財,保住腦袋都是困難的問題。 所以于知縣即便對這幾個書生再不滿,也只能好聲好氣的將狀紙收了,言之鑿鑿的表示會秉公處理。 高元化一身正氣,顯然不信于知縣的說辭,既然如今有認證物證,難道不該即刻將浮云緝拿歸案嗎,萬一他提前跑了hellip;hellip;rdquo; 高學(xué)兄說的不對。rdquo;宋子遇慢條斯理道,縣令大人可是咱們清河縣的父母官,是難得的好官,本縣出了這樣的敗類,縣令大人作為愛民如子的好官怎會袖手旁觀任由壞人逍遙法外。rdquo; 說著宋子遇還頗為討喜的瞧向于知縣,對吧,縣令大人?rdquo; 于縣令聽這話聽的牙疼,他在本縣兩年有余,還是頭一次有人夸他愛民如子呢?,F(xiàn)在除了去抓浮云還能怎么辦?誰讓他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呢。 那是自然,來人,即刻去道觀將浮云捉拿歸案不得有誤。rdquo;于縣令一聲令下,縣尉大人連忙出列當即點了衙役前去道觀抓人。 有一書生道,我知道路怎么走,我?guī)銈內(nèi)?。rdquo; 縣尉大人想說他認得路,可人家已經(jīng)跑前面去了,于是便帶人追了上去。 高元化轉(zhuǎn)頭對宋子遇道,宋學(xué)弟作為受害者家屬還是先回家去吧。rdquo;對于藍容恩高元化自然認得,雖然入學(xué)時間不長,但讀書天分很高,時常得夫子的夸獎,若是此次清白得以澄清,那么日后定有大作為。而宋子遇同樣學(xué)問做的好,后年的鄉(xiāng)試夫子也蹭說十拿九穩(wěn)能中的,如今結(jié)個善緣也好。 宋子遇跟眾人道了謝便回家去了路上得知縣衙事情的人跑來問他是不是真的。 宋子遇幽幽的瞥了那人一眼,子遇非浮云,并不知他所為,只他說的時候言之鑿鑿,這次恐怕兇多吉少。子遇家中有事,就先告辭了。rdquo; 走了一半察覺離著鋪子不遠,想著自己都沒去過兩回,便溜達著過去了。如今已經(jīng)到了下午,烤雞已經(jīng)賣完了,但是店里仍舊人聲鼎沸,兩間屋子滿滿當當?shù)淖鴿M了人,田友水兄弟倆更是忙的腳不沾地,鋪子里的食客更是吃的熱火朝天。 宋子遇倒是不餓,瞧著這架勢卻有些餓了,他進了鋪子里田友水過來,子遇來了?你媳婦在后廚,你去瞧一眼。rdquo; 宋子遇過去的時候徐容繡和田氏正在清洗青菜,宋子遇見了便過去幫忙,徐容繡也沒推拒朝他笑了笑便繼續(xù)忙活。宋子遇過去沾了手頓時皺了皺眉,大冬天的水的確是冷,他一個男人尚且覺得冷,他娘和娘子豈不更辛苦。 若不請個人來專門洗菜?rdquo;程子陽道,賺錢本就是為了讓生活更好,如果以你們身體為代價,子遇心里不安。rdquo; 田氏倒是不以為意,畢竟常年干活這溫度也早已習(xí)慣,徐容繡當然想能偷懶就偷懶了,但這自己的買賣后廚這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好進外人的,即便是田友水兄弟除非她叫他們,他們都鮮少過來,為的就是避嫌。這請個婆子容易,但誰能保證不會壞事。 徐容繡笑道,剛提上來的時候還是熱乎的,不要緊。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