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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阿媽的乖女兒,她竟然誤會了自己對阿媽的感情,這可真是難為情過了頭。 但是好在她的性別為女,就算是說喜歡也不算出格,就算失憶前也沒少和阿媽睡在一起,所以沒一會兒也就緩了過來。 反而還因為害羞到有點不敢說話的原因被唐媛媛抱著開導(dǎo)了半晌,最后不光沒有對母女的感情產(chǎn)生影響,甚至晚上還能一起睡著聊聊天。 妖狐也還好一點,畢竟他還沒有直白的把自己的心態(tài)完全表現(xiàn)出來,甚至在失憶后和唐媛媛相處的時間還不長,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以小狐貍的形態(tài)完成的,所以除了有些難為情外也比茨木好多了。 彼岸花此時也十分慶幸自己化形是用的身份是女性,換成男性的話,彼岸花看了看實際上已經(jīng)清醒但就是沒有勇氣睜開眼睛的茨木,她體會到了植物類妖怪的優(yōu)越感。 畢竟茨木是沒有變成閨女的機會了,就算他女裝再漂亮,還是阿媽眼中的小兒子,但實際對比起來......還是閨女比較重要呢。 彼岸花能感受到的情況,其他的大妖怪自然也能夠感受到,不過他們也都沒有拆穿裝作沒有清醒的茨木,畢竟在他們看來,二五仔已經(jīng)慘到了一個境界,不讓這娃娃緩一緩以后怕不是要瘋。 在這方面上,陰陽寮的式神們自覺寬宏又大量,感慨自身所擁有的優(yōu)良品質(zhì),當(dāng)然不是擔(dān)心茨木以后為了報復(fù)而薅他們頭發(fā)。 但就算他們不說,唐媛媛也已經(jīng)看出來了,所以她二話沒說的坐在茨木的眼前,懷里摟著不愿意起開的鬼切靜靜的看著茨木。 可能是已經(jīng)察覺到唐媛媛的視線,自覺已經(jīng)躲不過去的茨木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本來茨木還能控制一下的自己,可在看到唐媛媛后瞬間他就痛哭出聲,那哭聲響亮極了,第一次因為在被窩里玩火而挨打后茨木也是這么哭的。 茨木的心態(tài)徹底崩了,現(xiàn)在在祭奠自己還沒開始多久就已經(jīng)失去了的‘愛情’。 他啷個曉得嘛!摯愛在一瞬間就變成了親媽,這種打擊想必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媽!我摯愛沒了!”茨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哭的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可見他確實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為什么要恢復(fù)他的記憶呢?讓他感受這失去摯愛的痛苦,這種感覺比不能薅晴明頭發(fā)還要難受啊。 原本茨木就是唐媛媛最寵愛的崽子,雖然唐媛媛還是挺喜歡逗他的,但也不愿意看到崽崽哭,而且茨木這次所承受的打擊確實已經(jīng)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限度。 大部分崽子從恢復(fù)記憶知道唐媛媛不是親媽后,就慢慢改稱阿媽,只有有時候沒控制住才會只單單叫媽,但是茨木就不一樣了,對唐媛媛的稱呼也就小時候叫過阿媽,長大后永遠都是一口一句‘媽’,著實是把唐媛媛看的比親媽還親。 根據(jù)這點來看,唐媛媛寵愛小兒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 “別哭了,乖,都過去了?!碧奇骆掳参康溃麓哪疽院笫チ藢@個世界的信任。 聽到唐媛媛說話,茨木嗷嗷的更兇了,像是小時候惹了禍一樣,他像是顆炮彈一樣直接沖進了唐媛媛的懷里,擠走了由于不想傷到唐媛媛而不敢用力抱著的鬼切,而后把腦袋埋在阿媽的肩膀上就不愿意再抬起來。 “媽,我心里難受......” 唐媛媛輕輕拍打著茨木的后背,生怕這個崽子抽過去:“不難受不難受,你就說吧,你是要摯愛還是要媽?!?/br> 小孩子才做選擇,但茨木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大寶寶了:“我兩個都想要......” 他的摯愛不能消失的如此不明不白,好歹得換來點東西才算不上虧本。 自家崽子的小心思唐媛媛是看得懂的,無非就是又想搞點事出來玩玩,但是這邊還有一灘子事的唐媛媛是不可能讓茨木搞事的,所以她的態(tài)度很堅決。 “要不我讓乖寶兒嫁給你,當(dāng)你的摯愛?” 小屁孩子,鬧出來了那么多事,她不打他就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竟然還想和她談條件? 做夢都不帶那么美好的。 鬼切雖然看上去很乖,實際上卻是整個陰陽寮中極少數(shù)茨木會有點慫的存在,畢竟瘋起來的鬼切整個陰陽寮中也只有兩個人能制止的住。 一個是阿媽,另一個是某個單挑魂十的螢草。 茨木自認身為大江山的二五仔兼職阿媽最愛的小作精,對啥事都不帶怕的,但是在鬼切這個殺坯瘋子面前作起來還是有被砍死的風(fēng)險。 所以他二話沒說,嚶嚶嚶的繼續(xù)哭,好歹讓唐媛媛收回這個想法。 其實茨木除了一開始有些茫然之外,之后對自己感情還是能看的清的,只是從一個年幼的人類少女身上感受到了母愛的光輝,這種說法怎么看都有損于他大江山二五仔的形象。 再加上被人類社會中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這句話所荼毒,就果斷的選擇相信自己的感情是愛情。 現(xiàn)在作起來,一方面是因為真的挺丟臉的,一方面是想轉(zhuǎn)移阿媽的注意力,避免她回憶起來之前的糟心事把他給打一頓。 是的,恢復(fù)記憶后的茨木也覺得自己在失憶期間沒有被親媽打死完全都是因為無私的母愛。 “別掙扎了,阿媽的性格你不清楚嗎?”跟著過來看熱鬧的玉藻前一針見血:“就算現(xiàn)在放過你,以后你作起來還不是會翻舊賬狠狠的打你?你能保證你以后不作嗎?”